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中的灵气,更加充裕!”聂秋睁开眼睛,却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犹如一盏烛灯一般,虽然无法使用灵气,但却和这灵气毫无排斥,完全融合。
丝丝灵气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之后,便立刻游走进入自己的四肢百骸,滋养全身之后,集中到了丹田之中,助长了聂秋内心练就龙象般若诀后所产生的那天地异火
这灵气进入到了身体之中后,便立刻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全部被聂秋的丹田吸收,而丹田又滋养了丹田之内,聂秋识海之中炎阳之火!
不过眨眼的功夫,聂秋的竟然掌握了这灵气的奥妙!
“哈哈哈!”聂秋爽朗大笑,睁开眼睛,看着那山中第六层山路的石阶,浑身力量暴涨,跃跃欲试。
“小泥鳅,你不是要趁着现在冲击淬体六层吧?时机不成熟啊,你才刚刚进阶淬体五境!”小沙弥看着聂秋,跃跃欲试的样子,便立刻提醒道。
“行了,你别拦着他了,这家伙喝了虎骨参酒烧包的不能行,人来疯了,你拦不住,随他去吧,反正死不了。”小沙弥的师傅说着,话虽如此,说的也入不得耳朵,甚至有些败兴。
但是聂秋却并不在意,同时那大和尚的眉宇之间,更是散发着阵阵好奇的目光,好似也是极想看看聂秋会怎么去冲击那代表淬体六层的第六层山路。
聂秋如今不过淬体五层的初阶,可是走上淬体六层的山路却依然毫无畏惧之色。
一脚踏上,陡然之间山上传来一阵金钟响声。浑然之间,一阵迷雾飘散而出,弥漫在了那山路之上,经久不散,与此同时,聂秋只见那迷雾当中,无数夜叉厉鬼伸出手来。
干瘪的四肢纷纷伸出,那厉鬼夜叉,削尖了脑袋的朝着聂秋爬来,山路至上密密麻麻,犹如尸海一般,密密麻麻的满是光秃秃的脑袋和干瘪的四肢。
“这一切都是幻象!”聂秋眯起眼睛,却感觉到脚下沉重,与此同时,无数夜叉厉鬼朝自己爬来。各式各样的兵刃席卷而来,铺天盖地,聂秋脚下生风,踏起婆娑世界,闪转腾挪。
走着走着,突然肩膀一沉回头一看,不知何时,钩沉剑竟然横在了自己的背后!
“难道!?”
聂秋抬起头来,看着那漫山遍野趴在山路上的各式各样的魑魅魍魉,夜叉厉鬼,陡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全当练剑了!杀!”
这灵参清幽之地,陡然之间伴随着聂秋一句喊杀声,瞬间变得不再安静太平了起来。
聂秋手中一把钩沉剑,挥舞的虎虎生风,却也引来那山路至上万鬼哭号!
杀声四起的同时,那无数厉鬼魍魉,却也是哀嚎遍野。仿佛一夜之间,地府大门洞开,引来无数夜游鬼魂。而聂秋却也被这孤魂野鬼,激发了魔性一般,手中大剑肆意挥舞,毫无章法,但隐隐的却好似有迹可循。
聂秋闪转腾挪,手中的剑没有任何的剑意,单纯的只是挥砍刺杀,一剑刺出,带着的便是那一股子破敌无数的豪迈气概。
这钩沉剑在手,便没有了任何的剑意,只有纯粹的龙象之力。浩然剑锋所到之处,劈山开路,无数厉鬼纷纷要么化作齑粉,要么被砍的支离破碎。
聂秋所到之处,无数厉鬼魍魉形成的攻击,却在这钩沉剑下不堪一击。
前段的路好走,之后的路越发陡峭,魑魅魍魉不见,换来的是更多的恶鬼厉鬼。地面凹陷,巨大的地裂之下,爬出无数厉鬼,纠缠在一起。
有那吊死鬼,也有那饿死鬼,千奇百怪,看的聂秋头皮发麻。
“啊哈,来多少,就杀多少!”此时的聂秋挥舞着钩沉剑,却也已经完全杀红了眼睛,无数厉鬼攀爬出来,比起刚才那些魑魅魍魉,却是更加凶恶的地府幽魂。
可是聂秋依然丝毫不惧,手持利剑,所到之处,杀戮四起,搅得这神山片刻不得安宁。
这一路整整走了七天七夜,同时聂秋从黄昏杀道了黎明,再从黎明杀进了黄昏,反复七天七夜,七日之后,天上再无晦暗,整个神山恢复了平静。而聂秋却也已经站在了第六层的山门之上,回头望去。
只看到那山中石阶之上,尸骸早已不见,只留下数万道残影若隐若现。那数万残影,手持大剑,挥舞杀敌,隐隐的散发着一种万夫不当之勇。
聂秋再看,那无数残影组合起来,每一招充斥剑意,虽然只是残影,却依然能够感觉得到剑中所包含的那一股冷冽!
