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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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雌性-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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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巡逻的兽人在村口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卡伊和婴儿,连忙把他们带回了安那里,拉莫尔发现只有父亲回来了,于是便问:“我的母父呢?”

    摇摇头,巡逻兽人说:“回来只见到他们,没见到别人。”

    于是拉莫尔不禁着急起来,而当布莱斯对卡伊检查身体,发现他是中毒之后吃了解毒药草才昏迷之后,突然沉默起来了,他说:“是他……”这种用药手法,是莱伊。

    路米亚与雷哲相视片刻,好像心知肚明般的动了动嘴角,赫姆发觉,便焦灼地问雷哲:“雷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想欺骗自己的伴侣,雷哲说:“是那个人把朱利尔斯接走了。”

    “那个人?”赫姆不明白。

    “是莱伊么……”西蒙的眉毛登时皱了起来。

    无奈耸肩,路米亚回答:“看来是的。”

    “我要去找母父!”拉莫尔说着就要出门,幸好被门口的萨利亚捉住,突然的,一直在给卡伊查看身体的布莱斯回过头,有些苦涩的对大家缓缓开口,“没关系的,莱伊那孩子是不会伤害朱利尔斯的。”

    “布莱斯!那家伙以前做的坏事还少么!”西蒙无法原谅莱伊,口气非常重。

    “但是至少他愿意给朱利尔斯续命到现在,”布莱斯慢慢看过去,有点儿忧伤地道,“朱利尔斯能活到现在,并且完成兽化,你我知道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我相信莱伊来找他,一定有别的原因。”说到这儿,布莱斯倏地望向路米亚,“虽说现在问有些晚,但是……你们是为什么来雪山呢。”

    布莱斯的目光异常平静。

    对视过去,路米亚缓缓站直身体,对布莱斯,以及周围的人说:“来之前,我听朱利尔斯说,那个人要他到雪山后的一个洞窟中寻找一样东西……”

    眼珠蓦地睁大,布莱斯震惊:“雪山后的洞窟?”

    “是不是那个充满了熔岩的洞窟!”比起布莱斯,西蒙则显得更加惊诧。

    大家显得有些不解,而西蒙则悄悄握紧拳头,咬牙道:“那里是朱利尔斯的父亲葬身的地方,也是雪狼族和兽耳族灭族之地!”

 第88章 担心

    “朱利尔斯会不会跟那个人回去了?”咬着牙;想到之前跟雷哲的对话;赫姆不住摸了摸下巴;转身问雷哲和路米亚,“如果是这样;你们应该知道他们去的地方,对吧。”

    “知道。”没有隐瞒;路米亚回答;“而且正如你所说;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是把朱利尔斯带回去了。”

    “那……!”马上去找人!

    “可是;那个人住的地方,平常人是进不去的。”截住赫姆,雷哲幽幽地摇了摇头;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地回答道,“那人住在悬崖下的地下墓道之中,除了他跟朱利尔斯,没人晓得具体位置在哪里。”

    “墓道?”

    “就是地下坟墓。”

    大家吃了一惊,住在悬崖下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竟然还住在墓地……那个叫莱伊的兽人究竟是什么人?而朱利尔斯为什么又要跟他离去?想到这么多疑惑,凯鲁不由得问:“可是你们不是去过么,而且路米亚,你这些年一直都住在那里。”说着,眼睛转向路米亚的方向。

    点点头,路米亚回答:“是的,但我只是住在那里,七年来我都不曾离开那个墓道,这次是唯一一次出来——因为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听见这话,凯鲁不晓得该如何说,而雷哲则低着眉毛,继续说道:“就算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那里……到处都是发疯的野兽。”话语顿了一下,握拳,声音隐忍。

    “雷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赫姆见雷哲脸色不大对,于是过去摸摸他的背脊。

    “当年,我因为一些……意外才见到的朱利尔斯,醒来后,就被关在了地下,差点也变成那般发疯的模样。”幽幽的回忆,雷哲的目光黯淡下来,想到过去的回忆,他实在不愿意提起,但又不得不说,“后来,是朱利尔斯将不省人事的我偷偷带出来,我才能侥幸离开那个地方。”

    雷哲说完,轻轻抓住身边赫姆的手,缓缓闭上眼。

    “雷哲?”

