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龙翔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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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龙翔风云录-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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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曾经的精锐骑士,在经历短暂的震惊后,梅里耶反应极快。几乎是战斗本能,他闪电般暴起,先下手为强!虽然佩剑没带身上,但他拳头可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击打部位更是人类身上软肋――下巴。
    梅里耶这集中全身力气的一拳被司徒亮轻易用手接住,哪怕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亦不能抽动分毫。司徒亮一扭一送,梅里耶闷哼一声,他的右臂已然脱臼。忍住剧痛的他飞起一脚,直踢司徒亮下阴。
    哼,司徒亮放开他右手,侧身避过梅里耶的断子绝孙腿。手刀飞快砍下,当即折断他攻击的那条腿,梅里耶痛苦倒地,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狰狞。不过,他确实够硬汉,除了急促的呼吸外,根本没发出哪怕一声痛呼。
    此刻,司徒亮眼中也不由露出一丝赞许:“你强忍住不叫,是为了不连累妻儿吗?”
    梅里耶闻言神色大变,心中升起一股绝望,难道杀手早已查清楚了所有关于自己的情况?从刚才的攻击中,梅里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儿。
    望着那怨毒的眼神,司徒亮不屑地摆摆手:“放心,我是杀手,不是禽兽!”
    梅里耶沉默了一会儿,才喘息着道:“你不像是杀手。”
    司徒亮颇为意外:“哦,为什么?”心想这个人的反应,和以前的有所不同,平静得太快了。就像是……看透生死?
    “杀手的话……你废话太多了!”梅里耶突然道:“可以告诉我,什么人要杀我吗?哼,近十年来,我敢担保我没得罪过任何人。如果一定要死的话,我希望死得明白。希望你满足我最后的愿望,杀手阁下。”
    司徒亮想了想,决定告诉他:“看在你这份洒脱的份上,好吧,我告诉你。委托我的人是――埃吉!”
    谁知梅里耶听后,再次露出震惊的神色,脸随即变得死灰。就在司徒亮以为梅里耶即将崩溃的时候,出乎意料地,他反而平静下来,展现出一种看透生死的超然。
    梅里耶突然咯咯笑起来:“埃吉啊……是他的话,我可以安心的死了。杀手先生,请把我的生命带走吧,还有我最后的道歉。”
    “不太一样……”司徒亮喃喃自语,并哼道:“道歉的话,你自己亲自去冥途和埃吉讲吧。”
    “咦?”梅里耶十分意外,按理说雇主死了,委托应该自动取消才对。当然,他没把心中想法说出来,只淡淡道:“如此一来,你就更不像个真正的杀手了。”
    “你别管我像什么,我只想知道……”司徒亮将魔枪架在梅里耶颈上:“你不怕死吗?为什么不求饶?要知道,你的同僚可是表现得很精彩哦。”
    梅里耶自然明白司徒亮所说的同僚是哪些人,说实话,他们死有余辜,连自己都不能原谅他们。
    “你杀了他们?”
    “你是第五个,除了随国王出征的家伙,留在国内的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那我就祝愿阁下早日亲手杀掉剩下的两个家伙,但愿他们没死在战场上。”梅里耶嘲弄道,不知是针对司徒亮,还是那两个出征的家伙?
    “快,杀了我!”
    见梅里耶这种不合常理的表现,司徒亮倒不急于一时了。暗咐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当年的惨剧中还有故事。
    “告诉我,当年案发的具体经过。”他道。
    “可以。”梅里耶答应得很爽快,但他口风一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不会想求饶吧?还是你认为有讲条件的资本?”
    “不。”梅里耶摇头道:“我没有要求饶的意思,对你来说,不过是小小的麻烦。”
    “哦,说说看。”
    “那就是:杀了我以后,请将我的尸体扔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再将现场清扫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说着,梅里耶深深地往后看一眼,眼中全是不舍和眷恋:“就让我的妻儿以为我失踪了吧,哪怕被误会为抛弃也好。至少,为他们留下一丝能够好好生活下去的信念。”
    司徒亮眉头皱了起来,寻思道:这样的人,当年会做出那样宁人发指的禽兽行为吗?
    “我答应你!”
    “谢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则让梅里耶颇为不解,司徒亮用水之回复治好了他的伤。
    “打扫现场太麻烦,所以我只好抓你走了。我不喜欢扛一个大男人,但也绝不介意。不过那便意味着你死前会很痛苦,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司徒亮更警告道:“不要试图逃走,也不要想耍花样,你知道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不要挑战我的忍耐,不要逼我做出残忍的报复……”
    “我曾经是一个骑士,即便退役了,也会恪守骑士精神。”梅里耶正色道:“我要为当年犯下的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我的救赎。我以光明神的名义起誓,即便你不动手,我也会亲自去冥途向塔尼亚和埃吉道歉。”
    呼,骑士精神吗,真是讽刺啊!司徒亮不屑地撇撇嘴,道:“跟我走!”
