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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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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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已有“齐王”刘岱、“乐成王”刘陔身死,八王已去其二,如再加上湣王刘宠,数量可就更多了,正可谓起来得快,殒落得更快。

    袁术自家知自家事,他拥立淮王刘琮,那只是扯张虎皮当大旗而已,豫、扬二州,万千将士,均尊他为主,而非淮王刘琮。

    其他各处情形,包括自家那位兄长袁绍拥立的“甘陵王”刘忠,徐州陶谦和青州孔融拥立的“琅邪王”刘容,车骑将军吕布拥立的汉帝弘农王刘辩,其实都是如此,真正既有地位又有实权的,还是自立的那几位,已然身死的“齐王”刘岱不说,正是“蜀王”刘焉,还有“襄阳王”刘表。

    袁术心中被点燃的那个念头,正是取“淮王”刘琮而代之,自立为王,不,而是登基为帝。

    他有这个念头,由来已久,不过以前,他还只是夜深人静之际,自嘲地遐想一番,从孙坚那里得到传国玉玺后,他的这个念头,可就是再也挥之不去,不但如此,他还在暗地里,不住地为此而做着准备。

    现在,公孙瓒悍然杀了乐成王刘陔,意义可谓重大,就如同当年刘焉首立为王一样,开天下先河,引无数怀有野心的人起而仿效。

    这一次,天下会否再次掀起一股自立为王甚至是自立为帝的潮流?

    袁术的心思飘得很远,心里的热切,竟然如同面对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一般,灼烧得他口干舌燥,心头发痒。

    “主公,主公!”

    两声叫唤,将他拉回现实来,袁术一脸地木然,盯着信使,见信使正一脸期待地看过来,不由大皱眉头,他方才竟然丝毫没听清楚信使说了些什么。

    长史杨弘不愧是久随袁术身边,见此情形,就知道自家这位主公又走神了,忙轻咳一声,笑答道:“援军事宜重大,不可仓促而定,来人啊,送贵客下去歇息。”

    待信使跟着来人步出议事厅,杨弘躬身对袁术复述一遍方才信使所说,正是公孙瓒邀袁术出兵,共取冀州。

    袁术哈哈大笑,右手不住地拍着案桌,仿佛是听到天底下最为好笑的事一样,半响后,才指着杨弘,笑得快要踹不过气来,断断续续道:“这个,公孙瓒,还真是,病急,病急乱投医,哈哈,哈哈哈……”

    所谓公孙瓒病急乱投医,正是求取援军竟然求到豫州来了。

    先不说袁术与袁绍之间的兄弟关系,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袁术对自家那位兄长袁绍,可是一直心怀不满,就是豫州与冀州之间,并不毗邻,要派出援军,就需要跨越兖州,或是司隶校尉部所属的河南尹和河内郡。

    退一万步讲,即使公孙瓒能够说服东郡太守曹操,或是盘踞陈留与颍川的刘备,或是驻重兵于河内郡的车骑将军吕布,可以任由袁术派出的援军前往攻击冀州,问题就在于,袁术为什么要派出援军?此举对他有什么好处?

    光这一个问题,袁术就有足够理由,拒绝公孙瓒的请求。

    长史杨弘和主薄李丰也都陪着哈哈大笑,显是也对公孙瓒此举甚觉荒唐可笑。

    三人笑毕,主薄李丰揣测道:“主公,公孙瓒也许并非是想真个请主公出兵,也许主公回绝之后,他就会提出次一等的要求,比如……”

    就在李丰沉吟之时,长史杨弘抢答道:“比如粮草,出使冀州劝和?”

