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个不断变化大小的蛹,等意识到时已经有什么从里面无可挽回的飞走了。
妾拟将身嫁予,一生休!纵然被无情弃,不能羞!
不久之后再也不知道关于她的消息和秘密:她和他的家人在那个夏天搬离了这座城市。从此再也不会相见。自古离别容易相见难,女孩她说再见,再也不会相见。
杨扬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心里百感交集,看见周围生机盎然的树木,默默许下一个心愿:希望你幸福快乐,吉祥如意。
树木绿的有些刺眼,杨扬的心也跟着被刺痛,依稀刑慕谣和席蓉就在眼前,他看着她们的脸……杨扬把脸慢慢靠近冰凉的单杠,幻想着她们可以感受到这一切:自己对她们的祝福和思念。
他想知道刑慕谣和席蓉在哪里。
他想知道她们幸福快乐吗。
他想告诉她们他很想念她们。
他想告诉她们他是世界上对她们最好的人之一。
他想告诉她们……
但是她们始终都不会知道他对她们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杨扬和她们之间从所有的故事开始到一切故事的结束——竟然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有时他甚至模糊了对方的容颜……唯一留下的只有记忆,但那已足够!
如释重负,杨扬心中忽然想起了席慕容的老诗:
…………
云雾从花树间流过群峰静默
我们刚刚绽放的笑容瞬即调落
看啊那山径的转角
年少时曾经携手并立的地方
在沉沉下降的浓云里
朝我们迎来的是复仇之神
…………
仿佛看见横亘在自己和她们之间的一年时光,它安静的再自己和她们之间排列,阳光照耀在上面,仿佛一层透明的玻璃。而那层玻璃始终横亘在彼此之间。
那些日子,那些有俏皮阳光和她们明媚笑容的日子,那些被她看穿和疼爱的日子,那些欢快并且坚定地认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日子,距离如今虽然只有短短一年的时光然而杨扬恍然觉得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
杨扬用手挡住眼睛,阳光洒在指间,细碎的光点如同缓缓下落柔软密集的尘埃。他想,和她们的过往决不能比如指间尘埃,岂能比作指间尘埃!
仿佛一个猛然间回头的旅人妄图抓住刚刚消失在眼前的风景,可是又如何能在时间的回溯里抓住些什么?
倾覆不了的感动,点滴的流年。
跳动飞扬的脉搏,它却纤弱的载不动眼泪。
似水年华,落花相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笑容,无声地浮现在杨扬的脸上,
回忆,如荡漾地水波在深心处动荡,
甜蜜,像一曲动人地仙乐轻轻吟唱,
时光,像无情的利刃阻隔着一切的过往。
一种伤逝。
在时空面前,人是这么无能为力,当终于完整的重温这段过往,总有一种力量让人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冲动之余,唯有继续猛然前行。
妈的,把悲伤丢的远远地!
蓝天白云,杨扬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今生情缘有负相思引,等待泛黄难开满天情,只有愿你一生不忘记,我回首,笑看万千风景。 。。
第二章 乱我心者
第二章 乱我心者
上了高三之后,所有的课程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习题练习卷和没完没了得自修课,还有一天一次的小测。林清把第十六份卷子塞进了乱七八糟的抽屉里后,就开始怂恿雷蕾逃掉下午的课。
“你就说我痛经你陪我去医务室!”
“五天前你才跟老师说你痛经,你不觉得你说你脚趾疼更比较靠谱?”
“那就肚子痛。”
“是前天的借口。”
“那你去不去?”
“不去。”
“究竟去不无?”
“不去!”
“下午的体育课得上。”
“好!”
似这样的争执的结局通常都是雷蕾迫于无奈地放下做到一半的习题,被林清死拉着爬上了教学楼的顶楼。扭过摇摇欲坠的门把手,生锈的铁丝网延伸到天空,空旷的风来回的吹,发出呼呼的声音。高三已近尾声,为了逝去的纪念,很多时候,她们像许多少年少女一样,逃掉几节课甚至是整个下午的课,只是坐在栏杆边读小说或是听音乐,或者挽起袖子满顶楼地打打闹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或者说很多很多的话,天边吹着温暖的风,耳边是潮汐般的私语,天空在温暖的潮汐中逐渐变得空旷辽远,有如火的颜色。时间一天天像水一样漫流而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仿佛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不管怎么样,不知道怎么样,反正离别的日子终究会来,总会有一天,人和人会在街边说再见,最熟悉彼此的街已是人在夕阳外。
金城此刻天空中布满了厚重的云朵,白色的鸟在自由自在的飞翔,偶尔落在灰色的建筑上梳理羽毛,杨扬听见它们拍打翅膀的声音,便以为那是天使的声音。
下午的体育课上杨扬悠闲地斜倚在操场的墙角,没有看见南湘的影子。
“南湘这家伙,准是又去打架了,逃课早已是家常便饭、顺理成章的事情。”杨扬喃喃,继而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那个红衣明眸的泼辣女子,露出薄微的笑容。
林清和雷蕾细致盎然地在打羽毛球,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不远处盯着自己并且笑着的男生。她仿佛回到了自己舒展天性的天地里,就像野生的鸟儿回归大荒——其实在杨扬的眼里,她就是天空中那些白色的飞鸟,是天使。
不知过了多久,徒然间又一阵风打在了脸上,清凉而湿润。耳边簌簌声迅速由轻変重,敲击着天地万物。
“见鬼!怎么这雨说下就下呀?”亮丽的女音老实不客气的传进了杨扬的耳中,“喂,雷蕾,你别发飙啊,都飞到哪里去了!”
