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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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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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一众亲卫都认识杜师爷,知道他是主帅华雄身边的红人,听到他如此问,当即有人小跑上来,低声禀道:“禀师爷,朝歌急报!”

    杜师爷一愣。眼角和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半响说不出话来。

    主帅华雄尚未赶到,杜师爷在亲卫的轻声提醒下,疾步跟在紧急来报的信使后面。进到中军大帐。

    过不多时,华雄只披着一件单衣,坦胸露乳,黑着脸,大步进来。

    听完紧急禀报,无论是华雄,还是杜师爷,都陷入沉默之中,好在此时一众亲卫和来人已退出帐外,才没有人看到他们脸上的精彩。

    杜师爷心中暗叹,看着来回踱步的华雄,迟疑了两下,最终还是出声道:“将军,当务之急,是急报荡阴王凌撤军,将军则亲率大军,紧急驰援朝歌,情势,兴许还有挽救之机。”

    华雄仍在来回踱步,没有回答,杜师爷自顾自地叹道:“此事罪责尽在属下,袁绍,竟然是计中有计,他所图的,并非是将军所率大军,而是诱将军率军出城,夺取朝歌!”

    “嗯!”

    华雄终于止步抬头,隔空看向朝歌方向,仿若目光能穿透夜幕和山岚,看清朝歌城内发生的激烈争夺战。

    沉默片刻,他脸色一沉,扭头对杜师爷道:“师爷无需自责,建言无责,朝歌万一丢失,罪责亦在我。来人啊!”

    后半句,华雄却是转向帐外,大喊声中,亲卫当即掀帘而入。

    “传令大军即刻拔营,我亲率两千精骑,先走一步!”

    说完,华雄转向杜师爷,郑重道:“着人急报荡阴王凌,及汲县王昶,请师爷辛苦操持下,我现在就启程,去会会张郃那厮!”

    华雄说这话时,脸上已没有方才的恼怒,而是再次带着满满的自信,只是微微拱手,即转身大踏步离去,人刚到帐外,怒吼声已如雷鸣般响起:“备马,披甲,杀!”

    就连尚在帐中的杜师爷,双手无缚鸡之力,从未亲身上过战场,也都感受到华雄身上散发出来的滚滚杀气。

    不过一刻左右的工夫,华雄即全身披挂,杀气腾腾地亲率两千精骑,往朝歌杀去。

    马蹄声轰鸣,在静夜笼罩着的山谷间振荡回响,从上空看去,一条火龙极速游动着,往宛如一颗明亮火球的朝歌城游去。

    不过区区二十里的距离,即使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压根就辨认不清脚下的路,从藏身山谷,到朝歌城之间,其实都是平坦大道,华雄率军一路狂奔,接近到朝歌两里,即见到有几点火光自城内疾驰而出。

    华雄勒停战马,挥手令大军停下,双目冷峻,令道:“令大军暂歇!”

    无需他过多吩咐,精骑暂歇,就意味着要给战马喂食一些豆料,还有清水,骑士也要抓紧时间,吃点东西,不然,大战一起,压根不知何时才会再次歇下来。

    几点火光来得很快,来人来到身前,华雄认得,正是驻守朝歌的守备军,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待他们见礼,当即沉声喝问:“无须多礼,城中情形如何?!”(未完待续。。)

    ps:  感谢“木鱼叁豊”的打赏,谢谢!

    #晋王吕布传#

287 套中套吕布放人

    夏去秋来,八百里沃土秦川,迎来了天子车驾入驻后的收获季节,关中各地,风调雨顺,硕果累累,农人在金黄色的海洋中,奋力收割,虽然非常辛劳,脸上却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车骑将军吕布坐镇长安,总督一切,来自西凉的捷报不断,让他确信,金城之狐韩遂的首级,说不定哪天早上,就会呈上他的案桌。

    他早已下定决心,韩遂的首级一到,一定要高高的悬挂在长安城东的霸城门,且面相东方,让韩遂用他自己的首级告诉关东群雄,想要刺杀车骑将军吕布的信使,就要有承受如斯怒火的准备。

