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她?
这是个什么意思?
“蒋小姐,请你说清楚点儿,什么叫碰?”
“他帮你擦拭身体还不叫碰?秦挽歌,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手腕上的痛意猛地加重,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可此刻她根本无暇顾及这痛意,她满脑子都是蒋欣然的那句“他帮你擦拭身体”。
帮你擦拭身体。。。。。。擦拭身体。。。。。。身体。。。。。。
天呐,江衍把她摸光了!
秦挽歌怔愣着,脑海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不息。
“秦挽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蒋欣然忽然用力的推了她一下,秦挽歌的后背撞上了墙壁,那叫个疼啊。
她倒吸一口凉气,瞥一眼蒋欣然:“那个蒋小姐,这真的只是意外。”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还是意外,这样的意外是不是还要出现第三次?”蒋欣然咄咄逼人。
“这个我也不能控制是吧。。。。。。”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听在蒋欣然耳朵里莫名就成了一种挑衅,刺耳的很。
她忽的上前一步,手掌扣住秦挽歌的脖颈,一双眼猩红的像是要吃人:“你是在跟我宣战?你要跟我抢阿衍?”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智商真的是硬伤。
秦挽歌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我没这个想法。”她也搞不懂蒋欣然的脑回路,她究竟是从那里看出她要抢她的什么狗屁阿衍?
回答的这么敷衍,这个践人,摆明了要跟她对着干,看来她不给她点儿眼色看看,她就要骑到她蒋欣然的脑袋上了!
蒋欣然加大手上的力度,眯着眼,靠近过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我警告你秦挽歌,阿衍是,我,的,如果你再敢对他动什么心思,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哎呦喂,吓唬她?
长相狰狞点儿表情扭曲点儿就真以为自己是黑老大了?
笑话!她秦挽歌从小被吓到大,她会怕她?
病中的她是软弱可欺,可现在病已经好了,还想当她是软包子捏,也要问问她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秦挽歌冷笑一声,抬手。
稍稍用力,便将蒋欣然扣在她脖颈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来。
蒋欣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手掌用力,与她对峙。
跟她斗?嘿,小样儿。。。。。。
秦挽歌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便风轻云淡的扯开了蒋欣然的手,顺便轻轻一甩,让她跟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手环胸,浅笑:“蒋小姐,我提醒你一句,我秦挽歌没你想的那么好欺负,下次再动手前,拜托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上次不跟她一般计较,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她,就怪不得她了。
就算是再乖巧的小猫也有暴躁的时候,更何况她秦挽歌本来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找她麻烦,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她秦挽歌会怕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名门之后?
她嗤笑,上楼。
蒋欣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指一根根收紧,攥拳。
凝望着楼梯拐角处飘然而逝的那一抹衣角,眼底渐渐露出冷光,她迟早要让这个践人滚出江家!
是夜,星光荡漾,人心荡漾。
江衍刚刚走出浴室,就见蒋欣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开水,在出神。
看到她,江衍的神色冷了几分。
那冷刺痛了蒋欣然的眼,不过她很快放下水杯,微笑的走过来:“洗完了?”
“嗯。”江衍淡淡的哼了一声,没什么情绪。
蒋欣然叹一口气,终究是服了软,她从背后环住江衍结实的腰腹,脑袋抵在他的后背,语气闷闷的:“阿衍,今天上午,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我知道错了。”
江衍脚步一顿:“错在哪里?”
“我不该。。。。。。吃醋,可是。。。。。。”蒋欣然用手指轻轻的在江衍的胸口画着圈:“阿衍,你是不是真的对她?”
江衍迟疑一秒,才道:“没有。”
蒋欣然的心凉了一大截,他迟疑了,就算只有一秒,却还是迟疑了,她开口,几乎快要哭出来:“阿衍,我。。。。。。”
身子忽然被人掰过来,蒋欣然抬眸,江衍箍住她的双臂,认真且严肃的看着她:“欣然,我只当你是妹妹,永远。”
“我知道。。。。。。”可是既然不是她,也不能是别人,就算是以妹妹的身份,她也要霸占他。
“知道就好,别哭了,乖,睡觉吧。”江衍面容里浮现些许疲倦,他抬手替蒋欣然擦了擦眼泪,难得的轻柔。
这时候再胡搅蛮缠只会令江衍生厌,蒋欣然吸吸鼻子,点头:“好。”
两人朝着床边走去,江衍掀开被角,眼见就要躺下去,蒋欣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提醒:“阿衍,这床单秦小姐睡过了,你不换一套吗?”
江衍的脑海里忽然窜过秦挽歌窝在被子里,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的画面,唇角不自知的勾起:“不换。”
“阿衍,你不是有洁癖吗?”蒋欣然诧异。
江衍也是一怔,洁癖吗?