“这竟是一套剑法!”聂秋看的怔怔入神,一眼从山下看到身前的山路,只一眼,脑海之中却形成了十几套剑招,层出不穷,变化莫测,眨眼的功夫却将这一套剑招牢牢记住,忘都忘不了,像是印刻在了脑袋里面一样。
“小泥鳅,你真是得了这普天之下一等一的机缘气运了,这第六层山路从未昭显过任何玄奥。你喝虎骨参酒走了一遍,便走出来了一套剑法。”
聂秋皱了眉头,看向身边。大和尚喝完酒便不知去向,只留下小沙弥一个人,站在一边,和聂秋并肩而立,同样眼睛看着那山下的数万残影,怔怔出神,好似看着远古精怪一般,满脸的猎奇。
“你真的不知道这套剑法的来意?”聂秋转身看向身边的小沙弥。
光头小和尚撇嘴摇头,一脸的好奇,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却让聂秋好不理解。
“小泥鳅你快看山路上的那层层石阶!”小沙弥挥手指向山下。
聂秋顺着小沙弥的指的方向看去,却看到那山下石阶上面,刀劈斧砍的竟然出现了无数裂纹。
“是剑法的心诀?”聂秋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却看向四周大山。这一套剑法,当真是从天而降,仿佛恩赐一般。
剑法剑诀相辅相成,若是光练剑却也难以掌握剑法奥义。但如若光练诀,却也难以掌握剑法的形。只有气形合一,才能做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
如果那数万残影是剑意,那眼前山路至上刀劈斧砍,被钩沉剑刻画出来的一句句心法,便是剑诀!
聂秋看着山下层层石阶上面的剑锋劈开的剑诀,陡然之间心念一动,无数剑招化成一体。犹如一套组合一般,分分合合,上了七重之后,剑招行云流水的和剑诀化为一体,形成七式,通达聂秋心念。
过了一刻钟之后,那上万套动作,化作七套剑招,七套剑诀,牢牢的扎根在了聂秋的脑海深处,而这剑招的名字,浑然之间同时浮现而出——太阿七剑!
聂秋揉着鼻子,看着山下的剪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那山路之上,不见踪影。
“小泥鳅,你果真是天赋异禀,短短一月有余,竟然连升两境,还悟到了这一套山中剑法,实属难得,大善!大善!”小泥鳅在一边,真心的替聂秋开心。
“你闭关有所成就,接下来有何打算?”小沙弥突然问道。
聂秋目光炯炯,淡然一笑,看着山下,道:“下山,回书院!”
