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震威镖局,畲泺寒四个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第五日傍晚到了安然山。但是安然山竟是一个无比冷清的地方。此时其他的地方还花团锦簇,但这里却不见一草一木。
“好奇怪!”唐宁宁吃惊的站在那里,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叹了口气,“难道叶威骗了我们?这么荒凉的地方还可以住人?”
真蓝也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用她超出常人的“他信力”说服了自己,说到:“玄天老人一定是个世外高人,这么厉害的人住在这种地方也是可以的啊。”真蓝刚说完就受到三个人的集体鄙夷,之后赶忙改口,“当然,在这里连最基本的生存条件都不具备,看样子是叶威是骗了我们了。”说完悻悻的躲到畲泺寒的身后。现在的真蓝对唐宁宁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惧感,对瑾一向是又敬又爱,现在皇甫轩和奚萦不在了,她只能依靠畲泺寒来作为自己的庇护了。但是没想到真蓝刚走到畲泺寒的身边,畲泺寒突然一个“横扫千军”把真蓝给扫上了天!
“冰雕,你干什么!”真蓝讶异的大叫。
畲泺寒的这一脚力度实在是太大,扫过的地方掀起了厚厚的飞尘,真蓝在飞尘中“啪!”的一声落地,落下的灰尘盖了她一身。
“冰雕你为什么突然袭击我!”真蓝愤恨的大喊,刚要爬起来找畲泺寒理论,瑾和唐宁宁本来也很吃惊为什么畲泺寒突然攻击真蓝,现在看了真蓝落地的痕迹后瞬间明白了。瑾对真蓝大喊:“别动!”
真蓝吓得保持着上身仰起一半的姿态,错愕的问道:“怎……怎么了?”
瑾向真蓝微蹲下身子。
真蓝瞬间就红了脸,她的一颗少女心在肆意的飞扬,“瑾这时要扶我起来吗?他终于明白了畲泺寒对他并不是真心真意的,他终于弃暗投明了吗?瑾终于发现了我才是他最终的归宿了!他现在是要向我示好的意思吗?啊,他要是现在跟我表白心意那我怎么办?瑾要是现在请求我做他的娘子,那我是不是应该矜持点不能答应啊?啊啊,羞死人了!”真蓝想得脸儿绯红,娇羞的向瑾伸出手来。
瑾表情认真的朝真蓝伸出手去,之后……瑾的手擦过真蓝手的边缘,往真蓝地面的土地伸去。
“什……什么……”真蓝的欣喜“铛”的碎了一地,她软软的提醒道:“瑾,我的手在这儿。”
“在那儿就好,别伸过来,妨碍我看地。”瑾说,连头也没有抬。
真蓝的那颗玲珑玻璃心“啪”的一声碎成无数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我多心了。”失落的真蓝问道:“瑾,你在看什么?”
瑾回答道:“你身下的土地是肥沃的黑土地,而且湿软,与我们看到的荒凉不合。”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真蓝立刻爬起来,看了一眼发现瑾所言非虚,阵法之类的知识一片空白的她傻傻的问道:“这代表什么吗?”
瑾看向畲泺寒,看样子他认为既然是畲泺寒最先发现的,那么由她来解释好了。
畲泺寒看向唐宁宁,问:“今晚的天象也不太对劲吧?”
唐宁宁愣住了,她没想到畲泺寒突然这么问自己是什么用意。难道畲泺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自己起疑心了?唐宁宁笑着说:“我一向对星辰不是很感兴趣,今晚的天空除了亮了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啊。倒是瑾刚才的话让我明白过来,我们进了玄天老人布的阵法了。”
畲泺寒收回目光,说到:“那最好。”显然她回的是唐宁宁话的前半部分。
真蓝吃了一惊,问道:“什么阵?”
