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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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图-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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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午剑心中一愣,不亏是个转职的杀手,这都能猜的出来。
    没等他说话,酒老继续说道:“这个巫老头儿不是谁都见的,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相求他,我只能提前祝你们好运了!”
    “这么说,你认识他?”王午剑惊喜道,“不知道可否领我们去见他?有个故人陪同我们也能方便一些,事成之后你要什么多少酒我都给你。”
    用酒来诱惑他要比法宝的诱惑强的多,这样的绝世高手也许并不需要什么神兵利器。
    “我去?哼哼。”酒老冷笑不止,“当年有人请我杀他,那时候他已经隐居,但我们一见如故,他也看出来我并非怀有善意,但是我们谁也没有道破。”
    酒老遥遥头,回忆着往昔的点滴,道:“我在玄池山一直住了三日三夜,那三天是我最快乐的三天,三天来我们探讨修真与巫术,白日欣赏山中美景,晚上对饮通宵,喝醉了就同塌而卧,呵呵,但他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酒老苦笑道:“三天之后,我知道我能有的时间到了极限,一个杀手必须遵守对雇主的承诺。第四天上午,他突然对我说要和我交手切磋,仿佛知道我来的意图,那天我们就是在这个废弃的村子里痛饮一壶,之后我说明来意,我开口夸口,如果他一掌能将我打退六步,我便认输自尽,否则他自尽。”
    “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呢?”司空子娴喃喃道,像听故事入神的小女孩一样,对他们的选择都不了解。
    “要么完成目标,要么被杀,这是一个杀手应该遵循的原则。”酒老微微一笑,“没有多少人能够明白一个杀手要面对的恐惧和无奈,呵呵,尤其是想我这样有点良知的杀手。”
    王午剑听着有些刺耳,要有良知就不做杀手了。
    “有时候去灭门,哪怕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都不能放过,唉!造孽啊!人世界总有那么多的打打杀杀。”酒老无奈地叹道,“那天我输了,巫老头儿一掌竟将我打退八步,我输得心服口服,从此我便金盆洗手,呵呵,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唉!老喽,老喽!今日竟然被一件法宝打退九步!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说着转过身去,缓缓向前移动,王午剑正要说话,他已经飘出百步之外,一瞬间消失在视眼里。
    两人面面相觑,各自惊叹,酒老真是深不可测,但太圣似乎更加玄妙。
    据荆仇所说,《龟甲神功》练到最高境界的时候能够化解外力,酒老即便没有达到最高境界也**不离十,然而被打退八步,也就是说,太圣一掌的功力让酒老的龟甲神功都来不及化解,太圣巫师的修为想想都令人害怕。
    一个曾经住着几百人的村子,却不知为何突然被人灭杀,荒废了几十年后,瞬间变成一片废墟,乌鸦在村子上空嘎嘎乱叫,寻找往昔的落脚之处,觅食归来的燕雀,寻找各自的屋檐。
    太阳久久不落,似乎停在了山头,痛心地看着人世界的诸多无奈,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残阳下,一片混乱,却有那么自然,也许尘间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天水兽载着王午剑和司空子娴返回七孔镇,因为玄池山在一片山脉中,山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标志来道明,而且天色已晚,再加上司空子娴重伤未愈,王午剑也精疲力竭,所以两人决定先休息一晚再做定夺。
    王午剑坐在天水兽上面体内的真元越来越觉得不够用了,身体仿佛要掉落下去一般,但怀中还抱着一个不惜为自己牺牲女子,咬紧牙关硬是挺着。
