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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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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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泄愤似得拧了好几下,才解恨一般,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江衍怔怔的看着发红的脚面,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至极。
  真是一个粗暴至极的女人!
  秦挽歌走下楼,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去大半,只残留些许热度。
  她捧着旗袍走至沙发前。
  苏皖韵察觉动静,抬头:“哪里不合适?”
  秦挽歌刚褪下的红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腰部和胸口这儿,有些小。”
  苏皖韵的视线落在秦挽歌的胸口,几秒之后,了然:“放下吧,我让他们连夜改。”
  “谢谢奶奶,那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好。”
  秦挽歌转身,上楼,结果没走几步,被苏皖韵叫住:“小歌。”
  “嗯?”
  “那个,明天婚礼,今天晚上你们两就别闹腾了,早些睡。”
  秦挽歌怔了一瞬,才明白,那个“别闹腾”是什么意思。
  她赧然的垂眸,腼腆一笑:“我知道了奶奶。”
  回到卧室时,江衍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这一块儿冰,裹了毛巾,敷在脚面。
  秦挽歌用余光瞄一眼,心情甚好。
  若无其事的回到床上,盖了被子,倒头就睡,还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江衍目光沉沉的看一眼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把手里的冰块儿往茶几上一放,起身。
  径直来到床边,坐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秦挽歌:“起来。”
  “你要跟我一起睡?”
  “你想得美。”
  “。。。。。。”
  江衍眉间轻蹙着,手指轻扣在羽被,模样有些不耐烦:“有话跟你说。”
  “说。”秦挽歌继续舒适的躺着。
  江衍不悦的扫她一眼,也没再强硬的让她起来,只是径自开口,神色寡漠:“我希望你能明白三点。”
  “比如?”
  “第一、不许明恋暗恋我,第二、不许爬上我的床,第三、彼此不干涉对方私生活。”
  秦挽歌抬起眼皮扫他一眼:“说完了?”
  “说完了。”
  秦挽歌忽然露出一副见鬼了似的表情:“所以江先生,你告诉我,你娶我做什么?”
  她才不会相信江衍是见她可怜大发善心给她一百万拯救她与水深火热之中。
  “挡箭牌。”江衍垂睫,认真思虑几秒,给出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
  “哦。”秦挽歌慢悠悠的点头:“那彼此不干涉私生活的意思是?”
  “你可以对外宣布单身的意思。”
  “所以这个算。。。。。。隐婚?”
  “可以这么说。”
  秦挽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赶了一趟潮流,不仅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来了一场隐婚。
  这感觉。。。。。。简直不能更爽了!
  她兴奋的蹬了一下腿,控制失误,误伤了江衍的后背。
  江衍依旧安稳不动的坐在床边,只是笔直的背微微朝前倾去,回头凛然的看着她:“你踢我干什么?”
  “意外,这个真的是意外。。。。。。”
  江衍清寂的黑眸落在她欣喜的面上,几秒,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倒要看看,她还高兴不高兴的出来。。。。。。
  这一夜,时间过的飞快,天刚刚亮,秦挽歌就被无情的拖了起来。
  梳妆打扮,马不停蹄的被接到酒店。
  豪门的规矩复杂的可怕,她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等意识清醒之际,距婚礼开始已经只剩下一个小时。
  她昏昏沉沉的坐在酒店的大床,丝毫没有结婚的喜悦。
  这场婚礼,更像是一场独角戏,因为是隐婚,她被要求不能叫任何的朋友亲人出席婚礼。
  其实她也就那么几个朋友。
  许安安倒是来了现场,作为mj的实习生来拍摄。
  不过她丝毫不担心她会认出她来,因为这层层叠叠的头纱,已经将她的真面目完美的隐藏起来。
  她正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发呆,忽然,鼻尖嗅到一股什么被烧焦的味道。
  好像,是从休息室那边蔓延过来的。
  她蹙眉,朝着闭着的休息室门口看过去,门缝儿里,隐约有淡青色的浓雾冒出来。
  失火了?
  看样子火不太大呢。
  秦挽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人灭火。
  她跳下床,走出走廊,走廊居然空荡荡的,只有交汇的光影像是蛰伏的野兽,弥漫在一片黯淡之中。
  没有人,只能自救。
  秦挽歌有一点常识,她记得这样大型的酒店里通常能够会有灭火器。
  果然,没走几步,就看到墙壁上镶嵌的防火栓里有灭火器,她打开闸门手拎起一个。
  这个她还不太会使,隐约记得需要按下去什么东西。
  抱着灭火器走回房间,一边走一边钻研,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已经知道大致应该怎么使用了。
  她小心的凑过去,屏住呼吸,尽量避免烟雾钻进鼻腔。
  小心翼翼的拉开门。
  休息室里乌烟瘴气,隐隐有火苗蹿动,热浪迎面而来,几乎烧掉秦挽歌的头纱。
  她快速后退,冒出一身冷汗。
  惊魂未定的把灭火器捧在胸前,按下开关。
  登时,一股液体朝屋内喷射而去。
  液,液体?