第六十三章 祭酒驾到
朔州书院,试炼的日子结束已有些日子,分散在阴山脚下的诸多士子也渐渐的全部回到了书院当中。.多数士子集中在一起,讨论着这一月多来他们试炼的成绩。
天地玄黄四个班,上百士子集中在那书院小堂之中,有那一月进步神速,小有成就的脸上满是自豪的目光。也有那些一月试炼,毫无成就,败兴而归者,一脸的苦恼。
但是诸多人探路最多的,也莫过于今年士子之间发生的那一件大事。
“哎3F你们听说了吗?地班的那个段纯阳,传言他在阴山试炼的时候,杀了书院的一个士子,创下大祸,被老夫子亲自出手,关押在了思过崖的风云顶上了。”
“嗯嗯嗯,我听说了,杀的好像是黄班的某个不入流的小士子。”
“不光是这些事情呢,那今年的第一解元郎也重伤失踪了,传言就是被段纯阳击伤了的。至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士子修士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常年好不热闹,却也大多数把话头引向了聂秋和段纯阳的恩怨纷争当中。
“传言费长房带着不少学监还在阴山当中寻找聂秋的下落呢。”
“那可不是,聂秋好歹而是费长房门下的关门弟子,唯一的传承之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总要有一个说法不是。”
“我看啊,难,聂秋什么修为?独自一人在阴山当中,绝对活不过一个月,怕是现在早就喂了阴山的蝇蛆了。”
不知不觉,大先生走上了台前来,诸多学监和先生也同时出现,却不见费长房。大先生清了清嗓子,学堂之中陡然安静了不少。
“今日阴山试炼结束,学子造册登记,除却黄班士子沙长青和黄班士子聂秋因故缺席,其他班的士子可都安在?”大先生一句话,环顾四周,眉宇间落在了学堂角落当中。
庞凤雏和昭华两个人,以及一群黄班的士子落在在角落内,目光看着反大先生,明显不善。
谁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大先生是极为护短之人,段纯阳是他门下的士子,聂秋下落不明,沙长青死的不明不白,这事情总要有一个说法。
只是可惜,黄班的上师费长房不在,黄班士子在四个班当中,更加显得没有地位,只能落座在学堂角落里面。
“接下来,各自汇报一下你们试炼的成绩吧,黄班士子,平日里当属你们修为最浅,也最为不够刻苦,你们就你们两个了,段纯阳,昭华,你们二人讲一讲这次试炼的心得,与大家分享一下。”
大先生上来便没有打算给黄班士子台阶下,趁着费长房不在,他自然要借机打压一番黄班的士子。
诸多黄班的士子面面相觑,没有自家门内的上师在场,他们就算心有不甘和愤怒,却也无从发泄,只能一个个像是霜打了茄子一般,低着头,没人愿意带这个头。
“大先生这话什么意思?为何不问问你们地班的士子,尤其是那个如今还在风云顶上面壁思过的段纯阳,杀了自家门内的同窗士子,花钱雇佣那些杂鱼修士,追杀我等,有何收获?”
昭华是急性子,直爽脾气,见不得这般被人羞辱,当即言语之间反抗了起来。
只是这话犹如一个导火索一般,不说则已,一说便让学堂之内瞬间炸了锅。
“哼,你们黄班士子说话倒是有趣,无凭无据,怎就一口咬定段师兄杀害同门兄弟?”
“就是,一群平日里在朔州书院混日子的小杂鱼,何来的底气口出狂言,对我大先生如此不敬,该去风云顶喝风面壁的应该是你们吧?”
“就是,说不定是那聂秋,眼见着沙长青得到了什么宝贝,看着眼红这才杀人,栽赃给了段师兄也说不定呢。”一个女士子阴阳怪气的说着,黛眉微皱,锥子般的下巴恨不得抬到房顶上,看着黄班士子,像是看着一群垃圾一般充满了不屑。
在朔州书院,虽说段纯阳是寒门士子的骄傲,可是在许多女士子的眼里,段纯阳却是十足的领军人物。自然容不得他们眼中的黄班杂鱼,这般诋毁。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老夫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怎就赶上书院内讧了呢?”