    在王午剑看来,这天桥图虽然是天外神器,却是一杆魔兵,不禁吸噬自己的鲜血,而且差点将自己的真元吸干,要不是召唤体内的精魂,在危难之际抵挡一阵,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干尸了,但在真元流逝的同时,体内隐隐间有股强大的能量在为自己补充。
    他怀疑过这股能量来自雄镯,但到目前为止,除了发现雄镯骇人般的攻击力以外也没有发现它能自发帮助自己,也怀疑过脖子上带的五色祥云,虽然师傅说这是本门至宝之一,但这么久以来也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神奇之处,或许得有咒语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如此一来,要想知道它的由来和用处就得请教太圣巫师了。
    临近城外,落下天水兽,彼此搀扶着走进城外,连日来的遭遇领他们觉得客栈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很容易暴露目标,也想找一个农家住下,却又怕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只能找了一家位置偏僻的客栈。
    也许是地处偏僻,所以客人稀少,见王午剑和司空子娴病态恹恹的样子,想必是要住上一段时间的,从掌柜到小二端茶送水,温暖嘘寒,好不殷勤,就连原本门口懒洋洋地躺着的小狗也跑在他们左右。
    两人都是快要走不了路的人,各自凭着同对方的关爱才支持到现在,哪有闲工夫搭理他们,要了间偏房自去休息。
    旭日方才高升,街上的叫卖吆喝声便此起彼伏,扰醒了不少睡梦中的人。
    经过一晚的休整,王午剑和司空子娴一扫疲惫,虽然司空子娴的伤口仍然作痛,但真元已经回复大半,这得感谢多宝道人的灵丹妙药。
    “客官,小的给您送早餐了。”门外的小二叩门喊道。
    王午剑懒洋洋地把门打开,送饭者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手中端着两份糕点和两碗奶制品。
    “怎么昨天没见你呢?”王午剑接过盘子,随口问道。
    “唉!前两天老母病重,请了几天假回家照顾她去了,今儿一大早才来。”小二道,说完便走下楼去。
    王午剑猛然留意到他的身影感觉有几分熟习,却又想不起来和谁有些相似,自顾摇了摇头,带上房门。
    稍稍吃了一点之后,两人各自服了一粒紫金还魂丹,打坐复元。
    次日一早,在楼上就听到外面人声嚷嚷,大街上车马往来更甚昨日,时不时还能听到异兽鸣嚎的声音,想必是昨天‘血祭’释放出来的威力太大,招引来了许多武林高手的。
    “我看其中定然有惊世骇俗之辈,他们一定能看出来这是‘血祭’才会引发天色的异变。”司空子娴站在窗户上看着街道上往来的行人,比昔日多了些装束奇怪的人,不仅有道士,还有坨头,以及少见的巫师,看他们神态自若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外强内弱之人。
    “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人物没会过,也不差他们!”王午剑淡淡说道,双眼中表露出睥睨群雄的傲气。
    司空子娴闻言一震,越来越觉得王午剑不对劲,换做以前的话一定会琢磨着怎么避开他们,而不是迎战无所顾忌。
    “午剑,”司空子娴轻声叫道,“你还好吧!”
    王午剑回过神来,双手托着她光滑如玉般的脸庞,微微笑道:“没有,我不会有事的,更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第六百九十六章 围攻【求订阅^_^谢谢】
    次日一早,在楼上就听到外面人声嚷嚷,大街上车马往来更甚昨日,时不时还能听到异兽鸣嚎的声音,想必是昨天‘血祭’释放出来的威力太大,招引来了许多武林高手的。wWW!
    “我看其中定然有惊世骇俗之辈,他们一定能看出来这是‘血祭’才会引发天色的异变。”司空子娴站在窗户上看着街道上往来的行人,比昔日多了些装束奇怪的人,不仅有道士,还有坨头,以及少见的巫师,看他们神态自若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外强内弱之人。
    “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人物没会过,也不差他们!”王午剑淡淡说道,双眼中表露出睥睨群雄的傲气。
    司空子娴闻言一震,越来越觉得王午剑不对劲,换做以前的话一定会琢磨着怎么避开他们,而不是迎战无所顾忌。
    “天,”司空子娴轻声叫道,“你还好吧!”