唐宁宁不知道畲泺寒对自己所表示的不怀疑是不是真的,但是心中对她更加警惕三分。“畲泺寒竟然这么轻易就发现了我们进了阵这件事,实在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畲泺寒淡淡回答:“*阵。”畲泺寒在玄没国畲泺寒一直陪同柯秋枫修炼,阵法之类的她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自己设计了,能一眼发觉不对也不奇怪。
真蓝一听就被吓得半死,赶紧跑到畲泺寒身后,苦苦求道:“冰雕你别离开我啊!你要是离开了我可就惨了!我可不想死啊!”
瑾冷冷的来了句:“没出息。”
真蓝朝瑾嘟起了小嘴,很委屈的说:“人家怕嘛。”
唐宁宁猜想畲泺寒既然知道她们进了阵,而且一点畏色也没有,那么这个阵对她而言应该不难破,于是问道:“不知道泺寒你有破阵的方法没有?”
畲泺寒看向瑾,说着看起来不找边际的话:“瑾是在无涯谷长大的。想那无涯谷也不能跑到天边去,但是却一直没被人发现过,和瑾一起生活的人一定也有精通阵法的吧?”
瑾倒是意外的笑了一下,说:“无涯谷里只有一个老怪物,他对阵法倒是颇有研究,但是只会布不会破。”
畲泺寒问道:“这么说来瑾也不会破阵?”
瑾摇头,说:“论下毒我不是皇甫芍和小水点的对手。论武功我不是风綮胤的对手。但是论破阵,我还没见到我破不了的阵。”
畲泺寒见诡计达到,于是嫣然一笑,说:“那就请瑾来破阵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交了瑾这位好友,又一直有一个天真且充满活力的真蓝在旁边,在加上现在心中的疑团解开了,现在的畲泺寒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偶尔会卸下她一贯的冰冷,有时甚至会露出难得无比的笑容。
面对畲泺寒美到任何一个异性为之倾倒的笑容,瑾虽然知道畲泺寒现在在赖皮,但是也生不起气来,说到:“反正你已经扫了真蓝一脚,又何必让我来当坏人?”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破起了阵法。
唐宁宁心中一惊,暗自说到:“看样子瑾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能拉拢他为告枢国效力就好了。”
真蓝惊奇的问:“瑾和冰雕都会破阵啊?怎么破?”
瑾回头看真蓝,说:“我教你好不好?”
真蓝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瑾的脸上是很恐怖的神情,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景色,突然一掌把真蓝拍退!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真蓝带着哭腔问。停下后她脚下像是没有落脚点一样突然扑空,之后“啊”的一声就掉了下去。很明显,瑾是故意把真蓝打到陷阱的上方。
掉下去的真蓝尖叫声还没有停止就被抛了上来,并且是被抛向远远的天空。“瑾,我恨你!”真蓝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真蓝体内的天异顿时暴涨,只见她拿着剑在天空挥来挥去的试图把风控制好让自己不至于摔下去。但是毕竟能力不足,最终她无比尖利的惨叫着向地面摔了下来。
“啪!”某人深入地面四五尺。
畲泺寒瑾和唐宁宁围过来,真蓝幽幽的探起半个头,幽怨的说着遗言,“瑾,冰雕,我恨你们,恨你们全家。”之后就倒下去不省人事。
随着真蓝这一摔,周围的景色像是画布被撕裂一样渐渐的露出原来的景色——一小片树林。看样子畲泺寒他们应该是在山腰。
原来这个*阵是根据五行八卦来设的,行中有卦,卦中有行。出了行就进入卦,出了卦就进入行,连环不休。一般人要是进入阵中很少有能走出去的。但是这个阵法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那就是一旦连贯行卦的主线一旦遭到破坏,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让整个阵法瘫痪。瑾和畲泺寒虽然看出了阵法和埋藏的机关,但是他们找不到主线。真蓝虽然对阵法一窍不通,但是她的天异却对风卦有着天然的吸引,所以很容易就能被动找到在风卦中的主线。
“哈哈哈哈,青桐木玉你可算是找到好主人了。”
树林后边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笑声,一个面目慈善,留着一把长长的黑胡子的大约六十岁的老叟走了出来。他停在畲泺寒他们身边,问道:“刚才是谁破了老夫的阵法?”
