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妖娆:盛宠- 第26部分

　　　　“给绿萝的？”凤耀又惊又楞。没想到春儿竟然也死了，更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要交给绿萝。

　　　　绿萝正好在凤耀身后，过去将那小包从兰儿手里接过来。先是谨慎的捏了捏，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

　　　　凤耀也看过去，正好看到里面是一块盈翠欲滴的玉佩，还有一张折叠好的信签。就叫绿萝：“把东西给我看看吧。”

　　　　凤耀一眼已经认出来，那正是悠送给陌素馨的那块玉佩。可自己明明给了春儿，难道她没有将玉佩给陌素馨陪葬？看来这信签里面会有答案了。

　　　　信就是写在一张普通的白纸上，只有寥寥两行字，无非就是说此玉佩既然是陌淑妃赠与云和公主的，定然有她的用意。春儿思前想后，不能违背主的意思，所以将玉佩又还了回来。

　　　　不过春儿定然也想到兰儿这样的小宫女不可能直接见到公主，所以才让她来找绿萝或紫樱转交。

　　　　看罢信，凤耀看着那块玉佩悠悠的叹了口气，将玉佩收进了衣袖。然后又问兰儿：“那春儿又是怎么回事？她生前还和你说了什么？”

　　　　“昨晚春儿姐姐和我说了好多呢。说她想家，想主，也想冬儿姐姐。说冬儿姐姐跟着主去了，是无比的荣耀。而她也想随主一起去，但又怕主后事无人精心。再后来都过了四更天，我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就见她起身去给陌淑妃上香，说是主的头七，要多烧纸钱。我就睡了，再之后是被婆们吵醒的，都嚷嚷着说春儿姐姐上吊了。我就跑到这里来送东西了。”

　　　　兰儿显然也是吓坏了，一边哆哆嗦嗦的说，一边抹眼泪，抹的脸都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很是可怜。

　　　　凤耀倒是听懂了，叹了口气，但心里也赞：春儿忠心：最后这是要随着她主一起去了。

　　　　然后又问道：“兰儿，你是几等宫女？”

　　　　“回公主，兰儿进宫才两个月，还没有等级呢。”

　　　　“绿萝，去找瑜庆殿的主事嬷嬷说一声，说兰儿以后留在玥栖阁听差了。”凤耀说完，兰儿就“扑通”一声跪下来，叩头答谢。

　　　　要知道，宫女们只有跟着受宠的主才有好日。可她命不好，陌淑妃落水是横死的，所以她这样的宫女没有其他嫔妃会要的，都怕沾染了晦气。要么被发配到浣衣局，要么就是到冷宫做粗使宫女，总之一辈都不会再有好日了。而现在能有一位有级封号的公主愿意收留，那真是天大的造化了。

　　　　凤耀点头道：“起来吧。你也跟着绿萝一起去和嬷嬷告别。但东西什么的就别收拾了，到玥栖阁来做个等宫女，跟着绿萝就好。”

　　　　兰儿一听更是千恩万谢，又叩了好几个头才随着绿萝走了。

　　　　临走时凤耀还让绿萝带上五十两银，给瑜庆殿的主事嬷嬷，意思是把春儿也厚葬了。否则春儿这样没了主的丫头，又是自缢的满是晦气，只怕就会被扔到荒郊野外，无葬身之所了。

　　　　绿萝带着兰儿走了，凤耀独自坐在院中看着开满一树的桂花，心思沉沉的，竟感觉不到一丝中秋应有的喜气。

　　　　过了晌午，凤耀正倚在榻上看书，紫樱提着一盏小巧的荷花灯走了进来，故意在凤耀面前晃了晃，意思是让凤耀来看。

　　　　凤耀瞪她一眼，也不问，扭头到一边继续看书了。

　　　　紫樱这才急着过来，将那荷花灯往凤耀脚边一放：“这是驸马送来的。”

　　　　“啊？”凤耀赶紧坐了起来，提起了那盏荷花灯，不住的看。

　　　　“嘻嘻，不是驸马亲自来的。是那个从猎场就跟着陌驸马的庄易送到了宫门外，由一个内侍给送进来的。”

