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地,怪不得那老家伙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先锋人选的争夺,而且,更是以元帅的身份将统领大军的权利交给了自己,自己却留在了贝尔城中养伤。
操!
原来他那反出家族大闹王都,现在更是要裂土封疆的宝贝儿子,手段如此的了得,难怪利奥特那个老狐狸将这块巨大的蛋糕毫不犹豫的让给了自己。
妈的,完全上了那家伙的当了。
利奥特那个自幼与狼群野兽为伍的儿子,完全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单以冷酷而论完全继续了桑特斯家族的变态传统,而残忍与智慧更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角色,居然就这样轻易的推给了自己,还让自己领着大军到这里剿灭他的势力,自己的脑袋当时进水了吗?竟然还兴高采烈的接下了令件。
阴谋,完全是一个阴谋。
妈的,如果自己胜了,最大的利益还是会划规利奥特这个元帅。如果不幸向利奥特上次那样的惨败而归,那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像九阶强者利奥特那样放个屁就算交代了,索伦十四世绝对会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挂在王都的城墙上,而自己飞鹰军团军团长的老命,就算玩完了。
操,利奥特,老子诅咒你,你让你儿子打败这样的下场绝对是轻的,你那恶毒的心肠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老子如果回去的话,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紧握着双拳,一身华丽戎装的希尔顿侯爵在不停诅咒利奥特的同时,脑子里也在转着下一步的计划。
此次前来的大军之中,自己的飞鹰军团就占了一大半,十万人的编制尽数的拿了出来。而利奥特那个自私鬼,居然以元帅的头衔硬生生的压缩了五万人给自己,而且还不是精锐。
看来,那老家伙应该早就知道这次出征不会顺利,所以才会让自己来蹚这趟浑水。
妈的,真是一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脸色冰冷的转向了身边的传令官,希尔顿冷冷的道:“传令,留下两个大队将战死的士兵就地火化,大军其余人马加速行进,包围前方的城市。”
面上虽然冰冷平静,但此刻说出这几句话的希尔顿,在内心里却燃起一把大火,险些将自己都给烧着了。
军令之下,自己这一次只能眼睁睁的被利奥特那个混蛋当枪使了,为了能活着回去报复那个老混蛋,自己只有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打好这一仗,就算付出在大的代价,自己也要灭了利奥特那个忤逆的儿子。否则,自己将再也没有机会看见自己的家人了。
坚定了干掉叶飘的决心,希尔顿在身旁直系高手的保护之下,策着战马快速的随着不断移动的军队向前驰去。
没有下令立刻强攻,希尔顿尽管胸中的怒火足以将整个新城烧毁,但还是先择了最稳妥谨慎的做法。
先是令大军将新城围个水泄不通,蚊虫难入,之后,希尔顿下令大军按建营盘进行防卫城内敌人的随时突围。
整整忙乱了一天,希尔顿率领的大军才将统帅大人下达的命令执行完必,将建造好的营盘连在了一行,将新城围的针插不下。
而尽管城外忙碌的烟尘蒙天,新城之内却没有传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如果不是那城墙之上站立的守城兵士还依旧存在,希尔顿甚至怀疑城内的人是不是全部跑光了。
傍晚,又他妈是傍晚。
希尔顿在大军完成了一系列的命令之后,最终在身边将官的见意下决定试深一下新城的防御力量。
吹响了集合的号角,希尔顿在士兵们只匆忙吃了一口干粮的情况下,整队出战。
没有选择直接攻城,而且即便想攻城,时间上也是不允许。
傍晚的阳光已经开始渐渐的暗淡下去,大红在一个耀时之后便会彻底消失。
现在,希尔顿只能做一件大陆之上两军正式交战之前都会做的事。
下战书,派武将在阵前做单独的交战。
万年来传承下来的规则,让大陆上至今还保留着这样一个不知道是良好还是不良好的传统。
如果,被挑战的一方战胜,或是挑战一方不敢应战的话,那对方整体的士气便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对之后的大战即为不利。
所以,大陆之上那些武力强大的武者才会成为众多国家争相争抢的香饽饽,而做为终于存在的九阶强者更是能获得每一个国家几乎能与国王相等同的地位。
冷冷的一笑,希尔顿不相信桑特斯家族的那小子敢出来接受挑战。
做为主帅,只身犯险,稍有不慎的话便有陨落的危险,就如同桑特斯家族另两位已经陨落的终级强者一样。
策着战马站在军阵的重重保护之中,希尔顿看着自己手中那些精锐的部下,心里升起了一丝稍稍的安慰。
如果不是利奥特九阶强者的实力举国都找不出一个能够与之相匹敌的对手,单凭猛虎军团的那些强者怎么可能稳稳的压制着自己的飞鹰军团。
没有了利奥特,自己的飞鹰军团才是索伦王国的最强军团。
看着眼前被护城河围绕的高大城墙,希尔顿带着浓浓的好奇冷喝道:“谁人前去为本帅先立战攻?”