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
他抿唇:“今天累了,先睡吧。”
话落,不等蒋欣然有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躺了下去。
蒋欣然可没法心安理得的躺下去,只觉得鼻尖的那股淡香扎人的很,她转过身:“我去睡沙发。”
江衍没回话。
蒋欣然收拾好躺下来时,听到床那边传来均匀安稳的呼吸声。
这夜,他在床,她在沙发,他们这么近,却那么远。
忙碌起来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已是年底。
大年三十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可她秦挽歌孤家寡人一个,跟谁团圆?
偌大的公司,只有她一个人在百无聊赖的加班。
望着落地窗外迷乱的灯火,秦挽歌神游天际,她在想,今晚她到底要不要回家?最近她跟蒋欣然这个女人格外的不对付,见着她就没什么好心情。
况且,她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会长针眼的。
想到这儿,她忽然幽幽的叹一口气,不知怎的,有些郁闷。
抬手支着下巴,整张脸都耷拉下来。
江衍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素来笑的跟傻x的一样的女人侧脸抑郁的盯着窗外,窗外灯火覆在她削瘦的肩,抖落浅浅一层光斑,落寞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很久没看过这样的她了,人前,她总是很坚强,坚强到似乎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将她击倒,就连处理秦有朋的后事时,从头到尾,都淡漠的像是一个局外人。
可他知道她不是,她曾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她不是不会软弱,她只是不会在人前软弱。
不知怎的,看着此刻的她,他心口忽然有一瞬的刺痛,尖锐又有力,直捣最深处。
想抱抱她,这个愚蠢又可怕的念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蹿出脑海,疯狂的占据他的思绪。
冲动是魔鬼。
等他意识到这句话时,秦挽歌正扭头看着他,更准确的是,看着他举在半空中的手,她蹙眉:“江**oss你这是准备偷袭我?”
江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有种蛋疼的感觉,他多么的想剁掉自己不争气的手。
半晌,他挑眉,若无其事的挠了挠自己的手:“有点痒。”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居然想抱抱她。
“哦。”秦挽歌明显情绪不高,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江衍,看到江衍她就不由自主的脑补江衍跟蒋脑残恩恩爱爱的画面。
心塞塞。
她懒洋洋的瞟一眼江衍:“说吧,找我来又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
逗她玩儿,没事他这尊大佛会想起她?
秦挽歌摆摆手:“有事直说,不过提前说一下,今晚除夕,不属于工作日,让我打掩护要收钱的,一小时二十。”
她想过了,今晚是除夕,江衍肯定是要跟蒋脑残秀恩爱滚床单,这样一来,苏皖韵那边必然会有猜疑,这就免不了叫她出来装x,当当挡箭牌什么的。虽然她从心里是拒绝的,可是拒绝一定会被江衍无情的驳回,与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宰江衍一笔,好平复一下她内心的抑郁。
下垂的眼角,下垂的睫毛,下垂的唇角,
江衍审视她一番,中肯的评价:“你看起来很不情愿。”
说完,他有些期待的看着秦挽歌,虽然他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期待秦挽歌会点头。
秦挽歌对上他的眼,那双乌黑修长的眼睛带着浅浅的光,轻轻的发着亮光,像是一个熠熠生辉的黑宝石。
虽然,她很想点点头,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拒绝不了这样的江衍。
她十分勉强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看起来跟二傻子一样的笑容:“没有啊,我不知道有多愿意。”
江衍眼中的期待晃了两下,彻底熄灭了。
他不高兴了。
他把手插进毛呢大衣的口袋,冷冷的扫一眼秦挽歌:“奶奶叫你去老宅吃年夜饭。”
秦挽歌觉着沈**oss有些不高兴,可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她不是都答应帮他打掩护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是个难伺候的男人。
秦挽歌敛了笑,问他:“你去吗?”
“去。”
秦挽歌心里有一束烟花噼里啪啦的爆炸开来,整个内心都被他的回答给照亮了,可是,她发现她雀跃的有些早了。
下一秒,江衍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奶奶非要我过去。”
内心的小火苗登时被浇了个透心凉。
原来只是不情愿不得已。
她沉默了,窝在座椅里,心口莫名的不痛快。
“又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一下,奶奶还在老宅等着。”却见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指敲了敲她眼前的沉黑桌面。
催催催,催命啊!
秦挽歌腹诽一句,神色恹恹的应了句,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黑色的宾利慕尚在沉默中划过墨染的夜色,抵达老宅。
偌大的老宅,虽然尽管只有江老太太一个人,却还是装点的十分喜庆,触目所及尽是火红,年味十足。
客厅里苏皖韵已经在等待。
见两人进来,视线从电视移开,起身,迎上来。
一顿年夜饭,吃的难得的温馨。
苏皖韵叫人从酒窖里取了珍藏红酒,红色的液体在精致的高脚杯中晃动,酒香四溢。
然后,这杯酒就被送到了秦挽歌的面前。
老太太看着她,那叫个慈眉善目,她问:“小歌,这曾孙,还没有?”
秦挽歌登时觉得,这老太太一点儿都不慈眉善目了,笑的跟只老狐狸似得。
曾孙曾孙,这江衍不争气,她还能自己生一个出来呀?
