总算给狐假虎威的母女身边增添了好些人气。
艾笙对于江星曼的小心思,简直啼笑皆非。
直到晚宴,苏应衡和那位身份特殊的谈副省长都没有现身。
只有江盛潮满面春风地出来待客。
等招呼完,人又不见了。等吃了饭,艾笙终于看见苏应衡出来了。
谈耀文大概已经离开。
他身上带着几分酒气,脸色却正常。过来和艾笙没说两句话,立刻就有人来寒暄。
苏应衡递给艾笙一个无奈的眼神,和那些人走了。
饭后应酬人觉得累,便到二楼的露台上喘口气。
江盛潮家的庭院广阔,夜景浪漫华丽。
艾笙呆了好一会儿,苏应衡发来短信,问她这边如何,说时间不早,该回家了。
简洁的回复之后,艾笙便穿过走廊往楼下走去。
路过一间半掩的房间,忽然听见有人在叫母亲的名字。
艾笙陡然顿住脚步,探身往那扇门内张望。
她心跳陡然快起来,推门走了进去。
却看见喝醉酒的江盛潮躺在床上,正在说胡话:“姗姗,你不能怪我。一切都是命!都是命!不是你毁了我,就是我毁了你!”
他听见有脚步声进来,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是江怡杉的身影。
江盛潮吓得往后缩着身体,气息不匀道:“你果然来找我了!又不是我把你推到楼底下去的!是你不守妇道!你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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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点更新!我怎么感觉气候直接从冬天跳跃到夏天,一点过渡也没有?
270。再秀男人都该喜欢你了
艾笙没能从荀智渊口中得到的答案,却被江盛潮亲口验证。
什么叫“不是你毁了我,就是我毁了你!”
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亲妹妹的!简直禽兽不如!
愤怒没顶,几乎要让艾笙站不住。她眼眶里慢慢浮现泪光,当初母亲一声声叫他二哥的时候,想过自己二哥会对自己那么狠毒吗?
艾笙抹了抹眼睛,头也不回地走掉。
等她到了正厅,苏应衡还在和其他人说话。
只要他在的地方,想要冷清一些都难。
艾笙身上阵阵发冷,一走去,便挽住了苏应衡的手臂。
男人挑了一下眉,跟他说话的都是男人,不用这么宣誓主权吧?
扭头一看,只能瞄见她的黑亮的发丝,难以窥见她的表情。
可从她少得可怜的语句来看,应该是不开心了。
三言两语和人道别,苏应衡牵着艾笙上了车。
看她略带疲惫地将手臂盖在脸上,苏应衡把她揽在怀里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语气发沉,似乎艾笙嘴里说出某个人的名字,他立刻就要去找人算账。
心里的闷气骤然消了一半,艾笙握了握他的手:“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
这个称呼还真是……可爱。
苏应衡敬谢不敏,“就当是对我的夸奖了”。
艾笙闭着眼睛,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今天那位谈副省长,是你在中间牵线么?”,从来不关注他公事的艾笙轻声问道。
苏应衡:“算是吧”。
“可以不掺和二舅舅的事吗?”,一想到他对母亲做过什么,怒火就要烧光艾笙所有的理智。
这是第二次表达对江盛潮的不喜,苏应衡不得不谨慎对待,“老实告诉我,你和你二舅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艾笙现在满心疲惫,被人剥光了力气一样。她深吸一口气,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等回家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苏应衡看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里像有一股逆流穿行。
摸了摸她还算暖和的额头,终归是将她抱起来,送上楼去。
艾笙一挨到床就醒了,睁眼就看见苏应衡的修长身影俯在自己上方。
床头的灯光映射在他脸上,将他菱角分明的五官染上几分温暖的味道。
艾笙笑了笑,仰身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
她的舌尖小心试探着伸了出来,在他唇线上细细地磨。
苏应衡眼睛半睁着,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清媚地娇颤,身体软了力度,更低了一截。
艾笙顺势攀住他的脖子,吻得更加用力。
只是一个亲吻,两人都开始热起来,情动得不行。
苏应衡气息重起来,嘴唇沿着她白皙的脖颈吻了下去。
她今天穿的这件裙子真好看,但仍然没挡住苏应衡将它撕碎的欲望。
这天晚上,艾笙终于借着一场难以控制的激情,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主动献身的结果就是全身娇软无力。
苏应衡给她清理完,看着她红肿的樱唇,哭得粉嫩的小脸,忍不住在她肩膀上又印上几个亲吻。
最后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去。
第二天苏应衡自然神清气爽,艾笙脸色却有些苍白。
苏应衡还以为自己昨晚用力过猛,让她身体受损,到楼梯口接过她柔若无骨的手,“要不要请医生来一趟?”。
艾笙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事”。
苏应衡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谁让你跟妖精似的,四肢都缠在我身上。我还不得跟被人下药了似的?”
