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英姿 作者:江心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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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英姿 作者:江心舟-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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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怎么啦?”
  郭亚军哼了一声,架着轻机枪在窗口扫射一番后,又缩回到一名“蓝军”尸体后躲避还击的子弹。
  那“尸体”气愤地说:“你作弊!真的子弹可以穿透……”
  “首长。请你闭嘴!”
  说话的人是李琪。她还端着枪扫了一圈那些头上红烟滚滚的“蓝军”军官们,威胁道:“你们都死了,请遵守规则!不许赖皮!”
  末了。她又恶狠狠地瞪着那名被郭亚军当做盾牌的“尸体”说:“什么时候导演部把狙击手的演习效果问题解决好了,什么时候再跟我们说作弊的事儿!”
  “蓝军”军官们都不再说话。
  不过,他们并不是因为李琪的威胁,而是看到“红军”的一名少校竟然开始使用他们的指挥网络,顿时知道大事不妙了。
  冯垚在突击队员的掩护下。一杀入帐篷,就直奔帐篷中央的作战指挥平台而去。
  与事先估计的一样,这些电脑和大部分设备都不受演习炸药的影响。
  而且最关键的是,导调员还没有赶到现场,这个时机对“红军”非常有利。
  在帐内正中悬挂的液晶显示屏上,正不断显示着一些变幻莫测的、红蓝色的线段和箭头。
  这不是军事作战图。而是电脑防御系统对自身受到攻击的形象图示。
  红线代表入侵者,蓝线代表网络管理中心的防御系统。无数个红色箭头像毒蛇一样涌过来,而蓝色箭头则渐渐地淹没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中。
  冯垚明白:这正是辣妹病毒在发起攻击。
  他检查了一下“蓝军”的网络。不禁松了一口气,赞了一句:“断开很果断嘛!”
  一名理工大学的学员听了这话,不顾李琪的阻拦,冲到他面前,激动地说;“是你发起的病毒攻击?”
  冯垚头也不抬地指着跟在孟营长身后进来的蒲英说:“不是我。是她!”
  蒲英可没涂迷彩油,众“蓝军”看清她的脸后。忍不住又发出几声惊叹和哀叹:“怎么又是女的?!”
  这名女兵对“蓝军”造成的威胁,可比那两名女突击手还厉害。
  几分钟前,当病毒发作的那一刻,“蓝军”指挥部内所有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图像,都一动不动。
  最初,大家还以为是一时的网络堵塞,便静静地观望着。
  没想到片刻之后,电脑突然黑屏,自动重启——这是病毒全面攻击的征兆。
  几名网络工程师果断地切断了指挥系统和导演部的连接,并启动了备用系统。
  但是不到两分钟,电脑屏幕再次黑屏。
  备用系统再重启后,就一直显示着冯垚现在所看到的图像。
  此时正是8点57分。因为指挥系统的瘫痪,“蓝军”上下级之间的所有联络都中断了。
  这个后果无疑是可怕的。
  “蓝军”总指挥一边命令通信参谋赶紧用电台和下级联络,一边召集随军的计算机网络高手赶到指挥部,立刻开展修复网络系统的工作。
  但是,那入侵的病毒非常强大,像洪水一样在网络系统中泛滥,所向披靡。一条条红线在滋生蔓延,还变得越来越粗大;一条条蓝线在退却收缩,很快就从屏幕上消失了。
  专家高手们还发现,这一病毒是在系统内部产生和蔓延的。而系统防御层主要是对外的,自然很难抵抗来自内部的侵蚀。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红军”特战队攻了进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冯垚很快将u盘中的杀毒程序上传到网络。
  片刻之后,“蓝军”人员发现屏幕上的红线停止了扩张,在蓝线的反攻下,势力变得越来越弱小。
  但是他们无法高兴,因为孟志豪已经从机要员那儿搜到了密语本和呼号表。
  他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塞到蒲英的怀里,大大咧咧地说:“丫头,现在你是蓝军总指挥。马上调动蓝军部队!”