    王午剑回过神来,双手托着她光滑如玉般的脸庞,微微笑道:“没有,我不会有事的,更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一双仇恨的明眸中映射着一对情侣彼此偎依在窗户边,眼睛一眨,转向了桌上的酒杯,一只粉白的手轻轻拿起酒杯,丹唇微微张开,一饮而尽,雪白的瓷杯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微分拂过,腰间的两根红色丝带波浪般浮动。
    一身暗红色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婀娜的身姿领人钦慕,一块细沙遮住了她的脸庞,却遮不住诱人的双目。
    看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走进对面小小的客栈,而里面原有的客人苍苍惶惶地跑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绽放出诡异的微笑。
    “我破风,绝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蝉在鸣叫,螳螂蓄势以待,却不知黄雀已经做好了俯冲的准备。
    王午剑和司空子娴收拾好行李,准备吃完饭后立刻离开五虎镇,这时候的神戟回复了平静,虽然寒气*人,但少了几分爆戾之气,王午剑握在手中,对他来说天桥图忽然变得像一种依托,离不开手。
    “咯吱”
    房门被打开,两人走出来,这才意识到,方才楼下有些喧嚷此刻变得分外安静,街道上的叫喊声也都听不见了,一股杀气弥漫着小小的客栈。
    “噔、噔、噔、噔……”
    两人牵手缓步下楼,脚步声回荡在沉寂的客栈内,每个人的心跳都仿佛跟着脚步声的节奏一起跳动,唯有那只不懂事的小狗在桌子下面钻来钻去。
    “汪汪”
    小狗看见楼上下来一对男女,站在台阶处仰头乱叫,在这个屋子内犬吠声似乎盖过了浓浓的杀意。
    众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桌椅板凳碰撞之声乱遭遭一片,十几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这对当今武林中名声最大的青年男女。
    王午剑下了楼,并没有理会有多少虎狼之士在盯着自己,甚至忽略了渗人的飒气,随手在一个桌子上拿起一块肉,向后院方向扔去。
    “去”,王午剑对这小狗喊道。
    “汪。”小狗欢喜地叫了一声,咬起肉块一溜烟跑进后院。
    王午剑面带微笑,双眼炯炯有神,开始一个一个地扫视着客栈里的人。
    掌柜的和小二畏畏缩缩地躲在柜台后面,瞳孔几欲撑裂,惊恐地看着王午剑,满脸的汗珠汇聚到下颚,却也忘记了去擦一把,一滴一滴掉在胸前。
    “你们走开!”王午剑对瑟瑟发抖的掌柜和小二说道。
    两人闻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一步一步地移动到后院门口,那掌柜地回头一看,几个人怒目而视,吓得跌跌撞撞跑进后院,只听传来一声门响,估计是从后门逃串了。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几个人对王午剑这种惟我独尊的态度甚是不满,双拳紧握,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元气,撕裂了空气,直投心胸。
    王午剑对众人一笑,也不说话,也不动手,拉着司空子娴坐在紧靠楼梯的一桌,因为除了这张桌子,其他位置已经坐满了人,即便是这张桌子,也有没吃多少的剩菜剩饭,想必是刚开始吃就被这伙人赶出来了。
    “嘭”
    王午剑将天桥图插在木制的地板上,自斟自饮了一口。
    “真的是天桥图啊!”有人失声叹道。
    王午剑抬头视之,乃是一个身高一米八有余的年长道者,一身枣红道服,一把拂尘在手,一双眼睛贪婪的盯着神戟。
    “很感兴趣吗?”王午剑对那人笑道,“过来做吧!”