    李丰点点头,示意杨弘所说,正是他所想。

    袁术“嗯”了一声,沉吟道:“如此看来,只怕多半如此,唉,如若公孙瓒真个有如此请求,施舍一些给他,也就是了。嗯,如今正是春暖花开,拟请淮王一起外出游猎,你们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272 淮王游猎坠马亡

    袁术说得很轻描淡写,可是长史杨弘,还有主薄李丰,却同时身躯一震,低下头去。

    两人所想正是一模一样,那就是主公袁术准备对淮王刘琮下手了。

    作为袁术的左臂右膀,长史杨弘,主薄李丰,可说是袁术身边最为倚重的得力助手,无论大事小事,首先都是跟他们两个商议,然后才开始实施。

    而袁术的一些未成形的想法,即便有些并未跟他们两个商议过,他们两个也还是能猜知一二。

    袁术试图登基称帝这事,他们两个虽然并未得到明示,却为袁术执行过不少隐秘的准备工作,故而对袁术的心思知之已久,如今阻碍袁术自立的障碍,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袁术拥立的淮王刘琮。有刘琮这位名义上的主子在,袁术想要实现自己的野心,首先在大义名分上,就站不住脚。

    低头沉吟片刻,杨弘和李丰不约而同地抬头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彼此的想法,那就是公孙瓒杀乐成王刘陔一事,再一次点燃了袁术心中的野心,故而才这么心急地提出与淮王刘琮游猎。

    在此前,杨弘和李丰就已几次打消过袁术类似的想法,盖因他们两个认为,当今天下虽然大乱,但天下人还是打心底里认可姓刘的坐天下,还没有到可以接受改朝换代的时机。

    况且如今天下群雄并起,争霸刚刚开始,此时称王,乃至称帝,无异于是给天下群雄竖立起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出兵征讨之,既能得实惠。又能赚名声,群雄何乐而不为。

    可是,袁术的这般心思,从未对两人明说,所以他们的劝说,也就只能就事论事,无法说全说透。

    长史杨弘在心里暗叹一声,微微欠身,对袁术道:“主公,邀淮王游猎。主公可是有何打算?”

    袁术颇有些不满地瞥了杨弘一眼,袍袖一拂,起身缓缓踱步,缓声道:“怎么,游猎而已。有何不妥么?”

    杨弘和李丰也已识趣地站起身来,跟在袁术身旁。杨弘忙躬身答道:“并无不妥。只是,只是明确主公所需,属下等好去做好万全准备。”

    袁术闻言止步,盯着门外的春光,沉吟不语,半响之后。方才缓声答道:“春色宜人,久呆不宜,出外游猎散心,你们。就照此去准备吧。”

    杨弘心中一凛,躬身恭敬答道:“是!属下告退!”

    李丰也出声告退,出得门外,方才忧心忡忡地对杨弘低声道:“子恢兄(ps:杨弘字子恢),主公这是……”

    杨弘摇摇头,打断李丰的问话,压低声音道:“此事不宜多议,且按主公吩咐,准备去吧,为兄告辞了,请!”

    言毕,杨弘匆匆登上马车,得得离去,李丰眼看着马车远去,呆立良久,亦只有在心里长叹一声,颇有些心灰意懒地上车呆坐,步杨弘之后,离开州牧府。

    其实此时杨弘心里的失望,比之李丰,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无力地靠坐在马车车壁上,将车帘放下,对窗外的春光美景,一概无视,疲惫地闭上双眼,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隐隐作痛。

    此前,派人毒杀豫州牧孔伷;遣刺客假冒王睿和张咨门客,刺杀孙坚;遣刺客刺杀湣王刘宠,杨弘都是知情者,且都极力赞同,可是,杀淮王刘琮,无论是用什么样瞒天过海的手段,他都极力不赞成。

    可是,主公袁术明显就知道他和主薄李丰会不赞成,所以干脆就不同他们两个商议,只是让他们准备游猎事宜,至于其他,则准备自己动手。

    虽然前有公孙瓒悍然托辞杀了乐成王刘陔,可这除了说明公孙瓒已是在自暴自弃之外,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仿效公孙瓒所为,岂不是想要步他的后尘么?

    想到这里,杨弘不由得头痛欲裂,低声呻吟出声,痛苦地伸出双手,用力揉捏着两侧太阳穴,却丝毫未能缓解头痛。

    这个时候,杨弘心里才闪过一丝悔意,恨不该当初跟了袁术,而没有去投效冀州袁绍。

    尽管此刻的心里想法颇有些恶毒之嫌,杨弘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反而除了后悔外,没有其他。

    盖因他很悲哀地发现,主公袁术,恐怕真的会步公孙瓒的后尘。

    “唉!”

