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狗鞭还是鹿鞭?”
傅逢期听不下去了,说:“没断,但是也不可能和你做。”
阿嫣听他说‘没断’,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回去,又瞪了他一眼,笑道:“好端端的,你吓唬我干什么?傅先生,你真调皮,我等下可要罚你的。”
傅逢期面无表情,淡淡道:“我对楚楚以外的女人,没有感觉。”
阿嫣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出声。
傅逢期皱眉:“你笑什么?”
阿嫣只是摇头。
傅逢期冷哼:“你以为我骗你的?曾经有女人试过,就算你脱光了,跪在我面前,我对你也没感觉。”
阿嫣给了他一个‘你仿佛在逗我’的眼神。
傅逢期又想说话。
阿嫣说:“你先别说。”她随手把包一扔,解开风衣的纽扣,脱掉,然后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傅先生,你这个人真幽默。”
傅逢期冷着脸。
阿嫣浅笑,又脱掉上衣,偏过头斜睨他一眼,风情万种:“西天半佛的千年童子金身我都能破,你……”唇角上扬,眼神轻飘飘的,带着雾气,落在他脸上:“……你算什么东西。过来!”
傅逢期说:“霍嫣,到时只会你我都难堪——”
阿嫣没耐心了,拍拍床铺:“只要东西还在,就算你阳痿三十年,我都能给你治好。”她踢掉鞋子,趴在床上,抬眸看他,柔声道:“傅先生,过来呀……我给你治病。”
56、校园一霸(十二)
夜色迷离。
在吞噬一切的狂热情潮中; 傅逢期由最初被动的承受,变为主动的索取; 直到最关键的时刻,女人抽身离开; 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 然后附在他发烫的耳边; 低低道:“求我。”
他这辈子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傅逢期皱紧眉,一开口; 嗓子是哑的:“别闹了。”
阿嫣道:“没闹你,我认真的,求我。”
傅逢期咬牙。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他的黑发湿漉漉的; 灼热的汗从白玉般的额头滚落。
阿嫣双颊泛红; 眼神始终冷静而清醒,平淡地落在他脸上。
最终; 傅逢期闭上眼睛; 长臂一伸; 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 声音与其说带着恨意; 更像隐含难以忍耐的温度,烤得心脏都疼:“……求你。”
阿嫣笑了一声,拥抱他:“傅先生,这才乖; 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傅逢期冷哼:“你少说两句。”
“才不要。”阿嫣又笑,低叹一声:“阅人无数,我极少见到有男人上赶着承认自己无能的,傅先生,我必须夸奖你,你很特别,有个性。”
傅逢期忍着气:“……说够没有?你到底怎么样才肯闭嘴?”
阿嫣说:“两个条件,你答应我啊。”
傅逢期没说话。
阿嫣添了一句:“跟你家里人无关,跟你公司,跟你喜欢的女人,全都无关。”
傅逢期依旧沉默。
阿嫣便又开始数落:“你瞧瞧你,嘴上说的好听,只对一个人的身体有感觉,还不是十分钟不到就丢盔弃甲了?守身如玉三十年,你好歹努力撑个十五分钟,以后对周小姐也能有个交代……当然,我是没有意见的,身体这东西,越诚实越可爱,我就喜欢你一边嘴硬一边对我——”
傅逢期抬眸:“我答应你。”
阿嫣抿唇一笑:“真的?”
傅逢期将她压在身下,重复了一遍:“我答应你,所以闭嘴。”
阿嫣从善如流:“哦。”
第一轮结束。
趁傅逢期倒在一边喘息的时间,阿嫣起身倒水,眼角的余光扫到墙上的钟,差五分钟正好八点。
——还剩一小时。
算上回程需要的时间,只剩四十分钟左右。
阿嫣体贴地给男人留了五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喝完半杯水,开口:“傅先生,休息好了吗?”
傅逢期两手撑在身后,坐了起来。
阿嫣说:“我要提条件了。”
傅逢期无声地看着她。
“强上我。”
三个字出口,傅逢期惊愕地瞪着她。
他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平时情绪波动很少,惊讶都不常见,遑论震惊到无以复加,不知说什么才好。
阿嫣看见他的反应,笑了笑:“骗你的。”
傅逢期皱眉,摇了摇头。
“正确的说,假装强/暴我。”
傅逢期沉默三秒钟,深吸一口气:“霍嫣,我不知道你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你的行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阿嫣哼了声,佯装委屈:“怎么没意义了?破了你的童子身,从此你就从三十岁的男孩,变成三十岁的男人了,不值得纪念吗?”
