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粟,鬼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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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雨粟,鬼夜哭-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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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只不会看脸色的狐狸继续他让人讨厌的谈话。
    “你个千年老狐妖说我老,我有你老吗?”冬瓜在心里怒吼着,但吐出的却是僵硬的回答:“我也好期待呢!不过你要先告诉我,灵狐王大人,你有几条尾巴呢?只要你肯说,我就告诉你,我今年多大了,*换*,公平吧!”

 凤鸣钟5

“这个;这个;怎么让人说得出口嘛!人家活了一万多岁;尾巴早就不长了;要是告诉你;你不就知道了我的真实年龄;那你得多伤心啊!”狐王大人痛心疾首地说着他自己的秘密,不过这世上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的人没几个,肖冬瓜现在算一个了吧!
    其实冬瓜知道,他堂堂一个狐王肯跟她来往就是因为他本性纯良,你对他好;他总会想办设法对你好。于是,她学他的样子也是一脸媚笑地再次询问:“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了另一个你;但是他却要杀我;我该怎么办呢?”
    “不可能!”狐王斩钉截铁地回答,两只漂亮的眼珠子立时圆瞪了起来,倒也真有点狐王的气势。“他根本就打你不赢,白痴一个,修为又低,活了几千岁跟个病殃似的,我一拳就能捧飞他,要是他敢对你不敬,你就报上我名号,他肯定不敢再造次。”
    “臭屁。”冬瓜侧头对着墙壁一顿咬牙切齿,转回来后又是笑容满面,“那我要是认错人了可怎么办?比如一不小心亲了他一口什么,你就不难过?要是他一个不爽,一掌将我拍死,你也不管?小心不好好回答,我恨你哦!”末了还威胁一句以加强震摄力。
    “你敢,绝对不可以亲他,我跟他你怎么可能会认错,他身上有我这么大的男狐味吗?他耳朵够我长吗?我有十条尾巴,而他永远只有七尾,实在不行你就用你的赤火之神看他的原形,头顶竖十根毫毛的是我,竖七根是他,我母亲每次都这样样分辨我们,从来没错过一次,不信,你过来数数看。”他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倒是挺帅的,可惜那一头白发,怎么整都像个妖精。
    “好勒!谢了啊!这次我允许你多呆一会儿,有香香的红豆派吃哦。”成功挖料完毕的冬瓜,还是很好心地留下狐王大人品尝她亲手所做的美食。对于自制力差的家伙,引诱是最有用的办法。
    倍受感动的狐王亲昵地粘过来,然后甜甜地表达着他的感激之情:“试问天底下谁对我最好,冬瓜也!”只可惜他那么白,而肖冬瓜这么黑,他们挤一块儿根本就不搭。
    被缠得不行,冬瓜还是抽空察看了一下李唐的伤势,没有恶化但也没见好转,不过活该他受罪。“嗒嗒……”敲门声响起,谁这么斯文?天天跟这些破门而入的家伙呆在一块,有人敲门她倒觉得新鲜了。
    今天她这小屋里可够热闹的啊!不知谁又要来捧场了呢?但是她懒得去开门,只是高声应了一声“请进!”倒是狐王很是积极地跑了过去,不过还没来得拉开房门。
    再次破门而入的鲤锦站在屋中央嚷嚷着,“什么情况,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怎么又歇菜了,走啊!”那敲门的是?
