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情浅,前夫太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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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情浅,前夫太不淡定-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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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川呢?”
  “十一。”
  小姑娘记得清清楚楚,许欢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母女俩径直回到房间里,又示意护士在离开时将房门关上。
  安安静静的环境,便只余下两人。
  许欢扬起眼,瞧见小姑娘泛红的眼眶,便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只是这一碰上去,就舍不得放下,甚至还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捏。
  小姑娘不曾发现,她的视线那样迷恋和……不舍。
  “妈妈,你想对我说什么?”
  “说说子川呐。”
  许欢将小姑娘拉到身边坐着,细细瞧着她面上每一处表情。
  越是瞧得仔细,就越舍不得移开。
  等了许久,她才终于捏着那软嫩的掌心,细细解释,“子川十一岁了,快要念初中了是不是?可我瞧着他可能不是这样想的。”
  刚刚小男孩手里的书,是有关军队训练的。
  “渊渊喜欢画画是么?”
  “是。”
  “那子川对渊渊画画这件事是怎么看的?他阻拦过你么?”
  许欢循循善诱,心里却越发放不下。
  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什么,便乖巧地摇摇头,“没有。所以……我也不能阻拦他的愿望么?”
  “嗯。”
  她轻轻揽着小姑娘那软馥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贪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小姑娘的气息总是软糯香甜,她轻拥着,只觉得每一次靠近,都更加让人不舍。
  良久,霍渊渊才听见头顶传来声音,低低的,听不太真切。
  “放心,只要想念着他。就算因为一些缘故暂时分开,也总会再相见的。”
  她曾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整整五年,整日独自一人望着狭小窗口外的天空。
  那五年,她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可只是呆在那囚牢里,苦涩和孤寂,便又比委屈更甚几分……
  霍渊渊似懂非懂,可她一向善解人意。知道许欢此刻的情绪似乎是低落的,又或者是感受到了那萦绕在她周身的悲伤……
  于是乖巧地没有出声。
  可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诧异地往后看,便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将病房门推开,夹带着一身愤怒出现在视野内。
  小姑娘呆呆凝望着,下意识贴近了许欢一些。
  “爸爸……”
  男人没有理会她,黑眸低垂,只径直将她拎起来放在门外,而后“砰”的一声,便将病房门甩上!
  小姑娘呆呆愣愣,还没反应过来。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仰起头四下瞧了瞧,“郑伯伯,你来看妈妈么?”
  “不、不是……”
  “哦,那陆二叔,你呢?”
  “我
  tang?”陆良天反手指着自己,用比霍霖深更粗暴的方式将她拎起来。只是走了几步,觉得有些沉了,又将小姑娘放了下去,“我啊,无聊地紧。你带我去玩如何?”
  “好呀。”
  她领着陆良天往外走,途径小男孩病房的时候,想了想又折进去。
  小姑娘怎么也没料到,她不经意的一个决定,会成为一条线,一条让她和小男孩未来十年难以相见的线……
  ——————
  “这东西,你弄的?”
  许欢愕然,男人便径直将那张纸甩在她身上。
  “你倒是想得简单,把事情的经过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过我,改抓你么?”
  她愣了愣,“原本,凶手就是我……”
  可话未说完,便对上男人那充满讥讽的视线,于是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吞咽回去。
  她在那样的视线下,只觉得异常心虚。便默默避开目光,将那张纸握紧,“我没别的意思,霍先生,你既然认识我这么多年,就应该清楚才是,我不喜欢欠别人。”
  “无论是谁。”
  “我有说让你欠?”
  他冷笑,将那只张径直抢过去,直接揉成了一团扔到垃圾箱。动作迅速,没给许欢阻止的时间。
  而他所有的情绪几乎都被狠狠压抑着,敛起在心里某处……
  “霍先生大概想错了,你在我这里,也和‘别人’是一样的。我不爱欠人,更不会欠一个陌生人。不管你是为了承诺抑或其他要帮我,总之我不会接受。”
  “你以为这由得你?”
  霍霖深弯下腰,眼眸直勾勾瞧着她,“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一个‘陌生人’来指指点点!”
  “那霍氏呢……”
  许欢没喊疼,哪怕他没留情面地掐着她下巴,哪怕他那样凶恶地冲她吼。
  也好似无所察觉的,直直迎上他目光,“霍氏没了你,不是会出问题么。我现在还在养伤,里面也不是没呆过。我哥是律师,这一回他会帮我的……”
  “判个过失杀人,加上刹车失灵的缘故……”
  “许欢!”
  他忽然吼出她的名字。
  许欢怔怔地张着嘴,余下的话尽都被收敛,一个字都不再有。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那紧绷的肩膀和手臂,也不知承受了多少压力。
  “我警告你,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既已忘了我,我也不便告诉你全部。但是若真想帮我,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嗯?”
