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体恤自然不甘自己吹得牛皮被戳破,咬牙就要往前,可大众司机面色一凝,眸光中透出狠辣。道口舔血的敏锐嗅觉让黑体恤感觉出,这个司机也是在道上混的,来着不善。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对方起正面冲突,身后就传来一只耳的喊声:“我操!前面那辆车里的女人不是荀艾笙!”
黑体恤心里骂了一句蠢货,他这么一出口,不是把他们的目的暴露了吗?
黑体恤扭头一看,两个身姿矫健的女人从凯迪拉克车里下来之后,大步往自己这边来了。
一看她们毫不惧怕的模样,就知道有功夫傍身。
再加上面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司机,二对三,黑体恤不认为自己和只能跑跑腿的一只耳联手就能够把他们解决掉。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淌下来,他目光和司机对峙着往后退了两步。到了一只耳身边。
黑体恤突然拉住一只耳的手就往前狂奔。
司机撒腿追了上去,却故意落后两人几米。
等三人的身影渐渐远了,艾笙才从车上下来,看了那辆被丢弃的面包车几秒,对徐晚江说:“看看他们的私人物品是不是在车上,或许会有收获”。
徐晚江和向琳从面包车上搜出了一个手机。
可智能机需要解锁。徐晚江输了几次密码没能成功,就对艾笙说:“恐怕要拿回去给专业人员解锁”。
艾笙点头,“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今天就可以”。
艾笙想了想又说:“即使解了锁也不能保证里面有我想要的证据。既然费了这么大力气,故意打草惊蛇,就先派人跟着他们两个。只要有点儿脑子,他们就会猜到跟踪被察觉。再被这么一吓,肯定会去找金主讨说法。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能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接下来,就看岳南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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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体恤和一只耳被追得快断气,自以为总算把人甩掉了。
一只耳累得躺倒在地,大口呼吸,“我们被算计了!凯迪拉克上下来的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很有可能是女保镖。那个男人就更厉害了,看见他的肌肉没,一拳头过来能呼掉你半条命!”
他说着就开始摇头,“不行,现在我们已经暴露了,再跟下去说不定小命都得玩儿完。你跟陆书洁说说,让她把尾款结了,找其他人去吧!”
黑体恤踢了他一脚,“事儿没办完你还想拿钱,你当陆书洁傻啊?”
一只耳长叹一口气,“要钱还是要命,真他妈是最操蛋的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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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苏太太到底何方神圣
黑体恤和同伙一时拿不定主意,便直接去了陆书洁的工作室。
两人穿着都很不讲究,一只耳的鞋还在半路跑丢了,所以看起来十分狼狈。
陆书洁当时并不在办公室,她的经纪人一见这两个混混似的人物,扬手赶苍蝇似的就要把他们轰走。
黑体恤火大地说:“我们要真走了,你可千万别后悔!”
经纪人气得要叫保安,还好陆书洁及时赶到,把两边人马按下。
她将黑体恤两人带到一个空置的杂物间,皱眉道:“不是让你们没事别找我,电话联系吗?”
黑体恤刚跟人对骂一场,语气也很不好,“要不是有事,谁乐意登你这个三宝殿”。
陆书洁立时嘴角一沉,“怎么了?”
一只耳抱怨道:“你到底让我们跟踪的是什么人?住豪宅开豪车,而且还有保镖护驾,别到时候我们没命拿你的尾款”。
陆书洁心里一慌,“你们被发现了?”
黑体恤正要合盘托出,就被一只耳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他觑着那双精光乍现的小眼睛,笑道:“没有。但可能有一点察觉,你们女人的第六感不是都很强吗?”
一百步他们都做了九十九步,不如先蒙混过去,至少要想办法把剩下的钱捞到手。
一只耳兀自算计着。陆书洁并没有多加怀疑,或者她根本不敢怀疑,当初嫉妒心一起,就想让荀艾笙在铺天盖地的舆论中被撕裂。
开弓没有回头箭,明天冯岚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
“没被发现就好,明天把荀艾笙带到发布会现场,你们两个有把握吗?”,陆书洁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黑体恤他们心里没底,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陆书洁柳眉一竖,“你们不是自称手法娴熟,不留丝毫痕迹吗?现在连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也怕?亏你们还是男人呢!”
一只耳受不得激,立刻红了眼睛,胸脯一拍:“谁说的!就算我们做的事情见不得光,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说着他眼珠转了转,“不过那小娘们儿周围的人可不是一般货色。我们真要绑了她,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尾款你得先付一半,否则到时候人财两失,让我们找谁哭去?”
