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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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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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太后,留他们一个全尸吧。”

    说完,吕布转身就走,李儒紧紧跟上,刚刚走出不过十来步,身后就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呼声。

    来到殿外,永乐宫各处的火头,已成火势,被吕布的亲兵弹压下来的内侍,宫女,还有宿卫,此刻重又惊乱起来,各处都可见到四处乱窜的人影,惊呼声,叫嚷声,此起彼伏,嘈杂非凡。

    吕布和李儒站立在殿外石阶上,默然看着宫内各处的火光,好半响后,李儒方才恨恨地来了句:“太后,这个疯子,竟然,竟然拿整个永安宫来为她陪葬!”

    “嗯!”吕布应了声,幽然道,“人之将死,行事疯狂些,也可理解,可惜了,太后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可风华绝代,不愧是先帝的专宠美人啊。”

    李儒嘿嘿怪笑,扭过头,看着吕布,打趣道:“怎么,将军动心了?”

    吕布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答道:“在下可是知道,太尉,对太后可是更为动心呢。”

    李儒的怪笑声戛然而止,面色不虞,默然不语,显是吕布此话,并不是虚言,而是他知道,岳父董卓的确有这么个心思,只是碍于顾虑重重,外加独掌朝政不久,就突然身死,所以才没有得手而已。

    如若岳父董卓没有死,独掌朝政时候一久,又没有毒杀何太后,李儒相信,以岳父董卓入主洛阳后,沉迷于女色的程度,何太后十有**会被岳父董卓染指。

    就在李儒沉思缅怀之际,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正是吕布留在殿内的六名亲兵出来,李儒转头看去,此刻他们个个身上染血,长刀上,犹自鲜血滴落。

    领头的伍长来到吕布身前,躬身禀道:“禀将军,内侍七人,宫女八人,尽皆斩杀。”

    “嗯,办得好!”

    吕布赞上一句,殿内,火势已蔓延开来,吕布和李儒缓步下得石阶,亲兵紧随其后。

    突然,吕布站定,猛然转身,看着殿内隐现的火光,怔怔不语,似是想起什么事来。

    李儒大奇,顺着吕布所见看去,没有看出一点异常来,不由好奇地问道:“将军,你这是……”

    吕布突然面色一沉,似是下定了决心,猛然急窜而出,三两步窜上石阶,就往殿内奔去。

    在他身后,他只撂下一句话来:“护好李先生,我去去就来!”(未完待续。。)

129 洛阳的大事。大汉的大劫

    李儒看着吕布窜入殿内的背影,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吕布到底是要干什么。他看得分明,殿内已是火光闪现,如若吕布不能及时出来,只怕就要葬身火海了。

    他回头看着吕布的一众亲兵,两人抬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其他人则各手持长刀,全神戒备,见刚刚出殿来的六名亲兵虽然也有些呆滞,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心,显是对统帅吕布的安危,并不如何担心。

    吕布窜进殿内,透过充斥满殿的烟火,见到殿后,穆顺正扶持着弘农王刘辩,两名宫女则左右扶持着唐雯,至于何太后,则只能靠自己,正在那里跌跌撞撞地往殿后行去。

    只是几步间,吕布即窜了过去,低声道:“我是吕布,不要惊慌,穆顺!”

    众人齐齐转头,经历过方才的血腥场面后,就连两名宫女,胆气也壮了许多,见到吕布突然出现,没有惊呼出声。

    不待穆顺出声,吕布即低声道:“我已安排亲兵,候在殿外,记住,遇事不要惊慌,不要露面,将唐姬交给我!”

    吕布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迎上何太后愕然的目光,吕布咧嘴一笑,轻声解释道:“我带唐姬走,掩人耳目,情势紧急,不便多言,太后入城东大营,即可放宽心。”

    何太后转念间即明白过来,虽然脸色还是有些不豫,却迅快答道:“好,唐姬就交给将军了,事急从权,将军当心。”

    吕布也不避嫌,直接接过人事不省的唐姬,将她横抱在手中。朝太后点头示意,低声道:“快走,我先走一步!”

