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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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图- 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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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并排站着两人,左首一人发须皆白,身着大红褂,发束逍遥巾,手执红柄拂尘,道义傲然;右首一人,两道长髯垂立胸前,身着青色道袍,发束一字巾,手执拂尘,背后一柄长剑,丰姿都雅。
    其后又是两人,俱是白胡白须,左边一人,体态丰盈,身着黑色大褂,手执拂尘,背后两炳宝剑呈十字交叉;右边一人,身材修长,皮肤黝黑,身着白色道袍,手执拂尘,腰间系着一个银色葫芦,背上一把宝剑。
    “吼!吼!”
    “呼!呼!”
    外面五只异兽,咆哮不断,此起彼伏,仿佛是在示威。
    五个道人在一阵异兽的吼叫声中缓步走进道观。
    黑衣人背后的两个弟子被他们的气势镇住,有些不知所以,呆呆地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曾喘一个。
    五人身着五色衣服,走进屋子,分为一排站立,对视着黑衣人及身后失魂的两个弟子。
    黑衣人心中暗叫不妙,本来就要得到天桥图了,却杀出一帮老怪物来,这五人不仅个个气宇轩昂,而且修为不凡,俱是深不可测的老古董。
    “我等是青城道五行法师,”为首那人打了个稽首说道,看了看半个身体是血迹的破风姐微笑问道:“不知道阁下是太极门哪位坐下?一招简单的‘气荡回肠’居然能发挥到如此境界,想必也是太极门的新秀之人!”
    那黑衣人一惊,却没有说话,这几个人恐怕与太极门有所渊源,五个绝世高手在场,天桥图的梦算是化作泡影,心里暗自寻量退身之法。
    “算来我们已有近百年没上太极门了,”那黄袍道人回顾左右感慨道,“也不知几位老友是否健在?”
    黑衣人心下不快,这几人既然与自己师尊们同辈,居然暗里咒骂师尊短命。
    “莫非五位前辈也对天桥图感兴趣?”黑衣人压住心中的愤火问道。
    黄衣道人闻言,笑道:“那倒不是,听闻一对青年男女仗着天桥图屡屡打死打伤江湖豪杰,并且因之而引发了不少争夺,为了避免更多的死伤,我等决定带这二人上山,意在好好说服他们莫再为非作歹,绝非出于私心!”
    “哼哼!几位不愧是武林前辈,处处为我等后生着想,不过不劳几位伤神了,师尊命我将此二人带回我太极门,由他们代为惩戒,还请几位前辈行个方便。”黑衣人心里有所不甘,所以打出了自己的门号,好歹他太极门也是千年古派,历来享有威望。
    “哼!就是天门子在这儿,也不敢强行争夺,何况你一个无名小辈。”右边那白衣道人喝道。
    这黑衣人更是不快,竟然直呼自己掌教的名讳,实在目中无人,淡淡说道:“几位想必也是敝派掌门的旧识,不知道为何对我一个后辈苦苦相*?莫非我太极门在几位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哼!难道你想证明一下?”那白衣道人拂尘一甩,瞠目喝道。
    斗笠的遮盖下看不清黑衣人的表情,但一团青气从右手中幻化出来,环绕在手心里,结成一个太极图案。
    “量你也不过是玄青道行,居然敢在此撒野?”
