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没长进,得凭手中的刀说了算!”冷哼一声,那斩马刀旋舞横斩,白芒气浪狂扑而去。
轩啸笑容凝聚,无伤剑泛起八色灵芒,轻描淡写一记,瞬将那气浪劈出一道口子来。
那气浪于轩啸身侧掠过,护体灵气与之磨擦,火花四射。
轩啸飘身前行,如乘风破浪一般,招牌笑容从现于面,公孙兆稍感诧异,言道:“传闻你身负八属之灵,本以为是戏言,不想还真被你修成,再吃我一招如何?”
抽刀回退,暴喝一声,斩马刀高举头顶,白芒冲天之时,东方红日方巧露头。
刀芒一分为三,狂涨数倍,猛然斩下天地剧震,劲风袭卷,尘土飞扬。
前一息,只见那人影飘乎,身若鬼魅。瞬眼之际,轩如避开那势不挡的三刀连击,已到那公孙兆身前。
“来而不往非礼也!”轩啸大叫一声,彩光覆剑,飞身而刺。
那公孙兆见状,全然无惧,横刀在前,猛然朝上跃去,横跨双腿,掌压刀背。朝那无伤剑击去。
轩啸嘴角上翘,手腕轻抖,化刺为挑,体内元气迸发而来,随八属之灵狂泄。
刀剑相交,“铛”地一声脆响,叫观战的杨稀耳鸣生痛,皱眉张嘴,缓解那胸闷气紧之感。心中更是惊讶无比。上次见那公孙兆之时,不过洞意而已,不想短短数月,便已修至地元。实在难缠。
公孙兆借力飞天,轩啸如影随形,左脚踏右,升势大增。一连虚斩数剑,气劲清鸣,破空连响。口中叫道:“公孙兆,你不会以为凭这三两下便可将斩杀此处吧?”
公孙兆冷哼一声,倒飞而下,手腕狂旋,刀影如龙卷之风,瞬将那轩啸卷入当中。
八彩灵光闪烁不定,转眼便要应刃而破,轩啸凝神屏气,腹风翻云珠狂旋,瞬时将那刀影狂风冲得四散,两人短兵相接,齐身而震,飘飞后退。
公孙兆虚眼以望,冷然道:“不过是闲来无事,手痒而已,找你试试招,想来你不会反对吧?”
轩啸言道:“老子剑下无轻重,一不小心将你手脚齐斩,怕是连拉屎也要人扶着了!”
杨稀伯哈哈大笑,拍手称快,仰头大叫,“三弟,说得好,将这吃里扒外的小畜牲削成人棍,叫他生活不能自理!”
公孙兆哼哼一笑,言道:“这法子倒是不错,待我回去将那姓铁的小子手脚一同斩了,叫他生不如死。”
轩啸闻言,胸中猛然抽搐,如被人插了一箭。
心神失守之际,公孙光闪电般出手,两丈刀丈随他一声暴喝,怒劈竖斩。
轩啸倒吸凉气,仓促间举剑以挡,不想轻不着力,不过一道虚影而已。
“嗤”地一声脆响,护体灵气瞬时被那斩马刀划一道长口,衣衫开裂,鲜血涌出,元气千丝,由那处涌入轩啸体内,兴风作浪。
鸿蒙狂喝一声,八属之灵疾行全身,将那元气卷走。
轩啸翻身飞退数丈,九窍开来,摇身一震,凌立当空。手指在那腰腹之上轻点,旋转放入嘴中,腥甜之味充斥口腔。
轩啸不怒,反生笑意,不过那笑容冰寒无比,沉声言道:“下作之人只会做这般下作之事,狗改不了吃屎,你公孙兆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公孙兆挥刀而立,叫道:“你将那姓铁的小子调教得似模似样,生擒他,还废我了些功夫,此刻只怕被我手下招呼得死去活来,哭爹唤娘吧!”
轩啸暗骂,心中责备自己大意,于这金家地盘之下,怎能让铁连生独自行动,这不是平白送给他公孙兆的机会吗?当真是百密一疏啊。
轩啸心神已乱,公孙兆此刻已修入地元境,欲杀他倒不难,只怕是连铁连生的下落亦问不出,叫他枉送了性命。
公孙兆见势不妙,大喊道:“三弟,别中那畜牲的奸计,以连生的修为,再是不济亦能跟他战上百十回合,此地离金世勳别院不过十数里,我们又怎会全无感应?”