  “啊?怎么调啊?”蒲英有点发懵。
  原先说好的不是这样啊?她这个小通信兵只管发报的啊?
  冯垚笑着指着从电脑上刚调出来的“蓝军”的兵力部署图,说:“让装步团掉头!让油料车进沙漠!让陆航团到处乱飞!——随便你怎么调!”
  “好嘞!这游戏,我喜欢!”
  蒲英摩拳擦掌、兴致盎然地在电台前扮演起了“蓝军”总指挥。
  对面那位已经阵亡的、真正的“蓝军”总指挥。叹了一口气说:“丫头,我真后悔把你送到战俘营去了。”
  蒲英这才认出,这不是那位曾经对自己很是和颜悦色的大校首长吗?
  她不假思索地冒出了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不起了,首长!”
  孟志豪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大校知道大势已去。打量着满脸油彩的孟志豪,半响才说:“你是c军区特战旅的孟志豪吧?”
  孟志豪倒也光棍,点头承认:“不愧是首长啊!我的脸涂成这样也能认出来?”
  大校微笑着说:“从第一声枪响到我们被斩首,整个行动用时五十八秒。这样完美的突袭行动,除了你,很少有人能做到!”
  孟志豪正色答道:“是我的队员们做到的。”
  “嗯。如果不是为了利用我们的网络。你们甚至可以全身而退。很厉害很精彩!想不到最后是你们这支特种兵,扭转了战局!”大校感叹。
  “如果做不到力挽狂澜,我们怎么配称作‘特种兵’!”
  孟营长豪迈的话语。让正在连续发报的蒲英的手速慢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加速将几十条乱七八糟的命令拍发了出去。
  而外面的“蓝军”守卫,被郭亚军等人叫嚷的——“蓝军”首长的性命在她们手中、并要扣押这些人为人质并逃跑的要求所迷惑,迟滞了几分钟的攻击。
  就在这宝贵的几分钟之内,冯垚通过特战队携带的电台。将“蓝军”的作战计划等重要情报都传输回了“红军”指挥部。
  9点零2分,当“蓝军”守卫终于醒悟过来。开始不顾首长死活强攻2号营帐时,冯垚已经命令“红军”在开战后一直沉寂的电子战分队,立刻对战区实施全频道电子干扰。
  “蓝军”的前线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刚刚攻上297高地的两个装甲营急急忙忙地倒车,要赶往另一个地区去支援某高地。
  指挥车里,副营长研究了半天作战地图,抬起头纳闷地对营长说:“机步三营不是离那个高地很近吗?直接调他们过去不就行了?怎么这么老远的,把我们调过去?”
  “嗯,也许他们另有任务吧?”营长沉吟道。
  等他们赶到一个荒凉的小山包上后,不禁想质问指挥部:说好的“红军”在哪儿呢?
  可是通讯频道已经完全被干扰,电台里只有吱哇乱叫的噪声,他们与前指完全联系不上了。
  不一会儿,又一支装甲团也开进到此。
  两支“蓝军”面面相觑。
  营长问该团的团参谋长:“调我们来这儿的命令,不会是红军发布的吧?”
  参谋长说:“电磁干扰肯定是他们干的,但是命令不可能。他们哪来的密语本?而且,命令是直接由前指下达的!”
  团长其实也有疑惑:“可我怎么总觉得这次调动有问题?会不会和之前的网络堵塞有联系?”