听到这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后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坑中的真蓝。
老叟笑着把真蓝扶起来,捏了捏她的人中,真蓝这才醒来,看着老叟,问:“你是谁啊?牛头马面?还是阎罗王?”
老叟笑道:“姑娘说笑了。老夫隐居于此已多时,名字早已忘了。外界的人倒是慷慨的给了老夫一个‘玄天老人’的名号。”
“你就是玄天老人?”真蓝大叫起来,“你就是那个叶威说可以给我的天异开光的人?”之后真蓝仔细的看了看玄天老人,之后又回头看了看瑾,再之后又扭过头来把玄天老人长满胡子的下巴遮住,又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到:“我怎么觉得你长得和瑾有点像呢?”
大家听真蓝一说,仔细一看,发现玄天老人和瑾眉宇之间确实有点像。
玄天老人乐呵呵的笑着,问道:“不知道瑾是哪位?”
真蓝指着瑾,说:“就是他。”
玄天看向瑾,刚看到瑾就吓了一大跳,不住的摇头,“像,太像了。可惜啊可惜啊。”
瑾被玄天老人弄得很莫名其妙。又听玄天老人说:“天色也晚了,去寒舍吧。”
大家就随着玄天老人去了他住的地方。
玄天老人住在半山腰一间看起来的很大的木屋里。木屋里面养着,不,放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玄天老人这是……没有饭吃所以养养家禽什么的补贴家用的节奏吗?
入了玄天老人的屋子,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坐在一起聊天。玄天老人露出一种很久没有见到生人的热情,一直乐呵呵的笑着。他说道:“我让叶威把青桐木玉交给适合它的主人,没想到叶威不负我所托,真让青桐木玉找到了一个好主人。老夫有生之年能看到青桐木玉在真蓝的手上,此生足矣。”看得出来,玄天老人对青桐木玉极为怜爱。
真蓝很开心的走过去问道:“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可以给我开光了?”
“当然啦。”玄天老人爽快的答应了,“真蓝你的天异那么好,要是能好好利用起来,十年之后武功的造诣定能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要是你像瑾是个男儿身的话将来定是华渊的半个主人。”说着看向瑾,无奈悲伤的叹了口气。
瑾那时候正在逗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看到玄天老人第二次看着自己叹气,于是问道:“玄天老人,我是不是长得很碍你的眼?”
“没有没有。”玄天老人说。
瑾觉得甚是无聊,带着鸟儿出去了。
玄天老人又摇了摇头,神情凄楚,“连性子都很像啊。可惜了可惜了。”回头,看见真蓝已经在自己面前摆好了做法事要用到的一些香案蜡烛之类的。玄天老人大吃一惊,问:“真蓝,你这是在做什么?”
真蓝抬起头一脸天真的回答:“你不是说要给我开光吗?我正在准备仪式要用的东西啊。”
玄天老人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
“那怎么开光啊?”
玄天老人招呼真蓝过去,“来,你过来。”
畲泺寒和唐宁宁也很感兴趣玄天老人要怎样给真蓝开光,故放下手中的茶看了过去。
真蓝走到玄天老人面前。玄天老人在真蓝的头上仔细的看了看,之后在她脑门偏上约一公分的地方按了一下,之后,之后就完了!
“这就完了!”真蓝大吃一惊,惊讶的眼神里明显的泄露出她内心“你该不会是什么江湖术士骗我的吧!”的想法。她问:“开光什么的不是应该先摆个很威严的阵势,之后来一大段很繁琐的仪式,再之后你几乎是把毕生的功力传给我才顺利给我开好光的吗?你就这么随便一按?!”