轩啸闻言,如梦初醒,公孙兆向来诡计多端,以此招乱他心智,若精力无法集中,那公孙兆见得机会必会以雷霆万均之势将他斩于此地。
轩啸心中豁然开朗,暗叫好险,差些中计!
公孙兆再多言,手持斩马刀划破长空,数丈之距,转眼便至。
“无耻!”轩啸暴喝一声,山势陡然压来,如将那流云山生生搬至此处,“轰。。。。。。”地一声,大地顿时下沉,天地间如从归昏暗,那尘地如世浪般腾空而起,远在百里外,亦是看得清楚尽然。
杨稀伯反应极为迅速,脚尖一点,抽身飞退,逃得比狗还快,嘴中大叫,“三弟,你倒是看清楚些,别误伤了大哥我!”
公孙兆身子重若万斤,刀芒不及轩啸,身子顿时下沉数尺。
一声怒吼,狂喝道:“刀势,沙海之啸!”随那公孙兆旋斩一记,劲风怒舞,成螺旋之势,将那腾升的沙土带得随风飞转。
当空一道土色卷风。如长龙腾飞,连接天地,观来骇人无比。
轩啸身形一晃,瞬时被卷入其中,这刀招,早在两年前,轩啸便已见过。
如今公孙兆使出刀势,配合那狂沙刀法使来,威力涨了十倍都不止。
轩啸如那随风落叶,在那刀影之中东飘丁荡。立足未稳之时,身周已现数条豁口。。。。。。。
。。。。。。。
金世勳坐在别院高楼顶上,望着那当天一柱,歪拧扭曲,神色古怪,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身旁的金望罢满面喜色,言道:“少主,看来不需要水家之人出马。圣使大人便能将那小贼给碎尸。少主何不趁此时前去助威,于那姓轩的小贼临死之际,补上一刀,岂不完美?”
金世勳眉眼一挑。言道:“小金子,你就这点出息,趁火打劫这等子事也得分时候,比如现在。我便不能插手。那圣使初入地元,又怎会是轩小子的对手。我们还是坐壁上观来得稳妥。消息传出,想来水家三大高手定会齐来。到时我们再出手也不迟。只不过这样一来,前方的战事怕是要缓缓了。”
金世勳见他满脸不解,耐着性子解释道:“圣使曾言,大战初使,木风必落下风,轩啸为挑起事端之人,定是责无旁贷。观这多日战况,木风两家龟缩不出,小战不断,大战未起。轩啸此刻来我金家之地,必是趁两家空虚之时,浑水摸鱼。这一切均在圣使算计之中。不过轩啸既然敢来,必定让木风两家早做防备。水家三大主事人抽身前来对付轩啸之时,前方必是于黑暗之中摸索前行,当心叫人关门打狗,得不偿失啊。”
“轩啸并非莽撞之人,此刻敢以身犯险,必定是为拖住两家高手,为前方战事赢得生机。最叫人担心的是那卫南华迟迟未露面,恐防有诈!”
金望罢听得头昏脑胀,脑中乱作一团,言道:“这般说来,卫南华也成一致胜奇招?”
金世勳点了点头,言道:“你可别忘了,数月之前,便得到消息,轩啸已将整个东海收入囊中,他可是名副其实东海之王,这名头可比本少爷大得多了。”
金望罢面露嘲意,一闪而过,言道:“少主的意思是卫南华极有可能去东海之上搬救兵?可那群蛮夷除了个子大外,再无长处,怕他们作甚?”
金世勳微微一笑,转而言道:“轩啸于此,只为拖住我们,先不管那卫南华,若此次水家三大高手配合我金家一同出手,也留他不住,那便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金望罢得意笑道:“这怎么可能,先别说水家,就是我金家长老一人给他一拳,他就算治好,也是废物一个。”
金世勳瞬时敛去笑意,令道:“传令南方各城,严密监视那凌家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回报!”