    秋日午后,天高云淡,凉风习习,分外宜人。

    吕布正在自家宅邸中,享受着天伦之乐。

    长女琦玲,如今已年方十四,再过个几年,就该当嫁为人妇了,只是吕布不想她如同此世少女般,往往年过十五,就迫于父母媒妁的压力,早早嫁人,过早地就背上生活的重担。

    妻室严氏生下的,是个胖小子,吕布为他取名吕重,如今已快一岁,正是在蹒跚学步的早期,萌态可掬,分外可爱。

    侍妾貂婵产下的,则是个千金,比之吕重要小上三四个月,仍旧只能在襁褓中,瞪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到处乱看。

    如今,侍妾小桃,还有妻室蔡琰,也都先后有了身孕,吕布此前几年在子嗣尚毫无动静,现在则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后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蔡琰和小桃挺着个大肚子,在吕布和神医华佗的嘱咐下,由两名婢女搀扶着。缓步慢行,严氏则像只老母鸡,张开双手,寸步不离地护在长子吕重的身后,生怕他跌着了,摔着了。

    貂婵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蹒跚学步的吕重,一会儿看看奶妈抱着的爱女吕筱,笑意盈盈。

    吕布对严氏的小心实在看不过眼,对着她笑道:“小孩儿学走路。你这么小心可不好,男孩儿嘛,不摔打摔打,长大后岂不要成了脓包?!”

    严氏直起身来,对着吕布一笑作答。没有辩解,可是下一刻。当爱子重又咿咿呀呀地往前迈步时。她又赶紧弯下腰,张开双手,护子之心切切。

    吕布直在那里摇头,无奈叹道:“好吧,好吧,三岁之前。由得你宠溺,唉,慈母多败儿,三岁过后。就得交给我来锤炼锤炼他,不然,日后他一出去,可就要让天下人指着我吕布,笑坏大牙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尽皆掩嘴偷笑,就连婢女,也都如此,蔡琰身旁的贴身侍女蔡茜,如今也有许了婆家,一向伶牙俐齿,在吕布面前也从来不犯怵,看了夫人严氏和蔡琰一眼,见她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答了句:“将军这么说,可就有些不适了,夫人教导小少爷,那可是尽心尽力,肯定会将小少爷教得让天下人都艳羡不已。”

    吕布哈哈大笑,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杯盏,指着满院子的莺莺燕燕,笑答道:“这可都是女人之见了,古语云,穷养儿,富养女,有你们这么多人围着重儿,他能成才?才怪!不出几年,就定会成为长安城内人愁鬼怕的纨绔子弟,那时,天下人笑话的,可是我吕布才是。”

    这番育儿理念,吕布正欲好好给她们上上课,可眼角余光瞥见宋宪急匆匆进来,这会儿又悄然静立在不远处,显是不好上前来打搅。

    吕布知道,宋宪定是有要事禀报,当即环顾一扫,虽然面对微笑,但话语却不容置疑,道:“今后么,都是如此,男孩儿,三岁一过,就得交给我来严加教导,女孩儿么,有你们这么多娘亲教导,想不成为大家闺秀都不可得。好了,你们继续,我有些事要忙。”

    说完,他起身就走,任由一帮子女人在那里逗弄他的儿子女儿。

    刚刚走出来,宋宪就小跑着,迎了上来,吕布低声问道:“怎么,有急报?”

    宋宪点点头,见吕布在那里微微皱眉,忙接着补充道:“河内薛太守和华将军急报。”

    “河内?!”

