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我,我不能没有非墨,不能离开非墨,嬷嬷求求你……”
一旁的蓝若呆愣住了,这怎么也不像是玄月做事的风格,难道,难道玄月原本是要刺杀那个非墨喜欢的丫头的?!玄月你也太大胆了吧,幸好你伤的不是那丫头,不然别说非墨不理你了,我看你的命也别想要了,唉,但是现在伤的是非墨的哥哥,也不好办啊,玄月你自求多福吧~~蓝若心里暗暗的想。
“月儿,你先莫慌,你可知那非墨刚寻回的哥哥伤势怎么样了?”嬷嬷神色镇定,安慰玄月道。
玄月摇摇头,“嬷嬷如果那个令剑没死,我是不是还是可以原谅的?”
嬷嬷没有回答玄月,只是静静的想着,过了半饷才说道,“那令剑既是非墨的哥哥,说明身上定是有墨魂的,有墨魂护身,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事,但是最好还是前去看看确认,我这两天找个机会向月姨告假随你前去。”
“嬷嬷,月儿,谢谢您。”玄月说完又要下跪磕头,被嬷嬷一把拉起,“月儿,以后做事情不能再如此冲动了。”玄月低头不语,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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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眉儿拍醒的,我竟睡倒在了令剑的身边,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马上用手覆上令剑的脑门上,幸好幸好令剑的烧已经退了,我的心放松了一些,可是还有漫长的三天呀,令剑要是能早一些醒过来就好了……
“小姐,您先去换一身衣服吧,我可以先在这里看着的。”眉儿看着我的衣服说到。
昨晚只顾照顾令剑和沉浸在悲痛里了,自己身上仍旧穿着那身原本雪白的,却被沾满令剑血迹更显刺眼的衣裳,可是现在再看看这样的衣服时,我的心好似被揪成了一团,“好吧,我先去换一身衣服,我马上就回来,眉儿,你可不要走开哦。”
“是,小姐。”
换好衣服,当我再回到令剑屋里时,那个紫幽已经坐在了他的床边,双手捂着嘴,肩膀微微颤抖,脸色苍白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令剑,眼角边泪水静静的滑下,看着她我想起来了,紫幽不就是武林大会时那个被令剑接住的紫衣女子吗?!我似突然明白了紫幽为何一直冷眼相待我,她,一直都喜欢令剑的吧……
紫幽似感觉到了有人进来,手背擦了擦眼角,转过身来看,当她看到是我时,整个人似发了疯般的冲到我面前,掐住我的咽喉,把我抵在墙边,双目凸出,狠狠地对我说道,“又是你,青衣每次受伤都是因为你,上一次我就原谅你了,这次一你竟然让他被刺如此重的一剑,你这个贱人,总让令剑默默的对你好,你却一点情都不领,你可知道青衣每晚都在屋里自己喝闷酒?!喊着你的名字……”
“紫幽……令剑他……”我竟不知道令剑还会这样。
“你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喊他的名字,他如此爱你,可你呢,硬是生生的伤了他,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上,他现在又因为你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凭什么让他喜欢……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却都没正眼看过我一回,为什么?难道我爱得还不够深么?!”紫幽的眼睛变得黯然失色。
“我……”我正要开口,可是紫幽的手一用力,我便又说不出话来。
“只要我的手指一用力,你便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令剑再也见不到你,而他只会看到我,看到我……”紫幽眼睛一眯,手指一掐,我感觉我快呼吸不了了。
就在我马上要断气的时候,眉儿突然上前,趁紫幽不备在她肩上噔噔点了两下,那紫幽便被定住了,眉儿走到我们跟前,一根根掰开紫衣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指,把我从她手中解脱出来,“紫衣对不住了,现在你已不是左护法与我是同等的身份,没有教主的指令,我是不会让小姐受伤的。”