    黑衣人大怒,手中的白气瞬息化作一条青色小龙,张牙舞爪飞向那白衣道人。
    眼见那条青龙飞至身前,白衣道人却安如泰山,不紧不慢地对着小青龙一挥拂尘,那条飞龙凭空消失,仿佛根本就没有从在过一样。
    黑衣人大惊,本以为他们修为已经达到入道的至高境界,方才一试才意识到这些人的修为远在自己的估计之上,江湖中恐怕只有掌门师尊可以与之一拼高低,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感觉焦灼。
    “如何?”那白衣道人再次喝道,一身白衣外仿佛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芒,在阳光的映射下恍若神仙。
    “既然几位前辈对我太极门的神功颇有兴趣,晚辈也只能献丑一试!”那黑衣人言毕,身形变换,双手打着法结,一团紫气出现在身前,脚下画出一个太极图案,旁边两个弟子正好站在鱼眼处。
    “看样子是‘太极魔龙’?”黄衣道人对着旁边的红衣道人说道。
    “呵呵,百年前的事了,看来他也是太极门颇为重视的弟子啊!这般绝功秘法也传授给他。”红衣道人屡屡胡须,微微笑道。
第七百零二章 旧敌【求订阅^_^谢谢】
    “哼,狂妄后辈,学了几年武技便敢目无尊长?”白衣道人怒喝道。wWw。
    “啊……”
    黑衣人大吼一声,双手一转,脚下的太极图案载着他身旁的两个弟子一同旋转,地面的尘土四扬,屋子上的碎瓦木棍逐渐抖落,强大的劲风吹的五个老者的发须飞扬,衣冠飘飘。
    踩在鱼眼上的两个弟子,痛苦地大叫着,苦求着黑衣人手下留情,但不能挽回分毫,太极图案越转越快,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去!”
    黑衣人大喊一声,双手一推,巨大的太极图案脱离地面,犹如一个巨大的飞轮一般冲向五位道人。
    “孽畜!”白衣道人眼角一皱骂道,山前一步,拂尘抖动,结成一个三角图案,用力一甩与太极图案撞在一起。
    “啊!”
    “啊!”
    那两名弟子惨叫之后,整个房间被强大的气流冲破,浑然坍塌。
    除了白衣道人之外,其他四人分别抓起那两个弟子和昏迷的王午剑及司空子娴瞬间移动到外面。
    五只异兽朝着缓缓蔓延过来的尘土咆哮着,五位道人看向那片废墟,黑衣人早已经趁乱逃走。
    “唉!”黄衣道人摸了摸那两名弟子的脉搏,摇摇头叹了一声,道:“我等本无为难他的意思,反而被他误解,害了这两条人命,可惜呀!”
    “师兄不必如此,所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虽然此人深得太极门真传,可惜心术不正,是他作孽,不是我等不仁。”黑衣道人说道。
    “人心难测啊!”黄衣道人叹道,“想想太极门和我等同辈之人,都是明白四达之人,如今有这样的徒弟,恐怕也属意外!此人心机颇深,手段也狠,久后,必为江湖之患呐!但愿太极门师长们能够及早发觉,清理不孝门户。”
    “哼,要不是看在天门子的老面上,那能给他生路?”白衣道人怒道。
    “哈哈,戚师弟还是急躁的臭脾气呐!”黄衣道人以手指他,笑道。
    那戚道长脸色一沉,有些不快,指着地上的王午剑和司空子娴说道:“他们,怎么处理?”
    “我等也不是冲着这对法宝而来,听说乾坤神戟在他身上,现在也取不到,就带回山中,给他讲明事情的原委,看他同意或否,再做打算吧!”黄衣道人凝视着王午剑说道。
    “且慢!”一边的青衣道人打断了他,神秘兮兮地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
    其他四人疑惑地看着王午剑和司空子娴,暗自摇头,不解其意。
    “呵呵,怎么忘了我们来此的本意?”青衣道人看他们都在沉吟,笑道,“此二人的八字?”
    “纯阴!纯阳!”黄衣道人惊愕道。
    其他三人都是脸色大变,纷纷露出惊喜之色。
    “居然这么巧合?真是天意呐!”黄衣道人屡屡雪白的胡须叹道,“此事急切不得,我们得好好商议一番才是。”
    “吼吼……”
    “呼呼……”
    一阵异兽狂鸣之后,只剩下一片破损的废墟遗留在半山上,远远望去,像是被雷电毁灭的旧舍。
    太阳撤走了留在山里的最后一丝霞光,夜色初临,凉风吹动草木,飒飒作响。
    王午剑打了个寒颤,眼皮分外沉重,好不容易才睁开,体内一阵剧痛袭来,咽喉处溢满了淤血,想吐却吐不出来。
    “咕咕,咕咕……”
    鸟叫声将王午剑拉回了现实中,依着身边的树,艰难地爬站起来,扫视四周。
    已经不在那个破道观的地方,余晖勉强能让他看清身边的事物,不远处是一条小溪,黑乎乎地树林仿佛无尽无边,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
    王午剑摸着喉咙,干咳几声,体内的灵力稍稍有所回复,行李一应物品都在身边,样样不少,只是不见了司空子娴。
    王午剑巡视了周围,不见司空子娴的踪迹,心想她一定首先醒过来为自己寻找食物去了,便坐在地上等待,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一人挑起群雄之争,从而侥幸逃脱,却又被破风姐和穿山甲暗算,昏迷之后是怎么逃脱的,也只有司空子娴能告诉自己,王午剑左顾右盼,过去许久,仍然不见司空子娴回来的影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如果不是司空子娴将自己救到这里,又会是谁?