    冬瓜回头一看,原来是之伦在门口站着,还好他没有摆一张晚娘脸,不然她真不知该要怎么应付了,悲春伤秋什么的她非常不拿手。
    “进来啊,在门口看着干什么,今天我亲自下厨做红豆派,你也尝尝吧!”亲切的语气,温暖的笑容,对,就是要用这种友好的方式说离开,冬瓜暗自为自己加油叫好。
    “不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最近有一只很厉害的狐妖也在天山,据说他法力很高强,你们要小心点。其实你说得很对,刚刚我仔细想了想,自己还是太冲动了,奕雅小姐我还是不能那么轻易放下,所以,以后我们还是都好好的,不要相互挂念的好,呃……”他还打算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僵硬地杵在那儿。
    冬瓜莞尔一笑,拍拍比她高的男子汉肩膀,然后,潇洒地一挥手,没有说再见,也没有临别礼物,门一关,什么也没有。
    “他走了!”狐王诚实报告他看到的现像。
    “我要送他来着,他不乐意,说自己坐车回去,我看他还蛮有男子汉气概的就答应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鲤锦看大伙的表情非常不在状况,连忙小声地询问着,生怕自己一个没留意又踩着地雷了。
    “嗯!”冬瓜略微应了一声,就开始在自己的大包小包里捣鼓着。闻詹平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
    “红豆派,红豆派……”某狐开心地拍掌唱着红豆派儿歌,直气得冬瓜差点没吐血,为什么喜欢粘着她的都是些这个东西,弱智,极品,好吃,装逼,咋就没个强悍一点的呢!以前觉得闻詹平还算行,现在吧!你瞧他那一脸的衰样。人生啊,为什么这么让人没有激情呢?
    还是专心做红豆派吧!可别看一个小小的红豆派,要准备的东西可多着呢!冬瓜一会儿指使狐王去五百里开外买白糖,一会儿叫鲤锦帮她和面粉,甚至她还想叫趴在沙发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李唐帮她起油锅,真是让人无语,最后这项工作还是交给了闻詹平来完成,而她就坐在大后方做起了总厨。
    一伙人忙前忙后好几个小时后,总算是出产了几十只香香的红豆派,可有口福品尝的人却没有几个。别看那狐王总是傻傻乎乎的样子,但在偷吃一事上绝对称得上行家中的行家,他让谁吃谁就有得吃,他要谁也不让吃那还真谁也没得吃。冬瓜他们一群人硬是没一个能成功阻止他伸出狐爪,最后还是冬瓜以李唐为挡箭牌才捞得几块分给大家塞牙缝。
    眼瞧着最后一块马上就要没了,冬瓜赶紧扑上去可是却在中途停了下来,因为一只带毒的手已经先行将它拿下了。
    冬瓜最是不忿,“你又不吃,干嘛要毁坏它。”她可才吃了一块呢!
    “既然我也出了一份力,我为什么不可以吃?”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噎得冬瓜双眼直翻白,他这也叫出力?而且就他现在这样还能吃得下吗?结果是此人不但吃得下还吃得很香,几口就吞没了,阳后还眼巴巴地望着她。
    “好吃对吧!冬瓜做的东西最好吃了,我可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才让给你一个的,你要感谢我啊!”大佬口气的狐王非常认真地跟李唐攀谈着。众所周知他素来就是这样,总是对某些东西有着别人所不能理解的异样执着,比如吃他喜欢吃的东西那是绝不退让,这点李唐跟他倒是有些类似。
    “东西也吃了,过来,我有问题要问你。”同样大姐头口气了的冬瓜冲活蹦乱跳的狐王招呼着。
    只是这次狐王没有乖乖听话,而是很委屈地一扁嘴回道:“不就吃了你几个红豆派么,干吗这么凶,该回答你的我都回答了,我要回家。再见!”然后不等冬瓜反应过来马上遁回原形直接穿墙跑出去了。
    又来这一招,每次吃完就开溜,冬瓜不甘心,拉开窗户冲着外面就是一通乱叫:“死小子你给我记住,下次要想吃我做的东西,门都没有。我讨厌你!臭狐狸……”
    “哪有,人家很讲理的好不好,*换*,非常公平呢!好吧,再赠送你一个喽,其实之前你去的那家墓的主人,她嫁的是一条蛇哦,哦,哦!!!!”
    拉长着的尾音明显是他故意而为之,但不可否认,这个消息一点不比之前的那个正常到哪儿去。难为他为了给她送信还亲自跑一趟。水离是他的弟弟,从小冒着他的名讳不知闯了多少祸,每次都是他帮忙收场,虽然冬瓜没见过水离,但从他的言语之间不能将其品性猜测出个大概来。这次赶来想必也与水离有关吧!