    “但是朱利尔斯会没事的。”雷哲突然说。

    “你怎么能保证?”摇头,赫姆问,说的有些着急,“万一出了事呢?而且谁会住在坟墓之下啊?你自己都说了,那里都是发疯的野兽……”

    “是真的。”路米亚接过话,“那个人对别人很差,但对朱利尔斯非常好。而且他一直住在坟墓之下,好像在守护着什么。”

    “是什么?”凯鲁追问。

    “我也不清楚,没见过,只是……”路米亚想了想,继续道,“对了,那里有个冰窟窿,我以前偷偷进去过,好像看到里面有人,不过那人一动不动躺在冰床上,就像死了一样——我偶尔会听见那个人对着冰床上的人说话。”

    “就像死了?”眼角微颤,西蒙问。

    死了就是死了,像死了是什么概念?

    瞧出西蒙的疑惑,路米亚解释道:“那人没有心脏。”随后望着震惊的大家,他摇了摇头,轻声说,“但是,他身上没有死人的气味,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凯鲁问:“睡着?”

    “是的,就像睡着了一样。”路米亚重复说。

    “可这怎么可能?”阿列不信,“要是一个人没了心脏,怎么能活下来?”

    闻言,路米亚不由得笑了笑,他垂下眸子,深吸一口气说:“可以的哦。”

    “路米亚?”

    没说话,路米亚轻轻扬起嘴角,然后突然在众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腹部,在结实的腹部右下方,有一道深深的伤痕,那里虽然已经结痂,但仍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印子,可想而知,当年路米亚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空气里弥散着静默的气氛,拉莫尔的心,也是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他目不转睛地凝视路米亚的伤痕,某一瞬间,甚至比担心自己母父还要焦虑。

    “这是当年朱利尔斯划伤我的伤口。”路米亚说,修长的手指停留在伤口处,然后淡淡地说,“意识不清的他取出了我的蛇胆,我那时候已经没救了,整个昏死了两年的时间,结果是那个人把我救回来的。”

    “难道路米亚你现在没有——”

    “是的。”打断震惊的赫姆的话,路米亚重新遮掩起自己的伤口,弯唇笑了笑,对他们说,“我没有蛇胆,缺少内脏,却活得好好的,所以那个人没有心脏还存活,我不觉得是什么稀奇事。”

    “那人……长得什么样?”突然的,布莱斯捉住路米亚的衣襟,微微发抖,却带着希冀的目光,认真问他。

    金色的竖瞳眨了眨,随后路米亚说:“跟朱利尔斯长得很像,都是兽耳族的兽人。”

    “是……”咽了咽口水,布莱斯震惊异常,他脚步打了踉跄,退后好几步,根本站不稳,幸而西蒙扶着他,但此时的布莱斯早已泪湿眼眶,他猛地点点头,对西蒙说,“一定是他!他没有死,他还活着,莱伊救了他!”

    “冷静点,布莱斯。”西蒙却显得非常担忧,他说,“现在还不清楚是不是他,但如果真的是,那么莱伊带走朱利尔斯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了。”

    阿斯拉不由得问:“是什么原因?”

    “正像路米亚刚才说的,那个病床上的人没有心脏,我猜想,他是不是要用朱利尔斯的心脏来……”话没说下去,西蒙其实不愿意胡思乱想,但他却不得不这样想,当年的莱伊,也如此偏激且不注后果的一个人,唯有朱利尔斯的父亲能够管住他,他也只会听朱利尔斯父亲的话。

    事实上,莱伊是不会在乎别人死活的,更何况是他最厌恶的朱利尔斯。

    那个象征着背叛,同别人生下的孩子——!

