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地。紫缨地身体一僵,嘴巴几乎是神经反射般念动了真言,又是一阵火苗涌上来,眨眼间面前香嫩诱人的大美人儿就变成那个连男人都要妒忌他的美男子了。
情调!旖旎!美梦!全都在这瞬间打碎了。
这是报应?还是宿命?魏强发现自己真的是活见鬼,怎么每次快要攀登上灵欲的最高峰前一刻,都总有人来打扰。自己跟菜菜就是这样,每次脱掉衣服,快要……
(菜菜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菜菜纯美的身影。一种名为‘负罪感’的粘稠浊流占领了魏强所有的思绪路线。对紫缨地反复无常和突然示好。自己是不知所措的,但自己对菜菜的疼爱,却是肯定的。
想到这,也趁着紫缨愕然分神的刹那,魏强身子一缩,泥鳅一般从紫缨的钳制下滑了出去。几乎是用窜地,落荒而逃,狂奔出门。
帮主没叫唤,在门口附近的陈宇辉又面无表情,其他充当护卫紫日帮帮众又怎好拦他?在用眼神询问了陈宇辉几下都得不到答复下,只好以奇怪的目光目送魏强的离去。
魏强几乎可以用‘仓皇出逃’来形容自己是如何从紫日帮分坛跑回客栈的。混淆的感觉早已把他的理智冲得一团糟,却亏他认得路,也没有撞倒人。
他回去后,不敢马上见菜菜,笔直一脚踹开没有锁好的木门。闯入没事猪的房间里。
“这个……虽然你一直把我当真正的猪。但作为一头有自尊有权地高智慧猪,我有责任提醒你。哪怕是猪圈都有栅栏,所以你下次进来最好先敲门。”人形地没事猪瘫坐在床上,腰身以下给被子盖着,右手拿着好大一个甜面包圈,左手伸在被子里面。关键之处在于,被子鼓胀鼓胀的,那个体积跟一个人差不多……
“你……”魏强看着蠕动不止地被子两眼发直。
“不是我。”没事猪灿烂一笑:“是我们。”
“……”魏强还能说什么呢?继续下去,这跟紫缨一脚踹掉墙壁打扰自己和菜菜的好事毫无区别了。只能退出去。
也不知道没事猪那位相好到底是跳窗走的,还是遁地跑的,总之没见人从门口出来,没事猪过了一会儿就唤魏强进去了。
如果可以选择,魏强绝不愿意请教没事猪的,看见他就有气,不知为何,跟没事猪一起久了,尽管清楚没事猪给自己的很多时候是馊主意,可还是想听听没事猪的意见。几乎是刚坐下,魏强就把积满胸腔的烦恼一古脑地倒了出来。
“哎呀呀,这又什么难?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情字。你这傻小子只不过是怕了人家,不敢上前亲近吧。”
“哪有!”魏强脖子红了。
“此前闹点小别扭的时候却敢调戏人家,现在人家动真格了。你又怕了。真是又怕死又反动,一点用都没有。”
魏强无法反驳没事猪,它说的地确是事实。如果因为窥浴而造成单方面的怨恨,魏强反倒容易接受,也懂得如何处理。现在得知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对方一副倒贴大床嫁女的架势,魏强可真是怕了。
“没用!那好吧。我问你,她真愿意做你小老婆你敢不敢要?”没事猪跷着肥大的腿。晃悠着修理指甲。
“……”
“哎,我这样说吧,人生啊!就是一盘吃不完的菜。总是清茶淡饭,吃你的小白菜,这也未尝不可。不过嘛,适当时候来点辣椒刺激下胃口也是不错地。”
“……”魏强突然间有种奇妙的预感(这头整天只顾着吃东西和鬼混地猪,该不是真的跟天食有什么关系吧?)
“如果你没法帮你的女人披上嫁衣。那么,请千万千万不要停下……”说到这里,没事猪欲言又止,眯得有如弯豆的猪眼露出神往之色。
“不要停下什么?”
