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然而阿醉还是选择了服从,毕竟目前现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订机票回国,我要去会会我那堂弟。”语罢,乔越甩手离开。
由于时差的关系,他回到国内之时已是第三天,尚未将时差倒过来,他便准备去乔木集团拜访一下乔苏南,结果路途之中冲出来了一群身手矫健之人,以宫素心为首,将乔越团团围住。
“乔先生,我们主子请您一叙。”宫素心的眸光中泛着冷意,她的声音也冰冷得如同机械。
“叙旧是你们这样请人的吗!难道苏南少爷没有告诉你们,我是贵客!”乔越略显慌乱地看了四周一眼,自知根本无法逃脱宫素心之手,便装起了贵族大少。
宫素心不屑于理会他的装腔作势,示意几人将乔越押上了车:“请吧,主子恭候多时了。”
乔越距离被绑上车这样的描述,只差了一根粗绳,极少有人敢如此粗暴而又胆大包天地这样对待他,顾琛言算其一,乔苏南算其二,他手下的这个宫素心就能算得上是其三!
乔苏南还算厚道,包下了皇城酒店中一家最豪华的钟点房,以小时计费,一般只有富家子弟白天临时约炮才会来到这种地方,她此刻正玩弄着手上的香槟酒,坐在一侧的软椅上,望着尚未关闭的房间大门,好不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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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少爷要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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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报仇乔越,威逼付乾
“主子。”宫素心抬起脚来,用高跟鞋的鞋跟将乔越踹入了房间,其余的人在门口守着,她入了房门,将房间的门关上,双手抱拳向乔苏南交差。
乔苏南掀起眼皮来看了乔越一眼,微微颔首。
“堂哥,请坐。”乔苏南扬唇,半低头的模样看似有些玩世不恭,但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与优雅的气质,她的声音低醇地流了出来,仿佛上了魔咒。
乔越愤然地一甩手,一屁股坐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欲与眼前之人对视,而后者却依然低头闲散地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香槟酒在其中攀浸着杯壁。
“听说堂哥刚回国?M国空气如何?”乔苏南最终还是抬起了那双清澈明亮的杏眸。
“哪有堂弟房中一股纵欲后的气息好闻!”乔越恶狠狠地看着乔苏南,他那如狼似虎般的目光,压根不配与乔苏南的目光交汇。
宫素心闻言震惊地抬头看向乔苏南,但见她依旧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对于乔越所说的话似乎毫不在意,心中这才了然大抵是污蔑,怪不得主子今天才会准备……那个东西……
“托了堂哥的福,苏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飘然若仙。”乔苏南缓缓地起了身,踱步走到乔越跟前,俯视着坐在床上的他,将酒杯放低,“这杯敬你,感激不尽。”
当真是“感激不尽”!
若不是他给自己下了如此烈的药,她怎么会不受控制地摸到顾琛言的房间去,以至于引起他的怀疑?
乔越瞪了乔苏南一眼,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啪”地一下摔倒了地上,因着地毯的缘故,才没有炸裂开玻璃渣子,只是滚了几圈,那高脚杯便停住了。
“素心,你的人呢?”乔苏南满意地勾唇,双手背在身后,仰起下颚。
“回主子,在外面,随时待命。”
“绑。”乔苏南上下两片粉嫩的唇瓣轻轻一碰,微张,只字片语,却尽是不容置喙的威严。
宫素心颔首,随即转身出门,请了守在门外的人进来,此番当真是手里多了一条结实的粗绳。
乔越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本想起身反抗,逃离这里,却忽然觉得全身酥软了起来,仿佛骨头全部被软化了一样,让他毫无支撑的力气,身体也随之燥热,尤其是两腿之间偏上的位置,异常难过。
“乔苏南!你给我喝了什么!”乔越意识到事情越发不对劲。
“还堂兄的一杯香槟酒,如何?”乔苏南的声音轻飘飘地,满不在乎地答了一句后便稳步出了这间房,离开皇城酒店。
一模一样的香槟,一模一样的药,他如何对她,她便双倍奉还!
此后乔越被五花大绑在这间宾馆的椅子上,四肢全然不能动弹,为了加足他的燥热劲儿,宫素心还“好心”地帮他开了一下暖风空调。
屋内别说没有女人来帮他解药,就是他想自己动手或者去冲冷水澡平静**都根本没有可能,因为他已经被彻底禁锢,还有专人看守。
“钟点房结账后,给我汇报个时间。”乔苏南吩咐宫素心后,便发动车子去了乔木集团。
他让她那夜痛苦那么久,她此番倒要看看,这钟点房能给他计时多久!