　　　　紫樱说的庄易就是曾经因为秦默和陌离比试，然后被凤耀调动到陌离身边的随侍。那两个人一个叫庄易，一个叫卓斌，好像还比较听话。

　　　　凤耀提着那灯心里又喜又伤，喜的是陌离原来还记得自己，可伤的是个中秋还是只见灯，不见人啊。

　　　　中秋当晚，照例还有一场宫宴。只不过陌素馨离世，皇上心情不好，宫宴也只是草草结束了。

　　　　凤耀在宫宴上见父皇精神萎顿，竟好像苍老了许多，一时间也是心中叹息，不住的心疼。好在宫宴散的早，不然凤耀不知道会不会在宫宴上掉下泪来。

　　　　回到玥栖阁，凤耀命紫樱和绿萝把之前陌素馨送来的四盏灯都点上，用灯架排成四角形，中央却挂着陌离今天送来的那盏荷花灯。

　　　　那荷花灯虽然只是普通的彩纸、竹签的骨架，为普通。可在凤耀眼里，竟然比四周那些翡翠珊瑚灯、黄金白玉灯、沉香水晶灯或是水晶琉璃灯都要美上几分。

　　　　那荷花淡淡的粉彩、柔和的烛火散发出晕红的暖意，让凤耀多日来心中的哀切和疼惜也减了几分。

　　　　玥栖阁里是望灯兴叹，而西街的小宅则是对月哀伤。

　　　　那皎洁、澄明的月光总是带着一抹清冷，照在身上也是遍体生寒。这与夜风无关，只是心境悠然吧。

　　　　陌离站在后院高大的梧桐树下，看着那紫铜鸟笼里的隼鸟，然后上前将笼门打开。

　　　　那只高傲的隼鸟在笼里看了一会儿，待陌离伸手进来，双爪一跳立在陌离的腕上。陌离将隼鸟托出，从衣袖里拿出一条白色的小羊皮，系在隼鸟的脚上。

　　　　隼鸟“啾啾”一啼，拍打翅膀飞了起来。但并未飞远，只围着陌离飞转一圈，又停在了他的肩头。

　　　　“去吧。”陌离侧头看看立在肩头的隼鸟，勾起唇角却现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

　　　　那隼鸟分明是听懂了，双翅一展，如箭一般冲进了夜空之中。待到身姿不见了，才传来一声高亢的鸟鸣，而那啼鸣声就好似从天际传来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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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何时大婚
　　　　转眼又到第二年春暖花开，凤耀已经有半年未见陌离了。

　　　　而宫中总是旧人去，新人来。皇上的新宠已经变成了春季选妃时入宫的颖才人和丽才人。听说两人是表姐妹，皇上将二人一起收进了云栖阁，凤耀也又有了新邻。

　　　　颖才人十九岁，丽才人十七，都比凤耀大，但看着都没什么心思，得皇宠后也未见骄纵，倒是来过玥栖阁几次，算是有意和凤耀交好。

　　　　凤耀也次次都回礼，可总觉着这云栖阁的主不该是她们，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自然也不十分的热络，更谈不上亲厚。

　　　　倒是二公主凤蔓也时常过来，这次又来，和凤耀商量的是及笄大典的事情。

　　　　“耀儿，你也马上就十五了，不如你我姐妹二人一起举行及笄大典吧。”凤蔓看着这半年来高挑不少的凤耀，又瞧瞧凤耀那仍旧不盈一握的细腰，暗自赞叹一声，又带着几分的羡慕。

　　　　“还是二皇姐先办吧。耀儿晚些再说。”凤耀最近闲来无事，正在和绿萝着打络，兰儿就在一边帮手。

　　　　兰儿这丫头很是细心，对颜色、香味又特别敏感，她瞧中的几种颜色搭配在一起，结成的络准是又好看，又不落俗的。而这半年兰儿也和凤耀了不少调香的本事，竟然比紫樱、绿萝还精通了。

　　　　“唉”凤蔓叹了一声：“耀儿是不是因为陌驸马？想当初选驸马的时候父皇已经有了旨意，待你我二人及笄之后就大婚的，可现在陌驸马说守丧一年，不是又要过了中秋？”

　　　　“那是他的心意，拦不得的。”凤耀口气淡淡的，似乎毫不介意大婚的事情。反而把手里刚刚结好的络拿在凤蔓的身边比划一下，道：“这络颜色正衬二皇姐的衣裳，我再结一对大红的，一起算作二皇姐大婚的贺礼吧。”