“千万不要停下那双解开女人衣服的手!”没事猪挺胸收腹斩钉截铁地说道。
“靠!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魏强挥舞着拳头。
“嗯,我同意。”出奇地,没事猪居然点头。魏强愕然了。可没事猪下一句话几乎让魏强当场吐血“不过我知道,你随便起来的时候不是人。”
“……”
一如既往地没有答案结果,一如既往地不打算全盘采用没事猪地意见。怪异的是,魏强却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转到隔壁,是自己和菜菜的房间,刚开门,就听见菜菜那永恒不变的欢快笑声:“呵呵呵,来呀。我也会转——”
木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冰家四大守护神之一的蝈蝈(小蚱蜢)先生,正独脚点着桌面,做着旋转三十六圈外加屈膝伸爪的高难度动作。
房间中间,菜菜也欢快地跟着转圈起舞。双手外扬、微微朝上,少女嫩葱似的纤指如兰花散开。头顶上不知从哪摘来编成地草环轻轻在房间里散布着大地的方向。白色的上衣配衬着淡粉色的裙子随舞飘逸扬起,少女迷人的长腿映泛着从窗户射入的阳光,绽放出迷人地光彩。
“相公,你看蝈蝈跳得多好看,你也来呀?”少女的呼唤。仿佛情人在耳边低喃。有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魏强的身体几乎是自动地凑了过去,轻轻搂着菜菜不堪一握的细软柳腰。跟着旋转起舞。
(她仰头直视我的眼睛,清澈的眼瞳里映着几朵霞光,可每一朵霞光里的笑脸,都是我……)
丝织的衣服宛如菜菜的第二层肌肤,一下下无意识地在魏强地身上蹭来蹭去,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心猿意马地他,此时面对最心爱的玉人儿,又怎能再忍?慢慢地,绕在她腰后地手也变得用力许多,开始渐渐地顺着她的腰攀上腋窝、滑到了她的胸前。(那只名为蝈蝈的蚱蜢知机地从窗口跳了下去……)
手一触到菜菜那绵软的胸膛时,也不知道怎么的,魏强心跳得好厉害,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而时断时续。菜菜又怎会觉察不到魏强的异常?旋转的动作放慢了,她将变得通红的俏脸紧紧的埋在魏强的胸膛上,一声不吭,任由魏强施为。只是,从她那有些轻微颤抖的身躯以及绯红的脖子不难发现,其实她多少也因魏强的侵袭而有所情动。
“相公……我怕……”菜菜的声调听起来更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怕又有人来打扰?”魏强轻柔地把菜菜的头掰了过来,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染上桃色的红晕,好象在脸蛋上涂上一层胭脂一样,偏偏菜菜从来不施脂粉,这份自然而然的娇艳更显得难能可贵了。魏强捧着菜菜的脸蛋,就像是碰着一件绝世珍稀瓷器,很小心,很小心,生怕弄疼了菜菜。
低头,充满深情的凝视,仿佛用目光就能把整个人融化掉。
无法承受魏强这种目光,菜菜身体所有的力气仿若被抽走了,瘫软着,半搂着魏强。樱桃小嘴短促地张合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无法忍耐,魏强的虎唇一下子就印在这张似乎会滴出水来的芳唇上,贪婪地吸取着,品味着,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由于长期深闺不出门,菜菜的肌肤呈一种娇弱的白皙,不小心用力过头就真怕弄伤了菜菜,仅仅是魔爪一阵子的活动,肌肤上就有点红红的了,可菜菜天生体质特异,弄红弄热的肌肤很快又变回原样,透出一阵冰润的气息。
看到菜菜没事,魏强也越发放开了,迅速褪掉彼此的衣裳,轻轻扶着菜菜一起睡在床上。在一起都快半年了,不知是否从来没真正吃到过的关系,哪怕看过很多次,魏强还是会在无意间被菜菜那诱人娇涩的青春女体所深深吸引。
“菜菜,你真漂亮!”