    王午剑想要离开这里出去寻找司空子娴,但怕她回来之后不见了自己,又会担心,如此一来两人都会穿梭在这片茫茫的森林中,于是就蜷缩着身体,依着树干焦躁地等待着。
    月色缓缓挂上树头,潺潺的流水声激荡在树林里,加之虫鸣鸟叫之声,汇奏成一支深夜交响曲。
    心累,身劳,令王午剑不知旭日已经东升,树叶上的晨露,一滴一滴地降落到他的头上,也没有让他清醒。
    “嘎嘎……”
    几声飞鸟的惨叫,惊醒了王午剑,睁眼一看,几根羽毛飘落到身边,一树高的地方两只飞禽在殊死搏斗,很快一只大鸟得胜,抓起猎物飞向远处,一溜烟消失在视野里。
    王午剑浑身一抖,搓了搓冰冷的双手,要不是外面这层披风遮挡着,现在衣服一定湿透了,突然想起了不久前,也是在一片树林里,自己抱着司空子娴睡了一夜,但眼下却有几分凄惨,司空子娴一夜未归,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王午剑迎着太阳站起来,思量着司空子娴未归的种种原因,山里的猛禽异兽应该都不是她的对手,可以排除意外伤害,最有可能的是被另一帮人围困,并且被抓获,企图引诱自己现身;也有可能是迷失了方向,现在还在徘徊在大山之中,但这种可能性似乎更小,因为天桥图是有感应的。
    王午剑长舒一口气,眉头紧锁,解开行李服下两粒紫金还魂丹,稍稍调整之后,背上行囊寻找出山的道路。
    沿着小溪逆流而上,潺潺的水声,清新的气息,令人耳目一新,内心的焦灼减少些许。
    不远处,一群飞禽受了惊吓乱鸣而散,森林里回复了惯常的平静。
    王午剑离开小溪跳到树林里小心翼翼地行走,要是碰到猛禽觅食还好,要是碰到那群逐宝者,就要费些力气了。
    “呼呼、呼呼……”
    一阵仓促的呼叫声从前方传来,远处一米高的青草如浪般抖动,王午剑提起精神,纵身一跃躲到一颗树上。
    七八只野猪,着魔一般飞奔过来,一溜烟消失在远处。
    俄而,草丛中回复了平静,茂密的林中出现一条践踏过的小径。
    王午剑思量片刻,沿着这条小路行走。
    走了不大会儿,一股篝火的烟味轻轻飘过来。
    王午剑心下惊异,这深山老林之中,怎么会有烟火?难道是司空子娴?王午剑摇摇头,这里距刚才自己躺的地方不过十分钟路程,这么进的距离她不会迷失。也许是迷路的猎人或樵夫,但也可能是寻找自己的夺宝者。
    王午剑猫着身子轻轻地向烟火方向走去,如果是樵夫或猎人,那么也好结伴出山,如果是那群夺宝者,就趁机杀了,解除后患。
    “娘的,费了道爷我一早上的时间,居然才抓到一只小野猪!老典,让我看看你抓了什么回来?”一人喊叫到。
    王午剑伏在一簇草丛中,身边两颗大树把他挡的严严实实,透过微小的缝隙看见四人围坐在火堆胖,一个道人下衣被朝露浸湿,满脸不愿地把手中的野猪仍在地上,懒洋洋地坐在火堆旁边烤烤手。
    “都怎么不说话?大清早的,变哑巴了?”那道人说道,“老典,你也太没用了,这么长时间就抓几只小鸟回来,够那个吃啊?”