再不言语,冷冷望着那如龙飞九天般的风沙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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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啸于风柱之中,放松身子,忆起那日与水家高手一战,顺热旋飞,越转越快,腹内翻云珠推波助澜,那刀影风柱瞬时脱离公孙兆掌控。
轩啸倒施灵气,身身一滞,翻云珠旋势倒转之时,无伤剑横斩而出,那长龙如被腰斩,漫天黄沙轰然落地。
公孙兆满面惊骇,只见轩啸满面疑惑,望着公孙兆身后,喃喃道:“清霜?你怎么来了?”
细微的声音尽数传入公孙兆耳中,猛然一颤,扭头之时,心中大叫,中计!再不敢回头,元气狂涌而去,身形刚动,后背便被斜斩一记,血花溅射。
公孙兆再不敢多留,朝远方疾掠,吼道:“轩小贼,下次再见,便是你的死期!”
轩啸望着那拼命逃窜的身影,自言道:“都已是地元之境,还如那跳梁小丑一般。”
公孙兆的身后可没那清霜半个身影,轩啸略施小计而已。(未完待续。。)
第0220章 三天三夜
轩啸惯喜以牙还牙,谁叫那公孙兆以铁连生乱他心智?
杨稀伯迎上来,望着那公孙兆飞奔的影,言道:“三弟,为何不趁机宰了他?”
轩啸言道:“那小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与我分出生死,只不过前来试探而已。”
杨稀伯心乱如麻,言道:“这有个什么好试探的,这小子从头至尾也非你对手,我杨稀伯还真就不信他能翻了天。”
轩啸叹道:“今日的公孙兆再非往日的他,这小子必是有何奇遇,否则短时间之内又怎会突破忘情,成就地元?这一步便是质的飞跃啊。”
轩啸回身,望着那依稀可见的别院,言道:“短日之内,必有高手登门,我们得早做准备才好。”
杨稀伯突然想起一事,转而言道:“三弟,你记起清霜是谁了?”
轩啸微微一笑,言道:“一个人名,要记住并不难。”
杨稀伯顿时了然,赞道:“对付这奸诈小人,只能比他更奸诈!”
二人大笑,飞天而起,朝那铁连生的宅院疾飞而去。
。。。。。。。
轩啸回府之时,铁连生候在府外,双目紧闭,见得二人归来,喜色尽露,迎上言道:“二位大哥总算是回来了。”
轩啸讶道:“你小子不会是一夜都候在此处吧?”
铁连生挠头笑道:“那金少主正邪难分,别院之中高手如林,如二位大哥真跟他撕破脸,必然又是连番血战,叫我怎能睡得着?”
念力遥感,轩啸能感到那院中聚满了人,心中感动,若他与杨稀伯迟迟未归。只怕这傻小子定会带着这数十人去找那金世勳拼命,淡淡道:“让他们先散了吧,若我兄弟二人真有个好歹,靠他们也救不下我们。下次别这么傻,该休息便好好休息!”
杨稀伯接着言道:“连生,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这两日在你铁家商铺之外,摆上我与你轩大哥带来的茶叶,为几日后的品茗大会造势,别怕花元钱。最好再找几个说书的将这嫩芽春大肆吹捧一番!”
铁连生讶道:“品茗大会?怎的从未听二位大哥提起过。”
轩啸言道:“是你杨大哥突然决定的,你照办便是!”
。。。。。。
轩啸于厢房之于打坐,沉浸在那识海之中,这片天地五光十色,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抬手引下一丝八属之灵于掌心,念力一动,瞬时,一丝青绿灵气傲然挺立,如株树苗般。旋即化作艳经灵光,那树苗被火点着,转而生成褐色灵气,粉末状地洒落掌心。随之变为乌金之色,光芒闪耀,如把袖珍利刃般无坚不摧。紧接着缭绕飞舞,黑色柔光如水般于掌心荡漾。。。。。。
那灵气如此循环不休。鸿蒙在侧,一直注视着这一切,并未多言。神识惊叹,此子已熟练掌握这五行相生之理,不知接下来的合则生变之理可明白。
一念至此,只见轩啸手中那黑芒疾旋,艳红之灵紧裹外围,疯狂挤压,水灵之气瞬时化作那水汽腾升,艳灵不散,那温度时高时低,半那水汽分作上下两层,一层温高,一层温低,如两层云团不断挤压、厮磨。蓦地,一道闪电于掌心划过,“砰”地一声轻响。
不想一块小小的手掌心,竟自成天地,万象齐聚!
