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粟,鬼夜哭》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天雨粟,鬼夜哭- 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非他们到现在还没起床?看来她的药下得足够份量了。
    然而,“吱嘎”声过后,一声尖锐地女高音打破了走廊里的宁静,“怎么是你?”
    “怎么了,有事吗?”美男沙哑着声音很是疲惫地回答,赤红的双眼细眯成一条小缝盯着面前失态怪叫着的奕雅。胡乱套在身上衬衣被撕得破破烂烂,可见他们昨夜的疯狂。
    一瞬间,她只觉得地动山摇,修长的美腿一阵发软,娇柔的身躯“咚”的一声歪倒在美男的怀里,直撞得美男后退好几步才抱住她。临晕前,她闻到的他身上的气味和里面混乱的床单,再次将她打下谷底,她竟然亲手将她的宝贝送给了别人。“肖冬瓜,绝对不可以原谅!这才是开始而已,好好受着吧!”她咬牙切齿地发着誓。
    美男一把将她抱到床上,着急地呼唤着“奕雅,奕雅……”,好一会儿,她醒了,她泪流满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她绝不允许肖冬瓜再来抢她的月哥哥。
    “你怎么这样,昨天晚上累死我了。”边说她边用涂着性感红指甲油的手盖住眼睛,一副害羞地不敢见人的样子,而其实她是想掩饰住自己的眼睛,他很聪明,她怕他从她的眼里看出她在说谎。她不知道她的月哥哥知不知道昨天跟他一夜缠绵的人是谁,但她想赌一把,赢了,月哥哥是她的,输了,她将失去她心爱的月哥哥。
    美男听罢,墨黑如曜的瞳孔倏地一缩,脸色极快地变白又恢复正常。他异常平静地拥紧奕雅,然后浅浅抿唇一笑,似心疼似柔情似水般低低伏□将她抱起,再将自己的脸暧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用他那本就凤吟清脆又恰巧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性感迷离低声道歉着:“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再次伤害了你,真的很对不起……”然而,他嘴里温情脉脉却自始至终也没有把他的眼睛给她看,可她却非常心痛地从她的手缝里看到他的悲伤。这一刻她明白,这个男人再一次远离了她,明明这次她是出现最早的那一个。

    凤与凰【六】

冬瓜在水里泡了足足三个小时有余;硬是将全身上下都快泡胀了才肯上来。适时;□沙滩裤上身格子衬的鲤锦乖乖挪过去;低头双手过头顶奉上毛毯一条;意图靠这一举动能成功结束掉他们这场艰苦卓绝的等人差事。
    冬瓜也不负众望;像个黑帮女老大一样盛气凌人地接过毯子裹在身上;双眼凌厉地将一字排开站在她面前的鲤锦和小凤凰来回扫上一遍,然后,双手叉腰非常严肃地宣布她刚刚作出的决定:“今天晚上我们再好好玩一玩,明天就出发吧!小凤和小凰你们就别跟着我们了;我们这次是要去找凤鸣钟,可能会令你们很难办,所以大家还是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小凰听罢当即眼眶就红了,可这事她做不了主;只好泪光闪闪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哥哥小凤,而小凤此时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小米粒一样的牙齿紧紧咬着他的下唇。小凰明白,其实哥哥也舍不得离开肖冬瓜,有她在的日子里他们过得真的很开心,就比如昨天,那是他们许久都没有体会到的快乐生活。
    冬瓜明白他们的心情,也很了解他们这些所谓的上神对失职之罪的忌惮,能够不阻止自己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冬瓜不希望也不想他们真的插手,从而招至灭顶之灾。
    虽然小凤并没有出声,但冬瓜知道他已经作出决定,昨天北京之行,她和闻詹平已经知道凤鸣钟的大致去向,再加上她对小凰的试探,此次大漠之旅必不能免。
    不过,说实话她还真舍不得这对可爱的活宝,于是,她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学着水浒英雄里面双手一抱拳说着临行辞:“好了,大伙也别在这儿悲春伤秋的了,正所谓山不转水转,总会有相会的一日的,大不了来世我们再相聚,反正你们总会认得我们是不?”