陆书洁对两个混混的贪得无厌心里恼恨不已。但现在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他们要半路撂挑子,她的计划很有可能落空。
沉吟了十来秒,陆书洁咬着下唇说:“那好,再付你们一半,但明天的事情必须万无一失”。
一只耳笑眯眯地,“那当然。不过我们要在这儿等一等,你的钱到了账户上,我们再走”。
陆书洁冷然道:“那就在这儿好好呆着,不要在我的公司乱转悠”。
一只耳撇嘴,“我们不是贵宾,至少也是你的盟友吧。没想到陆小姐这么不好客”。
陆书洁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脚步略带沉重地走了出去。
大概是想让他们及时走人,银行的收款信息很快发到一只耳的手机上。
他冲黑体恤吹了声口哨,“走吧,咱今晚去洗浴中心好好了一场”。
等出了陆书洁的公司,黑体恤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你他妈想钱想疯了?今天那架势,我们俩就差点被废了。你以为人家会那么傻,等着我们去绑?”
一只耳背着两只手,心里一曲越剧正唱得悠扬。他摇头晃脑地说道:“你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虽然尾款只捞到了一半,可毕竟也有十来万。拿着这笔钱,哪儿不能去,到时候陆书洁真能天涯海角地抓我们俩?”
黑体恤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只拿钱,不干事?”
一只耳教育他道:“注意用词,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两人正为兜里的钢蹦夸夸响而喜出望外时,突然被几个强壮得像山一样的男人挡住了。
他们皆穿着一身有棱有角的黑西装,面容沉肃,耳朵上都戴着通讯设备,看起来训练有素。
一只耳和黑体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惧怕,呼吸也渐渐急促。
两人正要转身逃跑,就被壮汉们上前拎住,反剪了手,送进旁边的一辆SUV上面。
体型宽大的汽车被特殊改造过,前后用带窗口铁皮隔开,后面的车壁两边摆着两条长凳。
很像警车的构造。
黑体恤和一只耳上了车,就看见一个脸上带疤,面无表情的健硕男人坐在上面。
两人立刻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道上的人都怕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他拥有整个亚洲规模最大的保镖公司,也是传说中的雇佣兵总教头。
岳阎王,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外号光在脑袋里转几圈都让人全身发软。
等两人被手铐铐住上了车,一只耳和黑体恤脑袋里一片空白。
等岳南山一道毫无情绪的目光扫过来,两人受不住那股威压,“嘭”一声跪了下来。
汽车前排副驾驶位上的郑立舟打了个呵欠,扭头看着后面车厢里的怂包,“哎,千万别尿了啊,这大热天的,污染空气指数”。
顿了顿他咕哝道:“看见岳南山就吓成这样,要把你们拎到先生面前,还不得两眼一翻跟死鱼似的”。
知道郑立舟从海岛回来,那边人烟荒凉,把他憋成了个话唠,岳南山也不理他,正色问道:“陆书洁让你们干什么好事了?”
两人垂头,缄默不语。
岳南山对旁边的手下抬了抬下巴,语气淡淡地说:“先卸一只胳膊再说”。
旁边身着工字背心,肌肉突出的男人点了点头,朝两个混混伸出手去。
一只耳吓得磕了好几个响头,把车底弄得“砰砰”响,带着哭腔道:“我说!我说!”
等工字背心男退到一边,一只耳才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
说完之后,两人不住求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那位荀小姐是您的人——”
岳南山一脚把黑体恤踹倒,看着对方嘴角流出鲜血,他脸色纹丝不动:“你得庆幸这话只是被我们这群人听见了”。
如果苏先生在场,说不定会把他的牙一颗颗敲掉。
都说他岳南山毒辣狠绝,可论手段,他赶不上苏应衡十分之一。
见岳南山一脚下去,黑体恤有气进没气出,一只耳吓得快要窒息,冷汗从脑门儿一股股地往下淌。
岳南山也不想一直跟他们耗着,皱眉说道:“既然陆书洁让你们绑人,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一只耳都快哭了,“我哪……哪儿还敢动荀小姐一根头发”。
“让你绑就绑,废什么话。我的人会跟着你们,不过记着,你们两个都是写在生死簿上的人。要不要让你们英年早逝,全看表现”。
只要有一线生机,两人干什么都愿意。
一只耳又是一阵猛磕头,连声保证不敢耍花招。
一切敲定,岳南山这才从闷热的车厢里出来。
他上了后面的一辆黑色宾利,没一会儿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郑立舟钻了进来。
“我才几个月没回来啊,你就掉份儿成这样。看看刚刚那俩祸,就是不入流的小混混,用得着你这个总教头亲自出面?你那么多下属又不是全都死光了……”
岳南山再好的耐心,也被他聒噪得皱眉,他冷漠地说道:“你以为这是一桩小事?在苏先生面前,只要事关他太太,就是头等重要。要不是他今天脱不开身,估计得亲自到场”。
郑立舟咋舌,“我这一走到底错过什么大事了?这位苏太太到底何方神圣,把先生迷得神魂颠倒。他以前不是不近女色么,多少美人在他面前脱个精光,也没见他撩一下眼皮”。
岳南山淡声道:“这不就恰好说明,先生有多反常,苏太太对他来说就有多重要”。
郑立舟被这句话震得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岳南山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一串奇怪的字符。
