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胜哈哈一笑,说道:“便是他武功通神又如何,猛虎也敌不过群狼,此次正式一举两得,削弱海沙帮,还有歼灭精武会,此精武会颇有财富,我们日后起事的钱粮便是有了着落!”精武会贩卖丹药,其中最为让人眼红的莫不过于其中利润,但是那春药的利润便是能够养活一支军队,更遑论其余的丹药还有私盐买卖什么的,这些皆是挣钱的玩意,这样的利润如何不让人眼红?
尉迟胜环眼向着四方望去,但见扬州城中***凄迷,不远处的江上华舟点点,丝丝丝竹声传来靡靡之音,江水汤汤不绝,关山隐藏在烟云之中,好一副大好河山,尉迟胜说道:“刃伤这大好的江山日后便是任我们驰骋,待到化及问鼎中原,登上大宝,便是你我荣华富贵,封侯拜相,青史留名的时候了!”
这一刻的尉迟胜意气风发,便是宇文刃伤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他的豪气,心头激荡,荣华富贵,封侯拜相,这是何等的荣光,人生区区百年,不就是追求这些东西吗?若是能够青史留名也不枉在世间走上一趟。
……
“咔嚓!”一声,一道寒芒在半空中如同流星一般闪过,两个头颅便是如同西瓜一般滚落在地上,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射出来,两具尸体便是颓然倒下,“啪!”的一声,让人毛骨悚然,“啊!”一声惊愕的呼声,那个打探消息的黑衣人赫然发现自己的同伴竟是身首异处,他眼神中满是恐惧的神色,后退了两步,倏然拔腿便是向前跑去。
恐惧之中,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身怀不俗的轻功,只是凭借着一双肉腿奋力地跑着,妄图躲开看不见的危险,只是还没有跑出数尺,眼前便是一阵寒芒闪过,他骇然地看到一个身穿古怪服饰的女子手中提着一柄长刀,半跪在地上,鲜血正是在到风中之上凝结着,那正是他的鲜血。
拭去刀锋之上的血迹,藤原紫诩轻抚着手中的长刀,此是她的佩刀,在东瀛,一柄好刀是忍者一声的伴侣,只是东瀛好刀难寻,他们也曾经派出使者来到大隋,不但是学大隋的制度,还有其他的先进东西,包括铸造刀剑,“出云!”藤原紫诩轻声唤着佩刀的名字,这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佩刀的名字,她这一生都是属于她的主人,不再是属于自己了,恐怕她已是没有机会回到故乡,看看故乡的云了。
“那是你的刀的名字吗?”身后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藤原紫诩回身半跪在地上,“主人!”傲雪点点头,藤原紫诩说道:“回主人,这是紫奴的刀名,出云是东瀛的地名,是紫奴的家乡,那里的云很美,是紫奴看过最好的云!”“最美丽的总是家乡的云!”傲雪轻声说道,藤原紫诩从他的眼中看到一阵的黯然,不由得心头一怔,便是听到傲雪说道:“你想要回去?”
藤原紫诩低下脑袋,低声说道:“紫奴是主人的人,这一生都会在主人身边,除非主人不要紫奴了,到时候紫奴会了解卑微的生命!”傲雪深深地望着藤原紫诩,良久方才说道:“起来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
扬子江边,微风吹动蓬蒿,送来沙沙的声音,可儿站在小舟之上,她的身旁还有好几首的小舟,这些小舟隐藏在茂盛在的蓬蒿之中,平时少有人能够发现,正是用来巡视扬州城的,小舟之上,十多个身穿水靠的汉子正是站在小舟之上,等待他们的首领的命令,这些汉子水性绝佳,乃是优秀的水鬼,平常能够在水底一盏茶的时间,更遑论修炼了真气之后的此时了。
傲雪来到的时候,可儿已是命令这些水鬼出动了,看到傲雪,可儿脸上绽放出了如花的笑靥,红扑扑的脸蛋之上如若桃花盛开,美得让人窒息,可儿扑到了傲雪的怀中,说道:“哥哥,你来了!”傲雪微微一笑,对可儿亲昵的动作也不以为意,抱起可儿,说道:“晚上估计会烟火灿烂吧!”可儿格格娇笑,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武士服,将玲珑剔透的身材展露无疑,胸前一双玉兔,如同成熟的果实一般,颤巍巍地贴在傲雪的手臂之上,一时间让傲雪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也来了!”可儿脸色有些不喜,看到傲雪身旁的藤原紫诩,脸色一沉,转眼却是露出了笑容,抱着傲雪的手臂,向着傲雪说着准备的行动,“哥哥,很快那些人就要掉到水中喂王八了!”傲雪一笑,心中想到:“这些人大概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一阵微风吹过,吹动四周的蓬蒿,沙沙的声音如同竹箫低沉的声音,“明年这里的蓬蒿大概长得更加的丰美吧!”可儿一愣,疑惑地望着傲雪,傲雪脸上淡然,只是目光中一丝学光让人动容,“今夜会有鲜血滋润这一片水域!”