正当这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跟着一股子威严之气弥漫开来,隐隐的将场面弹压了下来。众人寻声看去,却看到门外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身着玄黑色道袍,左手持拂尘的老道人。
这老道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病怏怏的看上去像是个久病成鬼的病痨鬼。站在一旁,弯着腰,怀里抱着一把七尺青锋,虽然藏在剑鞘之中,却汉光闪烁,寒气逼人。
另外一人,也是让众人大跌眼镜。竟是一个女人,身着绫罗,好不曼妙惹人眼球。站在一旁,风姿绰约,一头乌黑长发盘在脑后,身着藏青雪纺的长衫,衣袂飘飘,远远的变能感觉到一股出尘气质。
款款的走在那老道人的身后,尖锐如锥的下巴,白皙的皮肤几乎吹弹可破,走路婀娜多姿,看的无数男士子修士心猿意马,口水横流。
“原来是旭圣子道长,失敬失敬。”
老夫子不在,费长房也不在。自然而然大先生是在场诸人当中,地位最高,修为最高之人。看着那黑道人走进来,立刻抱拳拱手,堆积起一脸的笑意。
那黑道人也同大先生一样,抱拳拱手行礼的说道:“大先生好些年不见了,精气神依然通透,难得,难得。看样子这书院的日子果真滋润呢。”
旭圣子的名字一被大先生念叨出来,学堂之中便立刻传来了一阵哗然。
来的三个人,却也都不是泛泛之辈,在朔州城里都是顶着偌大的名号。
这沈拓乃是朔州双城派的长老执事,人称鬼道人的旭圣子。身边跟着那持剑的少年,看似病怏怏的,单论修为也是一个淬体七层境的高深一流高手,与聂秋可谓是不相上下,朔州四公子之一的病公子,号称沈半城的沈家二公子,沈拓!
至于那婀娜多姿的少女,则是沈家的童养媳。
这个沈拓人称病公子,原因早年体弱多病,在身体里留下了顽疾,一直难以治愈。后来拜入朔州城的双城派,鬼道人旭圣子为师。旭圣子建议沈家给沈拓冲喜,便有了这个婀娜多姿,淮南而来的童养媳。
虽然不知这童养媳的姓氏,但却朔州城无人不知,这童养媳生来花容月貌,好不漂亮,骨子里更是风媚入骨,却也媚而不骚,当属朔州一大美女,因为是闰年闰二月,南楚女子,名为红荔。
“不知旭圣子前来有何指教?”大先生一脸笑意,配合着那旭圣子满是褶子,苍白的老脸。二人一来二去,当真有着那么一股子狼狈为奸的意思。
“哦,也没啥事。只是受人之托,前来照顾一下一位故人世交之后。”旭圣子一脸的笑意。
这人长的其丑无比,尖嘴猴腮,一身黑色道袍,却也难以遮盖罗圈腿。嘴角一颗七大无比的黑痣,上面还生这一撮黑毛,绿豆眼,蛤蟆嘴,其丑无比。
“开玩笑,朔州书院里面没人能比旭圣子还丑,谁会是你故友之后?”庞凤雏看着那旭圣子,念叨了一声,声音不大,却不知不觉的传到了那旭圣子的耳朵里面。
“大胆!放肆!找死!”旭圣子突然暴怒,他走南闯北,行走江湖多年,在朔州却也是有这一片名声,莫说是在一群朔州书院的士子修士面前,就算是大先生面前,凭借他朔州城双城派忌酒长老的身份,却也能够和大先生平起平坐,却突然被这一番诋毁,当即不爽了起来。
可是一想今日前来,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便当即收敛了怒气,继续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是一个老友故人之后,前些日子被人误会,收了些许的委屈。我便是来看看,一来是看书院是否能秉持公正,而来也是想看看,到底是谁为难我的后辈。”
“哦,既然如此,旭圣子所言的后生晚辈,究竟是谁?”大先生陪着笑,看了座,请人倒了茶水。
红荔站在一旁,顾盼生姿。病公子沈拓一言不发,继续持剑,犹如一个侍剑小厮一般。
这沈拓家族号称沈半城,家业多数在朔州城以北十里之外的孪河城,做的事南北货的生意。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军中,小儿子体弱多病,便是人称病公子的沈拓。
虽然看似病怏怏的,好似一个病痨鬼。可却是修为不钱,在双城派中,也是年青一代的中流砥柱,若不是体弱多病,怕是早就成了真传弟子了。
前些日子双城派也派人去了阴山寻找灵参,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要给沈拓治疗那顽疾。可见这沈拓在门派之中的地位。
同时这沈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