艾笙嗔他一眼,见严阿姨过来叫吃饭,到底没开口。
一连好几天,她都没什么精神。苏应衡倒愁眉苦脸起来,不顾她的劝说,把医生招到家里。
结果医生说她睡眠不足,有些气虚。
“睡不着怎么不叫醒我?”,苏应衡把失眠当做健康的第一强敌,所以语气尤其担忧。
艾笙失笑,“难道是要你和我一起失眠?”
“当初我凌晨三点就要醒,还不是你定好闹钟起来陪我”。
旁边的医生见夫妻两个旁若无人地蜜里调油,手上的动作更快。
这么温柔的苏先生让人见了反而觉得不自在,多看一会儿就少几年寿命似的。
医生把药留下,告了辞就大步往外走。
艾笙想起来还没来得及向对方道谢。可一抬眼,他老人家以后出了客厅。
活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要扑上去咬人一般。
“李医生他怎么了?”,艾笙指了指落地窗外问道。
苏应衡表情平平,“可能吃多了饭,塞不下狗粮了吧”。
艾笙拍了他一下,“哪有这么打趣人的”。
苏应衡一脸“你看我对你多好”的表情,“为了搏你一笑,我连厚道都不要了”。
艾笙一脸无语。
苏应衡看着她把药吃下去才出门去会客。
艾笙看着他的汽车开远,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无力。
她不是睡不着,而是强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否则脑海里全是母亲像只沙包一样重重落在地上,血雾漫天。
她眼睛毫无生气地朝着自己的鞋尖,死不瞑目。
似乎在质问,为什么没有帮她报仇。
艾笙不知道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她不敢告诉苏应衡,怕本来对自己的家庭就有所忌讳的男人,会把她当作累赘。
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过去本来就该被远远丢在身后。
可她忍不住,控制不了……
艾笙望着外面阴沉的天际,心脏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正在出神,手机忽然响了。艾笙没想到打来电话的会是姬牧晨。
“喂?”
“有空吗?”,姬牧晨像是感冒了,声音沙哑。
“嗯”,艾笙应道。
“我在苏宅前面的别墅区的一个日式茶馆。约你修身养性”,他半玩笑地说道。
艾笙:“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大步到了玄关,顿了顿,她又折回去,从家用药箱里拿了几包泡腾片。
到了茶馆一看,姬牧晨已经咳嗽得眼泪汪汪。
艾笙把泡腾片推过去,“早知道就给你带一瓶止咳糖浆”。
姬牧晨看了那几包泡腾片好一会儿,最后笑道:“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艾笙随口道:“看不惯周围的人病怏怏地”。
“那就长话短说吧,省得呆太久,把感冒传染给你”。
艾笙喝了一口茶,点头。
“现在几乎能确定,那个收费站项目,是津华实业的囊中之物”,姬牧晨直入主题。
艾笙偏了偏脑袋,“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姬牧晨转了转茶杯,精致的下颌埋在高领毛衣里,“这是江盛潮在年末的主打项目。光这条高速公路,预估的利润就达到五个亿。如果他做成了,江家的下一任家主,十拿九稳”。
艾笙的脸颊被蒸腾起来的水汽熏得光亮湿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能拿到江盛潮的竞标底价,这个十拿九稳就会被彻底阉割”。
艾笙红润饱满的嘴唇微扬,“我看着很蠢吗?”
姬牧晨愣了愣,“什么?”
“所以你觉得我可以成为一把斩断江盛潮财路的利刃”,艾笙抬眼,眼眸透亮如珍贵的琥珀,里面蓄着难得的通透。
姬牧晨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何必再问你蠢不蠢”。
他知道艾笙聪慧,但没想到自己的目的会这么快就被他戳穿。
艾笙坦然又清醒地看着他,“如果我拿到竞标底价,会不会对应衡有什么危害?”
姬牧晨觉得她问了一句废话,“以你老公的道行,要害他,除非老天爷存心跟他过不去”。
艾笙舒了一口气,眉目沉静地看着面前的水蒸气发呆,最后说:“让我考虑一下”。
“给你的时间不会太久,招标会就在这个月下旬”。
艾笙点头,表示知道了。
说完了话,艾笙也没心情跟他再闲聊两句,便告辞说要回家。
她一推开门,外面的风将她的长发丝丝缕缕地吹拂到肩后,看起来十分飘逸。
她外面罩着一件长款羽绒服,被寒风鼓得像帆,更显得身形单薄。
姬牧晨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烦躁。
于是把烟掏出来,叼在嘴边,却没摸出打火机。
他把手伸进衣袋里,摸到那几包泡腾片,眼眶酸胀起来。
晚上苏应衡回家,艾笙还在睡觉。
他想了想,还是把人给推醒。被子地下的人像条虫子似的拱起来。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的?”,艾笙揉着眼睛,从被子里探出乱糟糟的脑袋,看见外面天光大亮,一时记不起这是下午还是清晨。
“天亮了?”,她咕哝了一句。
苏应衡以为她说胡话,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睡傻了?”,他戳了戳艾笙的额头。
艾笙把他的手握住,不让他继续作乱,“医生开的药有安眠的作用,睡太久,有点迷糊”。
苏应衡:“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那就有劳你给我唱摇篮曲”,艾笙撑着脸,望着他笑。
苏应衡在其他方面堪称完美,但唱歌却是个弱项。每次艾笙都拿这个逗他。
“唱了估计你更睡不着”,每次他一展歌喉,这位都笑得跟抽风似的。
艾笙怕伤他自尊心,又耐心地哄道:“别沮丧,你虽然不算完美,但最起码也是十全九美”。
“哪九美?”