    “哇,人蛇恋!激情!”鲤锦边点头边呢喃着,然后好半天才想起要问:“谁跟谁人蛇恋?”
    冬瓜偷瞄闻闻詹平的脸色,见他依旧只是一脸死灰,看不出比之前差多少的样子。顿时心起怜悯,安慰道:“其实人跟蛇没啥区别,就是原形不一样而已,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现象,别自责啊!人家那是两情相悦,也是能容许的啦,那白娘子不也是蛇,人妖恋也没什么不是。”
    正当冬瓜说得起劲时,不明就里的鲤锦又插了进来,“谁?他认识?那女主角可真够有热情的,佩服!”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冬瓜气急,回头就是一通粗暴的怒吼,真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人。
    闻詹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我没事,只是替公主和那些无辜死去的人难过而已,原来他们两个都是为了凤鸣钟,真不知他们到底把人当什么了。恐怕杜他就是因为公主将它带去了丘国才骤然发难的吧!想他在公主身边守了好几年都没有成功,怎会放手去便宜他人。万蛇冢,就是公主最后殉情的地方,估计现在凤鸣钟应该还在那儿,但我们得手的希望很渺茫。”
    “为什么?凭我们集体组合也不成?”鲤锦积极发现疑惑,“既然知道凤鸣钟在哪儿了,他怎么还这副表情?总比什么也不清楚要强吧!”
    “因为那儿飞鸟难渡,根本就没有生物能进去,除了蛇。”闻詹平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语气里透着些许绝望的味道解释着。
    现在冬瓜能做的只是无用地哀叹一声,唉,要是公主一直乖乖藏着凤鸣钟就好了,哪怕是她用来陪葬,那流星十三飞好歹也比万蛇冢要好得多,光想起要穿过重重蛇山蛇海,冬瓜就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她不得不认同,这是对凤鸣钟最好的处理方式,在他们的世界狐与蛇的争斗从来就没停过。可能正因为这个原因,才没让灵狐得手吧。
    唉,话说他们为什么要掺和到他们这些奇怪的人妖恋中,可能她的前几世就是因为他们这些怪物的搅和,才会每每没好日子过吧!虽然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但从他们身上她就没看到她的前世有个好结局。
    凤凰外冷内火热,灵狐聪慧而狡猾,蛇妖痴情亦软弱,流离在人类七情六欲之外的他们,对于人世间的感情为什么要那么重呢?难道是活着的日子太长太无聊了?不过,可能正因为那些丰富的感情轶事,他们倒变得可爱多了。

  凤鸣钟6

很多人说过;如果每个人都能像肖冬瓜一样只打算付出而不想要回报;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情因果;当然没几个人会像她那样活着。因为对自己好的比比皆是;对自己不好的人除了傻子就是圣人;还有就是像肖冬瓜这样无牵无挂之人;试问这几类人加起来能有多少呢!应该是不多的。但偏偏有时候有些人会自愿加入进来,如果她能阻止他们,她一定不会让他们这样做,欠东西可以还,可欠人情怎么办?她不知道。
    狐王能够为了一饭之恩特地过来向她报信;就说明他的弟弟真的是非常难对付之角色,凤鸣钟消失一千年多年;当时的问题那么复杂;而且还有一条蛇妖——凌掺和在其中,原本以为没有凤凰神血就不能召唤凤鸣钟这点对他们来说还有一定安全性,现在看来他们除了要找完全没头绪的凤凰神血外,凤鸣钟依然是个难题,真是一点优势也没有啊!要怎么办呢?奕雅在打什么主意还没弄清楚,是不是该暂停一下寻找四宝,先去掀一掀她的老底再说呢!可擒龙花这个刻不容缓的大难题要怎么办?!妖魔横世,人鬼同行,指的是以什么事情为爆发点?……盯着窗外发呆的冬瓜想了好多,各种可能性都在脑海里盘桓。
    一直游离在状态外的鲤锦总算是看出了点门道,狐王一走,他立即凑上前来缠住冬瓜开始盘问:“肖冬瓜,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的异类朋友为什么总是那么多?还是一族之王这种重量级的家伙,别告诉我他只是想来串串门,顺便吃你一顿红豆派!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还有什么是我们没见过的呢?”
