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茵:“不能,我脸盲。”
傅影帝闻言脸色一沉,扯开被子,欺身而上。
“那这样呢,能牢牢记住我了吗?”
407。应衡?燕槐?
苏太太在苏先生心目中的地位有目共睹。
申印天也不想把人给得罪了,只好把郑菁菁的医院地址告诉她。
京城一家相对隐蔽的私人医院,如果不知道具体方位,艾笙一定找不到。
拿着一束花到了病房外,有两个黑衣保镖守在那儿。
他们的任务很明确,就是不让郑菁菁逃跑。
申印天已经提前打过电话,所以保镖并未阻拦她。
艾笙进了病房内,郑菁菁已经睡了,郑翠山在旁边的椅子上看手机。
见到艾笙,郑翠山站起身来,轻声走到她身边:“苏太太,有什么话出去说好吗?”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郑菁菁。
艾笙会意,把花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跟他出了门。
“你姐姐还好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艾笙问郑翠山。
郑翠山苦笑:“还是那样,不过这里一切服务都好,还免费。除了没自由”。
这样的现状是她的丈夫一手布置的,艾笙说什么都像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她没说话。
郑翠山反而安慰她:“如果不是有苏先生,我姐哪有现在的待遇。虽然他并不是接济我们,但人得识时务”。
艾笙点头,他倒看得透彻。
“只是——”,郑翠山说到一半顿住了。
“嗯?”
郑翠山嚅嗫道:“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和苏先生,尽量少和我姐姐碰面?她会失控”。
艾笙这次来,恰好是为了见郑菁菁。
可郑翠山的这个请求,也在情理之中。
她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郑翠山掌心在膝盖上拍了拍,叹气道:“如果这时候何医生在就好了”。
“哪个何医生?”
郑翠山说:“她是美国的心理学专家,曾经到我姐他们那个精神病院交流过。我姐很服她的治疗”。
艾笙心里一动,“叫什么名字?”
郑翠山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何苒,对,她叫何苒!”
艾笙愣住,好一会儿才记得眨眼睛。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原来何苒曾经治过郑菁菁的病。
不过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外界很多人还不知道。
“何医生跟我姐的感情还不错,曾经送了我姐一个小箱子,上面挂着锁。那个箱子是稀有金属制成的,很特别”,郑翠山跟艾笙闲聊道。
艾笙脑袋里突然亮了一下。
何苒生前给她寄过一把钥匙,冥冥中,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那个箱子现在在哪儿?”,艾笙问。
郑翠山摸了摸脑袋有些懊恼地说:“那天我姐搬到这个医院的时候太匆忙,不见了”。
艾笙有些失望。
没在医院呆多久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艾笙和苏应衡忙了起来。
要办婚礼,就得派邀请函。
不管是本家还是外家,世交都很有分量,有的需要亲自去请。
除了京里,两人还回了束州一趟。
苏应悦拿着喜糖别提多高兴,还打趣他们说:“典型的先上车,后买票”。
可不是,结婚证领了一年多,婚礼才姗姗来迟。
江家作为艾笙的外家,也不能落下。
到了江家给各方派了请帖,艾笙就去了母亲生前住过的小楼。
里面仍旧一尘不染,家具各归各位。
艾笙到了母亲的画室,里面有几幅她的画。
其中一幅金麦图,没有嵌字。
她将画框给拆开,里面果然掉出一张发黄的信纸来。
上面写着一段话,很家常:今天看见你穿着一条石榴红的裙子,在和一个文静女子吃饭。发现你有个小习惯——喜欢把纸巾折成动物,很可爱。你忘了带走,由我珍藏好了。
落款是:YH。
这两个字母,艾笙不禁对号入座。
应衡?
燕槐?
408。失策啊失策
从江家回去的时候,艾笙异常沉默。
苏应衡喝了酒,没怎么发现。
捏着她的手絮絮说话:“最近怎么都不爱说话,婚前恐惧症?”
艾笙扯了扯嘴角:“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他笑了笑:“也对”。
艾笙忽然双手捧住他的侧脸,“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还会娶我吗?”
苏应衡盖住她发冷的手,“娶啊,怎么不娶。像你这种被卖了了帮人数钱的老婆,谁不乐意”。
这句玩笑放在平时,她肯定会笑出声。
今天却觉得有点儿刺心。
心里一股暗涌,拱得她心脏突突地跳。
艾笙一和他回到苏宅,就将他推到墙壁上。
苏应衡没防备,被她推得差点儿磕到后脑勺。
他正想开灯,艾笙却握住他的手:“别——”
怎么能开灯?
她现在的表情一定仓皇到脸色发白。
踮起脚尖,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呵,小妻子今天竟然想翻身做主人。
也不问问他的意见!