    吕布一愣,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宋宪止步不及,一下子就窜到吕布身前去,当他意识到不妥,连忙止步时,吕布却又已起步。

    宋宪连忙起步跟上,继续低声禀道:“先生已在书房相候。”

    吕布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再吭声,如今在路上,虽说是在府中,可是见到宋宪和徐庶如此郑重其事,他都知道这份急报很是有些分量,故而并不适宜在路上商谈,以防消息泄露。

    过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内书房,吕布入内,等候在内的徐庶起身相迎,宋宪则自觉地止步于门外,并亲自站在门口守卫。

    “主公,河内急报,袁绍大军突出,施计诱华将军率军离开朝歌,趁机突袭,两军大战,华将军审时度势,率军西退,据汲县四城固守。”

    吕布在看手上急报的同时,徐庶则在那里言简意赅地禀报,主要的意思吕布一听就明,大将华雄竟然一口气丢了荡阴和朝歌,退保汲县四城。

    分别看完河内太守薛洪和华雄的来信,吕布呵呵一笑,对徐庶道:“袁绍帐下,能人还真是不少,此种调虎离山之计,竟然用得如此纯熟。”

    徐庶笑答道:“主公,其实还不止,按华将军所述,他已识破袁绍之计,所以决意将计就计,率军出城,潜伏于城外二十里处的山谷,准备伏击袁绍军……”

    “哦?”吕布颇有些惊奇,双眉一掀,问道,“如此说来,还是计中计?袁绍料定华雄会识破,也料定他会将计就计,所以袁绍再来个将计就计,成功袭破朝歌?”

    徐庶点头称是,转而问道:“华将军之失,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吕布沉吟道:“此非华雄临战不力,亦非违抗军令,而是临战时机至,意欲有所作为,为敌所算计而已,嗯,只需提醒他自重吸取教训即是,无需责罚,不然,临战时机稍纵即逝时,领军大将畏缩而不敢决断,是祸非福。”

    “主公高见!”徐庶赞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华将军此举,正合此语要义,的确不宜责罚。不过,主公,袁绍此举,无异于是要逼主公提前用兵关东。”

    吕布起身踱步,嗯了一声,踱步数步,倏然转身,对徐庶感慨道:“袁绍这个时候对我动手,他就不怕我砍了他两个宝贝儿子的脑袋?”

    徐庶笑答道:“袁绍只怕正是料定主公不会如此公然杀人,所以才弃关东诸郡,而取河内,不过,庶以为,袁绍此举,固然是丑准时机,料定主公一时无法从西凉抽身,也存了借此试探主公之意。”

    “嗯!”吕布答道,“河内虽然逼近袁绍的大本营邺城,可邺城所在魏郡,同样逼近威胁到河内,他这么做,的确是想要试试我的反应。不过,如今既然袁谭和袁熙都杀不得,先生以为,该当如何应对为好?”

    “放人!”

    “放人?”

    吕布一时未听明,反问道。

    徐庶点头答道:“正是,主公攻破邺城,带袁谭和袁熙至太原,又带至长安,继续下去,亦无实惠,不若乘此机会,放他们回去。”

    “可是,此时放他们回去,看在天下人眼中,岂非是在向袁绍示弱?”

    吕布沉吟片刻,问道。

    徐庶对此疑问,似是颇有些无所谓地答道:“是示弱,而非真的就弱了,天下人如何认为,又有何干系?”

    吕布一愣,认识徐庶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徐庶以这样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有后世那些特立独行者的范儿。

    徐庶则对吕布诧异的眼神报以自信的微微一笑,继续道:“方今主公的用兵重点,在西凉,待西凉平定,则是河套。关东糜烂也好,袁绍一统也好,其实都不妨碍主公整固关中之大略。关中稳固,大军再东出河洛,兵临关东,乃是水到渠成之势,关东群雄也好,一雄也好,势将难以抵挡。故而,暂时的示弱,又有何干系。”

    吕布哈哈一笑,冲着徐庶竖起大拇指,晃了几晃,赞道:“好,先生果真是高瞻远瞩,运筹帷幄。不过,放袁谭和袁熙回去没问题,怎么着也得给他们下点眼药才行;另外,既然要向袁绍示弱,何不把关东曹操和刘备等人,以及袁术,孙策等人,都拉下水来?”

    徐庶双眼放光,双眉微皱,问道:“主公的意思是?”