    杨弘思前想后,头痛欲裂,最终只有长叹一声,深吸缓呼,强行收摄心神,不再多想,如此方才头痛渐渐缓和下来,不再那么厉害。

    袁术亲自布置下来的事情,没有人胆敢拖延,仅仅过去三天,一应准备就已妥当,刚好天气亦是风和日丽,就挑在这么个好日子,大队人马开出沛国国都相县,往相县东郊外五十余里外的娄顶山行去。

    相县位于雎水河畔,西郊附近二十里处,其实也有一处连绵起伏的山丘,只是无论是山高,还是绵延范围,均比不上城东的娄顶山。

    其实,娄顶山也只是在一马平川的淮北一带,算得上是山而已,如放在多山的并州、凉州一带,只能算得上是丘,而称不上山。不过娄顶山绵延百余里,沟谷相连,林木茂密,野兽众多,算得上是沛国和任城国之间的一处游猎圣地。

    袁术邀淮王游猎,一应随从自是少不了,一路上旌旗飘扬,人喧马嘶,好不热闹。

    游猎大营就设在娄顶山山脚,依山傍水,歇息一夜,次日一早,淮王刘琮即与袁术全身披挂,带着大队随从,入山围猎。

    到得傍晚时分,才兴尽而回,带回来的猎物,林林总总不下二十余种,就连一向养尊处优的淮王刘琮,和后将军袁术,也都亲自出手,颇有收获。

    是夜,月朗星稀。娄顶山脚,雎水河畔,燃起数十堆熊熊火堆,淮王刘琮,后将军袁术,与一众随从同乐,席地而坐,畅饮美酒,尽情享用烤得外焦里嫩的鲜嫩野味。

    一直到子时时分,雎水河畔的喧闹。才渐渐止歇下来,等袁术回到奢华宽大的营帐,却毫无睡意,过不多时,在亲卫的带领下。一人闪身入帐,径直来到袁术跟前跪下。

    “都准备好了?”

    袁术的声音冰冷冷的。带着无比的寒意。倏忽飘渺,像是从九天云外传来。

    来人低头低声应道:“是,都准备好了。”

    “嗯!”袁术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阴恻恻地低声说,“明日之事。务求万无一失,如若出了差错,尔等,提头来见!去吧!”

    来人应诺一声。起身倒退至帐帘门口,转身的同时,闪身而出,帐中只见帐帘一闪,就已只剩下袁术一人。

    次日一早,大队人马纵骑出营,很快即驰入山中,顺着谷道一路深入。

    淮王刘琮一身银白色的甲胄,银光闪闪,甚是亮眼。

    这套甲胄纯以白银打制而成,样式极尽繁复,装饰意义,明显大于实用,也只有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才会穿戴这种轻便,好看,防护力却不如皮甲的甲胄。

    奔出数里,射杀一些随从驱赶出来的野兔,淮王刘琮有些意兴阑珊,对身旁的后将军袁术道:“来来去去的,都是些野兔,这些随从,可真不堪大用!”

    袁术陪着笑,答道:“王上贵重之躯,不宜继续深入,以防遇到猛兽,遭遇危险,游猎么,就在左近且游且猎,亦是一桩乐事!”

    “哎,”淮王刘琮不干了,接口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彰显武勇之时,只猎些野兔什么的,如何尽兴,走,往里走,如有遇到猛兽,那才尽兴!”

