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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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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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马腾带过来的三百护卫,都是悍卒中的精锐,再加上有庞德的高呼提醒,终于纷纷策马驰出,前来接应。

    庞德边奔,还不忘回头看上一眼整个战场的情势。

    韩遂的三百护卫,此时已快要与韩遂等数人会合,距离他这里,也就只有数十步的距离,而自己带来的三百护卫,此处策马驰出的,总数只有约莫百来人,其他人想必一时还没来得及,距离自己这边,也就只有数十步的距离,不过还是要稍近些。

    此时的情势,可谓相当急迫,庞德一边快步疾奔,一边在心里急寻对策。

    马蹄轰鸣,韩遂和杨秋上马后,三百护卫毫不停顿,气势汹汹地追杀过来。

    “将军,上马!”

    再奔出十来步,身后的马蹄声大作,庞德应声一把抓住护卫队率甩过来的马缰,右手攀住正在疾奔中的战马马鞍,灵巧地一扭腰身,已稳稳当当地翻身上马,右手摸上挂在马鞍上的长枪,头也不回地吼道:“速护卫主公退走,其他人,跟我杀!”

    此时已不容庞德多想,韩遂的三百护卫相距已只有二十来步,这么短短的距离,压根就不够他们掉转马头转身用,如若强行转身,只怕会被韩遂的三百护卫一下子就冲得溃散,当今之计,只有迎面杀过去,如此方能争取时机,为主公马腾的撤离争取时间。

    跟在庞德身后的骑卒,只有百来骑,两支铁骑,瞬间即冲撞在一起,气势如虹的喊杀声,撞飞在空中的兵卒的惨呼声,战马嘶鸣声,不绝于耳。

    庞德瞅准韩遂所在,大喝一声,率众直杀过去。

    在庞德的长枪下,无人能挡得住,迎面疾冲而来的骑卒,纷纷栽倒在他的身前两旁,只留下无主的战马,仍旧跟着大队人马往前飞奔。

    不知过了多久,庞德身前,已再无金城骑卒的身影,往前再冲几步,庞德拨马转回,长枪飞舞,衔尾追杀。

    韩遂的三百护卫,压根不理庞德等人,一个劲儿地往前疾奔,试图抢在庞德等人前面,将马腾抢下来,或者就地杀死。

    不过护卫在马腾身边的骑卒,此时越来越多,已汇聚至数十人的规模,而就在这时,马腾大营中再次驰出一队人马,正是三百护卫中尚未出营的百数十人,他们在队率的率领下,没有去护卫在主公马腾身边,而是选择了冲击韩遂的人马。

    马腾和韩遂帐下,都是西凉精骑,今趟相互厮杀缠斗在一起,颇有势均力敌之感,只是马腾这边仓促应战,又被分割成几大块,相互之间未能凝聚在一起,战力更是打了个折扣。

    即使有庞德这员大将,可以稍稍挽回点劣势,仍旧不足以扭转态势。

    护卫着马腾的数十人,此前已得庞德军令,只顾护着仍旧人事不省的马腾,径直穿过大营,驰入谷道之中,往狄道疾奔。

    庞德率众再次戳穿韩遂的兵马,可惜这么一个来回后,仍旧跟在他身后的护卫,已只剩下三四十人,连一半都不到。不过他们也并非白白地死了,每一个人在坠马之前,都拖了一名对手下马,故而韩遂的三百护卫,此时也已折损数十人。

    谷道中,马蹄声闷响,在两侧山壁间来回冲荡,也就数百骑在前后追逐,却显得似是有千军万马一般。

    庞德身前,是数十骑护卫着主公马腾,身后十多步外,则是紧追不舍的韩遂一行,双方骑乘的,都是西凉战马,马速相当,只要拉开一些距离,基本就难以追近。

    还好当初商议缔结盟誓时,明确要求双方都不能带骑弩,在这一点上,韩遂倒也没有作假,不然,以如此近的距离,韩遂一行骑弩齐发,庞德纵有万般本领,也难以护得自身周全。

    天色已开始渐渐昏暗下来,谷道中,更显的昏暗阴森,当庞德意识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时,百忙之中回头一看,原来是韩遂一行已停止了追杀。