  许欢想点头,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
  霍霖深似乎只匆匆来一趟,没有太多的愤怒,也没有冲她发飙生气。只是用那样怜悯和痛苦的神色瞧着她。
  两人靠得很近。
  男人的每一个表情她都不曾错过,而那渐渐放大的五官,更让人心悸!
  “乖一点,好不好?”
  他哑着声音对她说话,就靠在她耳边。拂出的气息还能在耳边萦绕,像夏日里的微风,吹过心里最软的那处。
  许欢能听见那低低沉沉的声音,知道里头盛了太多情绪。
  于是她咬着唇,终于还是点头。
  下一刻,男人唇角溢出一抹笑,似是为了赞赏她,渐渐靠近。
  气氛立时浓烈。
  她睁着眼睛,还能望见他浓密的睫,遮住了那深黑的眸光,却仍旧能引人迷醉。
  男人轻笑,眸里装满了她。
  而后默默低头,一个吻轻轻柔柔的,没有***、没有征服,只有细细的怜悯和不舍,和更多意味不明的情绪,轻轻落在她额上。………题外话………今天看了下,这周应该能完结正文么么哒!具体还有多少章香香就也说不好……大概也许可能就是这几天辣~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结局篇,他心里有股火

  “渊渊……”许欢想起了小姑娘。
  “她比你要乖。”
  霍霖深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放置在许欢脸的手指,渐渐松开。
  浓眉紧蹙,仔仔细细瞧着她,“你见到我拎着渊渊出去,似乎并不讶异?屋”
  “女儿快七岁了,你以往常说让她自己多走路。尤其不要拎着她……”
  霍霖深没有错过许欢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添。
  他忽然想起,在许欢刚刚醒来时,他便已做过同样的事。
  这个嗜女儿如命的女人,若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对待孩子,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
  “是了,你非但没有生气、没有劝阻,甚至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你早就见过许多次,习惯了对不对?”
  许欢瞠然瞪大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的解释。
  “我、我只是下意识觉得……”
  “觉得什么?”
  霍霖深的脸色骤然变得凝重,连神情也跟着阴沉下来。那深黑的眼眸里透出的光彩,再无方才温和,仅余在里面的,也不过是嘲讽。
  他开始回想,想这段时间认识的她,想最近发生的所有事。
  她的失忆的确太过巧合,而近来所有的反应,又那样奇怪。
  “或许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对一个陌生人,是不是关心太多了?”
  许欢愕然张着嘴,想解释,“我说过的,只是不想让别人替我受过……”
  “借口。”
  男人冷笑,垂眸直勾勾盯着她。
  那紧抿的薄唇成了一条直线,而视野内,许欢的每一处表情,他都不曾错过。深黑的眸光笔直望进她眼底,闪烁着、没有任何迟疑,“别告诉我,你心肠这么软。以前跟爷爷合谋逼我娶你的时候,可从未心软过。”
  许欢咬紧了下唇。
  他的视线那样尖锐、避无可避。
  霍霖深轻笑,眉眼都跟着弯了起来。
  他不得不往另外的方向想。
  而许欢此刻那回避与心虚的目光,似乎更好地印证了这一点。
  “原本就觉得巧合,全世界的人你都记得,独独忘了我?车祸那么大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不记得我。”
  霍霖深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狠狠盯着她,那本就阴沉的面上,更布满了厉色。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嗯?”
  许欢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一团乱麻一样,实在不知要怎么解释。
  男人见状,情绪骤被点燃,他那一瞬间,就像炸了一般。
  忽然狠狠瞪着她,面上好不容易些许笑容,此刻也尽数收敛起来
  许欢耳边,只余下他那样狠厉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笑话?!”
  她很少见过他这般暴怒的模样,尤其眼睛里还透着深切的痛苦。
  她想伸出手去碰碰他,可还没碰着他手臂,就已经被甩开。
  “啪!”的一下,声音格外明显。
  那一瞬间;许欢突然生出一种错觉;面对着男人阴冷的眸光和注视,好似自己就这么被全世界抛弃了……
  “许欢,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一下子说不上话,扬起的眉眼里布满心疼。
  于是再度伸出手,可还在半空,就想起刚刚被甩开的疼,迟疑了下。
  “我只是不想再让别人替我受过,我知道替人受过是什么样的心情。霍霖深你没有错,秦绍的死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何必非要插手呢?”