    言毕,他率先催马往前,袁术直着脖子叫唤着,阻止着,可无济于事,只得带着随从跟上。

    其实心里头,袁术却得意非凡,这种引着他人主动往火坑里跳的感觉,真正是太棒了,比起命令他人服从,还要更有成就感些。

    昨日游猎回去后,他就令人传播消息,说在山里头,发现有很多凶猛的野猪,成功地激起淮王刘琮的兴头,其实,那里面,会有什么猛兽,他可比谁都清楚。

    这一路深入,就是二十余里,刘琮兴致不减,相中一处好地方,即令随从散开,驱逐野兽,后将军袁术途中下马歇息时,脚不慎扭伤,此刻仍留在后方数里出候着。

    袁术其实并没有歇着,而是在亲卫的簇拥下,策马小步而行,走不多时,前方突然传来数声虎啸声,随后喧闹大作。

    虽然隔着这么远,低沉的虎啸声,仍旧令袁术的坐骑甚是不安,一众亲卫亦是当即长刀在手,将袁术护在正中。

    不多时,正在心惊胆战之际,前方马蹄声急,有人纵马疾驰而来,直奔袁术,面现惊惶禀道:“报,前方出现猛虎,淮王马惊奔跳,淮王,淮王……”

    袁术怒目圆瞪,急急追问道:“淮王如何了,快说!”

    马上骑士深吸一口气,一口气禀道:“淮王坠马重伤!”

    “什么?!”

    袁术大惊失色,心底里,却在暗自得意,如此完美无瑕的筹划,也只有他,才能做到。

    可表面上,袁术却是心急如焚,不顾腿伤,率众急急赶至。

    猛虎已为随从驱走,不见踪影,淮王刘琮躺在临时铺就的营地上,气若游丝,嘴角不断地溢出血沫来。

    “王上,王上!”

    袁术双膝跪地,伸手紧紧抓住淮王刘琮的手,不停叫嚷着,悲呼着,不知情的随从,都打从心底里涌起伤悲和敬佩来。

    淮王刘琮艰难地转头,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袁术当即大声令道:“快,送王上回营,请医师延治!”

    “主公!”亲卫统领在旁赶紧低声劝道,“王上伤重,不宜移动颠簸,还是赶紧请医师前来,方为稳妥!”

    袁术如大梦初醒,连连点头,一连串的命令传下,当即有人上马,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273 平凉三策

    乐成王刘陔和淮王刘琮的死讯,传到关中,先后相隔不过数日。

    吕布正新婚燕尔,更兼妻室严氏已产下长子,侍妾貂蝉已是身怀六甲,还有一个渴望着早日有身孕的侍妾小桃,以及如狼似虎的何太后,每日里为安抚这五个女人,还有一个幼儿,一个长女,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好在以他为首的这个军政集团,已开始走上正轨,很多事,只需要他指出大方向来,就可轰隆隆滚滚向前,无需他再费太大的劲。

    听闻这两桩死讯,吕布在贾诩、徐庶、徐晃、典韦、张燕、李肃、宋宪等人面前,毫不掩饰地说了句:“公孙瓒,袁术,冢中枯骨尔,他们如此猖狂,正是心中恐惧的表现,想要在覆亡之前,过一把称王称帝的瘾。”

    即使是贾诩,对吕布这话也是甚为不解,皱眉问道:“主公,要说公孙瓒和袁术,想要自立为王,尚可理解,可……”

    犹豫沉吟片刻,贾诩还是继续说道:“……自立为帝,这也太狂妄了吧,似是不大可能。”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自贾诩身上,移到主公吕布身上,只见他自信地哈哈大笑,非常笃定地说:“公孙瓒么,如今困守易京,想要称王,都是一桩笑话,就先不说他了。袁术袁公路,我敢打赌,他一定会过过称帝的瘾头的。怎么,诸位都不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地默默点头。

    吕布大笑,道:“好,袁术盘踞淮扬,不管他怎么称王称帝。咱们一时也打不着他,嗯,咱们何不赌一把,三年内,袁术如若果真有一天称帝,就算我赢;如没有这个打算,算诸位赢。至于赌注么,嗯,一餐饭局好了,怎么样。谁赌?”

    “属下先来!”

    众人尽皆在那里犹豫,宋宪头一个跳起身来,对着吕布欣然应赌。

    吕布笑吟吟地看向宋宪,点头道:“好,注意了。到时如输了,可是要请大家伙去府上大吃一顿的。”

    这个赌注可谓是轻微至极。以如今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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