  参谋长挠头了;“这个嘛……上面的命令就是这样,我们也只能执行啊。等着吧,等电磁干扰没了,再和前指联络看看。”
  大家谁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原地待命。
  最后。他们等来的是“红军”二炮部队的导弹打击。
  还有一支油料补给部队开到指定加油点后,被突然冒出来的“红军”步兵包围。随后,“红军”的装甲坦克上来,吃饱了油后,向着“蓝军”阵地的纵深轰隆隆地开去,看得那帮“蓝军”后勤分队的士官们目瞪口呆。
  “蓝军”的陆航团某直升机大队得到命令,飞往“红军”战区的一处山谷,降落后等待“蓝军”特种兵登机。直升机飞行员忠实地执行了命令后,却被四周围过来的“红军”侦察兵俘虏了。
  最惨的是一个步兵连,得到命令后抛弃所有车辆。拼死爬上了贺兰山上某处巍峨险峻的山峰后,却根本没有发现所谓的“红军”雷达站。他们因为联系不上指挥所,也只好留在山头上待命。被寒冷的山风吹得瑟瑟发抖。
  而“蓝军”备用指挥所虽然接替了指挥,却因为系统的病毒残留和网络电子战高手的缺乏,在“红军”强大的电磁干扰下无法重建正常的指挥秩序。
  …………
  演习作战指挥大厅内,“蓝军”阵营的将军们频频摇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场仗居然打成这样。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
  “红军”占尽劣势,但还是赢了,而且比预定计划还提前了半天就奠定了胜局。
  演习总指挥征求大家意见后,果断决定结束演习,宣布“红军”获胜——不然再这么让“蓝军”的指挥不灵下去,那些开到沙漠中的车队。和那些被丢在山头上的连队,非出大事不可!
  子夜时分,“红军”车队纷纷开回演习村。
  他们特意从训练基地的导调大厅前。耀武扬威地驶过。车辆的隆隆轰鸣声,也盖不过战士们那嘹亮磅礴的军歌。
  “枪要天天擦,刀要天天磨,当兵习武咱没呀没得说
  仗要怎么打呀,兵就怎么练。本领过硬才算合格
  一切为打赢,一切看战果。只等祖国一声令下
  一切为打赢,一切看战果,敢打必胜必胜是我
  必胜是我!”
  北方冬夜那凄清寒冷的空气,都被年轻士兵们燃烧的青春和沸腾的热血给驱散了。
  导调部的人跑出来让他们不要唱了,不要惊扰了首长。
  大获全胜正牛气冲天的王牌师,又怎么会吃他们那一套?反而唱得更加带劲了。
  直到一位位肩章上将星闪耀的首长们,出现在导调大厅的大门口,他们才发出一声吼,停止了唱歌。
  威武雄壮的钢铁洪流,“默默”地从厅前开过,仿佛是在接受首长们的检阅。
  战士们的目的,就是要让首长们看看得胜之师的煌煌军威。
  庞巴顿咧着大嘴,笑呵呵地看着那些挺直了腰板,骄傲地昂着头颅的兵们,为这支勇猛顽强永不言败的英雄部队,深深地感到自豪。
  然后,他又想到了这支部队现任的部队长,便转过身,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到常安的肩头:“常师长,你打的真是神仙仗啊!”
  一拍之下,借着门廊的灯光,他发现了刚刚获得了一场无可争议的胜利的常安师长,竟然眼睛里闪着泪光。
  “你……?”庞巴顿有些讶异。
  本来常安在他心中已经洗去了赵括的印象,但现在这算是……?
  常安知道不小心让庞副军长看到了自己脆弱的一面,却也没有慌张地去掩饰。
  他昂着头,看着那首尾相接、连绵不绝的战车,深情地说:“多好的战士啊!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战争真正爆发之后,我能带着这些勇敢的战士们凯旋回家。”

☆、089章 战友离别情

  12月中旬,老兵退伍离队的日子。
  赵站长、张教导员和司指导员,亲自将这一届的老兵送到火车站上。
  其中,最让他们舍不得的一个兵,就是王雨盈。
  尤其是司辰,紧紧地拥抱着王雨盈,久久舍不得放开。
  王雨盈身上的绿军装,已经除去了领花和军衔军种等标志,只有左胸还别着一枚国防服役章。
  那上面的国旗,依然红得鲜艳夺目,就连胸前的那朵退伍光荣花,也不能夺去它的风采。
  王雨盈的眼圈也是红红的,但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明朗的笑容。
  她很大气地拍着司辰的背,哄道:“指导员,指导员?别哭了,好不好?咱们昨天在告别晚会上不是说好了,今天谁也不准哭吗?我本来还想把您美丽的笑脸,当做我离开军营的最后一个美好印象呢——指导员,你看你现在,是不是要我以后一想起你,就只记住了一个哭哭啼啼的指导员吗?”