    ………………………………………………………………………………………………。。
    不久后,司徒亮将梅里耶带到郊外。在司徒亮锐利眼神的注视下,梅里耶缓缓讲起了发生在多年前的罪恶。
    十五年前,当时还年少轻狂的梅里耶和几个同伴一起,来到了班达镇。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蒙塔少女――塔尼亚。
    人说红颜祸水,塔尼亚的美丽,却是带给自己的祸害。梅里耶一见之下,立即惊为天人,并且一见钟情。年轻冲动的他在同伴的怂恿下,居然立刻跑去求婚。当然,已有爱人的塔尼亚想也不想便拒绝。更何况,蒙塔一族受尽歧视和压迫,不免对外人极为戒备。
    梅里耶当然不甘心,正因为蒙塔人的人尽可欺,不受法律保护,他们才会肆无忌惮地使卑鄙手段强迫。
    塔尼亚一介弱女子,岂能对抗七个身份“高贵”、有深厚背景的骑士?最终,为了保护其他人,塔尼亚只能选择牺牲自己,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下!
    事隔三天,塔尼亚只身出嫁,没有亲友的祝福,甚至几乎没有人知道!带着悲伤、带着绝望、带着一颗死去的心,犹如行尸走肉般出嫁!然而,这却是她噩梦的开始。
    行至半途,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的几个家伙在安杰诺尼的怂恿下,终于向美丽的塔尼亚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说道这里,梅里耶显得悲痛欲绝,双手捂住头道:“我有阻止过他们的,可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六个人!”
    “事后,他们威胁我,不许将这件事传出去。我明知他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却没办法惩罚他们。后来,我只好选择提前退役。”
    司徒亮几乎是强忍着怒火与杀人的冲动才勉强听完叙述,他厉喝道:“你这他妈是在为自己辩解么?”
    “不!”面对司徒亮的愤怒指责,梅里耶表现得很镇定,或者说他早已看透生死:“也许你不会相信,当年我是真的喜欢塔尼亚,也是真心要娶她。因此我无法原谅安杰诺尼他们,更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才会因为这个悲剧而提前退役。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活在愧疚中。直到现在,我依然无法忘记塔尼亚,更忘不了她死前的悲惨。人,必定要为自己曾经犯的错付出代价,安杰诺尼他们逃不过,我亦是如此。今天你来杀我,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和赎罪。”
    司徒亮心中已信了八成,一个必死之人,是没必要再为减轻些许罪行而努力的。他点点头道:“好吧,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梅里耶竟然笑了:“随便怎样都好……”说完,转过身去,默默等待那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
    司徒亮正欲动手,脑海中却传来一把声音:“等一下,主人!”
    司徒亮大吃一惊,这个声音是……哈迪斯!他发现,自己不用开口说话,二人,哦不对,是一人一鬼就能用心灵沟通。
    “干什么,我不记得有召唤过你啊!”司徒亮没好气道。
    “呵呵。”哈迪斯鬼笑道:“您没召唤,我自然无法出现在世上,但这并不妨碍我和您的灵魂直接对话。”
    “说吧,什么事。”司徒亮十分干脆,心想不是十万火急,哈迪斯也不会如此冒昧。
    “我需要那具躯体!”哈迪斯语气中透出一股非比寻常的狂热,连缺乏七情六欲的冥王,此时也情绪异常了。
    “躯体?”司徒亮愣了一下,随即几乎叫出声:“你是说……”
    “不错,就是梅里耶的躯体!我发现,他躯体和我的契合度为99。99%!而这样几率出现的机会是亿万分之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可以变成人,生活在正常的世界里!哈哈,冥王对阳光和人间的向往,大概是你们这些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人类所无法想象的。”
    司徒亮能理解它的激动,大概全世界的怨灵都有和哈迪斯一样的想法吧――还阳。再说了,哈迪斯又和真正的怨灵有所区别,它是自己邪恶意识的产物。拥有真正的躯体,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大概是它梦寐以求的愿望吧。即便以后再次死了,它也能骄傲地说:我是人类死后形成的!
    “你想我怎么做?”司徒亮问道。
    “不用太麻烦,你只要将我召唤出来就行了。”
    司徒亮有些犹豫,暗咐这样做会不会太损阴德了?但转念一想,人死后躯体不过是具臭皮囊,废物利用也未尝不可啊。大不了以后给梅里耶多上两柱香。
    司徒亮召唤出了哈迪斯,它刚一现身,便迫不及待地扑上梅里耶身体……两个灵魂随即展开了对身体控制权争夺。
    可以想象其中的激烈,但这种忙司徒亮可帮不上,他只得席地坐下耐心等待。
    过了大约十分钟,梅里耶身体停止了抽搐抖动,司徒亮明白,应该是有结果了。
    “啊哈哈哈哈……”梅里耶突然发出了狂野的笑声,气质完全不一样!