    莱伊当初恨不得他胎死腹中,趁着雪狼族与兽耳族僵持不下的时候,联合雪狼族把萨拉关在雪山的洞窟中,让朱利尔斯的父亲去别处找他,结果兽耳族被俘,萨拉也即将临盆。

    得知被骗的朱利尔斯的父亲非常生气,他猛地跑去那个山洞救人,却只看到了自己族人的尸体,还有奄奄一息的萨拉。然后,朱利尔斯的父亲中了雪狼族的埋伏,但在最后一刻仍然想方设法保护萨拉和自己的孩子,最后当他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把萨拉和孩子托付给了自己的好友——西蒙,与雪狼族在那场天灾中同归于尽。

    所以,相信他会帮助朱利尔斯?不管别人,西蒙最绝对不信,他仔细考虑片刻,冷下脸,问:“那家伙住在哪个方位。”不晓得具体为止,知道方位也比较好寻找。

    “在西边,有鳞族部落附近。”看了看西蒙,路米亚说。

    “距离这里貌似不是很远。”凯鲁摸摸下巴。

    接下来,西蒙决定要去找朱利尔斯,并且说走就要走。

    “等等,西蒙!”凯鲁唤住他。

    “我一刻都不想等。”西蒙说,“朱利尔斯也算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

    摇头,凯鲁说:“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点儿照应,况且那里是悬崖,鹰族的我可以带你飞下去……而且老实说,他们刚刚说的那个地方,我也许曾去过。”

    “什么?”惊诧的当属阿斯拉。

    苦笑几声,凯鲁叹了口气,说道:“很多年前,在我第一次变成兽型飞行的时候,折断了翅膀,不小心掉落进悬崖深处……碰到了阿斯拉的母父,是他救了我。”浅浅回忆起过去,凯鲁没再多说,他只是默默望了眼阿斯拉,手里轻轻抚摸腰间的骨刀。

    发疯的野兽么……

    苦涩的摇摇头,凯鲁收回目光,却让阿斯拉更加不解。

    之后,凯鲁让阿斯拉和萨利亚留下来帮助鹰族部落,而自己回家拿武器准备离开。默不作声跟在凯鲁身后半晌,望着准备离去的凯鲁,阿斯拉显得欲言又止。

    凯鲁从来没有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来的,他只说是在部落外捡到了自己,原来竟是在那个悬崖之下?他想问凯鲁,却无从问起,而这时候,原本在照顾昏迷的卡伊的雌性跑出来,神色慌张地对两人说:“卡伊……卡伊他不见了!”

    “什么?”凯鲁惊诧,“怎么不见了?”

    “刚才出去给他熬解毒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卡伊不见踪影了。”说到这儿,雌性补充道,“而且……”颜色看上去有些犹豫,那名雌性又顿了顿,面色紧张,嘴唇发白,好容易才继续开口,道,“而且,路米亚和拉莫尔也不见了。”

    “什么?!”

 第89章 所谓幸福

    从昏睡开始;卡伊的脑海中,就一直飞快闪过许多个画面,就像梦一般,却又比梦更加真实。

    他梦见父亲被压在岩石下;梦见族人消失;梦见自己流浪被坏人欺负;梦见饥一餐饱一餐的日子,他还梦见自己孤独一人蹲在废弃的山洞下,外面下着雨;冷冷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双脚;脚趾头好冷;好冷。

    没人跟他说话;没人抱抱他;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好像他被全世界抛弃了。

    淅沥沥的雨声,还有身上泛疼的伤痕,是心底最清晰的记忆。

    随着时光流逝,卡伊梦到自己长大了一些,但他依然还是在流浪,宛如林中微风没有归来之处,亦没有可归之处,他像失去了根的浮萍,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落脚,也没有任何人愿意让他停留,所以他只能不停地旅行,让旅途的劳累来削减自己的疲惫的孤独感。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安慰自己,独狼是不需要同伴的,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孤独只是自己喜欢的气味,是的,他不需要别人的陪伴,他是冷血的,无情的。