    言毕,吕布即迅快转身,屏息的同时,即弓着腰身,双脚发力,朝着殿内窜去。

    何太后神色复杂,看着吕布快速闪现的身影,直到两名宫女左右扶持过来。她才倏然而惊,轻叹道:“走吧!”

    殿内,火光已将易燃的帷幕等物淹没,噼里啪啦声甚是吓人,烟雾弥漫。吕布屏住一口气,全神贯注。脚下丝毫不停。眼光扫过,透过烟雾,还是能勉强看清点周围数丈内的情形,顷刻间即选定一条妥当的行进路线。

    至于被他横抱在怀中的唐姬,此刻已成为可有可无的角色,哪怕再艳丽。触手所及再柔滑,都被吕布无视掉。

    吕布在殿内左冲右突,避开火头,眼见着大殿出口已就在眼前。不由心头大喜。

    此时他屏住的一口气已浊,胸膛微微发闷,能再坚持的时间有限,可如若此时吐气吸气,烟雾入口,只怕连一会儿的工夫都坚持不住。

    一咬牙,吕布当机立断,行险径直冲向大殿出口。

    刚刚冲出十来步,身前数步外,突然呼的一声,一根梁柱带着火光,掉落下来,吕布大惊失色,差点就深吸一口气,惊醒之下,忙再次屏息,饶是如此,还是吸入一口烟雾,立时头晕眼花。

    这个时候,吕布可没时间另寻出路,事实上,既然有第一根梁柱掉落,就很快会有第二根,第三根掉落下来,只要稍稍迟疑片刻,大殿出口就会被梁柱堵住。

    吕布此时已没得选择,只能继续往前奔,当梁柱掉落在身前时,他飞起一脚,正中梁柱一端。

    这根梁柱并不如何粗大,可也有两个碗口那么粗,吕布此时屏息已久,气息浑浊,脚上力度大不如前,虽然如愿将梁柱踹开,可也右脚发麻,带着微微的刺痛,显是已受了点轻伤。

    头顶上,呼呼声接连响起,吕布不敢怠慢,大喝一声,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奋起余力,飞速窜将出去。

    李儒在殿外,等的时间并不久,可见吕布迟迟未出来,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既希望吕布快点出来,又希望他就此葬身于火海,种种相互矛盾的念头,此起彼伏,相互冲突。

    就在此时,殿内响起吕布的一声大喝,而后吕布挟裹着烟雾,猛然冲将出来,直接自殿门处腾空而起,跃下石阶,稳稳地落地。

    吕布的亲兵立即围拢上去,李儒听着吕布剧烈的咳嗽声,还有喘气吸气声,定睛看去,不由腹诽一句:“这个吕布,竟然为了美色,连命都不顾了。”

    他看得很清楚,吕布怀中抱着的,正是弘农王身旁的唐姬,美艳自是没得说,可要他为了这么个美人,冒着葬身火海的危险,去将她带出来,李儒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吕布此时的形象,可是相当狼狈,满头长发已被火苗烤得焦卷起来,脸上带着污黑,身上还燃着火苗,被亲兵逐一扑灭。

    他怀中的唐姬还好,没有什么损伤,只是一动不动,显是昏迷不醒。

    “哈哈哈……”

    就在李儒带着复杂表情打量着吕布的狼狈相时,吕布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状甚得意。

    笑必,吕布吩咐一声:“去,找俩马车来,将美人安顿好,着人护卫,莫让其他人知晓了。”

    此时的永安宫,各处火头已将半边天映得通红,吕布气定神闲,待亲兵寻来马车,将唐姬安顿好,他才来到李儒身边,低声道:“累文优兄久等了,海谅,海谅,嗯,这事还要劳烦文优兄为在下保守秘密才是,文优兄你看……”

    李儒满脸的笑意,连连点头,一福“懂得”的模样,答道:“将军放心,此事儒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哈哈,哈哈……”

    吕布大喜,拱手一揖,对李儒道:“文优兄大德,容在下日后再报。此事办妥了,咱们可以散了?”