    那老典身着豹皮衣服,身边插着一柄大环刀,手中转动串着三只老鹰的棍子,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贼乌鸦,你闲的没事,把野猪洗了,免得一会儿不够吃。”另一人说道,阴沉的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之色。
    那个叫贼乌鸦的道人闻言更是不乐,说道:“你道爷累的要死要活,现在还要伺候你们?哼!想得美!”
    那人不再理会,伸手捡起几根木柴丢进火堆,溅起点点火星。
    不过片刻,浓浓的肉飘飘洒洒向四周蔓延,香味盖过放草的清香。
    王午剑一日没有进食,此刻问到那肉味,肚子不免打起鼓来。
    “嘿嘿,老典还有这么一手儿,没看出来呐!”贼乌鸦笑道,两眼直勾盯着烤肉。
    “你赶紧吃吧!免得碰到那小子了,一不留意把你打爆了!”又一人身着灰色劲装,衣服上有斑斑血迹,想必是昨天身边不远处有人被天桥图击中,身体爆裂而受了池鱼之殃。
    王午剑心里暗骂,果然是找自己麻烦的人,考虑着怎么灭杀他们。
    几人七手八脚地把三只烤熟的鸟肉分吃,馋得王午剑干咽唾沫,胃液翻腾,直想冲出去强一块填充肚子。
    片刻间,剩下一堆白骨,五个人各自喝了几口自带的酒水,闲谈起来。
    “那小子也真厉害,那么多人都没把他给杀了!”贼乌鸦用一根细小的柴枝剔牙齿。
    “哼,就他的道行,要是单个落在我们手里,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可惜,昨天虽然人数众多,但各自为己,谁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全力拼杀,就算夺到了两件法宝,也难免得把性命留下。”老典说道。
    “也未必,就算真的落在我们手里,我们也未必能杀了他,完成任务,昨天那小子,本身的修为并不是很高,但体内似乎藏有一股强大的潜力,否则昨天已经被乾坤神戟吸干了,那股力量才是他能活到现在的最关键的所在。”一个巫师模样的人道,扭头对着旁边两人继续道,“昨天,老项和老孟都亲自与他交过手,可曾感觉到什么异常?”
    王午剑这才想起这两个人来,原来是昨天围攻自己的十几人中的两个,心中顿起无名之火,暗自咬牙,先要解决他俩。
    “不错,他身上的绿光甚是诡异,不像是一种道术,可能是封印在体内的一种强大的力量,深不可测,就算我们这次遇到了,一旦那股力量再度被激发,恐怕我们也不是对手。”那老孟遥遥头道。
    “嗨!难道我们真的注定了要死?黑鬼也太不人道了,居然把这等破事儿交给我们!”贼乌鸦抱怨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是任务,我们就要努力完成。”老项说道。
    “嘿!就你忠诚!难道你去迎战了就是积极?我等在后面斩杀敌手就是不努力?”贼乌鸦脸色一变。
    “怎么?你不服?”老项脸色一沉,问道。
    “哼!我无涯一生服天服地,就是不服人。”贼乌鸦道。
    “这么说,你想试试我有没有资格担任这次任务的副手了?”老项道。
    “是,又如何?”贼乌鸦道。
    小小的空间里,顿时被杀气弥漫。王午剑见他们窝里反,心中暗自欢喜,都死了也省的他动手。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为黑鬼做事,何必分什么尽力不尽力的?这么多天来,我们吃喝住宿都在一起,就不要在这紧要关头伤了和气,首领已死,我们得团结才是,交代不了任务,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那巫师打劝道。
    老孟瞪了贼乌鸦一眼,不再言语。
    “哼!不要用黑鬼来压我,我也不是为他办事,就凭他,还不能请得动你道爷我的。”贼乌鸦忿忿道。
    “是,是。”那巫师笑道,“我们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总不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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