少一分钟的偿还,都不行。
堂哥,你可别怨她睚眦必报,因为你的行为,已经早已超越了睚眦的定义。
那鞭伤,她也迟早要还回来。
……
顾琛言自回国之后,除了处理项目的后续事务,还命萧一去查了一下TheDrama酒吧,得知的确有一个叫苏北的姑娘前段时间来过,是跟着巫月一起的,后又查知当晚出了一些乱子,有一个千金小姐前来搅局,倒是她丈夫懂分寸些。
他便知,那两位就是岑子倾和冷晟心。
岑子倾在病房中跟他说的事情果然不假,她们在TheDrama酒吧见过一面,彼时苏北身旁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
“查,那个男人是谁?”顾琛言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十根修长好看手指交叉放在腿上。
“好像是TheDrama酒吧的一个管事,叫付乾。”萧一将查到的照片和资料整理好,把笔记本转了一周,让顾琛言可以看到屏幕。
顾琛言将电脑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总觉得此人眼熟,再想当日苏北从医院逃跑之时,被一个男人带去了TheDrama,那男人似乎就是他。
他眯起狭长的眸子,眼中流露出探寻和思索的精光:“付乾?”
“我去一趟TheDrama。”顾琛言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倏然起身,在萧一目光的注视下离开了办公室,下楼驱车直接去了酒吧。
正逢下午,酒吧里尚且没有什么人,付乾还在阁楼上的房间里打游戏,当一名酒保来告知楼下有位身份尊贵的先生想要见他的时候,他吓得差点打翻手边的老坛酸菜牛肉面。
“谁想见我?点名要见我?”付乾扶稳他心爱的老坛酸菜,关掉游戏看向酒保。
“看样子好像是……微城顾少,顾琛言。”
付乾闻他大名,扭头看了几眼自己右臂上的纹龙,脑补了一下顾琛言西装革履的模样,感觉画风有些不搭,于是赶紧从他衣柜里找了间稍微像样点的衬衫和黑裤换上,下了楼。
“顾少,你……你找我啊?”付乾虽然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但与另一个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站在一点,还是毛手毛脚地挠了挠头,尔后便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了。
“付先生坐下说话。”顾琛言四指并拢,做了一个手势请他坐下后,率先寻了一个桌子落座。
付乾感觉,怎么好像是顾琛言更像是这里的主人,而他才是客……
他尴尬地挥了挥手让正在准备晚上迎客的酒保和服务生先先去,然后拉开顾琛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顾少喝点什么?”
嗯……好像他刚刚已经把调酒师也给遣走了。
“不必。”顾琛言掏出自己的钱包,从最深处的夹层中小心翼翼地逃出一张薄纸片,展示给付乾看上面的图像,“付先生可见过这个女人?”
“……”付乾凑近,眯起眼睛来仔仔细细地看,最终委屈地下了结论,“顾少这张照片没有正脸,我认不出来啊……”
“她叫苏北。”顾琛言收回那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重新放回钱包的夹层里。
付乾一愣,苏北?
他怔住的表情被顾琛言全然收在眼底,说明他的确是见过的并且不算陌生。
“付先生见过,对吗?”顾琛言深邃的墨眸紧锁在付乾身上,眸光中充满了期待,还有一丝小小的紧张。
然而付乾却突然爽朗地笑了,摇了摇头:“不认识。”
“当真不认识?”顾琛言皱起眉头,并不相信付乾的话。
“不认识。”付乾再度重复他的答案,但眼神却有闪躲的意思。
付乾所有的小心思都早已被顾琛言察觉,他并不坦荡,总在躲避他,甚至如坐针毡,都不想跟他多谈一秒,生怕暴露什么。
“付先生,你最好说实话。”顾琛言收起他对付乾的客气,语气突然冷了下来,目光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友好,多了几分威胁。
付乾不语,笑看顾琛言,全然把他当成是一个对苏北心怀不轨的男人。
既然双方都对苏北有点意思,而顾琛言似乎连苏北的行踪都不知道,看样子也不过是一个跟他同等的追求者,因此当然不能轻易拱手相让。
“顾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付乾装傻。
顾琛言冷如冰霜地扫了付乾一眼,突然莫名对眼前这个男人没了什么好感,像是醋坛子突然间被打翻了一般,心中吃味得很。
“付先生莫不是对我的妻子有非分之想吗?”顾琛言面色一沉,仿佛被泼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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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言爷能从付乾这里知道什么?
☆、140。听说言爷男女通吃
付乾震惊不已,他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似乎完全不敢置信顾琛言所说的事情。
苏北……看起来很是年轻,竟然已经结婚了吗?
可微城顾少已婚的事情,又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良久后,付乾才再度出声:“顾少可有证据?”
“我做事,向来不需要什么证据。”顾琛言遽然拍了一下桌子,他起身俯视着付乾,虽不及轻世傲物,却也足够桀骜不驯了。
不论是那条意外捡到的项链,还是民政局光明正大开出的结婚证,他都如视珍宝,并不愿掏出来给别人欣赏。
付乾抬头,撞上顾琛言那双天赐一般的眼睛,他慌张起身,这才感觉没有那么压迫。
他心中忖度很久,踌躇不安了起来,终究开口:“顾少前段时间住过院?”