杨扬仰头望着天空正在出神,抱怨这雨下的不是时候,听见林清的声音响起来,他再度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女生身上。不远处,那个红衣的女子挽了挽袖子,正踮了脚提起裤脚朝这边跑来。
杨扬愣了愣,随即看了看脚边的白色羽毛球,恍然大悟,然后脸上缓缓浮起笑容来。
林清就这样轻轻盈盈跑过来,然而就在接近目标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站不住脚,身体不由向前倾倒,脚下带起一片水花。
“惨了!”林清心里叫苦不迭。
“有好看的了。”操场上有眼尖的人幸灾乐祸地笑道,不由兴奋起来。
“林清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雷蕾不由心里一惊,没意识到自己也是死丫头,而且林清的被摔是由她间接造成的。
然而,一双手扶住了林清。
很美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能羞煞所谓的羊脂白玉,长长、乌黑的睫毛,小巧、薄得几乎透明的鼻翼,微微抿起的嘴唇,让杨扬梦魂萦绕的理由实在不需要更多。
林清低着头,看着那双搀扶的手,蓦地微笑起来,然后缓缓抬头,看着熟悉清秀的脸,忽然道:“谢谢!”
“嘻嘻,用不着,这是不是就叫投怀送抱?”杨扬手臂抓在林清的手腕上,脸上浮起灿烂的笑容。
“嗯啊!”林清点了点头,脸上微微的一红,然后目光凶狠地瞪着杨扬,一只手挣脱杨扬的魔手踮起脚尖就朝杨扬的耳朵上拧来,口中还不忘得意道:“本小姐先把你的耳朵拧下来再说!”
林清发起飙来,然而杨扬却丝毫不诧异惊慌,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摇头晃脑地躲避着林清芊芊玉手的进攻,看着比自己稍矮而此刻正踮起脚尖的女生,笑道:“林小姐,这是不是就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或是相濡以沫?”
“很好很强大!”林清不由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得笑容。
有那么一刻,林清在本以为可以拧住眼前这家伙的耳朵来出出气的梦想在杨扬摇头晃脑中化为泡影后,甚至觉得眼前的这小子他妈太有才了!
“臭小子,看老娘扁你!”林清佯怒道,甚至不知道自己还用了粗口。
实在是有点儿……辱没斯文。
“死丫头,看大爷我躲!”杨扬面对林清的进攻毫无惧意,更加摇头晃脑地道:“死丫头,你害的我有辱斯文!”
“我呸!姑奶奶我都没嫌有辱斯文,你个臭小子倒还被辱没了斯文了……”林清笑骂道。
“林清这姑娘发起飙来也蛮凶的。”不远处的雷蕾感叹道:“体育老师也真是,下雨了也不见来操场说一声让我们回教室……”
“嘻嘻,你敢叫我死丫头?”林清笑眯眯的拾起头,她笑得是那样飞扬而得意,并且另一只手腕也不忘了试着挣脱杨扬的魔手,准备来个双臂合璧,把杨扬给“毙”在手下。
“嗯啊!”杨扬毫不示弱,更不含糊,扶住林清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捏住了女生的手腕,头晃得更凶了,甚至脚下也跟着动了起来,干脆整个人晃来晃去起来。
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乐极生悲!杨扬正晃得过瘾,好死不死的,不料一不留神就死死地踩上了林清的脚,慌忙中脚下一滑,便晃悠悠向前倾倒,大有拜倒在林清石榴裙下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大有狗啃屎、摔掉门牙的趋势!
杨扬惊慌失措、脸色惨白之极,中、周围正响彻着怒潮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哈哈,有意思!”
“典型的狗吃屎耶!”
“太精彩了!”
“摔掉大牙,哇塞!”
四周不绝于耳的欢呼声告诉他:这因该是其他同学包含诸多元素的喝彩了……妈的,拼了决不能让这帮孙子的奸计得逞、美梦成真!