    尽管搞不清楚状况,庞德心里还是一块大石头落地,与先头的护卫合兵一处,不敢多加停留,一路马不停蹄,顺着谷道打马疾奔。

    驰出谷道,即是狄道城,可是此时的狄道城,不复往日的平静,而是火光冲天,喊杀震天响,城门处,似是正在爆发激烈的战斗。

    庞德勒停战马,一众护卫也纷纷如此,看着狄道城,百般不得其解,这么几天的工夫,怎么狄道都遭到了攻击呢?

    默然看了半响,庞德长枪往前一指,断然令道:“杀!”(未完待续。。)

237 关中之战。马腾不醒

    狄道本就是陇西郡郡治所在,可以说是马腾的大本营,只是刚好又处于金城前往关中的交通咽喉上,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故而马腾为了防患于未然,自己亲自坐镇于此,就是为了防着韩遂这个老对头。

    严格说起来,从狄道前往金城,有两条通道,一条即是穿过沃干岭谷道,抵达金城郡的重镇榆林;另外是一条崎岖些的小道,通往陇西郡的枹罕等地,而后经此,可以抵达金城郡郡治允吾。

    盘踞在枹罕的,正是自称河首平汉王的宋扬,他本是凉州义从,也是凉州叛乱的始作俑者,及至最早的叛乱者,北宫伯玉,边章,王国,一一死去,马腾和韩遂分别崛起于陇西和金城,宋扬就固守枹罕,自称“河首平汉王”,过起了自己称王不称霸的小日子。

    如今,庞德既然知道在沃干岭谷道正中的驿站里,韩遂借盟誓为由头,欲要杀了自家主公马腾,而狄道又同时遭到攻击,虽然夜幕下,攻击城门的敌军无旗幡,辨认不出来是哪里的兵马,他还是立即醒悟到,这必定就是宋扬的部属,至不济,也是宋扬与韩遂勾结在一起,双管齐下,意欲一举拿下狄道。

    这支队伍攻击城门正酣,看样子,城门应该没有完全合拢,以至于双方围绕着城门的控制权,睁开了激烈地争夺,更多的详情,庞德并不知道,只是旁观片刻,他就发现战机:自后突袭,攻击敌军统帅所在的中军。

    这个战机稍纵即逝,他们这么百余骑自沃干岭谷道驰出,动向当即就被敌军斥候发现,只需片刻。敌军中军就会得报,并作出相应的应对。

    主公马腾此时仍旧醉酒不醒,一路上,都有人专门护卫,庞德一马当先,高声怒吼,率领同样齐声高呼的百余名护卫,纵马杀去。

    黑夜之中,敌军都是遍点火把,以便指挥调度。城门处混战成一团,堵在一起,庞德率众冲杀,人数虽然不多,声势却极为浩大。骤然之间,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兵马。只知道己军身后遭到攻击。

    几乎是一接战。庞德就立刻敏锐地发现,敌军并不如何强悍,相反,还有些慌乱,应对也并不如何迅速。他挥舞着长枪,势不可挡。率领的百余名护卫,犹如一把尖利的尖刀,一把切进松软的豆腐之中一样,很轻易地就突进敌军军阵之中。

    军阵正中。有一处高台,上面火把通明,离得近了些,庞德还大致能辨认得出来,居中那人正是枹罕宋扬。

    “杀!”

    庞德不由怒从胆边生,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宋扬,就凭你这怂样,竟然也敢前来狄道撒野?