“五官,再加长手长腿”。
苏应衡苦笑:“谢谢你的赞美”。
艾笙一脸认真地说:“你还别不信,否则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情敌”。
“我原本以为自己最吸引人的是内秀”。
“别秀了,再秀男人都该喜欢你了”。
苏应衡:“……”
每次艾笙生病,苏应衡就特别心急。恨不得世上真有灵丹妙药,让她瞬间就能生龙活虎。
今天他和人吃了饭,回了公司老是静不下心来处理事情。
还是回来一趟,哪怕只能呆半个小时,就要回去开会。
艾笙一听他要走,连忙要穿衣服把他送下楼。
苏应衡按住她,“我又不是客人,送什么送”。
艾笙套上毛衣,“不是要把你送到门口吻别吗?”
苏应衡眼眸深起来,声音低下去,“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走不了了”。
艾笙笑了笑推他,“晚上就回来了”。
苏应衡把她的裤子拿过来,把两只裤腿帮她套上去。
她只是气虚,他就恨不得什么事情都帮着包圆了。
艾笙心想,要是将来自己生孩子怎么办啊,他还不得急出心脏病来。
她穿戴好之后,苏应衡理所当然地问:“要背还是要抱?”
艾笙赶紧说:“我自己走,自己走,手脚没睡抽筋”。
好歹下了楼,两人抱着吻到一起,贺坚一连打了两个电话来催,苏应衡才喘着气稍稍退开。
艾笙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亲,“晚上做好饭等你回来”。
苏应衡跟小孩子似的,不情不愿地“嗯”一声才松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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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陪伴大家过一个愉快的周末,群么么(≧ω≦)
271。未尝不刺激,未尝不痛快
晚上艾笙再一次从噩梦里醒来。她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心脏跳得很快。
身体一动,苏应衡就醒了。将她揽紧一些,迷迷糊糊问道:“又睡不着?”
艾笙摇了摇头:“睡醒了而已”。
“还睡得着吗?”
艾笙一副听天由命的口气,“不知道”。
苏应衡顺着她的侧脸吻下去,低声道:“累了就能睡着”。
艾笙任他在自己身上作乱,她像飘在水上的浮萍,被浪头击得东倒西歪。
等风平浪静,她身上已经汗津津地。
苏应衡把床头的灯打开,帮她收拾干净。
这一次艾笙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苏应衡难得在家陪了艾笙半天。
可他实在忙,电话不断。
艾笙在旁边听他打电话,提到江家,谈副省长还有高速路收费站等字眼。
不知怎么地,她心跳忽然快起来。
就像是个先兆,明明还未答应姬牧晨任何事情,但条件反射以后替她做出选择。
艾笙盖着复古色调羊绒毯,听苏应衡说:“中午有事要出去,你只能一个人吃饭了”。
“没关系,我可以去我爸那儿”,她说。
苏应衡点了点头,转身去卧室换衣服。
他走之后,艾笙哪儿也没去,总觉得做什么都精神不济。
当天苏应衡回来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下去。
中午就没陪她吃饭,所以晚上的饭局进行到一半他就找了个借口回家。
等一开门,看见艾笙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
脸上的皮肤像白瓷一样带着莹亮的光泽。
可她睡眠质量差,等一听见脚步声,就睁开眼。
艾笙抬眼就瞟到苏应衡手里的文件夹。
他的公事除非很紧急,否则不会带到家里来。
苏应衡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艾笙一动,白嫩的脚趾就从裙摆里面露了出来。
家里有地暖,苏应衡也不怕她受凉。
但念着她平日的恶习,忍不住叮嘱:“穿上鞋再下地”。
艾笙索性就在沙发上盘腿坐着。然后凑近他的外套闻了闻,“又喝酒”。
苏应衡摇头,“你二舅舅他们倒是在拼酒,我说自己妻管严,没喝”。
艾笙就笑:“我怎么成了你的挡箭牌?”
苏应衡握着她的手:“每次我喝了酒你都忙上忙下地,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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