畲泺寒和唐宁宁也很吃惊,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玄天老人和真蓝。
玄天老人爽朗的大笑起来,说:“你的天异只是被压制在脑后,老夫刚才这一按帮助你打通了那个死角。你不用怀疑,老夫真的帮你开好光了。不信你可以试试。但是记住,最后你会怎样还得看你自己的修行了。”
真蓝半信半疑的试着呼唤风,没想到竟然真的轻易的唤出了一股微风。真蓝一间就乐了,加大内力,风变得更大了。“哇!我好厉害!冰雕,你看见了没有?你看见了没有?”真蓝兴奋得大叫,突然她想起什么,说到:“那我用了青桐木玉是不是更厉害?”说干就干,她赶紧去拔青桐木玉。
玄天老人听她要使用青桐木玉,吓得脸都白了,大喊:“万万不可!”
但是为时已晚,真蓝拔出了青桐木玉一使,一股巨大的龙卷风不受控制的瞬间袭来!
畲泺寒和唐宁宁条件反射向上跃起躲避龙卷风,玄天老人却吓白了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畲泺寒看见了,急忙飞过来抓着玄天老人的胳膊。再回头时发现已经来不及躲避龙卷风了!玄天老人吓得大叫:“不!不!”
唐宁宁落在瑾的身边,瑾刚想问她为什么突然飞出来了。落地后的唐宁宁迅速回头,瑾也回过头去,刚回头就看见眼前的木屋像是爆炸一般“轰!”的一声炸开了!
唐宁宁和瑾瞬间就白了脸。“畲泺寒!”“寒!”
炸开的屋子中露出异样的白色光芒,之后瑾和唐宁宁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光圈慢慢的向自己挪来。光圈中,是畲泺寒和玄天老人,他们的周围漂浮着碎掉的木块。畲泺寒的衣裙飞舞着,和上回在告枢国皇宫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玄幻之术。”瑾脱口而出。
走到了瑾身边,畲泺寒一收内力,光圈顿时消失,碎木块纷纷落地。
“好!好功夫!”玄天老人拍手称好。“姑娘刚才那是玄幻之术吧?你姓畲,想必是玄没国的皇室了,不知道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畲泺寒对玄天老人惊人的判断力感到吃惊。想他一个连武功也不会的人竟然可以为真蓝开光,甚至能一眼就认出玄幻之术,果然不是一个一般的不会武功的人。
畲泺寒想着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也没必要绕弯子,于是说道:“玄天老人真是好眼力。我就是玄没国的侍羽僮畲泺寒。现在玄没国的冰弦断裂了,国主希望您能去救我玄没国。”
玄天老人笑道:“原来你就是玄没国的公主畲泺寒。你的叔父叫我去是打算让老夫唤醒神冰兽吗?”
畲泺寒又吃了一惊。神冰兽的事就算在玄没国也是一个只有皇室知道的秘密,玄天老人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脸色没有一下子恢复,说到:“正是。不过,玄天老人是如何得知神冰兽的事情的?”
玄天老人抚着长须笑道:“老夫在年少时曾为了给青桐木玉找主人去过一趟玄没国,认识了你的叔父,还有幸见到了神冰兽。”
畲泺寒吃惊的说:“神冰兽只有在饿的时候才会出来觅食,大概一百年一次,难道……”
玄天老人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老夫不才,却会一点点的兽语。”
畲泺寒这才懂得为什么她的叔父让她来找玄天老人,而且也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又那么多的动物。她说到:“现在玄没国的情况很危急,不知道玄天老人愿不愿意救我玄没国?”
玄天老人对畲泺寒大加赞赏到:“玄没国让唯一的公主不远千里的来请老夫,刚才你还救了老夫的命,老夫要说不去也太不合理了。”
畲泺寒大喜,说到:“那事不宜迟,我们明早出发,可好?”
玄天老人倒也爽快,说:“依你。”
这时瑾过来恭贺到:“寒,你终于要回去了。”
“嗯。”畲泺寒点了一下头。
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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