今夜是一个血色的夜晚,没有月光。
第十六节 血色的夜②
艨艟之上,艨艟之上是微弱的灯光,昏黄的灯光如同迟暮的红颜一般,尉迟胜负手而立,身后正是宇文刃伤,两人望着扬州城中艳红的火光各自出神,只是出神的原因却是各自不同,良久,宇文刃伤说道:“大人,派出去的坛子还没有回来,似乎有些不妥,我们是否要做好准备?”
尉迟胜微微皱起了眉头,对宇文刃伤打扰了他的思绪十分不满,只是眼前之人的意见却是颇为中肯,想了想,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从战场出身的尉迟胜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当下点点头,说道:“你去安排吧,再派人到扬州打探一下消息!”
不知道是否因为宇文刃伤担心的缘故,尉迟胜心中有一丝的不安与阴影……
艨艟四周慢慢地驶出十多条的小舟,这些小舟之上都是有两名彪悍的汉子,这些汉字皆是宇文阀辛辛苦苦培养出来,虽非是一流高手,却已是不俗的好手,这些如宇文阀般的世家门阀皆是有着自己的隐藏力量,而这些培养出来的孤儿便是他们的暗棋,有时候甚至是死士。
小舟泛动着江湖之上的水流,带起一丝丝的涟漪,小舟之上,一人持刀戒备,而另一人却是打着灯笼,另一只手也是持刀,正是将小舟驶向四方巡逻,四周皆是一片漆黑,没有月色的夜晚,微风带来凉意,让人感到一阵的心悸。
“统领大人也是太过小心了,似这般扬州的小帮派,又何须这么的谨慎?”那个持灯笼的汉子说道,另一个持刀的汉子却是警惕地向着四方望去,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头领大人的心思,他最是小心不过的,不过若非头领大人如此谨慎,那次我们大伙儿都死在岭南了,哪里还有我们在这里?”
那个持灯笼的汉子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那次可真是九死一生,若非头领大人谨慎,不下了重重陷进,如今我们可真是被也够啃着头骨!”那个汉子语气中满是对宇文刃伤的敬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与头领大人一般,受到宇文大人的赏识!”他们的年纪与宇文刃伤相仿,却是看着宇文刃伤如何脱颖而出,成为他们的头领的,持刀的汉子嗤笑一声,灯笼之下本是彪悍的脸庞更是因为脸上数道伤疤而显得更为狰狞,“我们还是小心地保存自己的性命再作打算吧!”
两人说着话,一边搜索着这附近的地方,确保没有敌人,最后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正想要回去,那个满脸疤痕的汉子说道:“那里还没哟搜寻,去那边看看!”那持灯笼的汉子一看正是茂盛的蓬蒿之间,这些蓬蒿生长得十分的茂盛,正可以让人躲在里面,两人驱动小舟驶去蓬蒿之间,两人用兵器看着蓬蒿,开出一条小道。
“沙沙!”一阵声响响动,那大汉一声低喝,回身一刀,只是砍断了一株蓬蒿,身旁的持灯笼的男子笑道:“不过是风吹而已,你不用杯弓蛇影了!”那大汉不说话,只是细细地聆听着四周的声响,最后还是没有什么的发现,叹了口气,说道:“可能真是太多心了!”