    紧接着她猛地一甩头,喜笑颜欢地将头发上的水珠全“呼呼”地招至后边正以一派自我感觉很好的姿态向这边走来的闻詹平身上。当即,那白T恤白休闲长裤被她邪恶地浇了个透彻,想人家好不容易配合他们换上这现代白马王子的行头,她倒好,一头发将人家修长又结实的身材全暴露在众人□裸的目光下。
    闻詹平提起贴在他身上的前襟,双眼暴突咬牙切齿地冲冬瓜吼道:“你故意的?”
    冬瓜不答,若无其事地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继续甩着,只是她那张脸笑得好像快要断气了似的。
    话说她这头长发特点就是又粗又多,易积水,而这位闻詹平大哥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让人极度看不过眼他的闷骚,再加上她也想看看他腹部到底有没有料,听说以前的大将军身材那都是一级棒,因此才有此一举,不过还算值,对得起她的双眼。
    经这一胡闹,冬瓜的心情霎时晴霁不少,与美男的意外也遗忘得差不多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伤心难过总是有个度,度一过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为此,她真正刻骨铭心的情感波动没有几次。在她眼里,昨夜那仅仅只是一场意外,一场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意外,虽然会觉得有点难以释怀,但意外总归是意外,既然已决定放下,便是放下!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无谓放下竟会伤美男那么深,以至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是那么伤心,那么绝望,甚至于是那么恨她。
    太阳开始炙烤大地,沙滩上的人少了,可冬瓜还是不想回去,她抱着小凰躺在凉伞下,有一搭没一调地同小凰天南海北地侃着,然后,再时不时地问一些有关于他们此行的必要信息。比如天山的雪莲美吗?日月谭是分开的还是合在一起?祈连山真的有人参?等等……而其实这里的问题,只有一个她想要得到答案,那便是天山。
    “哟,你们还在采海鲜啊,不好意思,我们昨天睡晚了,所以起来有些迟,你们不会笑话我们吧!来,来,我给大家看看我们家的月芽儿吧!是月哥哥送给我的,我取我和月哥哥名字的各一个字,管它叫月芽儿,好听吗?肖姐姐!”这轻轻嗲嗲的声音,冬瓜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来了,后边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小狗吠声,应该是真有一只狗在那儿。尽管冬瓜已经做好了面对他们的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讨厌起这位看起来美如画中仙的女人。
    沙滩上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没有回头,该干嘛的照样在干嘛,只让她一个人在这演独角戏。尤其是鲤锦,手指头都掐鞋帮里了,那根根鼓起的青筋好像在叫嚣着要冲上去揍她一顿似的。
    “奕雅小姐喜欢狗对吗?狗很讨人喜爱对不对,可你知道狗有个不好的习惯吗?就是喜欢吃屎,为什么它会喜欢吃屎呢?因为它认为屎是香的,所以情有独钟,还生怕别人会去抢它的屎,所以沾得满嘴都是,奕雅小姐,你说这狗是不是天底下最蠢的东西,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抱着这么一只蠢东西在手里,不怕让人笑话吗?”这话是从闻詹平的嘴里吐出来的,顿时让冬瓜有种大跌眼镜的在感觉,他这个人素来性情冷淡,平时又喜欢附庸风雅,此时竟然说么掉身价的话来,倒真是让冬瓜意外地热泪盈眶呢!