想来笑掉大牙估计是笑掉大牙那家伙自身的原因,但摔掉大牙以至于满地找牙那可就不仅仅是自身的原因那么简单了,妈的,满地找牙可不只是好笑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那会很痛苦!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老子是病危!”杨扬气急败坏冲远处喊道。
“哈哈哈,杨扬还是好幽默哦。”
杨扬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试图摆脱狗吃屎的悲惨命运——至少是吃水泥的命运。
林清被杨扬踩了一脚,也顾不上脚痛,稳住险些再次摔倒的身形顺势向侧面一斜,这就为杨扬的与地面亲密接触创造了有利条件,不过她眼中却没有一丝幸灾乐祸,慌乱中反而有些担心,她下意识用刚才还拧男生耳朵的那只手去扶颓然倾倒的杨扬。
杨扬抓着林清手腕的手并没有松开,挣扎起了点作用,不过只是缓了一缓便吃不住惯性的力量松了开来,毅然而然倒下去,就在这时,林清的一只手和方才解脱的另一只手臂伸了过来,上前一步,扶住了即将倒地的杨扬。
“得意忘形的家伙”林清嘟囔着,“刚才看你摇头晃脑的就不爽。”
杨扬在看到自己肋上白净修长的玉手在得到扶持的时候,也不忘自己争取主动权,就伸出双臂去寻找一个支撑点,好借力屹立起来。然而,他迅如闪电的向上伸出双手并且宣召到借力点的时候,他不禁愕然了,因为他发觉自己好像找错了地方——丝质的衣服湿漉漉的,然而透过衣服他双手所抚的那里却暖暖的、热热的、软软的、柔柔的、绵绵的,甚至圆圆的!
杨扬情不自禁的抚摸起来。
一“摸”不可收拾!
一摸,二摸,三摸,十八摸!
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林清现在的感觉就是——噬骨*!
三摸、四摸……十八摸……杨扬的额头上冷汗就下来了。
这感觉很爽,但怎么就这么心虚呢?
好手感!这究竟是哪里?该不会是……杨扬抬起头来,三分迷惑七分恐慌地瞄了一眼,随即面红过耳!
死寂!死寂!
“你死定了!”林清脸上一片潮红,头发湿漉漉的,雨水顺着发丝滴下来,恶狠狠道:“摸够了没有?”
如果目光能杀人,杨扬此时不知道已经死了几万次了。
除却林清凶恶彪悍的目光。更多的是其余男生羡慕流涎甚至*的目光!隐晦(*)的笑容里,当然不排除妒忌的成分……石化了的杨扬赶紧收回双手。不料林清也收回了手,于是本来转危为安的杨扬始终没能摆脱狗吃屎、摔掉牙的命运。
至于林清么……袖手旁观!小子,敢揩老娘的油,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小子还真帅!
双手捂地缓缓爬起来的杨扬望着转身跑开一脸红晕的林清,心里乐开了花,喃喃道:“这丫头,虽然看起来瘦削了点儿,但是身材还是挺丰满的嘛……那什么,该发育的早都已经发育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林清必须是我的女人。”杨扬很是有点憔悴。
就像伟大的阿喀琉斯,阿尔戈英雄珀琉斯与海洋女神忒提斯之子,经过冥河之水浸泡、天火煅烧,还有一个脚后跟会挨上太阳神的冷箭。
这种比喻让杨扬感受到史诗般的悲壮。
他没有看到,一贯温和严肃并且泼辣的林清,也噙着意思温暖的笑意。第二章乱我心者
上了高三之后,所有的课程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习题练习卷和没完没了得自修课,还有一天一次的小测。林清把第十六份卷子塞进了乱七八糟的抽屉里后,就开始怂恿雷蕾逃掉下午的课。
“你就说我痛经你陪我去医务室!”
“五天前你才跟老师说你痛经,你不觉得你说你脚趾疼更比较靠谱?”
“那就肚子痛。”
“是前天的借口。”
“那你去不去?”
“不去。”
“究竟去不无?”
“不去!”
“下午的体育课得上。”
“好!”
类似这样的争执的结局通常都是雷蕾迫于无奈地放下做到一半的习题,被林清死拉着爬上了教学楼的顶楼。扭过摇摇欲坠的门把手,生锈的铁丝网延伸到天空,空旷的风来回的吹,发出呼呼的声音。高三已近尾声,为了逝去的纪念,很多时候,她们像许多少年少女一样,逃掉几节课甚至是整个下午的课,只是坐在栏杆边读小说或是听音乐,或者挽起袖子满顶楼地打打闹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或者说很多很多的话,天边吹着温暖的风,耳边是潮汐般的私语,天空在温暖的潮汐中逐渐变得空旷辽远,有如火的颜色。时间一天天像水一样漫流而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仿佛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不管怎么样,不知道怎么样,反正离别的日子终究会来,总会有一天,人和人会在街边说再见,最熟悉彼此的街已是人在夕阳外。
金城此刻天空中布满了厚重的云朵,白色的鸟在自由自在的飞翔,偶尔落在灰色的建筑上梳理羽毛,杨扬听见它们拍打翅膀的声音,便以为那是天使的声音。
下午的体育课上杨扬悠闲地斜倚在操场的墙角,没有看见南湘的影子。
“南湘这家伙,准是又去打架了,逃课早已是家常便饭、顺理成章的事情。”杨扬喃喃,继而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那个红衣明眸的泼辣女子,露出薄微的笑容。
林清和雷蕾细致盎然地在打羽毛球,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不远处盯着自己并且笑着的男生。她仿佛回到了自己舒展天性的天地里,就像野生的鸟儿回归大荒——其实在杨扬的眼里,她就是天空中那些白色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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