傅逢期气得胃疼。
阿嫣站起来,向他走了过去,纤细的胳膊绕住他的脖子:“来吧,时间不多了,再来两回合——委屈你辛苦点,回头多吃点夜宵。”
声音轻轻柔柔的,甜蜜如枕边情话,唯有眼底那一丝笑意闪烁,出卖了女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也是那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刹那间,令他失神。
傅逢期垂下眼睑。
阿嫣诱哄:“我说真的,傅先生,你主动一点——”
最后一个音节,吞没在唇齿间。
阿嫣挑眉。
方才,不管多么亲密,他们始终很有默契的避开亲吻这个环节。
所以,傅逢期突然吻了上来,她一边无甚所谓地回应他,一边打量着他,就像欣赏一件新的玩具。
接吻的时候,阿嫣从不闭眼。
倒是傅逢期看不下去,含糊的说:“闭眼。”
阿嫣:“不要。”
傅逢期没生气,只低哼一声,身体便覆了下来。
第二回合结束,第三回合正待开始,忽然,凭空响起刺耳的闹铃声,不一会儿便响彻整个房间。
床上的两人同时一惊,阿嫣第一个跳下来,拿起手机一看,神色剧变,飞快地按掉闹铃,接着乱七八糟往身上套衣服。
傅逢期问:“怎么了?”
阿嫣说:“选美比赛开始了。”
傅逢期一怔:“什么选美比赛?”
阿嫣胡乱地穿上衣服,又开始穿鞋:“学校论坛的校花评选投票,我要回家关注最新动态——不好意思,傅先生,看来是我错了。”她瞄了眼墙上的钟,叹了口气:“本以为两小时三次怎么算都足够,没想到你自认性无能,也没想到你初次开荤就这么英勇、这么持久……真抱歉,不该小瞧你。”
傅逢期冷眼看着她急匆匆离开,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
阿嫣从楼上冲到楼下,没等管家开门,自己直接开了往外走,不料迎面撞上正低头掏钥匙的少年。
片刻的死寂。
傅路白盯着衣衫不整,妆容凌乱的阿嫣,脑海中万千思绪纷飞,始终不能形成清晰的概念。而他身后的女孩,则是直愣愣地瞪着对方,嘴唇动了几下,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他们临时决定不看夜场电影,可怎么也没想到,回到家,竟然会撞见这么诡异的一幕,看见最不该出现的人。
阿嫣说:“赶时间,麻烦让让。”
那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嫣拧眉,从傅路白身侧绕了过去,刚走下一级台阶,手腕被人擒住,回头,对上的是傅路白不再冷清的黑眸。
傅路白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阿嫣没工夫跟他纠缠,直接道:“来破你大哥的三十年处男身。满意了吗?”
傅路白没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周楚楚脸色苍白,神情骇然,就像看见了什么怪物——渐渐的,那双眼睛聚起朦胧的水雾,当真楚楚可怜。
她的嘴唇蠕动:“不……不可能。大哥不会的,他不会的!”
阿嫣笑了下,好心解释一句:“他是迫不得已卖身给我的,自我牺牲精神可嘉。好了,我真要走了,选美大赛在召唤我——”
傅路白紧盯着她,开口:“是你。”他停顿了下,声音扬了起来:“是你在对付傅氏集团,是你在搞鬼。”
阿嫣说:“对,是我是我都是我,烦死了。”他和周楚楚还是那副见鬼的表情,她不高兴了:“有话说,没话滚。”
周楚楚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颤声道:“你怎么能这样?就仗着有钱,为所欲为,你……”她说不下去了,捂着嘴,眼泪不停地掉,转身跑了进去,没跑两步,停下——正前方,傅逢期站在楼梯口:“大哥……”两个字,诉尽诸多无法开口的情愫。
人都到齐了。
阿嫣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真着急了,蓦地甩开傅路白的手,然后反握住他的手腕,只听咔擦一声……傅路白的手以奇怪的形状垂了下来,他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死死咬住嘴唇,忍住喉咙里的一声痛叫。
“说了赶时间,你也不听。”阿嫣瞪他一眼,转向其他两个人,微微一笑:“……还有你,周小姐,有钱的确不能也不该为所欲为,可是对你们——分明享受着名利带来的一切,人前装清高,实际上比谁都害怕失去财富——对于你们这类人,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傅逢期淡淡道:“够了。”
阿嫣哼了声,笑意带着一抹嘲弄:“从前,你们连活路都不肯给我留,人手一刀想送我上路,现在怕了,想我给你留面子?白日做梦,清醒一点吧。”飞快地说完这几句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接起,放在耳边,刚听了几句,忽然跳下台阶,高高兴兴地朝着自己的车跑过去:“……开始了?我马上过来,等着。”
留下的几个人陷入沉默。
最后,周楚楚鼓起勇气,看了眼不远处的男人:“大哥……是真的吗?”
傅逢期不曾迟疑,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点了下头。
周楚楚咬住嘴唇,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落下,她无意识的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说到后来,早就泣不成声,倏地转过身,奔向花园。
“楚楚!”