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的不是中文,而是培根密码。
别人看不懂,他却立即知道对方是谁。
岳南山接起来,对电话那边的人漫不经心地说:“看来冯小姐已经考虑清楚,你的选择很正确,毕竟没人会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不得不承认,岳南山的效率很高,晚上艾笙就接到他的电话,说万事俱备。
艾笙悬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到实处,她感激道:“谢谢你,岳先生,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肯定要抓瞎”。
随着苏应衡越来越在乎艾笙,对她毫不设防,岳南山对她也敬重有加。更何况这位年轻的苏太太不仅没有架子,还有勇有谋。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先生早就吩咐,一切听您安排”,岳南山缓声道。
而后他又仔细说了明天的计划,艾笙听了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便道别挂断电话。
她刚把手机放到桌上,就从背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应衡吻了吻他的侧脸,“你啊,今天也太冒险了,自己坐在车上还让保镖去撞车。住医院上瘾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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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
艾笙转过身去抱住他,“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容易受伤?再说别人不都叫你大神么,你也会保佑我的”。
苏应衡嘴唇轻点着她的额头,“又给我灌迷魂汤”。
艾笙扬起脑袋,两眼亮晶晶,像绚烂烟火,“那你有没有被迷倒?”
“就这点儿程度,也太小瞧我”。
艾笙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喉结,语气如醉地问道:“那这样呢?”
像是在回答她一般,苏应衡的喉结上下跳动着。
他的正人君子装不下去了,手伸进她宽松的家居裤里,却隔着她的内裤摸到里面厚且微硬的手感。
“你故意的!”,他有点气急败坏。
艾笙把他的手抽出来,笑眯眯地说:“只是想告诉你,乱开车容易出车祸”。
苏应衡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艾笙笑声不断,额头抵在他壁垒分明的胸口。
苏应衡仰头望着天花板,一副生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最后他仍是不甘心地把她脱光,吻遍了她的上半身才算解气。
来月经洗澡不能太勤,苏应衡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泽轻柔的擦去。
艾笙头发有一点濡湿地看着他,神情专注又缱绻。
苏应衡沐浴在这种氛围里,浑身又热了起来。
他克制着欲望,拼命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事情上。
“肚子疼吗?”,苏应衡揉着她的小腹问道。
艾笙摇了摇头,“刚开始有一点,现在不怎么疼。你知道,我身体一向不错”。
苏应衡瞥她一眼,“我一点不知道。只记得你已经看过好几次医生”。
艾笙被噎了一下,讪讪地冲他笑。
“既然大方向你已经跟岳南山他们提出来了,剩下的事就不要再管。好好在家里养你的大姨妈”,苏应衡在她胸前两只宝贝上各亲一口,帮她把家居服穿上。
岳南山是他的人,明天的事情肯定已经向他报备过。艾笙一点也不奇怪。
她却有自己的坚持,“我不是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花花草草,明天的事情我能应付。岳南山安排得很妥当,必定万无一失”。
苏应衡的脾气是吃软不硬。特别时期,只能用特殊手段。
艾笙一脸坚毅地看着他,在因为霞光褪去而渐渐昏暗的房间里,她伸出手去,轻抚着男人性感的薄唇。
她身体向前倾,凑到他耳边,闻到他身上清爽甘冽的味道。
艾笙的嘴唇若有若无地啄吻着他的耳廓,嗓音低哑诱惑地说:“如果你同意,就用嘴唇含住我的手指,好不好?”
苏应衡的呼吸陡然加重。娇妻在侧,他就像被下了咒一般难以控制自己。
几乎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苏应衡的嘴唇已经叼住她的手指,舌尖抵着她指腹上的嫩肉。
这一幕实在太色情,艾笙咬住嘴唇,不让呻吟溢出来。
她羞得把额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什么都看不见,可手指上的触感更加强烈。
艾笙轻轻地哼了一声,忽然感觉到手指被松开。
苏应衡濡湿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他低笑着:“老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
艾笙咬牙,要不是为了明天的计划,我至于这么厚脸皮吗!
艾笙有点闷闷不乐,难道她真被老司机传染,变得更加开放?
哎,想想刚嫁给他那会儿,多矜持害羞啊。果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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