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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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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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姚远跟他说不必要查下去了,他便没再加大力度。

    会不会……温路宁与京城李家有关系?!

    许安平陷入了深思,同时也陷入了混乱。即便他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可京城与A市天南水北的,李家与姚家又会有什么牵扯。

    “发什么呆呢?”

    “啊?啊。没什么。”许安平想,在调查清楚前,他得亲自去接触一下温路宁了。

    *

    温路宁本来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因为他忙着惦记别人。

    姚安在调查当年的事情。而他突然订婚又临时反悔的举动一定不是毫无缘由的。

    温路宁正在与私家侦探发邮件,末了,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调查陆淮与秦家的关系。

    侦探很快回了邮件,还送来了另一个消息——

    '温先生,有人在调查你'

    挑了挑眉,他回了一个字:谁?

    '许安平'

    也就是说姚远吗?似乎是意料之中。指尖顿了顿,回了三个字:随他去。

    *

    上次去雕刻时光没有见到白辰,事后白辰从员工那里听说了,打电话给温路宁。两人似乎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便想着约了个时间出来吃饭。

    正巧今日晚上两人都无事,就约了出来。

    地点是之前白辰无意中发现的一家粤菜馆。温路宁找地方花了些时间,到了的时候白辰已经坐那儿了。

    “抱歉,路上耽搁了。”温路宁边说边坐了下来。白辰把菜牌递过来,他摆摆手说:“我是第一次来,你点就好了。”

    白辰也不与他客气,一口气就点了几个招牌菜。

    等到服务员下去后,白辰才说:“大忙人温老师,见你一面难啊。”

    温路宁只是笑了笑。

    “上次去店里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我是顺路进去的,也没想着去找你。”

    白辰无奈地摊手,“好吧,我知道你也不稀罕我。我听店员说你还遇见个朋友?”

    温路宁顿了下,还是如实说了:“是路丁宇。”

    “!”

    “……表情别那么恐怖。”

    白辰鼻子里出气,“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竟然敢出现?你没揍他?”说着还攥了攥拳头,仿佛如果路丁宇出现在他面前,他真的会上去就是一拳。

    温路宁想笑,说:“揍他干嘛。他又不欠我。”

    白辰瞪着他,想说话,可无奈这个样子的温路宁就像团棉花,他一口气出了都找不到落脚点,只好叹口气:“我发现自从你当老师后,越来越像老妈子了,不,是老圣母。我记得你小时候不这样的。”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再说那之后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面。”说着温路宁又摸了下鼻尖,道:“再说了,也不该是圣母,该是圣父啊。”

    白辰忍不住笑了,又有些气,“你真是越来越慈悲为怀了。还知道冷幽默了。我看你好像心情不错,最近有发生什么喜事吗?”

    “嗯?喜事?”温路宁一愣,想了下,说:“嗯……找了个人算吗?”

    白辰吃惊地差点掉了筷子,“开玩笑呢吧?”

    “不是。”

    “那……男的?”

    “嗯。”

    “……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见见?”

    温路宁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反应有些慢,过了会儿才说:“有机会吧。”

    白辰也揪住这个问题不放。他对温路宁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这人现在总是一副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样子,不过他知道那只是因为他变懒了。小时候的温路宁是什么样子?那绝对是满肚子坏水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所以,他一点也不会担心在感情上温路宁会受到伤害什么。爱情之于温路宁来说永远都不会是最重要的那个。

    所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白辰竟然有些微微同情温路宁口中的那个人……

    吃完饭后,两人离开餐馆。走出大门的时候与另一行人擦肩而过,温路宁正偏着头与白辰说话呢,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

    “温老师。”

 第25章 相处

    温路宁只觉得男人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人也有同伴,他与同伴低语了几句,那人便先进去。男人走过来,又换了个称呼:“温先生。”

    温路宁点了下头。

    似乎是找他的?

    站在门口说话不方便,两人走出来,白辰把空间留给两人。

    “温先生,我是阿远的经纪人兼助理,莫北。”

    阿远?姚远?

    温路宁这才又重新看了几眼对方,不算特别俊朗或者好看的长相,但也不平凡。难得的是莫北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很平静,很柔和。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也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只是姚远的经纪人为什么会认识他呢?或者说对方找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不知道莫先生有什么事?”