黑暗中,苏应衡搂住她的纤腰一个转身,两人的位置便调转过来。
他的手垫在艾笙脑后,低声道:“长本事了”。
敢挑战他的权威!
这种被他掌控全局的滋味让艾笙突然叛逆,她用力推了苏应衡一下,“放开!”
“我看你是皮子紧实了”,男人的身形只是个高大的黑影,说话时语气半轻蔑半逗弄。
他重重地吻下去,勾着她的舌头挑逗,渴极了似的吸取她口中的蜜液。
艾笙的下半身被他抵得毫无退路,身上的敏感点被他肆意挑逗。
怀里的人渐渐软了下去,苏应衡低哼:“还和我比体力吗?”
艾笙喃喃:“放开,你靠得太近”。
“赶紧习惯一下,马上我们会距离为负”。
身体习惯了他的抚摸,艾笙全身都热了起来。
在理智被他完全攻克前,她推着苏应衡的肩膀,稍稍拉开些距离。
“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用发誓般的语气说道。
苏应衡开始脱她的衣服,喘息着又吻了下去:“别放过我……这辈子都别放过我!”
这一次艾笙格外疯,非要压在他身上行事。
苏应衡纵着她,指哪儿打哪儿。
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
洗了澡,两人都很困,可谁都没睡着。
苏应衡将她的腿夹在中间,拍着她裸露出来的美背:“别这样睡,会把胸压小”。
艾笙懒得动,“反正你也说我的胸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这当然是苏应衡的玩笑话。
艾笙的胸围并不寒碜,否则他也不会摆弄得那么起劲。
“今天你说,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不放过我。我最近挺遵纪守法”,他开始清算。
艾笙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谁知道呢,你心眼儿那么多”。
苏应衡被这话冤枉得不行,将她翻了个身,在她下巴上咬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上使过心眼儿?我看你才是没良心!”
艾笙眼神闪烁,“我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这种针不用打”,他半真半假地说,“要真有那么一天,你把我的命拿去好了”。
艾笙掩住他的薄唇:“胡说什么!”
见他眼里带出笑意,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艾笙撇嘴:“你的命太贵,我要不起”。
苏应衡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要得起,这世上就你要得起”。
说着他又坏笑起来:“不过你今天真是热情得让我受不住,都快被你榨干了”。
艾笙脸颊腾地红了,头埋在他胸口去,“别说了!”
失策啊,失策。
明明是想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来着,结果让他捡了大便宜。
他这人最坏,这种“光辉事迹”,不知道还会拿出来臊她多少次。
409。这么大一滩狗血
一场欢爱过后,艾笙总算有了些真实感。
那个人怎么会是苏应衡?
她笑自己太无聊,所以会胡思乱想。
早上起来的时候,艾笙提说要去探望荀智渊。
苏应衡其实知道她的意思,婚礼上都是挽着父亲的手走向新郎的。
可他从头到尾,没有提过艾笙父亲一个字。
“艾笙,我已经跟婚庆公司说好,不会有新娘父亲出现的环节”,他在穿衣镜打领带,从镜面里看了她一眼。
艾笙垂下眼,失望显而易见。
苏应衡折身过去,拉着她的手解释道:“你父亲和江家的关系,到现在都没有缓和。难道你要看外公在底下和你爸大眼瞪小眼?”
“你……你是不是对我爸的坐过牢的事情有顾虑?”,艾笙迟疑问道。
“不”,苏应衡回应她,“我只是怕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会让你不痛快”。
艾笙把手抽出来,“那是我亲生父亲,我有什么好怕的?”
苏应衡看着她,默了几秒说:“如果你想挽着他的手上台,我可以让婚庆重新安排”。
艾笙:“我只是怕我爸会多想”。
苏应衡摸着她的头发,“其实站在你父亲的角度想,把他晾在众目睽睽之下,何尝不是如芒在背,这样他会有更大的压力。这件事我尊重你们父女俩的意思”。
等艾笙到了公寓询问荀智渊婚礼的事情,果然如苏应衡预料的那样,他一口推辞了。
荀智渊苦笑:“艾笙,别让爸爸去丢人现眼了”。
艾笙满嘴苦涩,明明是她的婚礼,父亲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
可他亲手杀了母亲,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从不怨天尤人,这时候也忍不住责怪上天不公。
怎么就能让她的人生上演这么一大滩狗血呢?
束州这边结束得差不多,苏应衡和艾笙就回京城做准备。
正是大热天,在京里像个闷炉。
苏应衡索性把婚纱照也挪到岛上去拍。
那儿风景好不说,还凉快。
两人都不怎么喜欢拍照,每次一对视就要笑场。
摆拍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后来苏应衡干脆拉着她到处玩儿,让摄影师抓拍。
摄影师请的是杂志社大师,哪次不是模特看他脸色把工作完成的?
