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心里就这么的不重要?
然而,他还没有抑郁完,秦挽歌就拍拍屁股带着小秦念扬长而去了。
看都没看他一眼。
走出两步,小秦念回头朝着江衍做了个鬼脸。
江衍站在原地,深吸了两口气,才压吓体内的洪荒之力,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
江哲希走了,离开那天,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了一张画。
他像是彻底消失在了这个地方,只是偶尔会打电话回来,也不多说,说说自己的情况,问问家里的情况。
小秦念问他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江哲希说,等年底吧。
小秦念为此闷闷不乐了好多天,江哲希允诺会带很多好吃的回来才算是把小家伙哄住。
离开前他还去监狱看了一趟蒋佳然,她没有见他,江哲希给狱警塞了钱,叫他多关照些。
就算任何人都不希望她活着,她都是自己的母亲。
这世上,她是仅剩的那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了。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唯一叫江衍头疼的,就是秦挽歌。
秦挽歌要出院了。
她出院这天,天气好的不得了,十月金秋,秋高气爽,连天都是湛蓝湛蓝的。
他去医院领秦挽歌出院时,秦挽歌抓着医生的手,死活不跟江衍走。
“医生,我压根不认识这男人!”她死死的盯着眼前自己眼前的男人:“虽然他长得帅,但是这年头坏人不都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他要是人贩子怎么办?”
江衍站在一侧听着秦挽歌这幅说辞,脸色冷的像是一块儿冰。
“。。。。。。”医生悻悻的看一眼江衍:“秦小姐,这个男人是你的丈夫。”
丈夫?
秦挽歌想了几秒,表情变得很玄幻:“我结婚了?”
江衍回答她:“结了。”
“我不相信!”怎么她做了一场梦醒来就结婚了?
秦挽歌所有的记忆都在,唯独将记忆力有关江衍的画面剥除了个干干净净,对于这种选择性失忆问题,医生表示,他们也很无辜,每年都有不少这种案例的病人。
眼看这院就要出不成了。
医生灵机一动,上前一步:“江先生,你可以把结婚证拿出来给秦小姐看。”
秦挽歌只是失忆,只是性格大变,但是,她跟智障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江衍扫他一眼:“我没带着。”
结婚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有谁会一天到晚随身携带,万一弄丢怎么办?
医生摊手,没法子了。
僵持间,却听有脚步声叠着传过来,还挺急促。
江衍回头,是小秦念。
她站稳,不满的扫了江衍一眼:“我在车里都等了半个小时怎么都没见你把妈妈带出来?”
“。。。。。。”是他不想带吗?他也很为难的好吗?总不能强行把人扛回去吧?
他上次又不是没有试过,结果呢,秦挽歌差点把他整条胳膊都卸下来!
噢,在医院养病的这段时间秦挽歌深感无聊,顺带学了学跆拳道,学的还有模有样的。
他掐了掐眉心,看了秦挽歌一眼,脑袋都快要炸了。
小秦念走过去,晃了晃秦挽歌的手臂:“妈咪,我们回家吧。”
秦挽歌:“回哪个家啊?”
“有念念,有爸爸的家。”
秦挽歌四下了扫了扫:“你爸人在哪儿?”
秦挽歌不仅仅是选择性失忆,还是那种隔天醒来就不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的失忆。
尽管已经她已经无数次的确认过江衍的身份,却依旧会在第二天天亮醒来就忘记个精光。
小秦念一把把江衍拽过来:“喏,就是这个。”
“他?”秦挽歌眨眨眼睛:“真是他?”
小秦念指了指江衍,又指了指自己:“妈妈,你自己看,爸爸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
秦挽歌定睛一看,嘿,还真挺像的。
她朝着江衍摆了摆手:“好了,现在我相信了,回家吧。”
江衍:“。。。。。。”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如此无能?
坐进车里,秦挽歌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又补充了句:“回去记得给我看结婚证啊。”
“。。。。。。”人和人之间一点儿信任都没有了吗?
回到茗香湾,也没怎么收拾,房间里的所有格局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秦挽歌四下里环顾一圈,贼兮兮的看向江衍:“这是你名下的房子?”
“嗯。”
卧槽,感情她是傍上大款了啊,秦挽歌欢天喜地的凑过来:“老公是吧,不用拿结婚证了,我信你了。”
“。。。。。。”那个刚正不阿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小鸽子呢?
秦挽歌往沙发上一坐,肚子就开始咕咕叫。
她垂眸看了一眼肚子,无辜的抬起头来看向江衍:“我饿了。”
那模样叫江衍心口莫名的跳了一下。
总觉得,她此刻这样子似乎和记忆里某一时刻重合。
江衍轻轻的笑了,他走过来,在秦挽歌身侧坐下,抬手宠溺的在她头顶揉了一下:“饿了?”