被点住穴而无法动弹的紫幽只是双目妒忌愤恨却又隐着一丝落寞的瞪着我,我站在她面前,“紫幽,我知道,你对令剑的感情一定很深,很执着,所以才这样的难以释怀,其实紫幽我是很羡慕你的,至少你有自己的坚持,而我已经不知道我的坚持是否正确,是否是对的?!在我身边的人总会被我连累,我也很痛恨自己的无能,我曾想过离开,也试着离开过,可是这一次,我会陪着令剑,直到他醒来,如果他醒来要我离开我会马上走,所以你不用担心,令剑我会照顾好,如果令剑不幸……死去,那我也会随他去,我答应过他会一直陪着他的……”我回过头看着令剑坚定的说着。
一时间屋内一片沉寂,那紫幽只用惊愕,疑惑,落寞,还有一丝苍凉的眼神望着我。
“小姐,我先把她带下去吧。”眉儿的话拉回我的视线。
“好吧,你们下去吧,我在这里照看令剑,有什么事情我在吩咐你吧。”
眉儿把紫幽带下去后,屋子里又剩下了我和躺在床上的令剑,看着没有一丝要醒来迹象的他,我的双眸又被一片水雾笼罩……
忧伤等待
我趴在窗柩上,望着天边渐渐褪去的一抹夕阳,今天是第三天了,过了今晚,要是令剑仍没有醒过来的话,那么,那么,便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小姐,你先吃点东西吧……”门口眉儿端来放凉了又热过的饭菜,正往屋里走。
我仍趴在窗边看着天空,“眉儿,我不饿,我吃不下东西,令剑要是今夜没有醒过来,我明天便也永远不用吃了……眉儿,你说他怎么还不醒呢?!”
“小姐,要是庄主清醒的话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的……”眉儿也难过的说到。
我离开窗沿,走到令剑的床边坐下,“眉儿,你先把那碗水和棉布签拿过来,令剑他的嘴唇又干了,我先给他润一润。”
“好。”眉儿利落的拿过碗递给我。
我把棉布签轻轻的沾了些水,小心的贴到令剑有些干裂的嘴唇上,等我做完这些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眉儿把屋里所有的灯点亮,整个屋内便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油灯发出幽黄的光线,让这一室的寒冷慢慢退去,让人觉得暖暖的。
“令剑,今晚你一定要醒起来哦~心儿这几天都一直陪着你呢,可没有食言哦,所以令剑可不能辜负心儿呀……”未等我喃念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几天陪着他竟未发现他戴墨魂石?!我俯下身,右手轻抚上他的颈项,没有,往他胸口轻轻一碰,也没有!
我噌的站起来,神色紧张的说,“眉儿,你在这里看着令剑,我要去他的房间,他竟然没有带墨魂石……”
一路小跑到令剑的轩灵院,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手撑膝盖,弯腰喘过了气,令剑的房间我也只来过一次,打开门就着月光找到桌子,点燃火折子,把桌上的油灯点燃,然后拿起灯,在他房内先看了看,令剑会把墨魂石放哪呢?
我步入他的书房,柜子,抽屉,暗格……都搜找了一番,都没有看到墨魂石,我心里一阵着急,我又进入他的卧室,他的卧室我从没进过,简单得不像是一个庄主应有的摆设,宽大的房间内,仅有一张仅可容一人的床……和一副画……我走近,把灯往画上一靠,画中碧波上翩翩然的飘着一条小船,船上的少女语笑嫣然,明眸皓齿,而她的眼睛是蓝色的……这是我在王府那时所被画下来的么?令剑……
现在不是赏东西的时候,我赶紧收回视线,收回思绪,走到令剑的床边,枕头边一个小盒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会不会在这?!我把灯放在了床沿,伸手取过那个精致的小木盒,轻轻的打开,里面果然放着墨魂石,可是除了墨魂石还有一块洗不出血迹的泛黄的布……
我取出墨魂石放在怀里,也拿出那块布,当我把它打开的同时,我的双眼又开始覆上一层水雾,我怔怔的看着那块长布,这是,这是上次令剑被刀砍伤时,我从穿着的衣服上撕扯下来给他包扎伤口用的淡黄色纱布……令剑,你竟还如此宝贝似的藏着么?!一股心酸充溢着我的心,把那块布安然的放回盒子中盖上盖子,又往梅影院奔去。
而当我回到梅影院时,屋里传来一阵打斗声,我赶忙跑进去,只见眉儿与一女子正在交手过招,待我看清那女子时很是吃惊,忙喊到,“眉儿停下,停下。”
这边眉儿停住收回了招式,那边的玄月也退回了一边,她身边竟还站着一个年纪偏大的女人……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玄月上一次也是,她们凤鸾族的人隐术竟是如此之厉害么?!