却是没有听到同伴的回答,回过身去,他的瞳孔猛然收缩,眼前本是活蹦乱跳的同伴此时已是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正是倒在小舟之上,灯笼已是落到了水中,慢慢地熄灭,“什么人?”大汉心中惊恐,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呼啸的风声让他略微心安,良久也不见丝毫异样,大汉停下来,细细地检查这同伴的尸体,他是被人用利器割断喉咙而死的,“是什么人做的?莫非是扬州那个小帮派,什么……”
“是精武会!”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汉心中一惊,自己的脖子已是被人掐住,喉间一凉一疼,他的目光渐渐的发黑,最后的声音却是:“记住了,不要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杀死你的!”
……
宇文刃伤在艨艟之上踱着小步子,他心中很是不安,心中似乎有什么忽略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很多次的任务中都出现过,那是危险逼近的感觉,“什么地方出错了?”宇文刃伤心中想到,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黑衣男子来到了宇文刃伤的面前,向着宇文刃伤抱拳行礼,方才说道:“统领,有些不妙,那些派出去警戒的兄弟都不知道所踪!”
宇文刃伤心中“咯噔”一声,倏然想到了是什么的不妥,是平静,太过顺利了,那些探子很可能已是被干掉,想到这里,宇文刃伤向着手下吩咐下去,要求他们提高警惕,同时向着尉迟胜赶去,此次的行动乃是以尉迟胜为首,事事皆是需要尉迟胜的命令,若非如此,宇文刃伤大概并不会如此的不安吧,起码他都会实现做好准备的。
“大人,情况很不妙!”宇文刃伤方是说道,地上便是一阵颤动,船身摇晃,让宇文刃伤险些摔倒,“怎么回事?”尉迟胜沉声问道,他一个千斤坠方才让自己没有摔倒,这时候艨艟之上乱成了一窝粥一般,艨艟不断地晃动着,慢慢地竟是向着左边倾斜下去,宇文刃伤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了脑袋,便是这个时候,听到手下大声唤道:“不好了,大人……大人,船身进水了!”
尉迟胜脸色一变,宇文刃伤冷声喝道:“是水鬼,有水鬼在凿穿我们的艨艟,立刻派人到水下面去,将那些水鬼消灭!”艨艟纷乱的人群听到宇文刃伤的呵斥声,皆是冷静下来,一一地执行宇文刃伤的命令,这些人皆是宇文刃伤的手下,受到过宇文刃伤的命令已久,如今正是本能地相信了宇文刃伤,多少刀光血影,多少血海刀山不是都在头领大人的带领下度过了,何况是这些小小的意外?
信任是一个好玄妙的东西,不多时候,艨艟之上的人已是冷静了下来,早已经有精通水性的水鬼“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尉迟胜铁青着脸,看着越俎代庖的宇文刃伤,只是这时候已是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个时候,艨艟附近一片火光通红,尉迟胜赫然看到一条条的小舟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竟是重重地将艨艟包围起来。
“来人,快射箭!”尉迟胜喝道,心中一股不安,似乎是太过自大了,若非如此如何会让他们包围自己?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无数的箭镞如同雨点一般向着艨艟射下,箭镞从天而降,惨叫声不断地响起,一具具的尸体被乱箭贯穿着,倒在艨艟之上。
那些箭镞如同不要钱一般,竟是没有停息地射来,尉迟胜心中惊惧,他出身武将,知道兵事,如此连续发射可以肯定并非人力所为,不知道是何种工具所为,便是尉迟胜想着的时候,宇文刃伤已是大声地让手下反击,只是那些小舟却是灵活异常,更加上船头竖起了一堵盾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箭镞,“大人小心!”宇文刃伤将尉迟胜扑到,地上赫然是一支火箭。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撤退吧!”宇文刃伤说道,此时情势很是明显,对他们已是很不利,尉迟胜微微踌躇,终是被漫天箭雨吓得心神俱寒,这时候,漫天箭雨倏然消失,便是如同雨过天晴一般,“怎么回事?他们没有箭镞了吗?”尉迟胜问道,宇文刃伤心中的不安却是更为强烈,“大人快走!”