话音刚落下,通过紧贴的身体,魏强马上感觉到菜菜的心跳陡然加速,呼吸也跟自己一样急促起来,整张脸红得不能再红,娇艳无比,半开半闭的水灵眼睛此时只有一片迷离的水雾。
“讨厌啦!明知道我挡不住你这句话的。”话毕,冰润的女体对魏强彻底开放了。
(菜菜用一眼决定了她的下半辈子,既然如此,我就用下半辈子证明她这一眼是正确的……)至此,魏强不再犹豫,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最原始的灵欲结合,忽然他发现自己给一个温润的水世界给包裹住了……
第七集 第四章 乌云密布
人们总喜欢把现在的乌云视为对将来的预兆,可是,又有谁懂得,真正的预兆是在自己心里而不是在天上呢?
“呜哇——”凄厉绝伦的惨叫声,在离西木镇六十里外一个小树林里传出。WWw!一个清瘦的老者挣扎着从树林里爬出来。
老者头戴的三清冠被劈掉半截,上身的道袍被一种紫色的火焰焚毁着,焚毁的速度很慢很慢,原本附在道袍上的真言文字却像是被火驱赶的蚂蚁,竟然生活地跳动着,仿佛在害怕那道蔓延过来的紫色火焰,全都扭曲挤压在一起,往火焰尚未烧到的颈领方向躲。
老者的裤子也被烧掉了,出奇地没有烧掉皮肉,反倒是单纯烧掉了裤子,露出干瘦的大腿和灰黑的腿毛来,甚为不雅。
老者左手持一个坏掉的金色摇铃,铃给压扁了,呈一种不自然的扭曲状。而他右手的三尺青锋此时只剩下不到一尺,剑身上有着另外一种黑绿黑绿的油腻在消蚀着剑身。
饶是如此狼狈,老者却仍不肯放弃手中残剑和破铃,猛一抬首,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他出尽气力用带撕裂感的沙哑声音喊道:“黑暗教父,你这个变态,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变态?你居然说我是变态?真的太过分了!”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老者身后传出,随即,一个矮小但身材魁梧的大汉从树林中步出:“哎,没办法。伟大引起嫉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我明明这么伟大,这么英俊,可偏偏有人妒嫉我,痛恨我,诬蔑我。天啊。你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
被称为‘黑暗教父’地人举起他粗壮短小的手臂,附在老者身上的火焰陡然变猛。
“你……哇……”似乎是受到了最致命的一击。老者的身体开始迅速地卷缩,变小,同时伴有强烈的颤抖。到最后,猛抖三下,就不动了,在老者的小腹处,衣衫无声地碎裂开。随即一个发亮地金色小球从老者的肚子上弹了出来。
难道,这颗金色小珠子就是老者地本魄丹?对,没错!
只可惜这颗本魄丹还来不及飞窜,黑暗教父左臂上的那面诡异的盾牌就产生变化了。这是一面非常难看的盾牌,三尺多长,一尺半宽,如果不是不够长,把它形容为一块棺材板也毫不为过。灰黑的底色。银灰色的巨型棱边,长方形的棱边包着地是每排两个,共三排六个的紫色骷髅头浮雕。
六个紫色骷髅头形态各异,有的缺了半边脑袋,有的没有下巴,有的空荡荡的眼眶里居然挂着两棵业已的野花。而且骷髅上不时有紫气逸散而出。伴随着某种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就是这一面显然是邪器地盾牌,却在老者本魄丹弹出来那瞬间自己动作,产生出一股莫大的吸力,把老者的本魄丹一下子吸到盾牌上面。那六个本来像是装饰的骷髅头突然间活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去啃咬这颗本魄丹。
“桀桀……吱桀……”足以令人呕吐的声音响彻整个树林。
老者开始变冷的身躯上,那双眼睛暴凸着,仿佛不甘地望着自己一生修为给魔头如此践踏。
“哈哈哈哈!”黑暗教父狂笑不止:“这就是号称紫日帮四大长老之一地年柏青的实力么?笑死人了,笑死人了!这么菜!还号称半仙呢!早知道就不用我亲自出手了。”