“玄月,你这次来又是为什么?你还想把我带走么?”我盯着玄月愤怒的说到,我不能原谅她刺伤令剑的那一剑。
“姑娘,你误会了,我们是来救他的,他是我们族长刚刚寻回的哥哥,我们又怎么会伤他呢?”玄月低头不做声,是她旁边的老女人回了我的话,可是他说什么?令剑是非墨的哥哥?令剑身上也有和非墨一样的银蓝花,果然也是凤鸾族的人么?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非墨三番五次的来雪剑山庄却不肯见我,是因为令剑而来的么?
“那,那令剑他,现在怎么样?”我现在最着急的是令剑的病情,其他无暇顾及了。
“情况不容乐观,他身上竟被下了蛊毒,只是不知这蛊为何突然毒发,而且竟还被人暂时抑制住了,但是残留下来的一些毒还未清除,所以……呀,姑娘你手上拿着的可是我们圣族的墨魂石?”那中年女人,眼睛突然睁得跟个铜铃似的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问到。
“是……这是非墨送与我的……”提到非墨,又看着眼前的玄月,我的心有一丝的疼痛。
“你便是……”玄月突然抬起头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用手握住那女人的手制止她说下去。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
“姑娘,有了这墨魂石,他便有救了,不过他不会心法,而且还在昏迷着,我需要和玄月一起给他施法,所以请你们回避一下。”那女人说到。
我仍是站在原处不动,有一丝不放心,怎么说毕竟令剑的伤是玄月一手造成的。
“姑娘,这天没几个时辰马上就要亮了,如果耽误了时间,那就算有墨魂在身也无计可施了。”
“我……好吧,我先回避。”令剑,你看到了吗,我是多么的无用呀,你怎么会喜欢上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呢?!
蹲在门外又是漫长的等待……
就在天边开始渐渐泛白的时候,门口吱一声被打开,走出来满脸疲惫的女人和一脸冷漠的玄月,“他的余毒已经被彻底清除了,只是他的蛊我无能为力,只有下蛊的人才能除掉,估计过几个时辰便能醒过来,你放心吧,他已经渡过这次劫了,不会有事的,所以玄月上次做的事情也希望你们能原谅她,替她保守这个秘密,就算是看在我给他渡了我一半灵气的份上吧……”
难怪她如此疲惫,我心中虽是谢这位嬷嬷次救了令剑,但是这也是玄月一手造成的,我可以给她保密,但是我不会感谢玄月来救令剑,如果没有她令剑也不可能受伤,所以我只是低头不语。
“玄月,我们回吧,嬷嬷我的体力快不支了。”
玄月忙上前扶住那个嬷嬷,她眼睛斜了我一下,“好,嬷嬷,你先在庄外等我一会,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说。”那个嬷嬷便自己先出了院子。
“你想说什么?”我瞪着她。
“我想说,非墨是不会娶你的,我与非墨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他只是一时迷恋你,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才是他的妻子,所以,你也不要对他有妄想了,而且族里是不会同意他娶个野丫头的,另外我也不怕你告诉非墨,我刚才趁嬷嬷不备,在令剑的体内种了一个灵心蛊,如果你告诉了非墨,我便让他彻底的死掉,所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那玄月冷漠孤傲的对我说完后便也一转身出了院子。
“……你”这玄月心肠竟如此狠毒,伤了令剑不说竟还用令剑作威胁,气不打一处来,朝她飞出的方向吼道,“你会遭报应的。”