傅路白看了看少女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依旧容色淡漠的大哥,追了上去。
阿嫣在池迟家里商量完接下来一周的拉票计划,到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一道身影忽然从路边闪身出来,拦在车前。
阿嫣踩了刹车。
苏凉。
离家前,他就来了,见她要出门,还问了句去哪儿,她实话实说,他阴着脸沉默很久,突然开口:“别去。”
她当然不会听。
开门的时候,他从身后抱住她,又说:“别去。”
阿嫣费了点力气才摆脱他。
因此,到傅家才迟到了几分钟。
没想到整整一晚上,他都没离开。
苏凉站在车前,月色下,他容色苍白,几乎与银色的光华融为一体,唯独一双好看的眼睛幽暗而深邃,眼眸深处光影交替,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阿嫣坐在车里,没有下去的意思。
对峙五分钟,苏凉两手放进口袋,转身走了。
校门口的小卖店,一直是块风水宝地。
比如选择大早上来小卖店的学生,就很幸运的见证了一桩校园大事,每个人都兴奋得像中了五百万彩票。
校草之一的傅路白先过来,买了一瓶矿泉水。
两分钟后,另一名校草,有美人之称的苏凉也到场了,却没有买东西,他眉眼阴沉,径直走向拿着矿泉水瓶的傅路白,然后猝不及防的,一拳直接打了过去。
瞬间见血。
傅路白的眼镜摔在地上。
苏凉没给他喘息的时间,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肚子:“你他妈抢我几个女人才够?!”
57、校园一霸(十三…十四)
喜好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不管参与的是谁; 只要有人打架,周围肯定有好事的吃瓜群众围观; 更别说这次是两大校草动手——确切的说,是苏凉单方面把傅路白给打了; 出手不留情面,完全是往死里打。
这消息在学校里飞速传开; 到处赶来的看客越来越多; 小卖部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老板不知该头疼还是该笑。
傅路白的眼镜碎了一块镜片; 他坐在地上,剧烈咳嗽了好几声,擦擦嘴角的血迹; 眯起眼看对方:“苏凉……你他妈疯了。”
所有人都知道; 傅校草出身豪门,教养很好; 从来不说脏话。
话音刚落; 旁边一片吸气声。
众人兴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是疯了……”苏凉居高临下站着看他; 细长漂亮的眼里布满狰狞的红血丝,容色苍白; 带着深刻入骨的恨意:“那也是你他妈逼疯的!傅路白; 你从小拥有的还不够多吗?!你有完美的家庭,有疼爱你的父母,住在宫殿一样的家里,过着你的少爷日子。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你还要来抢我的女人; 一次又一次,我恨不得杀了你——”
傅路白又咳嗽起来,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至于我的家庭……”他冷笑,盯着充满敌意的少年:“如果没有你的母亲,当然是完美的,你心知肚明。”
苏凉捏紧双手,上前一步。
傅路白不退不闪,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理了理领口。
面对苏凉,他天生便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受了不轻的伤,嘴角带血,望向对方的眼神,依旧平静而冷漠,眼神也由最初的震惊转为不屑一顾。
苏凉冷笑。
他恨极了傅家的每个人,尤其傅路白。
跟他年龄相仿,却拥有他想要的一切,美满和睦的家,父亲的关爱,优越的成长环境,周楚楚……还有,霍嫣。
只要傅路白的一个电话,那个万事不放在心上的女人,就愿意放下一切,原谅一切,回到他的身边。
他求而不得的,全是傅路白轻易所能得到的。
苏凉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整整一夜,那画面都在他的眼前回放,挥之不去。
他到霍家的时候,阿嫣正要出门,一边对着手机说话:“我现在就走,对,过几分钟就到……你在房间里等我?好,你乖乖的,别乱折腾——我们春风三度之前,你千万保重。”
电话挂了。
阿嫣看见他,面不改色:“我走了,你不要动我的化妆品。”
苏凉想起刚听到的只言片语,问:“这么晚去哪?”
阿嫣说:“傅家。”
苏凉感到一阵寒意,从指尖渗透进皮肤,顺着血管迅速蔓延,使他无法动弹:“……你去那里干什么?”
阿嫣看了看他,语气没多大波动:“睡觉。”
苏凉心里绷紧的那根弦断了,鲜血飞溅:“你有病?他早说了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人家周楚楚,你跑过去犯贱干什么?他给你打个电话,你就送上门了?你不觉得你这样——”
阿嫣不耐烦的说:“谁管他喜欢谁,我又不跟他过日子,春风三度,各取所需。你让开,我等会还得关注选美大赛,时间就是金钱。”
刚扭动门把手,腰间一紧,后背冷不防贴上他的胸膛,少年灼热的体温顺着衣服侵袭过来,他的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不肯松动分毫。
他心跳的那么快。
一下又一下,如此鲜活而激烈。
“别去。”
阿嫣回头,看了他一眼。
苏凉神情倔强,目光似黑夜中燃起的火:“霍嫣,你不要去——我们离他们远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