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刚想对赖仁航的话表示点头肯定,但这时,透过赖仁航的肩膀她看见让她很难理解的事,“阿姨,你干嘛呀?”
赖仁航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见虫仔妈将虫仔的手指咬破,把着虫仔带血的手,放到了那本日记的纸页上。
从虫仔手指流出来的血,瞬间便晕浸在日记本德纸页上,那些原本只是失去色迹的笔印儿,此时又都重新地在凹字的纸面上满了起来。随即,那些‘名字’空着的下面奇Qīsuū。сom书,也渐渐地有了下文。。。
虫仔妈看着那些应血而出的文字,不禁脱口叹道:“原来是这样。。。。”
第四十九章
49
文体小诗:
叩、叩、叩。。。。
午夜谁在敲着墙
叩、叩、叩。。。。
楼梯外哪来的声响
叩、叩、叩。。。。
门开了就在我的卧房
叩、叩、叩。。。。
是什、什、什么已走进了我的身旁
正文:四十九章
方友伦经过申请,跟一位医院的工作人员去领被子。
那人叫方友伦在门口外等一会儿,方友伦应了。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
方友伦自打虫仔的病房走出来的时,眼前的这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起初方友伦还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是替别人取被子,但直到来到了这里他都没有对人开过一句口要求也拿一床被子------那他跟着自己干嘛。
方友伦转头看了看他,见他的摸样依稀有几分面熟,尤其是他下巴尖儿上的那颗痣更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方友伦冲他笑了笑,问:“你也来取被子啊?”随即,眼睛瞄到这个人的校徽上------滨河高校。心道:“咦?和小OK时同校生。”但看他的样子却和自己一般大,想来是因为他长的比较熟吧。
学生听友伦这么问,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哦。那。。。那你是来这儿是找人?”方友伦本想问他为什么总跟着自己,但一想这不免显得有些自恋,于是改口问他是不是找人。
学生笑了笑,说:“我。。。我找你。”
“找我?”方友伦不解,“我好像不认识你。”
学生说:“我找你是想要你帮我把这个交给阿妹。”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公仔来,交给了方友伦。
方友伦接过,一看是以S。H。E中的Hebe为原型所做的木制小公仔模型;很可爱,很讨喜。
方友伦笑了笑,又将公仔翻了过来看了看,见小公仔的足底刻有‘白小月’这样的名字。方友伦眉毛一挑。
白小月是阿妹的本名,方友伦感到有些意外。
“你认识阿妹?”
学生面带害羞,说:“对啊,我是她的歌迷,麻烦你帮我将这个转交给她,并对她说我永远支持她-----她才是我心中的真正SputerGirl。”
方友伦一乐,心想阿妹真是威风,粉丝都追到这儿来了。“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那样不是更好吗?”
“我。。。我。。。”学生摆弄着手指,状若羞涩。
方友伦拍了拍他的肩,说:“明白、明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还有什么要我替你向她转答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她嫁给我!”
方友伦哈哈一乐,心想今儿个还碰上个‘杨丽娟’型号的人。虽觉得他的话有些唐突,但粉丝之爱怎可决绝呢。况且自己又不是当事人,如平白无故地给泼盆冷水的话,人家没准儿伤心地去死呢。于是顺口答应道:“好,我替你转告。”
“真的吗?谢谢啦。”学生伸出手来握住方友伦的手,方友伦觉得他的手比一般的人要凉,而且握上去的感觉就好像是抓着一把筷子一样。友伦不经意地望了他的手一样,见他的手斑斑点点的,甚至有些恶心。
学生看出了方友伦的神态,他将袖子一撸,盖住了手,笑说:“皮肤病。”
方友伦发现他盖住手上的袖子口,上面的扣子少了一颗,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客气地道:“哪里,哪里,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我有僵直性脊椎炎。
学生哈哈一笑,又重复了一句:“拜托了,一定要替我转告。
“但我不保证她会答应哦。”
学生道:“只要你不插手就可以啦。”
方友伦一愣,当他是开玩笑,说:“我怎么会插手呢,阿妹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说的是真的,你千万不要插手,否则。。。。”学生此时很认真地对方友伦说,他的口吻让人觉得有些带有命令似的。而且眼睛还透露出了狠意。
学生的手指正指着方友伦的脸,像是在警告他一样。
方友伦干笑两声,突然发现学生的手指出血了。学生也是一愣,看着自己出血的手指目露惊异,啧了一句:“糟糕。”
方友伦正待向他开几句玩笑,就听身后有人道:“给你、给你啊,站在那儿傻白话什么呢。”
方友伦抓身接过被子,回头再看那学生却已经不见影儿了,换之的是满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
方友伦诧异,顿了一顿。
刚刚。。。和那个学生说话的时候。。。走廊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就我俩。怎么突然间多出了这么多人。。。。
方友伦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怎么当回事儿-----也许是刚才太专注聊天没有注意到旁人吧。想着,方友伦抱着被子从来往密集的人流中抬步向回走去。
方友伦抱着被子往虫仔的病房走,但距离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听见从病房内传出来的声音是有关于他的。。。。
“我做不到。。。不行。。。这样不行。。。”赖仁航的声音。
“是阿姨,我们都是朋友----即使都被笔仙的诅咒所禁锢着,但。。。但。。。反正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杀人的事儿来。”阿妹的声音。
“阿妹说得对,阿姨,难道真就只有这一种方法吗?”