这天快把腿给跑断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给苏应衡拍婚纱照,他挤破脑袋才捞到这种好事。
婚礼前两天,宾客陆续来到岛上。
苏应衡的伴郎是温序和高见贤两位,三天前就到了。
温序还死不要脸地让艾笙把捧花给他留着。
准备了太久,心里珍之重之,苏应衡向来稳重,也有点紧张。
婚前新娘新郎是不能见面的,艾笙住在单独的别墅内。
韩潇和白雨萌陪着她。
室友三人很久没见,在房间里喝了很多酒,即使说着废话也能傻乐半天。
韩潇见艾笙还拿着酒瓶不放,就说:“算啦,明天几个长辈大佬就要过来,你还要接机呢”。
白雨萌还没从豪华的群岛之旅回过神来,说话都晕乎乎地:“后天,后天你就是新娘啊!”
现在艾笙一听别人提起这个,心跳就忍不住加速。
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别的什么。
她把酒放下,点头道:“那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也早点睡”。
见两人回房,艾笙才走向自己的寝室。
刚才喝得急,有点上头。
艾笙想在床上盹几分钟再去洗澡。
她张开双手,往后做自由落体,很快感觉后背压到什么东西。
同时,一声闷哼传进耳朵里。
艾笙赶紧把床头的台灯打开。
就看见苏应衡掀背从床上直起身。
她彻底没了醉意,瞪大眼:“你怎么在这儿?”
410。潘多拉盒子
苏应衡揉着自己被她撞过的腹部,“幸好你没往下撞,否则还怎么洞房花烛夜?”
艾笙凑近,“哪儿疼?”
苏应衡把她的手放到肚子上,“你给我揉”。
他这一脸捉弄的表情,分明什么事都没有!
艾笙把手收回来,“都说了结婚之前不能同房”。
苏应衡倒在她床上就不起来,“昨晚就分开睡,一宿没睡着。今天没看见我的黑眼圈?”
原来是这样……
其实艾笙习惯睡在他怀里,也没怎么睡着。
“那……那你今晚想赖着不走?”
“嗯,召你侍寝”。
艾笙笑推他一下,“有没有正形”。
苏应衡一俯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嘴唇一沾到她滑嫩的皮肤,就像中毒的人找到了解药。
不知不觉他就有些收不住,亲吻蔓延到了她脖子上。
艾笙溺死在他柔情的上一刻还保留着一丝清明,拍着他的手臂:“别!后天要穿婚纱,我怎么见人!”
苏应衡开始直接剥她的衣服:“那就亲能遮住的地方”。
他喘息如狼,艾笙听着都觉得心颤。
手捧住他的脸,哄道:“忍一忍好不好,到后天就行了”。
苏应衡叹了口气,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好,我答应。不过到了洞房那晚,你整夜都是我的”。
艾笙拉着他的手摇了摇,“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苏应衡刚想说他们说的不是一个概念,可一笑就说不出话来。
他双手垫在脑后,慵懒地躺下去,“你去洗澡吧,我等你”。
第二天,韩潇和白雨萌见艾笙房间里钻出个高大身影,差点儿没忍住尖叫把人招来。
苏应衡朝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艾笙还没睡醒。
等人一走,白雨萌就忍不住用手肘拐了拐韩潇:“他们昨晚没什么奇怪的动静吧?”
韩潇睨她一眼:“只有没经验的处女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白雨萌受到了暴击:“可是……可是男神穿衬衣西裤的样子好帅!如果是我,肯定忍不住”。
这点韩潇承认,男人额发微微凌乱地散着的模样,的确性感到没朋友。
早上九点,苏家,周家,江家的长辈们陆陆续续到了。
苏承源和周震很久没见,虽然苏烨和周宁歆的婚姻并不幸福。
但有苏应衡兄妹俩在,苏家和周家永远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周云舒也来了,她背着一个大包,比起以前的活泼好动,文静很多。
把长辈们一一安排好,已经是下午。
艾笙总算有了喘息的时间,坐在太阳伞下喝咖啡。
没一会儿,周云舒便坐到她旁边。
现在只要周云舒一出场,艾笙莫名就会有汗毛竖起的感觉。
每次她一开口,准没好事。
周云舒别的倒没说,从包里拿出一个带锁的匣子。
“这是什么?”,艾笙困惑道。
“送你们的结婚礼物”。
艾笙笑了笑:“礼物还要上锁,是什么不世珍宝?”
周云舒看着她,目光像一道枷锁:“钥匙在你那儿”。
艾笙脸上的笑容散得一干二净。
“这东西哪儿来的?”
周云舒一哂:“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这是送东西还是挖坑呢!
艾笙语气发紧:“如果不是真心祝福,你大可以不必这么费心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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