    他瞧不起盘踞枹罕的宋扬,是有根据的,因为他曾奉主公马腾之令,率军前往枹罕,尚未开战,就逼得宋扬服软,发誓不与金城的韩遂相来往。

    今夜,宋扬却又与韩遂勾搭一气,这除了说明宋扬的软弱无能外,并不能说明其他。

    如此怒吼,力压震天响的喊杀声,还有惨呼声,以及战马嘶鸣声,惹得宋扬都策马转头看过来。

    受此影响,狄道城内的反攻,也骤然变得猛烈起来,原本挤挤攘攘在城门处毫无寸进的枹罕兵马,此时竟然被逼得节节后退,惊惶声不断响起。

    就在庞德杀到距高台不过十来步的距离上时,战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哄闹,所有士卒都轰然奔逃,没有人再有战意,就连高台上的宋扬等人,也都惊慌失措地策马弛下,朝着庞德的反方向,混没到逃兵之中。

    这场混战,就像是一场闹剧,结束得如此之快,庞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原本就认定,宋扬帐下兵马,并无什么强悍的战力,如今一战,更是验证来了这一点。

    城门内,也冲杀出一支兵马,四处驱散敌军,等到庞德放弃追杀,率队返回城门,他看到的,已是正在清扫战场的情形。

    “二兄!”

    庞德不敢怠慢,在马上朝策马伫立于城门前的兄长庞柔见礼。

    庞柔亦是长枪横放与马鞍上,对着庞德点点头,道:“好,三弟此番功劳甚巨,主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醉酒不醒?”

    庞德摇摇头,正欲作答,却见到二兄庞柔抢先出口:“走,回府衙再说,主公安返狄道,乃是喜事一桩。”

    只是微微一愣,转念之间,庞德就明白二兄庞柔为何如此说,此时城门处,来来往往的,都是士卒,还有敌军俘虏,主公马腾的境况,不能如此公然谈论,以免引起士卒的猜测,影响到士气和城内的稳定。

    回到府衙,庞德急急问道:“二兄,主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路上都醉酒不醒?”

    庞柔大皱眉头,深吸一口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德将最近三天来的商谈情形,以及随后的变故,简要叙说一遍,庞柔听得双眉紧紧地拧巴到一起,毫无舒展开来的迹象。

    良久之后,庞德试探着说了句:“二兄,弟以为,韩遂此举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蓄谋,只是碰巧为弟撞破而已,可观他很快就放弃追杀,只怕……”

    看到二兄庞柔转身看过来,庞德壮着胆子,压低声音道:“只怕,主公并非是醉酒,而是另有蹊跷,不然,如此一路颠簸,醉酒得再厉害,也该当醒转了才是。”

    其实还有个事,庞德心知二兄庞柔必定知道,所以没有着意提起,那就是主公马腾在一路颠簸时,曾呕吐数次,哪怕喝了再多的酒,也该当早就吐干净了才对。

    果然,庞柔沉思片刻,突然高声令道:“来人啊!”

    待守候在门外的亲卫应声而入,庞柔皱眉问道:“府中的医师可有说法?”

    见到亲卫摇头,庞柔双眼一缩,令道:“将城中诸位名医尽数请来,为主公诊治,注意,莫要惊动了其他人!”

    亲卫应声离去,旋即又有人进来,禀报主公马腾的近况。

    听完禀报,庞柔和庞德相对无言,因为府上医师小心仔细地检视后,已经确定,主公马腾是中毒,以致到如今仍旧昏迷不醒。

    沉默良久,庞柔长叹一口气,眼望向金城方向,叹道:“没想到,韩遂竟然如此奸诈,此番他谋定而后动,只怕明日一早,大军即会兵临城下!”

    “嗯,宋扬今夜此举,莫非是他等不及,想要独吞狄道?”

    庞柔点点头,答道:“该当是如此,宋扬前一日来到狄道,态度恭敬,言称要拜见主公,得知主公未归时,就执意要在城中相候,夜深之际,却里应外合,偷开城门,还好为我发现得早,才没有为他所乘。如若他等到明日,与韩遂里应外合……”

    接下去的话,庞柔根本就无需说,庞德也明白,要是宋扬能多等这么一夜,狄道,必定会被他和韩遂联手攻破。

    可是现在,即使韩遂联手夺取狄道的阴谋,因为宋扬的愚蠢和贪婪而泡汤,狄道的情势,还是不容乐观,最大的障碍,其实就是主公马腾中毒昏迷不醒,在外有韩遂大军这个外忧时,内部也势必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二兄,现在,该怎么办?”