电闪之后,雨珠瞬时滴落,周遭灵气随意念而动,艳灵散去,灵气随风转寒,雨珠不及落在掌心便化作冰粒。
轩啸握掌,烟消云散,忖道:万物相生相克,相互衍化,以己之长攻敌之弱,岂不是能立于不败之地?灵气之属,分阴阳两极,至刚至阳,便是金、火二气,却不及雷灵之威,这雷灵便是阳极之气;至阴至柔,便是风、水二气,风水生冰,这冰灵是为阴至之气。
剩下土木二气是为中庸,土能掩水,土能生金,土能挡风。。。。。。土能克万物。
木灵之气则能生万物,又作长生之气,为万物之祖。。。。。。
轩啸回望那鸿蒙一眼,笑道:“鸿蒙前辈,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被称作祖树了!”
鸿蒙又惊又喜,轩啸言语未能出口,他亦知道轩啸悟出万物相生相克之道,实力精进超乎想象。
鸿蒙笑道:“小子,待这一界之事了,便极早去那九天仙界吧,这一界再无你追求之物,何况仙界大战在即,只有你能阻止!”
轩啸苦笑一声:“前辈,饭要一口一口吃,别说那九天仙界,小子我连地元境都不是,更别提仙元之境。”
鸿蒙沉呤片刻,沉声道:“你心结未开,境界受阴亦属正常,这也是你一场造化,是吉是凶均看你自己,老夫想帮你,却又怕担误了你。毕竟修行大道之上,能靠的人只有自己而已。不过,我却对你极有信心,相信你再过不久,便只能叫众人仰视啊!”
轩啸言道:“小子我便是太过自信,这才屡屡吃亏,那仙元雷劫,叫人望而生畏,那一关不知能否挺过?”
鸿蒙哈哈大笑,言道:“小子,在那天柱后山之时,仙雷劫便已降临,否则这老天爷何以会劈你?”
轩啸愣神之际,鸿蒙再言,“寥寥算来,仙雷劫前五道,你已尽数挺过,剩下这两道,何足惧哉?”
轩啸两手紧握,望着这一身若铜皮般的肌肤,喃喃道:“原来这便是仙雷淬体之威!”
现下想来,轩啸仍是心有余悸,咬咬牙,忖道,仙雷仙雷不过就是比雷灵强上一些罢了,即明白这万物相生之理,区区雷灵,当不在话下。
轩啸心情大好,一想到不久便会有人送上门来给他试招,便兴奋不已,摇身一震,识海天地间,五光十色,风雨瞬来,大地之上,嫩苗青草遍布,花团锦簇。
转眼之间,数棵小树成就巨木,林绿花艳,流云山的另一端,海水罢拍,浪花泛白。。。。。。
识海这一界已变成完美世界,万物生出,轩啸便是这虚幻一界一主,这掌控世界之感,妙不可言。
鸿蒙被那森木包围,更显尊贵之气,如万物敬仰臣服一般。
轩啸笑道:“前辈,可还满意?”
鸿蒙惊骇无比,半晌未敢言语,数十万年前三界未分,他便是一界之主,不想重生于轩啸体内,居然有种被人掌控之感,惧意这东西他从来不知是何感受,今日总算是有了。他毫不怀疑,自己若是违逆他的意思,会遭彻底抹杀。
鸿蒙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亲手培养出这小怪物对这世界,对他来讲究竟是好还是坏。心中杀念瞬起,与当年那灭世的念头不谋而合。
鸿蒙望着轩啸那清彻的眼眸,心中一颤,忖道:这小子至始至终从未变过,虽然圆滑,虽然狡诈,但仅限于对敌人。对他亲近之人,他无比友善,极重感情。这样一个小子总不会成为一个六亲不认的大魔头吧?暗笑自己杞人忧天,即然生在他识海之中,这便是定数,随他逍遥放纵一世,又如何?
当下哈哈大笑,言道:“小子,你已身怀掌控之力,虽未成气候,对你实力更无帮助,不过将来却是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