“你们能想到的我都已经想过了,难道我愿意这样做吗?反正他都已经是个早晚都要死的人了,我们这么做只是将他的死稍稍提前而已-----再说,杀他一个就可以救大家;难道你们就愿意等死吗?”虫仔妈说道这里,顿了一会儿。
赖仁航和阿妹都没有再说话;可能是正在做着心里斗争。
方友伦此时在门外听得是心惊肉跳,手心的汗都让他抹在了被子上,此时只感觉自己的小手冰凉冰凉的,他在心里还在侥幸的认为阿妹和仁航等会一定还会有话反驳虫仔妈的。
方友伦此时的思绪很乱,他也想了很多,从一开始惹怒笔仙到现在。。。所有的所有的,都如潮水般向他涌来;让他一时之间差点溺毙在心事里面。
短信:‘杀了方友伦
------赵菲云’
方友伦又翻开了那天的短信。
死亡在延续,每一个活着的人会因某些原因而承接下来死亡,成为下一个被害的对象。等到这个人死后再通过某种偶然条件,变成必然,继续传递着死亡,直到每个人都死去才会停下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那个人还未传承死亡的时候先杀了他。。。。下手的人一定要是这个人的同伴。
因为如果真要以‘以血为始,必以血终’的方法来做的话,那、那个要被同伴所杀死的人早在此前就已经被选定好了。而且现在方友伦又被笔仙所选定了,是那个早晚都会死的人,既然都要死了,虫仔妈又没有把握替方友伦找到那个害人的笔仙------当然会选择杀了他;以此来终结笔仙的死亡传递。
方友伦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会想到这里。但别人也不是傻子,既然被他想到了,别人也会想到。
“你们看。。。”病房里虫仔妈又道。打断了方友伦的思绪。“你们看,这本日记上已经清楚无误地写着你们死亡的时间;就在同年的七月。如果不杀他的话,你们到时都会死。。。”虫仔妈道。
赖仁航:“那、那、那等一会儿,等友伦回来后咱们再商量商量呗。”
“还商量个屁啊,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疑问。不管了,等方友伦回来我们就动手。。。。”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
方友伦一惊,心怪自己的手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短信。他本想蔫悄地走,但谁知手机偏在这时进了一条短信;响了起来。
方友伦挑开手机盖儿,看了一眼短信,当时就把被子扔到了地上。
短信:‘今晚你将会被熟人所杀。。。。。
-------7788666’
第五十章
50
文体小诗:
信,敬启者,给,五天后的你
记住,你所有的朋友家都别去
记住,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别相与
记住,要安静地在家呆着等待日落偏西
不然,有人会为你收尸体
正文:五十章
短信:‘今晚你将会被熟人所杀。。。。。
-------7788666’
方友伦挑开手机盖儿,看到了这条短信,当时就把被子扔到了地上。
病房里的人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赖仁航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见友伦就站在门外。
“友伦。。。”
“我去你妈的。”方友伦将被子踢到了赖仁航的脸上,撒腿就往外跑。
赖仁航毫无准备,整个人后仰了过去,背撞在了门上。咚的一声。
“阿姨,友伦跑了。。。。”
“什么,快把他整回来!”
“好!友伦,回来。”
方友伦一顿跑,没想过要停下来。
走廊、楼梯、大厅、医院外-----从这几个地方他一口气跑完,紧接着跑到了街上,然后,他又开始向外跑-----他不知要跑去哪儿,反正得离开他们,越远越好。
在奋力狂奔期间,他想着刚才虫仔妈他们的阴谋,心里悲愤万千。
两旁的路灯逐一在身旁闪过,自己的影子也由前向后地来回反复着。街上车灯交错,人影模糊,方友伦不知自己该去哪儿,只是怀着心事,绷着紧张的神经,凭着感觉向前跑着。
咔!!
一辆本田将横穿马路的方友伦刮倒在地,方友伦爬起身来,那本田车的车窗也摇了下来。
“友伦?你怎么。。。怎么这么过马路呀。”
小猫-----是那个曾暗恋过自己的小猫。刮倒我的是她。
方友伦起身,突觉左腿麻软,手,本能地拄在本田车的车头上,撑住了自己站立不稳的身体。
“哎呀!友伦,小心呀。”小猫下了车,将方友伦扶住。“你这是去哪呀,干嘛这么急呀。来,坐我车里,我送你去。。。”
“谢谢。。。”方友伦忍疼。
“谢什么呀,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不是外人。。。那就是熟人啦!!