    那人一愣,他没想到王午剑这么低的道行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的泰然自若,但在场这么多人物面前,暗自运气玄功护体,强作笑脸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贫道乃散人陆笙,虽然久闻声明但不知道阁下确切姓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而为。”陆笙打了个稽首说道。
    王午剑感觉的到这个陆笙修为已达伏魔的大成境界,粗略感知之下,发现屋内二十余人修为最差的也能和自己打个平手,更有达到玄青境界的高手,心下暗叫不好,却没有慌乱,在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强大的信念:唯有强者才能慑服人心,战斗是生存的唯一机会。
    “名字只是个代号,你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王午剑道,他可不想让江湖中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太过出名也是一件危险的事,“阳光明媚,陆道长不去修习,和这么一大帮人来到这僻远的客栈,不知有何贵干呢?”
    陆笙一时语塞,情知是明知故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清了清嗓子道:“贫道路过七孔县,借这儿歇歇脚罢了!”
    “呵呵,那巧了,我们也是路过来歇歇脚的,现在我们歇完了,就不打扰各位了。”王午剑笑道,说着站起身来抱拳道:“告辞。”
    其他人一阵骚动,几个人挡在了门口,目放凶光,王午剑知道这一战必不可免,立刻拔戟在手,朝着陆笙的脖颈一挥,脑袋滚落在地上。
    陆笙原本有些紧张,加上刚才的几句话,还在纳闷之间,已经一命呜呼,身子爬倒在桌子上,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一大片桌子,汇聚成几条血线顺着桌角留下。首级滚到另一个桌角处停了下来,眼睛里还残留着几分惶恐和惊愕,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众人惊怒交加,惊的是面对这么多高手他竟然还敢率先动手杀人,怒的是他也太不把这些人的生命放在眼里了,而且下手也过于残忍,居然尸首分家,同时也暗叹天桥图的威力。
    “狂妄小辈,受死。”一个中年男子,身着劲装,声若洪钟,仗剑飞过来。
    王午剑眼疾手快,朝他的来势晃出一戟,神戟顿时黑气缭绕,强大的戾气硬生生将飞扑过来那人击出门外,窗户被撞得粉碎。
    其他人立刻沸腾起来,蠢蠢欲动,但谁也没有动手,在这种情况下,相当于是群狼围困一虎,刚开始的时候,虎的气焰十足威力也最盛,这时候扑上去的狼十有**得丧命,所以聪明的狼都会等到老虎精力耗费的差不多的时候发起攻击。
    此时的王午剑就是一只猛虎,真元灌注于天桥图上,厚厚的一层黑气笼罩在戟身上,显得极其粗壮笨拙,但渗人的寒阴之气充斥这整个房间,蔓延着整条街道。
    “怎么?难道大家不是为了天桥图而来的?”王午剑笑道,“哦,我明白了,大家是为了看一看而来的吧!好了现在看也看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毕,就要向门外走去。
    “峥”
    “峥”
    两炳宝剑出鞘,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屋内。
    持剑者是两个身着儒装的男子,目光如炬,身板精壮,两炳宝剑的样子也甚是怪异,类似于蛇形,一红一黄两道剑气迅速蔓延在王午剑脚下,阻挡住了去路。
    王午剑淡淡一笑,催动神戟,黑气霎那间罩住两个人的身形,两人的眼神里立刻显现出不安,想必是迫于完成任务才勉强站出来阻挡的。
    王午剑一步一步向前靠近,那两人不由的开始后退,一直到门槛处被挡住,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持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师傅……”持红剑的那人突然向一旁坐着的老者叫道。
    那老者一震,脸色微变,暗骂这两个没出息的弟子,却也不是害怕王午剑,而是担心其他人,即便自己夺到天桥图,没有一套过人的戟法,也难以抵挡众人的抢夺,但此刻不出身也不行了,两个徒弟求救要是不理会,定然被天下人耻笑。
    那老者整了整衣着,站起来走到那两个徒弟身边,怒骂道:“还不滚开!没用的东西!”
    两人如释重负仓皇逃出客栈,一溜烟跑掉了,只把那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没有办法,转过老脸对着王午剑。
    鄙视,疑惑的眼神纷纷朝那老者身上汇聚过来,那老者顿时羞红了脸,一来是两个弟子给自己丢了人,二来自己就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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