“啊!”一声惨叫,一阵鲜血狂喷,宇文刃伤满脸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臂已经被生生地砍断,一个黑衣女子诡异地出现在两人的身前,手中拿着一柄长刀,目光如同看着死物一般,“走?还有机会吗?”
刀锋鸣叫,“出云”微微颤动,正是饮血的时候。
第十六节 血色的夜③
“你什么人?”宇文刃伤点穴止血,只是脸色如纸,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藤原紫诩展颜一笑,桃腮艳红动人,仿若是成熟的樱桃一般,满是迷人的成熟的妩媚,藤原紫诩说道:“要你的性命的人!”
说罢,藤原紫诩举刀,所用的乃是一个奇怪的起手式,这是东瀛其中一个神秘的剑道流派的起手式,当然这在中原不过是二流的武功而已,只是对上如今的宇文刃伤却是绰绰有余,藤原紫诩一刀劈下,劲风四射,宇文刃伤咬着牙关,向一旁滚去,堪堪躲开了藤原紫诩的一刀,周围已是有了手下前来救助,宇文刃伤喘着粗气,退到了手下之下之后,早已经有人给他包扎伤口,一个黑衣汉子说道:“头领,你觉得如何?”
宇文刃伤摇摇头,他的左手被生生地砍了下来,此刻却是疼痛万分,只是身旁不断的惨叫声让宇文刃伤咬着牙关,看着那个手中拿着长刀的女子如同看西瓜一般将自己的手下砍死,宇文刃伤心如刀割,心中却是冷静异常,这便是他出生入死多次依然生存的理由,“很奇怪的刀法,并不相识中原的刀法,还有她的身法很诡异,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心中如此想到,耳边是不断地传来的惨叫声,这时候,一条条的绳索已经抛上了艨艟,一个个身穿黑色的武士服的男子手中拿着兵器向着宇文阀的手下攻去,宇文刃伤此时已是知道自己此次行动已经失败,恐怕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离去也是一个问题。
右手持刀,宇文刃伤一刀向着藤原紫诩砍去,藤原紫诩挥刀格挡,看着满脸苍白的宇文刃伤,知道此人失血过多,恐怕很难支持下去,心中了然,一刀将宇文刃伤逼退,藤原紫诩倏然向前一踏,身子仿如箭镞般向着宇文刃伤攻来,竟是倏然消失在原地。
“在哪里?”因为受伤而让六识减弱了不少,宇文刃伤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察觉着藤原紫诩的身影,“那里!”反手一刀砍去,只听到“锵锵!”金石之声,却是十字镖飞来,十字镖从四面八方向着宇文刃伤射来,宇文刃伤疲于奔命,若是没有受伤之前,宇文刃伤可以很轻易地挡下这些飞镖,只是此时却是有些乏力。
身后破空之声传来,藤原紫诩“出云”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砍来,直扑宇文刃伤的面目,宇文刃伤只感到胸口血气翻滚,生生地后退了数步,“受死了!”藤原紫诩欺身而进,速度恍如鬼魅,正是一刀向着宇文刃伤胸口砍来。
……
傲雪站在小舟之上,看着艨艟之上不断地火起,一阵阵的喊杀声传来,不时地有人摔倒了江水之中,整个扬子江上再也不复原本平静的气氛,冲天的火光将整个苍茫的天宇映成一片火红,宛若是阵阵晚霞一般,江上之上,鲜血已是将江面映红,明天这个是时分这里的蓬蒿一定更是茂盛。
一个个的尸体从水中浮起来,那是被江水中喘着水靠的水鬼杀死的兵士,艨艟慢慢的倾斜,越来越快,傲雪看着这个情景,倒是觉得有些熟悉:“这他娘的怎么这么像是铁达尼号那首破船?”正是想着,已是有人向着自己攻来,傲雪脸上露出了嘲讽地神色,也不拔出苍冥,只是凭借着一双肉掌,将攻来的敌人尽数击毙。
凛然的掌风,满天的掌印,傲雪身子仿佛是大鹏鸟一般在小舟之上一点,便是穿梭在各个小舟之上,将上面的黑衣人击毙,周围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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