希尔顿的话间只是刚刚落地,身旁的骑阵当中便传出了一声呼喝。
“侯爵大人,末将梅洛尔愿往!”
点了点头,希尔顿淡淡的道:“望将军能斩敌首级,先立战功!”
提着手中的骑士长枪,梅洛尔策马前冲的同时,大喝道:“末将,领命!”
提着长枪,直冲到新城箭程之外,梅洛尔向着城头冷喝道:“索伦飞鹰军团左翼先锋将,梅洛尔,亚邪斯,前来挑战,城内何人敢与我一较高下,如若不敢,速速开城投降。”
连续高声叫喊两次,本以为对方不敢应战,正欲退却之迹,梅洛尔突然听见了新城那巨大的坚石城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夕阳之下,一匹战马缓缓从那道巨门露出的缝隙里驰了出来。
沿着几乎成四十五度角下斜的石阶,一名身穿银亮轻铠,满头银丝的冷酷剑士策着战马缓缓步了下来。
单人独骑,银铠剑士稳稳的坐在马上,将战马停在了距离梅洛尔百步之外,冷冷的道:“你的鬼叫让人听的实在是厌烦了,如果你想早点死的话,我费尔斯特倒是可以免费的成全你!”
……
……
一个人,偌大的新城之中居然就如此悠然的派出了一个人。
妈的,这些叛逆难道是在藐视自己吗?还是在藐视这些将他们包围的水泄不通蚊虫难入的精锐大军?
冷眼看着眼前这位单人独骑,骑在马上一身剑士打扮的冷酷银发男子,希尔顿内心的火焰甚至能将整个坚固的新城焚毁。
紧握着手中那把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多年的精品长剑,希尔顿那被利奥特算计的愤怒顿时找到了突破口,尽数的爆发出来。
“梅洛尔,杀了他!”
一声充满愤怒的冷喝,希尔顿对着梅洛尔发出的命令的怒吼。
跨下的极品战马原地踏着细碎的战步,梅洛尔长枪前指一身斗气迅速的爆发开来。
白色的斗气如同一团圣洁的火焰,自梅洛尔的身体之上升腾而起,在照亮一四周的同时,也将落日的余辉映了下去。
看到梅洛尔的威势,希尔顿一张满是愤怒的老脸渐渐缓和下来。
对梅洛尔有十足信心的希尔顿,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银头男子拥有打败八阶神圣圣殿骑士的实力。
拥有八阶实力的圣殿骑士即便在火焰之地的教廷圣殿之中也是很高阶的存在,而自己眼前这个来自教廷的强悍骑士,更是拥有打败了无数同阶强者的强悍存在。
所以,当希尔顿看到梅洛尔爆发出那教廷圣殿骑士特有的圣光斗气时,微微上翘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冷酷笑容。
长枪前指,梅尔洛在策动着战马缓缓踏步的同时,对着眼前这个狂妄的银发男人,冷冷的道:“希望你的剑也能像你的嘴一样的锋利,否则,你只会成为我这把长枪上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迎着落日的余辉,费尔斯特一头银发在梅洛尔那圣洁如水银般的斗气也映射之下,散发着如金,如银的灿烂光辉。
稳稳的坐在马背之上,费尔斯特那张英俊的脸孔冷酷依旧。
轻轻的抓着手中的银剑,费尔斯特冷酷的唇边范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你们的废话还真多,要打就快点,我还要回去吃晚饭!”