“白玛老大,我都说过不用您亲自出手的,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黑暗教父背后的空地中传出。这声音不男不女。不高不低。飘忽不定,若是有普通人听到。肯定会吓得心惊肉跳的。
黑暗教父不以为然,抬首道:“没关系,我不出手,我的‘黑洞’出手就可以了啊!”说罢,用短小的右手手臂在那面恐怖的盾牌上亲昵地蹭了一下。盾牌上六个骷髅头立马发出‘愉悦’的欢叫声。显然,这面有灵性地邪器盾牌就是黑暗教父口中地‘黑洞’了。
“老大,你其实真的不必……”隐没在空气中地那人还在劝说着,可给黑暗教父一口打断。
“你不必说了!在公在私我都要对付紫雾龙的。在公,他拿着五分之一个‘破日之心’,而且他也在我地盘上,如果给其他白痴捷足先登,那不是把我的面子都放到地上给人拼命踩了?”黑暗教父大声道。
“……”
“在私……我的紫弟弟可是我千年来看过的最帅的小伙子。啊!他白里透红好比陶瓷娃娃的脸蛋,好像女人一样诱人的嘴唇,他挺拔中带点秀气的身段,无论是哪一样都让我深深着魔。不行!我一定要亲手得到他,他是我的,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黑暗教父简直是自我陶醉似的,用力地挥舞着双臂。
“……”
“逃吧!我的雾龙,你用力地逃吧!我会一个一个把你身边的人以最残酷的手段弄死。我会把你的长辈的骨头都磨成齑粉,我会把你部下的头颅都窜成项链,我会把你追得无路可逃,最后……最后终于心悦诚服地摆到在我的石榴裙下……”黑暗教父发红的眼珠里露出迷醉的神色。
到底黑暗教父是男是女,这倒不得而知了,不过肯定的是,他有着长及胸膛的大红色络腮胡子。他的头是半光的,上半部分光溜溜,然后周边头发以‘地中海’格局包围着光秃的头顶。
他也很矮,若是跟魏强站一起,顶多到魏强的小腹。属于典型地粗壮型五短身材。没错,假若要他去参演一出关于动物的戏,他去扮演乌龟或者王八肯定是最合适的。
他身上的衣着也很花俏:肩甲是橙色的,呈飞翼状;同样是橙色作底的胸甲上,披着一件黑色底色,上绣有十八个只穿内裤正在翩翩起舞的金色俊男;他下身穿着一条红底带橙色菱形花纹地……百褶裙,到底裙子下面穿什么这倒真是无法知晓了。
他左手就是那面叫做‘黑暗教父’的盾牌。右手拿地是一根形状奇特的绿色蛇仗。这仗既像权杖,又像是锤子。后端呈蛇形一圈圈残绕在右手前臂上。前端自然伸出昂起。眼镜蛇头造型的仗头,宽扁厚实且吓人。仿佛既能用于喷射某种东西,又可把蛇头拿去做敲打之用。
不过,大概谁都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像小丑的家伙,竟然是西陆最大邪派的首领——人称‘黑暗教父’的白玛吧。
“嗯嗯,火玄啊!我改变主意了。来来来。把耳朵凑过来。”黑暗教父突然莞尔一笑,小孩子似的笑容在他粗糙地脸上绽放。
黑暗教父的反复无常,火玄永远无法习惯,可谁叫他就是自己的老大呢?
在客栈,魏强醒过来了。
(唔,这是什么时候了……怎么我好像睡了很久似的?)睁开眼往向窗外,魏强的心猛地一跳。
(不是吧!)难以置信,也不得不信。太阳仍然挂在天空,不过比自己之前所注意到的往东面了点。这就是说,除非是太阳改为西升东沉,不然自己就是睡了一整天。
“呃,我也太能睡了吧。”刚自我念叨时,魏强又发现不对头了。客栈那张床。整张床不知何时给一股可见的蓝色真力包裹住。
“这是……”魏强察觉到,真力的来源是正伏身在自己身上地菜菜。
似梦似真,不知为什么,菜菜给自己的感觉不再冰寒,哪怕现在是再无一丝衣物的阻隔,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爆发出强力寒气了。此刻的菜菜,跟一般女子无异,顶多体温略低一点。
(嘿嘿,那么说,以后我不用运真力也可以对菜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