    冬瓜闻言,只是奇怪地瞟他一眼,然后坐于桌前,手拿一支笔在梨木色的桌面上运算着什么,也不说话。在侧头想了会后,她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地看着他反问:“这个异类包不包括你呢?如果包括的话就是血精族,石尸类,狐族,狗精,鸟怪和鬼差,这些算得上是我朋友,其他都不是。”
    “谢谢你这么认真思考把我归于你的朋友类。”鲤锦俩眼一翻,没好气地调侃道,接着面色一正娓娓详述:“其实我前两天有去仔细查过奕雅的身世,原来她不是奕家的小姐,而是被领养的一名无国籍孤儿,这其中有几点我很不解,八岁之前她呆在一家很偏远的孤儿院中,是谁把她带到奕家人面前,至今没人知道,资料上显示她在孤儿院时从未说过一句话,只经常一个人在夜里号哭,直到被奕家领养的那一天,不仅会说话了,也没有人发现她在夜里发出什么声音。八岁之前正是人反映本能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天天不说话,你认为这正常吗?”
    “这也不能说明些什么,你还是别把她往异类方面想,不然美男得多难过啊,等我天眼恢复了瞧上她一瞧吧!——哎,鲤锦,你说咱们契约破了,你还这么努力地守在这儿等我,是不是你也开始认为我很有魅力了,小心别爱上我哟,我对男女之情不感冒哦!”要说冬瓜的本性是什么,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在认真思考问题,后一秒已经开始排解别人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鲤锦直接一记白眼甩过去,然后目的十分可疑地开始搬弄李唐。
    话说此男子自来到这个房间后就没被特殊对待过,冬瓜不搭理他也就算了,鲤锦和闻詹平也把他完全当作空气。想起来就过来看看,跟房间里的盆栽似的,也亏得他熬得住。这会儿功夫人都已经睁不开眼,本就恐怖的脸一片黑青,看起来跟中毒而亡的死鱼没啥区别。
    喜怒无常的某人不知看到啥不顺眼的东西,照着李唐的毒脸就是俩嘴巴子:“嘿,我说你要死别死在这儿,鲤锦,赶紧处理掉,瞧他这样也是不想活了,亏我之前还拼命救他来着。现在想想真是没必要啊,我都后悔死了,捡什么东西不好捡一条死鱼回来,晦气!”说着她还一脸嫌弃地将手上的脏东西擦回人家衣服上。
    “姑奶奶,我还没想死,只是困了想睡会儿,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一下,把耳光甩得轻一点。”李唐勉力半睁着血红眶眶的双眼,冲冬瓜所处方向摇摇头,以报告自己的现身情况。看这样子他应该还有希望。
    一脸淡定的冬瓜行凶后坐回闻詹平身旁,一手向他讨来一只瓷杯,一手替自己倒茶,然后非常理直气壮地用下巴指着李唐目的不纯地要求道:“早说,何必等到人家出手后才出声,趁着还没死,看在我辛苦救你一场的份上,将你所知道的全都一点不浪费地告诉我们吧!”
    “他知道什么,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烦,闻詹平,你说该怎么办吧?”鲤锦破天荒地在行医的问题上咨询闻詹平的意见,可见这血线虫真不是好对付的家伙。
    闻詹平这会已起身躺倒在冬瓜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听到鲤锦问他头也不扭地回答:“血线虫将他和阴间的鬼魂绑在了一起,除非将那鬼打得魂飞魄散,其它没什么好的办法。”
    此话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难怪他一直没说血线虫的挽救方法,这不等于跟无救一样吗?李唐怎么可能会同意会伤害周妮妮。果不其然,这货马上就闭上了半睁着的眼,装起死鱼。
    “倒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移魂,将他从这具破躯体内拉出来,重新找个载体,这样便可以切断他与鬼魂的联系,血线虫的蛊母自然就死亡了,不过……”闻詹平话音刚落,死鱼李唐立即闪电般抬头,然后义无反顾地回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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