    庞德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出声问道。

    庞柔长叹一口气,没有答话,良久之后,才幽幽道:“当今之计,唯有尽快唤醒主公,如此,方能震慑住场面。”

    他是受主公马腾所托,坐镇狄道,也就是相当于暂时代理主公马腾的部分职责,这在主公马腾安然无恙时,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如若主公马腾一直昏迷不醒,不能发号施令,他代主公行使职权时,难免会受到有心人的挑战。

    如此一来,狄道内的守军,就很难做到一条心,想要抵挡韩遂的攻击,也就更加的难。

    庞德默然良久,道:“二兄,此事是否还得紧急遣人赶往长安,禀报少主?”

    庞柔点头道:“嗯,为兄已派出信使,那时还不知主公境况如此糟糕,不行,还得再派信使才行!”

    见到二兄庞柔又得忙起来,庞德无语退下,借着敌军袭击狄道的由头,召集帐下诸将,饬令兵卒不得擅自离营,以作好应战的准备。

    狄道中忙碌不堪,沃干岭谷道正中的驿站,此刻虽然夜已深,仍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人喊马嘶,原本宽敞的空地上,此刻挤满了人、马、车。

    驿站成为了韩遂的临时中军大帐,此刻他正死死地盯着舆图上狄道所在,面色阴沉,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闪烁不定,更显得他心情极其不虞。

    帐中人不少,杨秋也赫然在列,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个个屏息静气,生怕吐气重了点,就会引来主公韩遂的一顿喝斥。

    呯!

    良久之后,韩遂一拳重重地捶在案桌上,恨恨地骂了句:“宋扬这个蠢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比天高,却又蠢笨无比,想要独吞狄道!哼!”

    在场诸人,此时更没有人敢出声,就在一片死寂中,帐外传来一声禀报,随后亲卫进来,禀道:“禀主公,赵韪,庞羲,求见主公!”

    韩遂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似是在驱逐在耳边呱噪的蚊蝇,不耐烦道:“让他们等着!”

    亲卫转身便走,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主公韩遂的声音响起:“慢着,嗯,请他们到厢房相候,我即刻就来!”(未完待续。。)

238 关中之战。马岱不怕

    一夜过去,庞柔庞德兄弟俩大失所望,不但没有听到主公马腾有丝毫好转的好消息,反而听到狄道城中已是流言四起,说法各异。

    但是,各种各样的说法,却都直指一个核心,那就是马腾已死。

    其实流言并非说得如此直白,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却都出奇的一致。

    呯!

    狄道府衙内,饶是庞柔一向甚有涵养,此时也终于激愤不已,狠狠地一拳捶在案桌上,脸色铁青,双手青筋凸起。

    庞德一身甲胄,刚刚率军在城内各处巡视回来,这么些流言,正是他跟兄长庞柔说的,只是他擅于统兵大仗,这些阴谋诡计,就非他所长,就是此刻,都还是在心里觉得,这些流言传来传去,有什么意义呢?

    眼见二兄如此怒不可遏,庞德踌躇片刻,还是出声相询:“二兄,这些传言,传就传了,有何打紧……”

    “三弟!”庞柔有些不耐烦,打断庞德的话,旋即脸色和缓下来,长叹一口气,道,“三弟有所不知,此番流言盛起,时机拿捏得如此精准,显是有人在背地里推波助澜。”

    庞德脸色大变,问道:“二兄的意思是,城内已有韩遂的人潜入其间?所以才……”

    庞柔点点头,脸上满是担忧,道:“正是,如若主公能醒转过来,只需露露面,流言自是不攻自破,偏偏主公……,不对,韩遂必是对他所下的毒甚有信心,所以才如此笃定主公不会醒转过来。”

    “哦,既然如此,何不寻一人。暂且冒充主公露露面?”

    庞德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可庞柔听了,却双眼一亮,沉吟片刻,点头道:“嗯,三弟此计大妙,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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