如果叶飘在这里一定会对费尔斯特眼前的表现很惊讶,这根冰棍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这样的冷玩笑,现在这个时刻说出来绝对要噎死很多人。
未免的猜想是正确的,在费尔斯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对面的梅洛尔就差点对老费的这句强悍的冷言冷语给噎死。
那从一副冰冷脸孔之下吐出的淡然话语,仿佛似在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或是在与一只卑微的蝼蚁说话,那情态深深的刺激了原来还气定神闲一派高手模样的梅洛尔。
叶飘的教育是成功的,至少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丝教育之后展现出来的成果,费尔斯特这根冰棍终于在叶飘与狮子这两位毒舌大师的百般熏陶之下,开窍了。
强压着心中升腾而起的熊熊怒火,梅洛尔原本还算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冷冷的道:“恐怕你回不去了,今天,我梅洛尔定让你死在我手中的这把枪上。”
依旧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冷神态,费尔斯特从口出吐出的话,让气势攀到巅峰的梅洛尔差点愤怒的爆体而亡。
“你还打不打,我不是听你在这里鬼叫的,如果不打,我要回去吃晚饭了,如果回去晚了,有一个饭桶绝对不会给我留一点晚餐的!”
费尔斯特说的是实话,狮子那家伙是有偷食的不良嗜好,经常将一干众人的食物扒到自己的碗里,让别人饿肚子。
这种情况,在叶飘这个国际警察走了之后,就越发的严重起来。
将眼睛瞪到极限,梅洛尔的气势被费尔斯特一翻话刺激的陡然降低了一半,而那沐浴在圣洁光辉斗气之中的身体更是微微颤抖起来。
再也无法保持风度,梅洛尔大喝一声,爆发出全身的斗气,一夹马腹,策着战马瞬间向单人独骑的费尔斯特狂冲而去。
右手将长枪竖起,梅洛尔全身的都斗气都被灌注到手中的长枪中去。
在众人眼中,只一个瞬间,梅洛尔的战马就奔到了费尔斯特的面前。
长枪前指,梅洛尔连反应的时间都不打算留给费尔斯特,手中的长枪带着极限的速度直刺向费尔斯特的胸口。
骑士,最大的利器便是手中的长枪,配合着自身那强大的斗气,长枪在战马的极限加速之下,几乎可以洞穿任何强者的防御,即便是九阶强者,也不敢正面硬接一名八阶巅峰骑士的全力一枪。
但现在,费尔斯特接下来的作动却让索伦军方的所有人都瞬间震惊了。
妈的,这家伙想干什么,难到这家伙疯了吗?居然想用手中那柄细细的银剑去挑战骑士长枪那可以洞穿一切的锋锐。
疯了!