被男人碰触的感觉很陌生,尤其是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扫过她大脑皮层的一瞬,跟过电了似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秦挽歌心口猛地跳动两下,莫名的心慌,她一把拍掉江衍伸过来的手,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身来,避开了他的气息范围。
掌心里的温度陡然消失,江衍看着秦挽歌逃避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半晌,他叹一口气。
罢了,既然她忘了,那他就重新追求她一次,他有足够的信心,叫她再一次爱上他。
毕竟,没有女人有任何理由不爱他。
太久没去公司,他住院的这一年,公司的大部分事情都是聂远在处理。
但很多涉及到重大利益的事情,聂远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暂时搁置下来。
公司的事情就这么积攒了一堆,吃过饭,江衍去了公司。
傍晚时分,恰好赶上一个饭局,还是推不开的那种,江衍只能去赴宴。
他给秦挽歌打电话报备说今晚可能会晚点儿回家时,秦挽歌正在看爱情偶像剧,她盯着剧里的男主泛花痴,收到江衍的电话眼睛都没眨一下:“啊,这样啊,那你就去吧,不用急着回来。”
只落下这么一句,她就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江衍站在办公室里,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足足愣了有一分钟。
手机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江衍猛地回神,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嘟嘟,嘟你妹啊!
他酝酿了整整半个小时准备表达的思念之情还没有表达,他家小鸽子居然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而且,她语气里的毫不在意是什么鬼?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于是,一整晚,整个宴会厅的气氛都冷至了极点,几个到场谈生意的本来想再跟江衍谄个媚多捞点儿好处,见江衍这摸样,屁都没敢放一个。
宴会散了江衍被聂远送回茗香湾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
秦挽歌刚刚洗完澡,她穿一件红色睡衣,领口微微敞开,布料遮不住胸口呼之欲出的风光,睡衣只到膝盖,露出一双白希的小腿,弧度紧致优美,往下,是小巧的脚踝和圆润可爱的脚趾,她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垂在额角,一双乌黑的眼无辜的看着他:“你回来了?”
江衍直勾勾的看着秦挽歌,觉得喉咙有些莫名的痒,那痒跟长了腿似得,一路蔓延至心口。
他喉结上下滚动。
有多久没见过她的身体了?
他已经记不清,只觉得她光是穿着衣服,都叫他移不开眼,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多么的诱人,像一只等着被吃掉的小白兔。
而他,在她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定力了。
胯下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着。
江衍眼里透出灼灼的亮光,缓缓走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缓缓放在床上,他高大的身形压下,他缱绻温柔的叫她:“阿歌。。。。。。”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秦挽歌从方才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她的美眸对上一双深不可见的黑眸,那双眼眸火光灼灼,那样热烈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一瞬间融化在那目光里。
他身形高大,就这么覆下来,霸道的将头顶的灯光遮去大半,而他隐在光线里暗沉的面容,格外的深邃俊逸。
这个男人真帅。。。。。。
然而,依旧有一样令人无法忽视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腿间,滚烫灼热,像是要把她的肌肤烫出一个洞。
虽然,在她的印象里这种东西很陌生,但秦挽歌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了,男人的生理构造,她还是懂得。
所以,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是想。。。。。。办了她?
尽管,她承认,他是长得惊为天人,尽管,他们说他是她的丈夫,但是,于她而言,她的记忆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他对她,只是一个彼此打了照面又相处了那么一天的一个。。。。。。陌生人。
她还没有奔放到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打算。
于是,看着那张离她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的英俊面容,秦挽歌没有一丝迟疑的,抬腿,飞出一脚。
自从学了跆拳道,秦挽歌整个人变得愈发生猛了,战斗力上升了简直不止一个点。
相对比起秦挽歌的生猛,江衍的病情还没有好利索,还是需要养着,他此刻的战斗力,就是个渣。
况且,这事情特么的来的如此的突然,他压根没做好准备啊!
于是江衍成功的被秦挽歌一脚踹下了床。
摔的五脏六腑都疼,尤其是屁股,有种被爆,菊的感觉。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从他的心脏上被豁了口子后,他老觉着心口疼,这会儿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感觉心口一抽一抽的。
他捧着胸口,也没急着起来,就趴在地上。
见呈抛物线从床上飞下去的男人这会儿躺地上一动不动,秦挽歌慌了。
妈的,不会要整出人命了吧。
江衍感觉浑身不适那么疼了,地板也挺冷的,他想要站起来了。
却忽然感觉一道身影风一样的的冲过来,在他的身侧蹲下。
他觉得,要不,还是再躺一会儿吧。。。。。。
他索性闭上了眼睛,装死。
秦挽歌抬手戳了戳男人的侧脸,没反应。
擦,不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她又伸手小心翼翼的凑到江衍的鼻子下,试探了试探。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江衍差点没忍住,给笑出来。
怎么这么萌呢?她看不到他的睫毛在颤吗?