可是没想到亲自听到当事人之一的玄月亲自将成亲的事说出来,我的心竟还会如此疼……“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在我面前硬生生的揭开我的伤疤……就不能让我自己独自静静的舔舐,让我看着它慢慢的愈合么?”我心底的哀伤迸发如涌泉。
问情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走进屋内,趴在令剑的床边看着他,浓淡正好的剑眉,平常冷酷的双眼紧闭着,掩去了他的淡漠,显得如此的平和,高挺的鼻梁,双唇逐渐恢复成正常的淡红色,平常没有注意,令剑的唇形竟是原来时空中所说的求吻唇,不知道让令剑知道的话,他又该怎么样呢,他害羞起来可真是逗人……
不知不觉中,我的一个手指拂上了他的唇,轻轻的触碰着,我似乎感觉到令剑有一丝的振动,我心中一阵欣喜,可是当我看到令剑还是紧闭的双眼时,我一阵轻叹,“令剑,胸前的伤口是不是很疼?你这样一动不动的躺了三天,不会觉得累吗?令剑,心儿陪了你这么久,你为何还不醒呢?那嬷嬷不是说一会便会醒来么?”
我是不是该给令剑吃保心丹了?虽然那个给令剑丹药的中年男人说三日后,如果令剑还没醒就不用再喂了,可是那个嬷嬷说令剑一会便醒了,是不是现在给令剑吃会好一些?!也会有效?!
我从怀里拿出装丹药的锦囊,打开绳子,取出一颗,像前几次一样,把药夹在双唇之间,一只手轻轻放在令剑的脸颊边,往上一抬一捏,他的嘴巴便半张开来,我夹着药丸的双唇贴上令剑的唇,舌头往里轻轻一推,另一只手轻抬令剑的头,那药丸便进入了他的喉咙里,拿过旁边的水,含了一小口在嘴里,复又贴上令剑的嘴唇,一点一点,慢慢的渡给他……
还没等我全部渡给他,一双离我不到五厘米的眼睛突然睁开,我一个惊吓,嘴里剩下的水全数从我嘴角边流了出来,令剑,他……竟然在这种时候醒了。
我一手撑住床边,正想移开覆在他嘴上的唇,不料令剑一只手抚上我的后脑勺,往下一摁……我的唇又紧紧的贴在他的唇上,这一次他不像上一次只是在我的唇上啃咬,而是伸出他的蜜舌在我的唇与贝齿间流连,他的唇暖暖的,柔柔的; 伴随着嘴唇和舌头的吮吸,蜜液奔涌而出,我惊讶的睁大双眼,愣住了。
“闭上眼睛,”令剑那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竟觉得这声音如此性感,让我全身酥麻……不能思考,乖乖的闭上了双眼……而令剑嘴角一勾又加深了这一让人不能自己的吻……
等结束了这青涩却又深情的吻,我睁开我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着令剑,我仍是很惊讶刚刚醒起来的令剑这么有“激情”?!只见令剑的脸上浮上了丝可疑的红云,头悄悄的往一边扭去……
“令剑……你,醒啦。”没想到我也会问这种白痴问题。
令剑转回他的脸孔,神色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成了无限的柔情,“果儿……”他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
本来看到他醒来我内心是异常欢喜的,可被他这么一亲,我颇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便随口说了句,“令剑不愧是非墨的哥哥,和非墨一样都是闷骚男……”说完后直想打自己嘴巴,明明知道令剑不愿意我提非墨。
令剑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异,或者说是恐惧,我以为他又毒发了,忙拉住他的手惊慌的问到,“令剑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