  她说完,恍觉自己说得重了些。便连情绪都跟着变得烦乱起来。
  而后默默咬着唇,脸蛋整个垂下。
  “我、我自己做的事,自己去承担。”
  男人抿紧唇,瞧着她竟还是为自己着想,心里又闷又难受,百感交集。
  只是她或许心里顾着他,所以恨不得能不拖累他。
  可偏偏,他要的不是这些。
  “你大概是忘记了,我们是夫妻。”
  男人撇了撇唇,将心底那莫名的情绪拂去。
  许欢越是不愿连累他,他心底便越不是滋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不再依赖他。
  霍霖深心底终究还是有一份固执的,“装作不记得我,我就能不管你么?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
  许欢张张嘴,可仍旧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我知道你终究会护着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只是想……想假我们成为了陌生人,或许你就不会这样做。”
  她的解释没有任何说服力,只是那通红的眼眶,终究让人心生不忍。
  当时她才刚醒来,就听见外头的吵嚷。
  一时间也来不及去思考更多,立刻能找到的方式,便是装作陌生人。
  她以为这样,他或许会……
  男人漠然瞧着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心里那些苦涩和无奈啊,一下子都萦绕开来。
  他只能缓缓垂眸,尽量收敛起所有情绪,就这么细细盯着她,“这六年,的确改变了许多事。”
  许欢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六年,怔怔扬眸时,却直直撞进男人深黑的瞳孔里。
  里头那萦绕着悲伤、酸涩和怜悯的情绪,几乎要让她心疼到窒息。
  良久,耳边才传来男人低涩的音,“你始终不信任我……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重新相信我?”
  “我没有,霍霖深,我没有不信你……”
  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曾说服。
  男人始终用那样一种复杂的目光凝着她,像望着生命力最珍贵的物件。专注、认真又执着。
  “你以为这件事,就单单只是一场车祸那么简单么?我放陈云姗出来是为了什么?我让他们找到证据起诉又是为了什么?霍启正从头到尾,都是冲着我来的!”
  “就算让他们把你抓走,又能改变什么?”
  他无非还是要继续被霍启正盯着,继续防着他什么时候背地里对霍氏、对他、对身边所有人开枪。
  许欢一时有些慌了,她捂着唇,溢出一声讶音,“你如果另有计划,可以告诉我……”
  “告诉一个甚至不记得我的人,嗯?”
  男人轻叹,视线不自觉移动到那团被他扔在垃圾桶的纸。
  她倒是聪明,生怕连累了他,所以连认罪书都详详细细地写好了。
  气氛一时变得静谧。
  空气里飘荡着熟悉的味道,那依旧温暖的气息让许欢终于鼓起勇气,“那、你打算怎么做,有没有把握?”
  男人顿了下,唇角轻缓地扯开,最终落了一道苦涩的笑容。
  良久,他才直起身,笔直的身躯站在病床旁,眼睛却望着窗外,低语,“为什么永远都不都是这样呢?以前,你事无巨细都愿意告知,哪怕我不愿意。”
  “现在,你做任何决定,从来都不愿意告知我任何。你心里,连些许依赖都没有留给我?”
  他低低喃语,没有再说下去。
  可心里,却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最终哑声低问,“许欢,你说的要重新开始,你说的好好过我们的日子……都是假的不成?”
  她没有,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她只是长久地习惯了独自一人,只是打从心底里只愿意相信自己。
  她害怕背叛,害怕再去相信其他人。
  甚至害怕……再爱上他。
  许欢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很想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是信任他的。可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她却仍旧说不下去,那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被他的目光吞噬,一下子……没了声息。
  最终,一切的歉疚和怜惜,一切的心疼和酸涩,都化作淡淡一声轻叹,“对不起。”
  许欢重重咬着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好在霍霖深并未多说,只是坐在床边,细细按着她掌心,“答应我,安心养伤。很快,一切都会尘埃落地。”
  他深藏在心底多年的怨,那双在暗地里窥视着一切的眼睛、那萦绕在心头多年不散的苦楚,终究会落下帷幕。
  于是伸出手,轻轻揽着她。
  头轻低,就搁在她颈项处,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直到听见耳边那声柔柔的“好”字,才总算安心。

  ☆、第二百二十二章 结局篇,那被赤裸裸掀开的画面

  霍霖深来了又走,许欢甚至不知道他所谓的接受调查,已经到了哪一步。
  还没出病房,她就听见了霍霖深让快六十岁的郑董回家养老的话。
  许欢想劝,却又想起他先前的话,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之后不久,终于有人再度推开病房的门。
  是顾柳添。
  许欢瞧见她那晶亮的眼眸,突然发觉自己的伪装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大概知道一切屋。
  “怎么,还在担心霍霖深?看你茶饭不思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许欢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接到她递过来的水果,“我问你,他们现在做的事,到底有没有把握?”
  “我哪知道。”
  顾柳一向是大剌剌的性子,见状干脆一屁股坐在床边,捏着许欢的下巴左瞧右看的,“这些事你还真别问我,陆良明可从来不会告诉我这些。”
  “那……你不担心么?”
  “担心啊,可担心也没用。我插不上手。”
  顾柳顿了顿,一口重重咬在苹果上,“不过我警告过他了,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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