就在费尔斯特拔出长剑迎上梅洛尔凶猛突刺长枪的瞬间,几乎所有目睹这一幕的索伦军人脑袋里都冒出了这样一个词语。
如果不是疯了,那怎么会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用手中那细的要命的银剑去格挡那柄气势凶悍的长枪。
所有人现在所要等待的,就只剩下长枪穿体带起鲜血无数的惨烈影像。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费尔斯特那稳坐马上的身形突然之间诡异的扭曲了一下,整个人以一种正常人类无乎不可能完成的动作,闪过了梅洛尔那凶猛的一枪。
一道银光闪过,费尔斯特手中的银剑紧紧的贴上了梅洛尔刺出的长枪。
在擦出了一阵耀眼的火花之后,费尔斯特在梅洛尔惊骇的目光下借着银剑上传来的反震力量腾空而起。
带着极限的力量,梅洛尔一枪刺空。
眼神中的惊骇一闪而过,梅洛尔借着前冲的力量,全身一震,在爆发出强悍斗气的同时,手中的长枪瞬间回转,完美的利用了前刺的力量,瞬间向腾空而起的费尔斯特横斩而去。
银剑猛然下劈,费尔斯特在接触长枪的瞬间终于爆发出了全身的斗气。
借着物理学的原理,费尔斯特以自身最大的力量劈中了梅洛尔力量最弱的枪锋。
力量瞬间的接触让两人的武器之上爆起了一阵空前的耀眼光芒,随后,费尔斯特在梅洛尔长枪下坠的瞬间反弹而起,掠向了马背上的梅洛尔。
一声闷哼,梅洛尔以自之短迎敌之强,长枪最终不敌费尔斯特那全力的下斩,无奈的向下附去。
强压下胸口翻涌而上的一口鲜血,梅洛尔再看向费尔斯特的眼神骇然狂震,全身的血液都瞬间的冰冷起来。
借着反弹的力量,费尔斯特弹上半空,在重重踏上马头的一瞬间,手中的银剑闪耀着斗气的光辉,划过一道微微弯曲的弧度,狠狠的向中自己的脖颈斩了下来。
全身迅速绷紧,闪电般后仰而去,紧紧的贴在了马背之上,梅洛尔的强大反射神经成功的救了自己一命。
眼看着一道强悍的银光在自己的脸孔之上划过,梅洛尔松一口气的瞬间,腰肢猛挺,在马背上重新坐了起来。
长枪再次扬起,梅洛尔就在将长枪愤怒刺向费尔斯特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冰冷突然冲上了自己的心头,让自己再也将身体移动分毫。
……
……
冰冷,尽乎于无尽的冰冷。
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冰封雪原的冰雪无情的冻结,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将自己最后的一丝生命力量尽数吐出,寒冷如同即将到来的黑夜一样,君临了自己的整个身体。
目光微微回转,梅洛尔第一时音看到的是索伦军队阵之中那一张张惊骇欲绝的脸孔,之后,梅洛尔才注意到自己咽喉之上的异状。
缓缓的低下头,梅洛尔坚难的将自己的视线渐渐下移,而这个平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如今却让梅洛尔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
目光瞬间前所未有的凝实,此时梅洛尔的眼中只看见了一把长剑,一把沾染了自己的鲜血,将自己咽喉刺个通透的长剑。
凝实的目光坚难上移,梅洛尔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依旧一脸冷酷的费尔斯特身上。
紧抓着了手中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银剑,费尔斯特并没有将长剑从梅洛尔的咽喉中拔出来,而是仿佛一根羽毛一般,踏着梅洛尔战马的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敌人。
口唇微微颤动,梅洛尔仿佛似要说什么话语,但那柄真插咽喉的致命长剑,却将梅洛尔这说出最后遗言的权力都无情的剥夺了。
一头飘逸的银发随着晚风轻轻的舞动,费尔斯特一张写满冷酷的脸上全无一丝的情感波动,仿佛一块天然的冰冷岩石。
冰冷着目光,费尔斯特凝视着梅洛尔那渐渐暗淡下去的眼睛,淡淡的道:“你很强,强到与我拥有相近的力量,但你却在生死的决战之中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大意了,你完全忘记了学会尊重你的对手,同样的,你也忘记了我是一个剑士的事实。所以,你败了,败的毫无一丝的悬念。但你并不是败在我的手上,你的这条命,完完全全的丧在了你自己的手中。记得到冥神的地界之后,不要在犯今天这样的低级错误,否则,你将再死上次,永远的消散在空间之中。”
将刺入梅洛尔咽喉的银长快速抽出,费尔斯特轻轻一跃便跃回了自己的马背之上,再次稳稳端坐。
眼神迅速暗淡下去,梅洛尔带着最后一丝浓浓的悔恨,离开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长枪自手中散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