    吕布自信满满地答道:“袁绍喜爱幼子袁尚,天下皆知,我们就要让袁谭和袁熙回去后,对袁尚怀恨在心,共同对付袁尚时,又能相互争斗。至于拉其他人下水,我们何不慷慨些,拜袁绍为大将军,邀他来长安就任,再如法炮制,分拜其他人……”

    “好!”

    徐庶大叫一声,站起身来,两眼放光,脸现振奋之色,冲着吕布躬身一揖,由衷赞道:“主公之卓识远见,庶拜服,关东群雄,纷争不已,主公稳坐关中,抛出根肉骨头,就能令他们彼此猜忌,厮杀,好,此计绝妙!”(未完待续。。)

288 坑中坑郭图连跳

    与徐庶商议完,吕布即召集仍在长安的诸部属,以及蔡邕,杨彪,法衍等朝堂重臣,至于袁谭和袁熙兄弟俩,以及一直陪同他们两个的谋士郭图,当然更是着人“请”了来,随时候命。

    郭图是在吕布收服黑山贼头子张燕时,被他强行带在身边的,然后吕布在原冀州牧韩馥旧部的协助下,突袭攻破邺城,掳走袁谭和袁熙,郭图那时面临着两条路,一条就是自此投效吕布,另外一条,则是一条道走到黑,继续效忠袁绍。

    他选择的是第二条路,如若不是实在看不惯吕布的粗鄙为人,以及所作所为,他真不愿意舍易就难,选择布满荆棘的第二条路。

    盖因这条路,不但艰辛,还一直遭致袁谭和袁熙两人的诘难,更遭致主公袁绍的猜忌,当日他在吕布撤离邺城时,痛下决心,将家人尽数留在邺城,只身服侍在袁谭和袁熙身旁,后来得到的消息,也终于让他松了一口气,主公袁绍虽然对他颇为恼怒,可也并未为难他的家眷。

    只是他一直闹不明白,吕布对他当日在邺城的坚持,竟然答应了下来,当时他以为,吕布一定会抢先将他的家眷也一并带走的。

    到了长安之后,袁谭和袁熙兄弟俩,以及他的日子,要好过许多,朝堂重立,一众重臣,不少都是袁府故吏,或是与主公袁绍交好,有他们在吕布面前为袁谭和袁熙说情,并且加以接济,其实这段时间,他们主仆三个,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

    此番被吕布派人“请”了来,郭图心里就一直在嘀咕。这般态度,好像预示着情势不太妙,并且在进入吕布府邸大门时,他分明见到司空杨彪和司徒蔡邕等人的车驾,这说明吕布今日所议的事,只怕非同小可。

    在偏厅里,郭图虽然心里在七上八下,可表面上,还是要与袁谭和袁熙兄弟俩谈笑风生,内中的心急难耐处。颇为挠人。

    就在郭图愈加地有些坐立难安时,宋宪一脸煞气地带着数人大踏步进来,个个都是横眉怒眼的,看向袁谭和袁熙兄弟俩时,更是像见到仇人一样。看得郭图心里一阵阵发毛,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众人的押运下。郭图跟在袁谭和袁熙身后侧。心中忐忑不安,不住盘思,到底该如何应对,可是,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何谈应对?

    刚刚走近吕布府中的议事厅堂。郭图就听到内里传来呯的一声巨响,而后是吕布的咆哮:“袁绍悍然兴兵,侵扰河内,还要我放人?休想!”

    郭图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妙,偷眼看前头的袁谭和袁熙两人,亦是面色唰地变白,走路也都有些不稳,显是也听到吕布的咆哮声,终于知道到了今日到底发生何事。

    直到众人鱼贯进入,厅堂内一直保持着沉寂,甫一进去,气氛之冰冷,让郭图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

    可是,这个时候,可不是他能偷懒之时,无论如何不适,情势如何险恶,他都得极速在脑中盘算,如何才能化险为夷。

    就在他盘思之际,吕布的一声暴喝,吓了他一大跳:“来人啊,将袁谭,袁熙,拖下去,斩了,将首级装箱封存,快马送给袁绍!”

    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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