　　　　“啊？姐姐大婚，你就送几只络？耀儿可真是精明呢。”凤蔓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凤耀手里的络接过来仔细看着，越看越是喜欢。赞道：“耀儿真是手巧。”

　　　　“哪能只送这个，这亲手结的就是个心意。另外肯定还有贺礼的。”凤耀笑着又去篮里挑丝线，兰儿忙着把篮捧的高高的，让凤耀不必低头弯腰，很是贴心。

　　　　凤蔓看了，笑道：“兰儿这丫头真是贴心，服侍的这般周到，模样出落的也标致。我身边的几个一等宫女都粗心大意的，可没这么的精致、贴心。不如把兰儿给我做大婚的贺礼算了，我做个贴身的丫头带着。”

　　　　凤耀听完看了兰儿一眼，道：“兰儿，还不快磕头，谢过二皇姐。这可是你的福气了。”

　　　　要说这也确实是一个天大的福分。能给公主做贴身丫头的，以后八成能做个通房，是为了帮公主拴住驸马、又能和公主一条心的人。就和大户人家的陪嫁丫头一样，以后肯定也是女主人之下的半个主了，可比宫里做宫女，将来老了又做嬷嬷，一辈老死在宫里强的多。

　　　　兰儿听了脸色微变，倒是听着凤耀的话跪下磕头，却说：“兰儿谢过二公主了。可……兰儿自知没有那么大的福分，又是个身上沾过晦气的奴婢。所以只想安心的随在我家主身边，一辈做个粗使丫头就安心了。”

　　　　凤蔓自然也知道兰儿曾经是在瑜庆殿做事的，现在听兰儿一说也想了起来，知道这样的丫头确实不能做陪嫁，怕冲了喜气，性也就不提了。又和凤耀说了一会儿话，说说及笄大典的事情，凤蔓就走了。

　　　　凤耀送走了凤蔓，转头看看随在身后的兰儿，问道：“你怎的又提那件事。你只是在瑜庆殿做过扫地打杂的丫头而已，别提什么晦气不晦气的。”

　　　　“是。兰儿知道了。可兰儿就想一心跟着公主，这辈都不再服侍别的主了。”

　　　　凤耀听了一笑：“你倒是忠心。现在是多少月奉？”

　　　　“回主，兰儿虽然是等宫女，可蒙主恩典，已经拿二等宫女的月奉了。”

　　　　“那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晋为二等宫女吧。”凤耀说完，兰儿连忙跪下叩头。

　　　　虽然她现在已经拿着二等宫女的月奉，可正式晋升又是一回事。何况她真正跟着凤耀不过是半年的时间，有的宫女在宫里一辈，都还是等宫女，有的拿了好多银上下打点才能爬到二等宫女，她这么快就晋上来，真是主的恩典了。