    见李儒点头,吕布手一挥,令道:“收兵!”

    就在吕布和李儒联袂往永安宫外行去时,分散在各处的亲兵,也纷纷现身,汇聚到吕布身后,见他们的样子,都带着被烟火熏过的痕迹,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铁定会以为他们是因为忙着救火,所以才这么狼狈。

    殊不知,永安宫内的各处火头,十有**,就是他们放的,只是堆积在各处的柴火,是何太后着人准备的而已。

    永安宫先是有刺客袭扰,而后又成为一片火海,这么件大事,当即引得洛阳城内权贵们的全面关注。尤其是永安宫对面,即是权贵云集的步广里和广和里,只需抬头望天上一看,就能看到永安宫大火映红了的夜空。

    当吕布和李儒来到永安宫门口时,聚集在这里的朝臣,已是黑压压一片。

    只是他们都被挡在宫外,这里面既有吕布的亲兵,也有骠骑将军李傕派来的人马,此刻吕布和李儒一显出身形,骠骑将军李傕,司徒王允,司空杨彪,太尉黄琬,就迎将上来,连声追问太后和弘农王情形。

    吕布抢在李儒之前,面露戚色,答道:“布奉骠骑将军令,率人入宫缉拿刺客,斩杀三人,余下四人窜逃,不曾想刺客眼见无处可逃,竟然四处纵火,天干物燥,风助火势,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火势不论,太后呢,弘农王呢,可安好?”

    吕布摇头,戚色更重,低头答道:“太后和弘农王避刺客于偏殿,布率众缉拿刺客,及至火起,闻讯赶至偏殿时,偏殿已为大火所笼罩,布冒险入内,未及入殿,即差点陷身火海。”

    众人皆惊,半响无语,最后还是司徒王允颤巍巍地问道:“太后,弘农王,难道,难道……”

    吕布点头,悲声应道:“太后,弘农王,连同身边内侍宫女,陷身火海,无一幸免!”

    说这话时,秋风吹过,声如呜咽,永安宫内的大火,映红半边天,飞檐广殿,均在火海中坍塌倾倒,轰隆声响,此起彼伏。

    李儒一如既往地隐在吕布身后,丝毫不会引人注意,聚于此的,正是大汉位极人臣的几位,闻言个个面色凝重,良久无语。

    但实际上,他们心里,却都很清楚,何太后和弘农王的命运,到底如何,实际就是他们一手安排的,只是骠骑将军李傕和幕僚李儒,满心以为何太后和弘农王已先被毒杀,后葬身火海;而司徒王允,司空杨彪,太尉黄琬,以及征北将军吕布,心里却清楚,何太后和弘农王已逃出樊笼,正在赶往城东并州军大营的路上。

    可表面上,他们的表情却都一个样子,带着伤悲,忧虑,还有满怀的心事。

    吕布心里不由得不佩服得很,不光是佩服三公,还有李傕李儒,还佩服他自己,这般娴熟的演技,要是放在后世,说不定能踏足娱乐圈,博下个影帝的封号。

    良久之后,还是司徒王允悲叹一声,语带悲凉,说了声:“永安宫遭此大劫,太后,弘农王,薨……”

    说到这里,王允已是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最后,还是骠骑将军李傕最先恢复过来,接过话头,道:“朝廷今夜遭此不幸,朝野共悲。征北将军夙夜辛劳,且先回营歇息,救火事宜,傕再委派他人。”

    “谢过骠骑将军!”