  “你这家伙,倒做起指导员的思想工作了。”司辰“狠狠”地捶了一下王雨盈的肩头,却也抹了把泪水,笑了出来。
  “跟着指导员那么久了,还能不受点熏陶?”
  “嗯,你真的成熟了。”司辰抚着小王的脸颊,眼中满是依依不舍的情意。
  王雨盈心头也是一阵阵的酸胀。指导员一直像姐姐一样对她,她怎能忘记?
  但她的性格毕竟比指导员男性化多了,还能镇定地说:“指导员,说好了啊,你以后休假或是出差办事,路过我们那个地方,一定要来看我啊!”
  “嗯。说好了!”司辰连连点头答应。
  王雨盈又走过去和赵站长、张教导员一一握手告别。
  “站长,教导员,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帮助。我,这就要走了……你们也和指导员一样,路过我那儿的时候,一定要来看看我!”
  “好,一定。小王,你要是没事也可以常回部队来看看,我们通信站永远欢迎你。还有,你到地方后。工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了,也可以跟我们说啊!我们通信站,永远是你的娘家!”
  “嗯。我知道了,谢谢,谢谢。”
  王雨盈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了。
  她猛地眨了几下眼睛,将已经涌到鼻根的酸意又压了下去,然后嘴咧得大大地说:“火车快开了。我要上去了——各位领导,再见!”
  说着,她从司辰紧握着的手中毅然抽出了自己的手,再冲领导们挥了挥手,就转身上车了。
  此时,混乱的站台上。到处是哭泣拥抱的老兵和送站的干部战士。
  一些送站的军人,和已经坐在车厢内的老兵,还唱起了军营离别时最流行的一支歌。《战友还记得吗》。
  “还记得那年报名参军吗?
  还记得第一次穿上军装吗?
  还记得营房前的那棵树吗?
  还记得爱训人的排长吗?……
  战友啊战友;还记得我们最爱唱的那支歌吗?
  今天再让我们一起高声唱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听着这煽情的歌声,司辰的眼泪又忍不住要掉下来。
  忽然,身后传来几个熟悉的女声:“班长!班长!等一等!”
  司辰回头循声望过去。原来是蒲英、郭亚军和李琪三人正从人群中向这边挤过来。
  郭亚军的力气大,冲在了最前面。并不住地跳着脚,向车窗里张望着,寻找着。
  司辰迎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跟我来,你们班长在那个车厢!”
  几个女兵跟着她,扑到了王雨盈所在的车厢,而她才刚刚走到座位旁。
  见到外面的三个人,王雨盈先是惊喜地挥着手叫喊。因为车窗玻璃打不开,说话声音传不出来,她干脆又反身跑下了车。
  高高壮壮的郭亚军一把抱住王雨盈,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来回地蹭着,哑着嗓子说:“排长,我不让你走!”
  她这形象,有点像一只大熊猫在跟饲养员撒娇耍赖。
  王雨盈忍不住笑骂;“你个熊孩子!”
  可是,话一出口,一滴饱满的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了下来。
  “你别来招我啊!”王雨盈一边警告,一边迅速地把眼泪抹去,笑着说:“我说过,今天不哭的,要高高兴兴地离开军营。”
  蒲英上前,扒着郭子的肩膀将她从班长怀里拉出来。
  郭亚军却迅速地捂着脸,侧过了头。
  原来她真的哭了!
  王雨盈的心里也是一疼——好舍不得这个性格太像自己的小孩啊。
  她抑制着难舍难分的情绪,尽量笑着问:“李琪,你们特意请假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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