　　　　不久就传来消息，二公主凤蔓的及笄大典定在四月初十，而大婚之日就定在五月初一，都是千挑万选的黄道吉日，宫里自然又少不了张灯结彩的一通忙乎。

　　　　凤耀也忙着准备礼物。毕竟宫里只有她和凤蔓是年纪相仿的公主，也算是亲近的姐妹。

　　　　最后，凤耀除了送上她亲手结的一对大红色双飞蝶的络之外，又送了十颗大东珠、一对翡翠玉珏和一只芙蓉玉的如意。

　　　　还另外凤耀还特别为凤蔓调制了种香料，分别是熏衣香、口含香和香丸；一盒口脂和一瓶甲彩，都是喜庆的颜色，让她大婚时候用的。

　　　　接了这些个礼物，凤蔓自然高兴，直赞着香味儿对她的心思，颜色也衬她的脸色。还不住的打趣，问凤耀究竟何时大婚，让她也有机会回礼。

　　　　凤耀听了都是微微一笑，说是“不急”。

　　　　凤蔓的及笄大典刚过，又张罗着大婚，宫里自然更是喜庆热闹。

　　　　而此时又有一件大事定了下来，就是皇上下旨：册立二皇允琛为。封大典就定在五月十，自然也是少有的黄道吉日。

　　　　其实自陌素馨去世之后，皇上似乎对朝事并不上心，很多事情都是让二皇允琛酌情处理，也算是早有立他为的意思，此次不过是水到渠成。

　　　　一月有余，凤珏国一连次大典，其喜气热闹自然不提。更有人也想起了云和公主凤耀的及笄礼和大婚，都说今年是凤珏国的大好日，两位公主要同年出嫁了。

　　　　为此，皇上还特意把凤耀叫道隆庆殿，问道：“耀儿，你也十五了，及笄礼要在什么时候，也要提早选个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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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替公主不平
　　　　“父皇，耀儿不急。”凤耀浅浅一笑，比之一年前多了份端庄，少了些骄纵，那少女的稚气也渐渐褪去，俨然是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一朵牡丹。

　　　　“这些日可曾去看过新建好的驸马府，都还满意吗？陌离又是什么打算？”提起陌离，皇上的面色稍有不快。除了已经作古的陌素馨还是皇上的隐痛之外，也因为陌离执意辞去了礼乐主事之职，闭门守丧。这在皇上看来，也有些冷落凤耀的意思，更是不思上进。

　　　　“驸马府都还满意，耀儿并不挑剔。驸马心思甚苦，耀儿不想打扰他，就随他吧。反正再有两个月也满一年了，驸马会给耀儿一个交代的。”凤耀自然还是替陌离说话。

　　　　只是快一年未见了，凤耀发现再提起陌离，自己心中那份悸动少了，却多了一丝的牵挂。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起他，但只要想到他就是愣愣的出神一会儿。

　　　　这究竟是情深了，还是心思浅了，连凤耀自己都说不清。

　　　　“唉，你这孩啊，怎地也这般淡漠了。”皇上叹了口气，却并未多问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凤耀问了问皇上的身体、饮食，然后就打算回玥栖阁去。却在隆庆殿门外遇到新立的允琛。

　　　　“二皇兄好。”凤耀还不习惯称允琛为“”，更不会叫他“哥哥”，因为凤耀心里的哥哥只有允禹。

　　　　“耀儿已经看过父皇了？今晚二皇兄在东宫设宴，你也来吧。”允琛也并不介意凤耀的称呼，毕竟叫了十几年的“二皇兄”了，自己刚刚被册立就逼着弟弟妹妹们改称呼也并不合理。

　　　　“耀儿先谢过二皇兄了。只是最近天热，耀儿又浅眠，总是觉得困乏，就不去了。”想了一下，凤耀又道：“不过这礼可不能少了，耀儿不去，也会派人将礼物送去的。”

　　　　凤耀盘算着这样一说，允琛自然就不会强拉着她去了。所谓“礼到人不到”，就不算是失礼了。

　　　　却不料允琛笑道：“耀儿不去，那礼物是不是托陌驸马带来？”

　　　　“陌离也去？”凤耀一怔，但脸色立刻如常，问的很不经心的样。

　　　　“自然会去。上次我还未继位的时候他也去过一次，不过没饮酒，只喝了杯果茶就走了。”

　　　　听允琛说完，凤耀一笑：“那礼物就由陌驸马带去好了。陌离性淡漠，多谢二皇兄不弃，事事都记着他。”

　　　　“那是自然。”说到这里，允琛故意凑到凤耀近前，压低了声音道：“二皇兄能有今日坐上之位，耀儿也是一番功劳。二皇兄对陌驸马自然也会多加照顾的。”

　　　　凤耀仍是笑颜不改，却故意退后一步，和允琛拉开些距离，“二皇兄为父皇分忧，为国事操劳，能坐上之位也是众望所归。恭喜的话耀儿也不多说了，二皇兄今晚玩儿的尽兴就好。”

　　　　说罢，凤耀微微福身，不等允琛再说什么，带着绿萝、紫樱转身离去了。

　　　　回玥栖阁的上，紫樱的性又发了，一走的都是咬牙、跺脚的。要不是绿萝一直狠狠捏着紫樱的胳膊，只怕紫樱早就嚷嚷开了。

　　　　刚进门，紫樱就拉着凤耀衣袖叫道：“公主，您听到了，二皇说驸马居然去了东宫赴宴。不是闭门守丧吗？怎地就不来看你。”

　　　　凤耀衣袖一拂，狠狠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