刚才我还差点让你给撞死。。。。
原来‘熟人’所指的并非只有赖仁航、阿妹和虫仔妈,它泛指所有与方有相熟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方友伦认识的,都有可能是杀他的人。
想到这里,方友伦猛地甩开了小猫的手,脚也不麻了,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躲着其它来往的车辆,匆忙而逃。空留身后小猫的一声声的呼喊。
方友伦一口气跑到了地铁站,他站在地铁口喘着粗气,回想着他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没准儿某一个会成为杀他的人呢。
“张新海----我在高中时打过他,他妈找我我还把他妈给骂了,他会不会杀我?程天舒----我赖过他的钱;小猫-----我曾为了菲云伤过她;大嘴刘----他赖过我的钱,按理说我应该找他,但他若想不还的话会不会杀我灭口呢?等等等等。。。太多了。。。”
真是欲加之死,何患无人啊。此时的方友伦只觉得处处都藏匿着危机,而且就在他看不到的那个角度缓缓地靠近着他。
方友伦正自想着,地铁口处的凉风渐渐地涌来,隧道的深处隆隆响声也逐渐而近。一双手,透着罪恶,在方友伦的背后慢慢地靠近着。
那手影,投映在方友伦的背心上,阴影逐渐放大在方友伦的背上。。。。
啊。。。。
方友伦的身子猛地向前一送,地铁从他的身前隆隆驶过;眼看自己就要命丧铁轨之上。方友伦心说我完了,我都能提前感觉到脸和身体被地铁刮开、被铁轮碾过的疼痛。
但是就在方友伦将要碰到疾驰的地铁时,他的身子突然又被什么人拉了回来。
整个就是吓唬人玩儿似的一推一拉。
方友伦转头一望,见那个推自己的人并不认识。心里第一反应就是:“笔仙亲自来索我的命?那、那、那它咋长这德行啊。”
那个人一头乱发,豆眼儿,鹰钩鼻上挂着一副歪歪斜斜的眼镜,两颗大板牙龅在外面-----最可恨的是牙缝里还有韭菜叶。
方友伦看他站在自己的身前还有些高低膀,总是觉得他面熟,而且还像一个人。
乍一看确实有些像德云社的那个张文顺老爷子。方友伦心说难道张老爷子当了笔仙来要他的命?
他刚想跪下求饶,就听那人对方友伦说:“方~~~友~~~伦~~~”
三个字的发音,让他的大舌头很为难地发了出来。说‘伦’字的时候,口水还从牙缝里喷出,正巧崩在方友伦的脸上。
方友伦叫苦,心想如果自己叫‘方友’----没‘伦’的话,可能就没这被喷的事儿了。
“还记不记得我啦。”一股浓浓的韭菜味儿,“刚才你跑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像你,哈,没想到真是你。”
如果换作以往,方友伦自然会与眼前的这个人攀谈起来,但经过这几天见到鬼的事后,心里也有些怕了。他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觉得自己能看到的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到;万一他是鬼,像小美似的,找上自己,那岂不糟糕。想到这里,方友伦下意识地拽住一个正要进地铁的路人,问:“大姐,你能看见这个长得跟‘土拨鼠’的人了吗?”
路人随指一瞧,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满口韭菜味的土拨鼠,随即甩开方友伦的手,捂着鼻子,啧骂道:“两个神经病。”然后便进了地铁车厢。
“两个。。。她说的是两个。。。那就好。”方友伦心想。随后问:“你谁呀?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死在你手上。”
土拨鼠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喷)~~啊,我是想吓吓你。你不认识我啦,当年是我给你和菲云牵的线啊。”
他嘴里的味道实在呛得人受不了,外加那像喷壶的嘴;真是够一说。不过也正是凭着这一点,方友伦恍惚地想起了这个人。“哦!对对对(憋着气),我。。。我还请你吃顿饭来着。”说完,方友伦假借看了看地铁-----其实是找机会换一口气。
土拨鼠很激动:“想起来啦(喷),太好了(又喷)!”
方友伦擦了擦被喷的侧脸,心说:“我操你个妈呀!你能不能省点水啊。”但嘴上却依然客气道:“是啊是啊(憋气儿),我。。。我想起来了。”心说:“他叫什么来着。”
土拨鼠说:“哎,现在你和菲云还好吧,怎么样啦?”
“还。。。还行。”方友伦认为没必要和这个满口韭菜味的人解释,万一告诉菲云已经死了,他再一激动喷自己满脸韭菜沫子就完了。
“挺好啊,混的怎么样啊,现在?”
方友伦转过头来,憋气儿道:“不如你。。。”然后又转了回去。
土拨鼠看见方友伦如此,并没有意识到时自己的原因,他还以为是方友伦急着要赶车呢。“你有急事呀。”
“没有。。。。”方友伦答道,他这回连头儿也不回地说。
土拨鼠又激动了;“没有最好了,走走走,我刚要回家,碰上你算是好的,叫上菲云,咱们吃一顿去。我请客。”
“不用了,不用了。”
“没事。”
俩人推推搡搡地就进了地铁。
“真的不麻烦了。”方友伦心说你快走吧,单不说今天我命不保,就是和你多呆一会儿恐怕都会被熏死的。
土拨鼠倒是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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