  她记得学校上过一堂关于安全的课,灭火器里装的,应该是粉末吧?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股巨大的火舌忽然卷过来,直袭面门,头纱瞬时烧掉大半,燃起来。
  秦挽歌吓的扯掉头纱,把手里的灭火器往地上一扔,狼狈的逃出去。
  婚纱太长,跑起来极为不方便,秦挽歌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
  手臂撞在桌角,火辣辣的疼。
  火势蔓延的竟是意外的快,身后热浪炙烤着后背,好似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噬,秦挽歌顾不得手臂的痛意,匆忙的从地上爬起来,提起已经被熏的黑乎乎的婚纱跑出房间。
  就在她前脚踩在走廊的那一瞬,后脚,她听到屋内有什么重物轰然倒地,砸的地面都震了震。
  心有余悸的朝火海张望一眼,她拔腿往外跑,边跑边尽力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是大堂经理,了解情况后,立即派人上来救火。
  第二个看到的,竟然是江衍。
  不知为何,明明那样讨厌他,却在看到他的一瞬,所有的恐惧都在胸腔里化成绵延不断的委屈,一股一股的涌上眼眶。
  明明方才并没有那样害怕,此刻,却没有一丝犹豫的红着眼眶扑进他的怀中。
  当触及那温热的胸口,当身体被他的气息环绕,她因恐惧而狂跳的心,一瞬间安静下来。
  江衍垂头看着怀里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女人,浓眉,微微的蹙起来,不管任何时候,她总是有办法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伸手,却又迟疑。
  大掌悬在空气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直直察觉秦挽歌瘦小的身体在他怀中轻轻颤抖,像是受伤的小兽。
  大掌,方才落下。
  隔着一层衣料,在她的背部轻抚。
  第二次,因为她,忽略了自己的洁癖。
  许久,直至苏皖韵出现在眼前,秦挽歌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手臂还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抱着江衍。
  她微微一怔,快速松手。
  苏皖韵拉过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小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挽歌摇摇头:“奶奶,我没事。”
  苏皖韵却看到了秦挽歌手臂上的伤,白希细嫩的皮肤被划开一道拇指长的口子,有血迹渗出来,染了些许在婚纱上。
  她蹙眉:“阿衍,立刻派医生来包扎伤口。”
  “奶奶,她这样。。。。。。婚礼还要继续举行吗?”
  苏皖韵眼神在江衍的面上停了许久,像试探,像怀疑,几秒,才吐出四个字:“照常举行。”
  一刻之后,秦挽歌被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洗澡,包扎伤口,重新化妆,换婚纱。
  十几个人团团的围着她,替她服务。
  一个时辰后,秦挽歌又一次美艳动人的坐在了床上。
  除却手臂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外,没有别的异常。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休息室的门口,黛眉轻轻的蹙起来。
  怎么会突然失火呢?
  按道理说,这样大的酒店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失误,尤其是在江氏在此举行婚礼这天,更应该加强防范啊,可她第一次抛出走廊想要求救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一个工作人员。
  最重要的是,灭火器里的粉末,怎么会变成液体?
  秦挽歌目光没有焦距的望向虚无的空气,思绪渐渐回到当时失火现场,记忆如慢镜头般一帧一帧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几秒之后,她身子一颤,一张脸稍稍白了几分。
  她想起来了,那液体,是汽油!
  没错,就是汽油的味道,很重,尽管有烧焦的味道那味道却依旧遮不下去。
  可是酒店的灭火器里装的怎么会是汽油?
  难道这突然而起的大火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细思极恐,想到这里,秦挽歌后背顿时有冷汗蜿蜒而上,密密麻麻,快速的蔓延至全身,直至最后,连指尖都一片冰凉。
  “该新娘子出场了!”忽然一道欣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秦挽歌敛下脸上凝重的神色,起身。
  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婚礼的进行。
  她站在红毯的尽头,就看到站在那端的江衍。
  穿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身资笔挺,微微侧身,脸上依旧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
  帅气逼人。
  可惜没有一丝结婚的欣喜。
  这婚结的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欣喜的,他们不过是被利益绑在一起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不过,做戏好歹也做全套啊。
  她很有职业操守的露出一个明艳的微笑,殊不知,这一笑,倾倒了多少人。
  在场所有的人目光几乎都集聚在这个素未谋面新娘身上。
  一身白色曳地长裙,没有一丝杂色,裸肩设计露出她白希削瘦的肩,连同胸前迷人的风光,而她微微扬着下颏,纯白的灯光下,纤长的脖颈亦像是一幅画,被渲染出最美的弧度。
  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以清冷卓绝的姿态,俯瞰世人。
  层叠的头纱下,只露出一双清湛的眼和模糊朦胧的五官。
  闪光灯急促落下,将她的模样刻入镜头。
  司仪宣布婚礼开始。
  她踩着脚下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江衍,步伐轻盈,有着步步生莲的曼妙。
  江衍望着她,黑眸深邃幽深,眼底有浅芒。
  她终于来到他面前,眉眼低垂,温婉如水。
  把手交到他大掌的一瞬,她竟有种恍惚的错觉,好似这场婚礼是真的,而不仅仅是一场交易。
  神父在耳边宣读誓词,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死相依,那些字眼飘入她的耳朵,都像是一场梦。
  她听到江衍淡漠的嗓音:“我愿意。”
  轮到她的时候,她却失神,被江衍轻轻捏了一下手,才回神:“我愿意。”
  方才那一瞬她在想什么?