她有些委屈的视线从江衍的侧脸掠过,才堪堪扯出一丝笑意,有些愧疚道:“还没呢。”
苏皖韵依旧笑着,也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只是将手里的那杯酒塞到她手里:“别急,迟早会有的。说不定,这次就有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什么叫这次?她跟江衍压根就不会xxoo。
不过老太太也不知情啊。
秦挽歌正心情郁闷呢,接过酒,想都不想,一口闷。
老太太又递了一杯给江衍。
江衍立即拒绝:“奶奶,我不能喝酒的。”
“就一杯而已,小歌都喝了,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干什么?”
江衍回头看秦挽歌,她端着空酒杯,朝他晃晃,眼角的挑衅显而易见。
鄙视他?
就一杯而已,反正也不会醉,喝就喝。
江衍仰头灌下一大杯酒。
苏皖韵方才满意的看看两人,唇角露出一丝迷之微笑。
吃过饭,两人又陪着老太太唠了会儿嗑,看了会儿电视,给老太太赶上楼去了。
卧室。
江衍去洗澡了,秦挽歌抱了床被子自觉的在沙发上躺下来,盯着天花板,抬手搭在饱满的额头,她在想,是不是她应该找跟绳子把自己栓在沙发上?
这种想法还未付诸实践,江衍就从浴室出来了。
这么快?
秦挽歌朝浴室门口看去,江衍腰间只围一条浴巾,刚毅性感的肌肉线条就这么赤果果的曝露在暖黄的灯光下,跟座行走的雕塑似得。
空气里顿时有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蔓延开来。
看着他朝她走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秦挽歌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她面色沉重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很悲愤的从心底严厉的谴责了自己。
以前也不是没看过,这会儿怎么就受不了了,跟心脏病犯了似得,真是要多没出息就有多没出息,老秦家的脸都给她丢光了。
“起来,今晚我睡沙发。”江衍的声音在头顶落下,低沉又性感,尽管他语气十分的清冷。
秦挽歌不敢直视他,偏过头,对着沙发:“不,你睡床,我一会儿就找个绳给自己栓沙发上,保证不爬上你的床。”
她是在刻意避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这个认知让江衍很不爽,他蹙眉:“扭过头来,看着我。”
秦挽歌一动不动。
“看着我。”
还是不动。
真是忍无可忍!
江衍耐心尽失,俯身,用力的掰过她的身子。
秦挽歌迫不得已的转过头来,可是江衍能控制她的身子却控制不了她的眼珠子啊。
秦挽歌眼珠子乱瞟,就是不看他。
可这一瞟,就瞟到了不该看的。。。。。。
☆、第一百章你放松点儿
第一百章:你放松点儿。。。。。。 许是因为方才动作幅度过大,双腿将浴巾撑开了一定缝隙,江衍又没有在浴巾下再多穿一条小内内的习惯,所以,此刻,代表的男人雄风的那什么玩意儿就这样没有一点防备的闯进了秦挽歌的视线。
秦挽歌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好羞耻。。。。。。
可是,好大呀。。。。。。
秦挽歌从那处移开视线的时候,一行细细的鼻血流了出来。
江衍眼睁睁的看着那鼻血流啊流,流啊流,都快要流进秦挽歌嘴里了,可这个女人傻不拉唧的张着嘴看着他是个什么意思
他有些嫌弃的看她一眼,好意提醒道:“喂,你流鼻血了。”
“哦。。。。。。啊”秦挽歌在眨了一下眼睛后,抹了一把鼻血,惊恐的叫了出来。
重点不是流鼻血,重点是她居然看着江衍的那什么流鼻血了,真的是好丢脸。。。。。。
她一把推开江衍,朝浴室狂奔而去。
江衍只觉一股风从身侧席卷而过,秦挽歌就消失在浴室门口,他从来没见她身姿如此矫健过,快的像条狗。
然后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等待秦挽歌出来。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出来,他忽然意识到,他为什么要像个傻x一样等她等她一起睡吗
他又不会和她一起睡。
这样想着,他在沙发上躺下来。
沙发上的被子是新的,却因为方才秦挽歌躺过,残余了那么一丝淡薄的属于她的清香,淡的像是风中飘来的桂花香。
他侧头,捧着被子嗅了嗅,几秒之后,他被自己的这种行为吓了一跳,他不是有洁癖吗为什还会像个十几年没睡过女人的饥渴单身汉抱着被子闻那么一丝丝浅薄到几乎不存在的气息他的脑袋被驴踢了吗
江衍脸色难看的松开被子,更让他脸色难看的是,他居然发现,这味道竟有些让他沉迷,这意犹未尽的感觉是什么鬼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个问题。
然而结果不尽如人意。
他无法阻断自己的呼吸,这香气就顺着鼻腔钻肺里,无孔不入的侵占了他的整个呼吸,江衍的脑袋里忽然就蹿出秦挽歌光溜溜的躺在他被子里的情景。
饱满的小白兔,平坦的小腹,瓷白的肌肤,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