他这种三流演技,也就骗得了她这种没什么防备心的小女人了。
亏得,在他笑出来之前,秦挽歌收了手。
她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还有呼吸,没死。
不过,这地板挺凉的,她刚刚急着下床看他死没死,没顾得上穿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整个脚底板都给冻红了。
虽然,这男人意欲对她图谋不轨,但像她这么有爱心的人,是不可能让他就这么在这冷冰冰的地板上躺一晚上的。
这么帅个男人,冻傻了多不值当。
秦挽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吃力的把江衍扶起来,他整个人都跟没骨头似得压在她身上。
妈的,真沉!
秦挽歌皱着眉头暗暗骂了句,就开始扶着江衍往床边走。
太沉了,她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张近在咫尺的床上,压根没注意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眼睛撑开一条缝儿,跟只腹黑的狼似得瞄了她一眼,又往她身上蹭了蹭。
终于来到床边,秦挽歌松开手。
江衍整个人直直的坠下去,不对,是拽着她一起坠下去。
刹那间,秦挽歌感觉眼前一黑,男人高大的身躯又压了下来,这次不比方才那次,是结结实实的压下来,她柔软的胸口和他*的胸口严丝缝合的贴在一起。
这触感。。。。。。
秦挽歌倒吸一口气。
只是,看着伏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脑海里忽然闪过一股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她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似乎在某年某月的某个包厢里,也曾发生过这样一幕,一个男人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回忆只来得及闪现了一个开头,她的脑袋忽然就无法抑制的刺痛起来,像是从脑海的最深处蔓延出来,那种深入骨髓的疼,迫使她无法再想。
她抱着脑袋,痛苦的闭上眼。
好一会儿,痛意消失了。
随之消失的,还有那段刚刚浮出水面的记忆。
那种感觉很怪,但她不敢再去细想了。
她深呼吸一口,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推下去。
江衍翻了个身,滚到了一旁。
秦挽歌双手撑在身后意欲坐起身来,男人却像狗皮膏药似得缠过来,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把自己的右臂甩在了她的胸口。
感受着女人胸口的柔软江衍心底那叫个心猿意马啊。
还是他机智,虽然肉吃不上了,但豆腐还是得吃的。
秦挽歌怔了一瞬,就一脸嫌弃的拎着江衍的手臂给扔到了一边。
谁知,刚刚扔到一边,这男人又凑了过来,这次,更过分,不仅手臂缠上了她的小蛮腰,还把腿搭在了她的腿上。
昏迷的人还会动?
秦挽歌反应过来什么似得,一张脸凑过去,盯着江衍那张脸上下看,左右看,一寸角落都不放过。
看来足足有一分钟,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装死?
跟她玩儿这套?
秦挽歌阴森森的笑几声,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伸手拍拍江衍的脸:“江先生,醒醒,别他妈装了!”
江衍心头一动,暴露了?
“再装信不信我一脚废了你的命根子!”看着依旧躺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男人,秦挽歌简直忍无可忍,她从床上蹦起来,作势就要往过踹。
江衍装不下去了。
他猛地起身,匆匆跳下床。
秦挽歌站在床上抱臂冷眼看着她,跟女王大人似得。
江衍轻咳两声:“那个,我这是在哪里?”
对于一个永远高贵冷艳的霸道总裁来说,装傻真的一点二都不适合他,江衍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蠢爆了。
秦挽歌挑眉:“还装?”
江衍还要说些什么狡辩的话,不过,秦挽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拿了被子劈头盖脸的往江衍脑袋上一砸:“给我滚!”
羽绒被把江衍的脑袋罩了个结结实实,他连方向都找不着了。
就感觉谁把他往出推,末了还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关门声在身后响起,震得地板都在发颤。
江衍掀开脑袋上的被子时,发现自己已经在走廊里了。
隔壁的小秦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站在门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爸爸,你不会是被妈妈赶出来了?”
江衍盯着小秦念看一眼,整张脸都黑了,他抱着被子头也不回去了别的房间。
把被子用力往床上一甩,江衍一屁股坐在床上,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来,点了一支烟。
猛地吸了一口,他扭头看向窗外。
夜色非常暗,路灯光秃秃的立在那里,非常的寂寥。
就跟。。。。。。他一样。
将他用捻着烟的手遮住脸,欲哭无泪。
他就想开个荤,他容易吗他!
翌日,江衍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昨夜睡太晚,而现在,不过早上七点,到底是什么人大早上就吵吵!
他掀开被子随手套了一件衣服去开门。
张妈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少爷,你快去看看,夫人拿了东西要走呢!”
这又是哪一出?
江衍抬手抹一把脸,清醒几分,下楼。
客厅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