    然而每每总这么想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望向天空,仍然幻想着在那片变幻莫测的天空后,会有怎样的未来在等着自己。尽管一直告诉自己要孤独,尽管他已经独立,不用再依附别人,但心里总是渴望着有谁能来安慰一下自己,有谁能轻轻抚摸自己,告诉自己——我一直在等你。

    然而这个希望只能一直深藏在心地,最后被岁月渐渐蹉跎得不见踪影。直到那天,他寻着仇恨,找到那个仇人家的小雌性,本想一口咬过去,却不料那个奇怪的小雌性,竟然伸手摸上了自己的毛皮。

    ——你真美丽。

    卡伊当时只觉得身体像是触电般,不能动弹,好像心底的渴望一下子被触动了,他当场就想带走这只小雌性,但是突然想到他是仇人家的孩子,他不能——但卡伊也无法杀死这只小雌性,终于无奈之下,他选择了暂时离开,躲在暗处偷偷看他。

    然而,当他发现小雌性要被别的兽人占有之时,卡伊感到生气,于是他三番两次伤害小雌性,打着复仇的名义,其实只有他知道,他不过是多想碰触一下那只小雌性,他不善于表达感情,可他很想小雌性跟他在一起。

    最后,他终于用卑劣的手段把小雌性抢走,虽然他找了诸多理由告诉自己,自己并不喜欢小雌性,自己带走他只是为了报复,但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沦陷。当他意识到小雌性是属于自己的,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跟谁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感受过,身边有一个人,自己的世界有多么不一样,他当然更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能融化自己心中的坚冰,让自己不再冷血。

    卡伊梦见自己过得非常快乐,因为小雌性也爱上了他。

    在那个冰冷的世界,卡伊仿佛找到了归宿,也再不会孤单。

    然而,悲伤的事情还是来了,卡伊梦到了分离,这让他心如刀割,可是无能为力,他也梦到了那个最后抚摸着自己脸颊的兽人,对方赤色的眼瞳中,那丝丝点点的悲哀与痛苦清晰印在脑海之中,可是终究连一句再见都没说,就再也见不到了。

    只留下一个孩子,以及被抹掉记忆的自己。

    自己的世界,变得跟雪山一样,被白茫茫的雪覆盖,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难以言喻的悲伤。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让他几年来都喘不过气,纵然他不晓得为什么,可失去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其实他应该庆幸自己当时什么都记不得,否则,他是绝对无法承受失去伴侣的伤痛的。

    就像现在一样。

    卡伊迈着坚定的步伐,顺着朱利尔斯的气味寻找过去,他已经不想再被抛弃。

    望着深深的悬崖,他毫不在乎地爬了下去,他不惧怕黑暗,因为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这片黑暗之中,这么想着,他的心里便充斥着一抹淡淡的温度。最后,他下到悬崖底部,四周都是动物尸体的腐臭,然而他拼命地在这些味道之中寻找那一丝一抹心爱之人留下的气味。

    暗色的深渊之中,他像个幽魂一样,到处寻找着朱利尔斯。他拼命大喊,试图得到朱利尔斯的回应,然而无论他叫得多么大声,叫了多少次,都没有人回答他。卡伊感到绝望,可是他依然在呼唤着,呼唤自己的伴侣回来。

    软弱的,终究是自己么。

    后来,是路米亚和拉莫尔找到了已经接近崩溃的卡伊。

    “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卡伊死死拽着路米亚,扯着嗓子,却又不敢大声喊,拼命压抑声音着问。

    “……”

    “告诉我!”卡伊咬牙,几乎要哭出来般,问道。

    “拜托你了,路米亚,告诉我们吧!”小小的拉莫尔也不由得哀求起路米亚,他前些日子看见路米亚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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