顾琛言眉头微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问了这个,但他的沉默也算是承认了此事,只静待对方的下文。
“所以,苏北去微城医院……是看望你的?”付乾试探了起来,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他想要的答案。比如,苏北其实依然单身,或者……去微城医院那次,看望的也不是他。
然而,顾琛言挑起的眉头忽然转皱,他喉头微动,声音有些低缓嘶哑:“你是说,她去看过我?”
思索一下在他住院期间发生的事情,来看望过他的只有缠人的岑子倾,萧一也来过,不过他基本上是一直在的,蓝湘来时也不过是赶他出院,另外……便是莫名闯入的苏南少爷。
“我……”付乾并不愿意承认,好似承认这件事情就给给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锦上添花一般,这对自己并不利,不过想起苏北那日焦急的模样,他到底不忍心。
“我确定她去过微城医院,我亲自送她去的,亲眼看到她进了住院部。”
付乾低下了头,有些懊恼,也有些不甘心,就像是一个弄丢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大男孩。
可……他动了心思的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他又能如何?
难道不告诉顾琛言真相,就能致使他们离婚而跟自己有什么可能性吗?答案显然是否认的,即便日后竞争,那也是公平竞争,他绝不在这些事情上耍什么手段。
这样想着,付乾重新将头抬了起来:“她那天很着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连你自己的妻子都弄丢了,不过我希望你好好对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能讲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说完之后,付乾心里舒坦了很多,他很是豪气地拍了拍顾琛言的肩膀,最后一下拍打时顺势用力一捏,似乎在警告他:若是你不能好好对她,我会把她抢过来。
顾琛言颔首,转身匆匆离开。
他想去乔家找她,现在就想去!想直接开口彻彻底底的问清楚,苏南少爷,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妻子苏北!可……这样做似乎是太过于冒失。
那日苏南少爷冠冕堂皇说路过来看看他,其实是苏北想要来探望自己的丈夫是吗?
掉落的项链,其实曾经在苏南少爷的口袋里是吗?
顾琛言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令他欣喜又紧张激动的猜测,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在现在解开,他按捺下来自己的心思,直接跑去萧一的家中跟他约见。
“这么着急见我,你已经知道啦?”萧一杵腮看着顾琛言,心里猜测着,但又觉得这厮的情绪好像看起来跟他说的不是一码事。
果然,顾琛言在沙发上坐下,即刻将目光投向萧一:“你查到了?乔苏南就是苏北?”
“……”萧一瘪了瘪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向顾琛言投去了一个异样的目光。
大概他眼里的顾琛言,现在就是个神经病吧。
“那啥,阿言啊,我听说了,你跟苏南少爷在M国好像……关系不太一般。”大概五分钟之后,萧一像是把心里憋足了的一股劲儿放了出来,他意味深长地拍着顾琛言的肩。
“我知道你丢了妻子很难过,可能情感上比较空虚急需填补。”
“但是吧……咱不能饥不择食啊!”
“你如果缺男人的话……你大老远跑M国去撩苏南少爷,这成本……”
“你没觉得你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我是说我……”
“好像画风有点不太对了!”萧一咂巴了几下嘴,非常严肃的模样却极易引人发笑,“其实我的意思是,阿言,咱不能搞基。”
顾琛言未言,斜眸瞥着萧一。
这下倒好,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彼此眼中都是神经病,地位非常平等,不分上下。
“我得解释一下,我性取向应该正常的。”萧一举起了一只手,然后他抬头望望,又立刻将手势改为三指冲天的发誓模样。
顾琛言的嘴角隐约有些抽搐的意思,不过他也很快明白过来,萧一所说的已经知道的事情,跟他想的事情并不是同一件。
“发生什么事了?说吧。”顾琛言兀自给自己斟起茶来。
“乔越炸了。”萧一露出了一抹坏笑,也的确,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目瞪口呆,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感觉整乔越的人实在高明。
“你好好说话。”顾琛言余光一瞥,警告似的。
“苏南少爷给乔越下了药,然后把他五花大绑在房间里面……啧啧啧!想想就觉得很痛苦啊!”萧一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星星眼似的向乔苏南表示了崇拜的意思,完全忘记自己前一秒还在嫌弃顾琛言对乔苏南的态度。
顾琛言默。
他眯了眯眸,并未觉得乔苏南的行为有任何不妥,反而有如此手段毫不软弱,才正应当是他的作风,亦像回泼秦可人一脸咖啡的苏北。
“请苏南少爷明天来琛海大楼。”
“哈?项目不是谈完了吗?”
“不谈项目,谈……药性。”顾琛言起身,薄唇勾起,有些玩味的意思。
萧一仍旧一脸懵地看着顾琛言,然后便目送着他离开了自己的家,最终痴愣愣地盯着已经被关上的大门又发了好久的呆。
谈……谈药性?他看是尿性还差不多吧!
哎哟他的天啊!苏北!嫂子!你还是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你老公就要弯了!
此后一连几天,萧一频频给乔木集团拨了电话,不过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