  她居然觉得倘若这婚姻假戏真做也不错?
  她一定是今天惊吓过度被吓傻了。
  彼此交换戒指。
  礼成。
  一场欢宴,宾客尽散。
  临走之前,江衍被苏皖韵叫走,秦挽歌自己抽空填了填自己空了一整天的肚子。
  现场媒体太多,镁光灯太毒,江家绝对不想看到江氏总裁娇妻婚宴上大吃特吃这种头条,只能委屈她忍着。
  阳台上,苏皖韵目光有些凌厉的落在江衍的面上:“阿衍,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没送走蒋欣然?”
  “奶奶。。。。。。”
  “今天的事我派人查过了,并非意外,你觉得,除蒋欣然以外,还有谁想要处心积虑的破坏这场婚宴。”
  “也有可能是王冉。”
  “王冉今天也出席了婚礼,一直在我视线之内,根本不可能是她。”
  “奶奶,我。。。。。。”
  苏皖韵面上终是露出了怒色:“阿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江衍无力解释,只能沉默。
  “你知不知道,今天若不是小歌逃得快,今天的这场喜事就会变成丧事!”苏皖韵面色愈发的冷了下来:“阿衍,我知道你因为那个女人一直不能狠下心对她,但是我不能让江家成为榕城的笑柄!这种事情,如果再有一次,我会让蒋欣然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江衍面上现出一丝倦意:“奶奶,我会处理好的。”
  苏皖韵警告性的瞪他一眼,这才扬长而去。
  当疲惫不堪的坐进车里,已是华灯初上。
  秦挽歌把脑袋靠在车窗,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稀疏亮起的街灯,即将昏昏欲睡之际,她猛然响起什么事情,拧着眉头看向江衍:“江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情人之类的?”
  “怎么?”江衍回头,面色跟夜风如出一辙的冷。
  “你知道吗?今天我救火的时候发现酒店的灭火器里装的居然是汽油!”
  江衍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一片清寒,不知在想什么。
  秦挽歌喋喋不休:“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麻烦你转告一下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要伤及我这个无辜。”
  “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
  “哈,你在逗我?”她缜密的推理过了,根本不可能是意外。
  “我说意外就是意外,不要再提。”
  意外你妹!
  她敢保证,江衍一定知道黑幕,这么护着那个人,那个人是谁,也不言而喻了。
  罢了,就当她收他一百万破财免灾吧。
  秦挽歌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继续眯着眼,打量这城市的冰冷与繁华,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却没人会在意。
  其实榕城的夜景很美,只是美的太苍凉。
  尤其是这个时节,道路两旁的树叶开始渐渐掉落,街灯下行人佝偻着背影匆忙而过,晚风总是萧瑟。
  她不知道这个城市都多少人像她一样为了活着这样辛苦的委曲求全着,在最疼的时候都都不敢喊一声,只因身后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可她知道,唯有经历过风雨,才能开出最美的花。
  日子,不会这么一直过下去。
  江衍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女人白希的侧脸,唇角微勾的弧度,是他从不曾见过的倔强恬然。
  心口忽然微微泛起一圈涟漪,像是平静无波的江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浅波,扩散开来。
  “你看我干什么?”秦挽歌不知何时察觉到他的注视,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没有一丝被抓包的窘迫慌乱,江衍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嗓音好似暗夜里消逝的清风,低沉醇厚:“谁说我是在看你?我只是在看美景。”
  漂亮的女人,又何尝不是一道“美景”?
  秦挽歌复又转向灯火辉煌的街头,嗯,确实很美,只是。。。。。。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蹙眉:“江先生,这好像不是回老宅的路。”也不是去学校的路。
  她的记性一贯的好,更何况,江家老宅和学校她去过那么多次,怎么会记错?
  “谁告诉你今晚去老宅?”
  “新婚之夜,不去老宅难道是要送我回学校?”
  不过这也确实像是这位江家少爷的作风,不近人情。
  江衍的黑眸却若有所思的落在她的面上,漆黑的眼底滑过一道浅芒,如神秘古井般幽深,深不可测:“都不去。”
  “那去哪儿?”秦挽歌目光忽然变得警惕:“你不会是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
  江衍上下扫她两眼,只是淡漠的吐出一句:“少看点儿偶像剧。”
  “那是。。。。。。”
  “去了你就知道了。”
  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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