    吕布就坡滚驴,朝着骠骑将军李傕躬身一礼,手一挥,令手下亲兵收兵回营。

    司徒王允,司空杨彪,太尉黄琬,与骠骑将军李傕一起,转身朝等候已久的重臣们行去,李儒则疾行几步,从吕布身后,窜到李傕身后。

    只不过,在转身之际,司徒王允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吕布身上,见他微微点头,目光如常地自他身上掠过,只有脚下微微一滞,方才显露出王允此刻内心所想之一角。(未完待续。。)

130 洛阳的大事。黎明将至

    吕布从头到脚,都带着被烟火洗礼过的痕迹,跟在他身后的一众亲兵,更是如此,不少人身上的衣衫,都被火烧得残破不堪。

    这么一群人在一众朝臣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时,无需多说,就是他们曾奋力扑救永安宫大火的最佳证明。

    当吕布率众翻身上马,聚集一起,策马慢行,临近上东门时,没有人注意到,昏暗的大道一侧,早有数俩马车在等着,与大队人马汇聚一起,穿过上东门,往并州军大营驰去。

    此时一众朝臣仍旧聚在永安宫门口,即使有人因好奇而往这里看过来,也会因为离得远,外加夜色笼罩,而压根看不清上东门一带的情形。

    直到大队人马驰入大营,吕布才从心底里,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已是寅时时分,即使是在大营里,吕布仍旧显得非常小心,除令宋宪率人把守各处外,亲率三百亲兵严密戒备,然后才将四辆马车驱至中军大帐后的一处营帐。

    吕布翻身下马,将方天画戟交给亲兵,大步来到马车旁,轻声道:“这里是城东大营,可以下车了!”

    车帘应声掀起,最先出来的,正是那日抚琴的宫女,为避免被人认出,她连头到脚全身包裹在大氅中,即便四周点有灯笼,就算吕布离得近,也难以看清她的面容,更别说其他离得远的亲兵。

    两名宫女下车,侍立左右,片刻后,何太后自车中款款下来,她同样裹着大氅,只是深深地看了躬身侍立的吕布一眼。即在宫女的扶持下,步入营帐。

    吕布紧随入内,对两名宫女道:“唐姬仍旧昏迷不醒,带她去弘农王帐中好生安歇。”

    两名宫女看向何太后,见她放下罩在头上的大氅帽兜,点头首肯,方才礼毕转身离去。

    帐中只剩下吕布和何太后两人,吕布毫不含糊地单膝着地,朗声禀道:“臣,黎亭侯。征北将军,领并州牧吕布,见过太后!”

    “吕卿平身!”何太后双手虚扶,柔声道,“哀家与皇儿此番能脱离险境。吕卿居功至伟,无须多礼。日后。哀家和皇儿的安危,还要吕卿多多费心才是。”

    吕布道谢起身,笑答道:“太后放心,在臣的大营里,哪怕是骠骑将军亲来,都不敢肆意妄为。只是洛阳并非久留之地,一旦事了,臣即会率军北返晋阳,恭请太后、弘农王大驾。一并前往。”

    “嗯,吕卿有心了,哀家早就听闻大漠草原壮美无比,此生能亲眼得见,此愿足矣。”

    吕布躬身一礼,脸色凝重,道:“臣谨领太后懿旨,定当整饬兵马,早日驱逐鲜卑异族,收服河套,到时,再恭请太后、弘农王驾幸河套草原。”

    “啊?!”

    何太后低低惊呼一声,伸手掩住小嘴,双眼灵动,像极了骤然失言的小女子,她显是没想到,想要看看大漠草原的景观,竟然还有这么个麻烦事。

    吕布咧嘴一笑,答道:“太后尽管放心,河套,本就是大汉故地,只是因蛾贼之乱徙边,方才为南下的鲜卑异族所侵占,臣既然牧守并州,收复失地,乃臣之本职所在。”

    “原来如此!”何太后展颜一笑,灯烛下,她此刻的笑容,显得轻松自如,甚是甜美,看得吕布一呆,忙低下头去,稍加掩饰。

    没想到,何太后却于此时扑哧笑出声来,弄得吕布心里痒痒的,可要他此时抬头去看吧,又总觉得有些太过放浪了些。

    就在这时,吕布听到何太后清脆温柔的声音响起:“满朝文武中,就数吕卿处事不惊,胆识过人,此前就曾提点哀家,如今,更是不惜自污其身,救哀家与皇儿于水深火热之中,吕卿在此,且受哀家一拜!”

    吕布大惊,抬起头来,见到何太后正要盈盈行礼,慌乱之中,忙上前一步,扶住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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