    激动的冬瓜赶紧回头,正好赶上奕大小姐被气得俏脸白一阵红色阵,顿时,情不自禁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无疑又是火上浇油,只见那娇艳如花的大美人像个小孩一样,纤指直直在指着冬瓜,“月哥哥,你看他们,那歹是你的朋友吧!我给他们面子,他们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太可气了!”脚下更是拿沙子出气,狠狠地踩出两个大坑来。
    只是,魂游舍外的美男却全身僵立不动恍若耳背者,半点也没有听进去奕雅在说些什么。从下楼开始他的眼神不知什么原因总会不自觉地寻找肖冬瓜的影子,看着她喜笑颜开的脸会自动陷入深思。她应该没有察觉到他昨夜都发生了什么吧!可为什么她的视线再也不在他身上停留,好像他只是个不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难道她知道了,这是在生气么?”突然他有点高兴起来了,生气的话那就说明她在乎他,只要她在乎,他就高兴,可转念又莫名觉得心痛,比抱奕雅更痛。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显然罪魁祸首就是她,可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
    “哦,你们来得正好,今天晚上一起开烧烤会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或许很长时间不会再见面,趁现在一起好好玩玩吧!”冬瓜终于将眼神定在了他的身上,可这眼神却让他如临冰窟般寒冷,原来她还是不在乎,她仍然选择离开。
    尽管他没有留下她的理由,可她却从来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是从来,他不明白,什么时候她钻进了他心,而为什么心乱的人却只有他一个。如果他也能拥有天眼的话,他一定要看看该死的肖冬瓜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惜他没有,而冬瓜有却没有看透他的心,也许她看透了,但不想理,也许她连看一眼也懒得看。
    这种心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受,此时他真想把自己的那颗心挖出来,好好将跟肖冬瓜有关的全部掐掉。
    怨念,好强大的怨念,在烈日炎炎下阴冷如寒风般阵阵吹打在冬瓜的身上,竟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一颗颗地都立了起来,是谁?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怨念,奕雅?冬瓜小心地瞄了她一眼,不像,那双似秋水的眼里虽有恨有怨有鄙视,但还不至于这么强大。可如果不是她会是谁?难道在这空旷的海滩上还隐藏了她的敌手不成?莫非跟寻凤鸣钟有关?他们的行踪暴露了?那岂不他们还没上路就已经遇上拦路虎?冬瓜纳闷着提高了警惕,但却没有四处张望以防打草惊蛇。
    于是乎,冬瓜就这样错开了人家绞着她的视线。若干年后,每每回忆此处她都后悔不已,怨念,她竟然把人家的迫切当怨念,当时她怎么就那么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呢?结果错把乔麦当糠头。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无视对美男来说就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他那点没有说出口的小心思抹杀得东零西落。就连站在他旁边的奕雅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可望着他一脸的惨白死灰之色和涣散的双眼,她嚅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之后,如肖冬瓜所愿一切都很正常,他们一起吃吃喝喝,再倒头睡下。第二天,大家齐聚在大厅里开始散伙。美男有奕雅的陪伴很平静地同他们分手告别,疏离冷淡一如他贯有的样子。只是在大家最后临转身之时,他一言不发却很是坚定地挡住冬瓜的去路,纤手一伸横在她面前,“怎么啦?”冬瓜上下打量着他,一脸不解地问。
    美男阴冷冷地睨了冬瓜一眼,不疾不徐地解释性反问:“不握手告别吗?”
    “哦!”冬瓜讪笑一声,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只是,下一刻她的脸马上开始扭曲起来,并痛苦地挣扎着,“撒手,我跟你有仇啊,这么用力。”在扑捉到他眼里闪过的一道快而亮的光芒,她没好气地横眉竖眼怒斥着甩开他的手。妞妞的,差点没把她的手给废了。
    美男低头盯着被甩开的手,轻笑着呢喃道:“痛?这就算痛?你肖冬瓜什么时候这么怕痛了?连这点痛者都忍受不了,凭什么去帮我呢?”这话初听起来像是老板在质问员工的工作能力,而其实他要吐槽的意思是:痛,这就算痛,那她加注在他身上的痛是什么?既然她体会不了他的痛,那他也要让她尝尝*上的痛。只可惜对话人根本不懂。
    冬瓜恼怒地白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找四宝表面上是为他们,而实质上却是她不得不担起的一个负责,但她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因为跟他的牵扯过密,并不是她所乐见的事,感情那东西她可不想碰。
    奕雅见情形不对,赶紧贴近一把抱住美男的胳膊,撅嘴撒娇着:“好了,月哥哥,我们走吧!爹地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这次想必他老人家再不会反对我们了吧!”