    莫北也在观察温路宁。他必须承认,温路宁有一副好皮囊。不是姚远那种张扬夺目雌雄难辨的美丽,而是独属于一个男人的气质。没错,男人的气质压过了他的容貌。可单看容貌,也是绝不差的。莫北又想起姚远,心颤动了两下,在见到温路宁前,他设想过许多次这个场景。但是真的到这个时候了,心中涌起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不安。

    就好像,有什么他所珍视的,真的要失去了……

    莫北稳住情绪,开口:“这段时间多谢温先生照顾阿远。”

    温路宁危险地眯了下眼,旋即很自然地笑道:“份内的事情。”

    “……阿远脾气不是很好,温先生一定费心了。他虽然与父辈关系不好,但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家务什么的是决计不会做的。不过阿远对情人很好的,也很大方,不知道温先生——”

    “莫先生。”温路宁淡淡地打断莫北,顿了两秒,说:“人总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姚远已经不小了。”

    莫北愣住,突然有些出神。他目光略微飘散地看着温路宁,想到。是啊,他怎么忘了,姚远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抱着他大哭的男孩了。而面前这个男人……他不同于姚远以往的任何一个情人。他很不同……

    莫北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感到喉间仿佛被什么堵住,那些提前想好的台词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最终,他只能忍着苦涩的心情摇了摇头,交给对方一个U盘。

    “这个……你回去听一下吧。”

    温路宁回到家的时候,姚远已经在了。背对着门口直接坐在客厅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两个腮帮一股一股的,好像一只偷东西吃的老鼠。温路宁进来时弄出了些声响,姚远听到了,便回头。嘴巴还咬着那个黄色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

    姚远吞下去,挑眉道:“没见过吗地瓜。”

    “……”不是没见过地瓜,是没见过姚二少吃地瓜。

    A市街头挺多那种推着小车卖烤红薯的小贩,温路宁吃过几次,都是被白辰那个贪嘴的带着。他自己是没有去买过的,也想象不出姚二少买地瓜的场景。

    姚远像是一眼看穿对方心中所想,鼻子冷哼一声,说:“不是我买的,今天回来,路过保安亭,保安顺手塞给我的。”

    于是你是有多自然地就接过拿回来开吃了啊……温路宁想问,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姚远又说:“给你留了两个,过来吧。”

    鉴于那个招手的动作实在有些像招呼小狗,温路宁在原地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像姚远一样坐在了地毯上,背靠沙发。

    红薯尚未凉,果然如姚远所说,给他留了两个。两个都是又大又完整的,装在塑料袋里,可以闻到香味。

    温路宁拿起一个,剥掉皮,咬了口,末了送上点评,“挺甜的。”

    “真的?”

    还未及反应,姚远忽然凑过来,照着温路宁咬过的缺口咬了一口。

    温路宁,“……”

    姚远,“嗯,是挺香的。”

    这种淡淡的被调戏了的感觉简直无法直视……

    温路宁几下解决了红薯后,去洗澡。

    身后姚远在说:“快一些啊。”

    等他洗完后出来,姚远还在原位坐着,好像一下都没动。看见他了,眼睛一亮,再次招呼,“阿宁,过来。”

    这是最近姚远刚开始叫的一个称呼,温路宁不是在意这些小节的人,一开始也就没有纠正。可是后来他发现姚远在每句话前都会加上一个“阿宁”。没注意到还好,一旦注意到了,就控制不住地去听。这种轻微强迫症有时候让温路宁感到焦躁,便出言纠正对方了。

    不过,姚远没有答应。只是不再每句都叫了。温路宁也就真正由他去了。

    交往与同居完全是两种性质的事情。感情再好的情侣都不敢保证能马上融入同居生活。一个人的生活习惯,离得越近看得越清。一旦对方有什么是你所不能接受的,那时,摩擦便出现了。幸运的是,姚远和温路宁都没有生活上的毛病——如果温路宁轻微的洁癖算的话。

    所以两人的同居生活可以说是十分和谐的——当然,除了床上运动。

    温路宁坐下后,姚远便开了电视。边说:“前段时间拍了个广告,他们说今天要播。”

    姚远的样子很认真,看了下时间后又看回屏幕。双唇微微抿着,似乎还有些紧张。温路宁忽然觉得这幅样子很难得很可爱,心中想着的同时便伸手揽过对方的肩,一个轻吻落在姚远的嘴角。

    姚远眼皮颤了下,没有动。

    温路宁轻轻触碰了下便离开了,只有手还在对方的肩膀上。

    五分钟后广告开始了,其实是一则很普通的男士奢侈包的广告。但姚远说,这是他第一次在电视前看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屏幕,头顶白炽灯的光打下来,照亮了一双黑亮的瞳孔。

    温路宁没有看广告,他看着姚远的眼睛。忽然问:“为什么想要当演员?”