    梅里耶?不、不对,是哈迪斯!他慢慢转过身来,让司徒亮得以重新审视他。样貌还是没变,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十分犀利,而且眼珠也变成了红色!变化还在继续着,接下来,是头发。原本褐色的头发从末端开始,往上渐渐变成和司徒亮一样的黑色。最夸张的是年龄,时光居然在倒流,他不断地在变年轻!从一个中年大叔,恢复到了最意气风发的20岁左右。开、开玩笑吧,司徒亮有些目瞪口呆。
    完成蜕变后,哈迪斯兴致极高,那种得到身躯的兴奋是绝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它,哦,不,是他在表现出短暂的沉寂后,却比司徒亮更快一步恢复正常。
    “主人,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哈迪斯,您的忠实仆从。”哈迪斯躬身道。
    “哦……”不可思议的事见多了,也不差这一件,司徒亮回魂的第一句话便是:“返老还童,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神格!”哈迪斯微微一笑,不过依旧带着严重怨灵的痕迹,怎么看怎么觉得阴森:“在亡灵的世界中,我就是神!虽然由于先天原因,对您或是稍强一点的光魔法师来说,我的实力可能不值一提。但对亡灵来说,我就是至高无上之所在。从产生的那一刻起,我便拥有与生俱来的神格!即便变成了人,神格也没有消失,不老不死、寿命无限!更能活化细胞,保持在身体最佳状态的年龄段。”
    司徒亮一听来劲儿了,赶紧追问:“你有神格,那我呢?你不是我的分出来的吗?”
    哈迪斯摇头:“没有!”
    司徒亮头一搭:“我日!”
    “我话还没说完。”哈迪斯道:“您现在没有,不带表将来没有,当您实力足够高的时候,便会自动拥有神格。”
    司徒亮一凝:对啊,虽然他从未真正相信过,但听说玄天诀练到一定程度的确可以长生不死。
    “所以主人,在您寿命耗尽之前,请尽快获得神格。不然我拥有神格也没用,您死我一样会死。”
    司徒亮在心中鄙视他,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么说,你现在是神??”
    “不,拥有神格和神是两码事,而我的实力和主人您对比嘛……除了暗黑能比肩之外,其余的不值一提。”哈迪斯想了想:“再用一个比较形象的说明吧。”
    性名:哈迪斯
    性别:男
    等级:神格位
    属性:暗黑S+火C风D雷D水C光――武技B
    “可以说,我继承了主人你暗黑方面的最强,甚至超越了一点点。比如说,主人您未完成的暗黑最强魔法――六道灭魂炮,我已经能熟练使用。”
    “还有一件事要向主人您说明,那就是……”哈迪斯还未开口,司徒亮便首先察觉不对了。
    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身体里面冲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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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新的旅程
    无数的黑影从司徒亮身体里飞出,遮住了头顶的一片天空。阴风阵阵,不仅人类回避,连动物都有多远跑多远。
    “这就是我要向主人禀报的:身为冥王的我永久离开了我所在的那个冥界,所以等待那个冥界的只能是全面崩溃,所有亡灵都已消散离开,去了属于这个世界的冥途。换句话说,主人您失去了可供驱使的亡灵大军。”
    “哦,是吗。”司徒亮淡淡地道,说不出什么心情。原本能够征服世界的力量突然失去,说不遗憾是假的。但他又害怕自己某一天会因为这股力量而失去人性,如今没有了,大概用矛盾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最合适吧。
    “……如果主人需要亡灵,有两种可行的方法。一仍旧是召唤,但即便是我,也要受制于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召唤的亡灵数量不会太多,也不会有多厉害。可以说,根本无法起到决定性的力量。”
    “第二呢?”司徒亮挑挑眉毛。
    哈迪斯阴险一笑:“就像我们以前做过的那样,大量杀人,然后把它们变成我们手中的利剑。”
    司徒亮心头一震,表情僵了。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直接岔开话题。
    “算了,你以后就跟我混吧,去北边的大陆。海阔天空、任我翱翔,免得窝在威尔特这个小国受气。还有,你不必叫我主人,我很不习惯。我创立了起点佣兵队,你可以叫我队长,或者直接叫我名字也行。不管是莱因哈特还是司徒,随便你吧。”
    哈迪斯分裂自司徒亮,自然也继承了司徒亮的一些性格,他毫不客气地接受提议,道:“我还是叫你司徒吧,起码特别一点。这两个字的发音很特别,别人一般不会叫。”
    就这样,起点佣兵队中多了一位神格者――哈迪斯。
    ………………………………………………………………………………………………
    司徒亮离开了,威尔特却并未恢复平静。先是国中贵族要求联姻,娶莉莎公主以增加王族人脉。玛尔斯勉强答应,但莉莎抵死不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再次逃走,从此下落不明。
    玛尔斯还来不及应对,自己就先遭遇不测――被人行刺,身受重伤!若不是阿玛尼娅在,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头号嫌犯又是司徒亮,“别西卜”的恶名已传遍天下。威尔特运用自己的影响力,甚至派出使者去光之神殿,请求光明教团协助追捕蒙塔恶魔!
    另一方面,威尔特面临的迫在眉睫的战争威胁却是暂时解除了。不知什么原因,驻扎在伯尼斯用于讨伐威尔特的雷巴尔大军突然撤回国内。趁此天赐良机,玛尔斯和阿鲁姆整合威尔特的四千部队,准备展开反攻。
    与此同时,司徒亮和尤莉娅、哈迪斯、戈林正准备飞过伊达马拉斯海峡。
    司徒亮望望身后那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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