    这次轮到美男不出声了,他半瞌着眼睑貌视着某处,并不再看冬瓜一眼,却挡在她面前一点也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意思。气氛一下冷凝起来,大家伙就这样僵持着,冬瓜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顿时纳闷万分,侧头歪瞅着他那鲜红带胀的红唇,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一个大老爷们有话就说啊!扭捏个啥劲?叮……”突然,她想到一个可能性,他不会是知道前天晚上的事了吧!不然他像个小男生似的在这里闹什么闹,不会是想让她给他个说法吧!那可如何是好?还是趁现在他没有捅破赶紧快溜吧!

 公主墓【一】

想到做到;冬瓜面上虽安之若素;底下的双腿却已分步错开;只一闪身影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美男的三丈开外;“走啊!”当她这声大喊响起时人已经冲出了大门外。
    美男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哼!”他只是苦涩地冷笑一声;她以为他会为难她呢!真是个傻冬瓜,他其实只是单纯想碰一碰她而已,想她那不经事的大脑能记住他罢了。
    “来了!”鲤锦第一个响应冬瓜号召,扛着两大背包吃的急走追了出去;在经过美男身边时他象征性地停顿一二,表述着他的决心:“老板请放心,有我看着她呢,不会让她乱来的……嗯;她在叫,我先走了啊!”
    紧跟其后的是闻詹平,他只是轻瞟他们一眼便大跨步向门口走去,不过,在看向奕雅时,他眼里的那道杀气却像刀一样锋利,他相信她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与肖冬瓜的关系并没有达到生死与共的地步,但他还是不想其受到伤害。
    就算叽叽喳喳不断的冬瓜嗓门再大,这会儿,她的声音也渐行渐远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美男终于从怅然若失中慢慢醒来,不该有的东西就让它消失吧!他低头冲一旁边担忧着的奕雅露出温柔一笑,虽然这笑容很苦涩,但至少这也算是个表情,让奕大小姐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蓦地,她想到还有两小孩没走,忙转头张望,可空空的座位上哪还有他们的影子。
    “原来他们不是一伙的……”她呢喃着,挽起美男的手臂婀娜多姿地向他们的车走去。
    三天三夜,这期间冬瓜的脑袋是“嗡嗡”响个不停,一会儿汽车一会儿火车她全都装死尸混了过去,要说平时她也没这么娇贵,不知道为怎么觉得这次轻轻松松不用背任何东西,却吐得是天昏地暗,比上次坐飞机还惨,真是怪哉!
    最后,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闻詹平打横抱下火车,只可怜鲤锦一个人扛着几个大包不说,还要跟在后边一个劲地对围观的人解释着:“没事,没事,只是晕车晕得厉害而已!”
    之前的一路上冬瓜都是赖在闻詹平身上渡过,现在更是没有下来的打算,接着,她索性闭起眼装睡,不管那来来往往的行人对他俩的注视。闻詹平也不催她,反正她身上没二两肉,抱她对他来说那是小菜一碟。突然,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双手居然很自然地将冬瓜由横抱直接扭成了面对面的公主抱,再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下面垫着她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将她结结实实托在怀里。
    “嘿,你干什么呢?她是有夫之妇,你怎么能这样抱她,快换回刚才那一种,不然就换我来抱。”刚从人群中挤出来的鲤锦,抬头就看到这样一幕:闻詹平紧紧地将冬瓜抱在怀里,还温柔地将他的脸贴在冬瓜的脑袋上。那动作那神情就像是相爱的情侣在亲热一样,直戳得鲤锦眼里的旺火是一簇簇地往外冒。
    “她如果愿意你抱,为什么这三天都一直是我在抱,嗯?”含笑盈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