 第26章 二六

    姚远似是没有想到温路宁会突然这么问,愣在了那里。

    电视里的广告已经放完了,他的视线还怔怔地看着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当演员啊……”

    姚远并不是躲避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包括他因为要进娱乐圈与家里闹得最凶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问过他。而其他人,诸如许安平,诸如莫北,也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这边,却从来没有疑问。

    想了一会儿,他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我想,也许与我母亲有些关系吧。她是个很美丽的人。”说到这里,大概是想起了母亲,姚远自然而然地顿了一顿。

    温路宁心想,能够生出姚远这样长相的母亲必然也是极美的。而且姚远与姚锋长得不是很像,想来是像母亲多些。人说女儿像父儿子像母,想来也有道理。

    “小的时候母亲经常说过她以前的梦想是做个演员,只是因为家族的束缚,早早嫁给了姚锋,这个梦想便被扼杀了。后来她与姚锋的关系恶化后,就再也不说了,越发沉默。不过我不认为我是为了她才当演员,其实……”他忽然转过头,看着温路宁的眼睛,认真道:“我和她的感情一点也不深。她很讨厌我。”

    温路宁沉默,半晌搭在姚远肩膀上的手指动了动。行动大于想法,就那么顺了顺姚远的头发。反倒是姚远忍不住笑了,说:“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温路宁看了看他的手,也笑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姚远继续说:“你问我为什么要当演员,最开始的原因我也忘了。反正当时与姚锋闹翻的时候,感觉特别痛快。后来,渐渐觉得演员这个职业也是不错的。”毕竟除了演员,谁又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去体验不同的人生呢。

    “演员不是应该很忙的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不是?”

    “恩?”姚远皱了下眉,说:“大概是因为我最近忙着要追你吧。”

    话落身子一动,另一人默契地凑上前来,两人交换一个深吻。

    结束后,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姚远说:“你什么时候才让我上你?”

    温路宁眼神一动,说:“等你让我上你的时候。”

    姚远眼睛一亮,“真的?”但相处几日的了解告诉他,温路宁不是那么轻易松口的人,当然,他也不是。于是他说:“你是故意骗我?”

    温路宁嘴角弯了弯,轻轻碰了下姚远的双唇,说:“聪明。”

    晚上的时候温路宁有些失眠,姚远在他身侧一早已经沉沉睡去。两人的睡品都还过得去,不同的是,姚远喜欢侧睡,温路宁习惯平躺。一开始姚远是睡在他右侧的,但是这样的结果是姚远每天左侧卧,左侧的姿势会压迫心脏,温路宁纠正了几次无果。最终两人换了位置,姚远顺理成章也就变成了右侧卧。另外一个不同便是,姚远睡眠质量好,而温路宁却十分浅眠。有时候姚远半夜起来喝水,即使他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温路宁还是会醒,而且是一旦醒来便很难睡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姚远便有些担心。后来温路宁索性醒了也装仍睡着。不过后来姚远也很少起来喝水了。

    除了浅眠外,温路宁其实还会经常性失眠。

    一开始姚远是不知道的,可时间久了,有几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身侧的温路宁在黑暗中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几次,他起来想喝水,发现温路宁在阳台上抽烟。姚远从来没有见过温路宁抽烟的样子,他一度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抽烟,原来只是特定的时候才会有烟瘾,比如说失眠的深夜。

    最终,姚远只是安静地退回房间,连水都没喝。

    这些温路宁自然是不知道的。

    后来姚远也状似不经意地问过温路宁为什么会失眠。

    温路宁愣了下,然后淡淡地说了句老毛病了。

    这个话题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今晚温路宁又失眠了,直直躺着有些不舒服,但又有些担心翻身会吵醒姚远,他最终没有动。姚远睡得很沉,平稳的呼吸声仿佛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温路宁侧过脑袋看了看他,借着窗外打进来的微弱光亮,他勉强能看清姚远的五官,但也仅限于不会把眼睛看成鼻子罢了。

    心里说不上是在因为什么烦躁,这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了。

    又不知辗转了多久,温路宁发现自己仍是毫无睡意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他从抽屉里翻了包烟出来,他很少抽烟,不过很多时候他需要借助烟草的味道来驱散某些东西。

    A市的夜晚一点也不安静。遍布城市各大角落的路灯点亮了这座城市,街上也仍有不少车辆来往。这是一座不夜城。

    温路宁以前去江浙一带的小镇水乡旅游,远离了经济大城市,夜晚的小镇散发着宁静悠远的魅力。他的心也会在那时得到平静。

    可惜温路宁终究是在黑暗里行走惯了的人,他的黑夜是浓厚的,红色的,夹杂着痛苦与悲伤的。

    吵醒姚远的是温路宁的手机,那手机也不知道震动了多久,一直也没人接。姚远在梦里辗转了几次才醒过来,身边没有人。他才发现仍是半夜。困倦地皱了皱眉,探身取过温路宁,上面的电话仍不气馁地一遍遍拨打着。

    姚远先是注意到了现在的时间——两点四十。

    然后,他注意到了来电人的备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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