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还处在懵懂当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被萧然强行抱入怀中,听得萧然低声呻吟,才回过神来。急忙从萧然怀中探了头去看,又见得长剑刺来,立即花容失色地叫出了声。
本来这样的疼痛对萧然来说,也算不上什么,甚至有残神篇的心神凝聚,在剧痛透体的时候,他还能判断出对方的功力至少是“明武高阶”,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如此疼痛。
他经过多次的受伤,以能从疼痛度来判断对方的功力了。可想他受过的伤害次数以及程度,已不能数十计了。
听得灵儿叫声,加上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打扰、疼痛,萧然已怒到了极点,看也不看,只是凭着对长剑带起的劲风判断来势,以掌代刀,反手挥出,使出了《绝残刀典》的第一绝——切肤之痛。
偷袭萧然的黑影见对方以赤手来拼自己,想到自己手中长剑乃是南宫世家打造的耀品武器,锋利异常,寻常刀剑一碰就断,便冷笑道:“不自量力。”恨不得将狗贼一刀两断,趁机加大了功力,灌注到长剑上,竟然发出了嗤嗤的破风声,其功力果然不同凡响。
萧然自创出《绝残刀典》以来,十个人当中,十个都吃了其中的大亏,即便是南宫诚身为耀武品级的高手,仓促之间也难以寻得破解之法,以重伤的代价才能将萧然击败。
这一次更不会例外,手掌与那长剑接触的一瞬间,空气中爆发出了数十片掌影,杂乱无章,却夹带了不弱的内劲。
第112章 打扰我洗澡 '本章字数:247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22 18:35:34。0'
那女子何曾见过这种怪异招式,那瞬间爆发出来的几十片掌影竟然不是乱人耳目的残影,全都具有实质性伤害,当即撤回了长剑,舞动成圆,剑光飞舞的同时,竟然出现了一圈护身气劲,与那阮均所使的招式如出一辙。
萧然对此招式印象极深,因为这招式与《轩辕惊天诀》的护身罡气异曲同工,却是消耗内息不如《轩辕惊天诀》巨大,更像是将护身罡气化整为零,只是将气劲护住正前方的上半身,对阻挡攻势,极具针对性。
萧然一掌将她击退,见得对方使出了这样的招式,将掌影尽数挡在了圆盘形状的气劲之外。他当即便明白了,这女子定然与那阮均是一伙的,那废材二世祖白天的时候想羞辱自己,却反被自己赢去了上万金币,岂有不恼之理,岂能善罢甘休。
“这等世家少爷公子都是一副狗德行。”萧然曾受薛志清百般折磨、羞辱,加上又用卑鄙无耻的伎俩获取了南宫凝霜的芳心。各种情仇纠缠在一起,他便恨死了这种世家子弟。
他从这女子的招式上判定了她是与阮均一伙,无故来打扰杀害自己,自是受了阮均的指示,心中怒到了极点,顾不得她是女子身份,浑身**地跳出了浴盆,飞身抓起桌上的一体刀。
铮的一声,一体刀幻化出一片片刀影,铺天盖地地砸向那女刺客。
这女子一面以圆形气劲抵挡住了横空出世的掌影,内心的震惊还未消散,刚收了护体气劲,就见到寒气逼人的刀光劈头而来,仗着手中有利剑,丝毫不躲不挡,反而运起内劲迎上了刀光。
顿时,烛火映照的房间中,刀光剑影横飞。
萧然的“总决式”全靠刀招无限变化,招式连绵不绝,一连接一连,时长一长,便会让人应接不暇,被卷进这惊涛骇浪似的刀光之中。
可这女子的剑法却很是不同寻常,稳重而犀利,进攻迅猛,一击不中,回防也及时,回防的同时还能顺手反击,夺回进攻权,甚至将萧然的连招打断了两次。
萧然心下吃惊,从未遇见过这种让自己束手无策的剑法,趁着与她对接的时候,身子猛地往前冲去。
女子其实也不好过,从未见过有人能在自己的剑法下走上三十个回合,并且自己的手中的长剑不是凡品,与对方的刀拼了几十下,竟然不见对方的刀断掉,芳心有些慌乱了。
久斗不下,女子见到萧然不顾自己的长剑锋芒,往自己冲来,这才注意到男子身上竟然一丝不挂,从未见过**男子的她,条件反射地想不去看男子的不雅之处。
可人总是很奇怪的,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做什么,这潜意识就偏会驱使自己去做什么,她脑中虽然想着不去看,眼光自然而然地却落在了对方的胯下,倒吸一口冷气,浑然没想到男子的那不雅之物竟……竟竟然生得如此雄伟……与自家厨房用来和面的擀面杖相比,仅仅是长度稍稍短了一些。
这一看,顿时便让她芳心彻底紊乱了,竟然别过了头,胡乱将长剑乱刺。
萧然本是打算,以残身篇来硬生生的承受她的长剑,进而使出从赤虎那里偷学来的《夸父逐日步》绕到她身后,只需以刀架在她颈项间,便能结束这场让人突兀愤怒的战斗了。
可他却万万没料到,女子竟然对着自己胡乱出招,长剑根本就是对着自己身旁刺去的。
虽然在她出招的瞬间,思维敏捷的他也考虑过,这可能是对方的某种厉害剑法,当中或许存在陷阱。但他仗着自己有“残身篇”护体,便是南宫诚也不能一招就伤到自己,这女子无论有何陷阱,也不可能一招把自己制服。
这一点,从白天那一场战斗当中,萧然已然准确地判断出了自己的武学修为,并且具备了相当的自信。
机会难得,根本就用不着施展《夸父逐日步》绕到背后去了,而是径直以刀撇开长剑,猛地扎进了女子怀中,大手绕过她的纤纤细腰,以自己从打造中研习出,最为擅长的“内劲截脉法”,将内劲透进了对方腰间的穴道,截断了她内息的运行。
瞬间,女子便在轻呼声中,软软地倒在了萧然的怀中。鼻息间全是男子身上的雄性味道,想起男子是浑身**地抱着自己,并且大腿上有异物磨蹭,坚挺而有力,便让联想到那让人内心慌乱的不雅之物。
如此羞辱,她双眼一热,泪水泉涌似的翻滚起来。
“开什么玩笑。”萧然不断以内息来截断对方的内息运行,见她泪水汩汩,气愤地道:“明明是你来偷袭我,现在被我制服了,反倒哭起来,难道还能是我欺负你不成?”
她不敢去看萧然,将头别过,闭上双眼,兀自抽噎落泪,更是不去回答他。
灵儿此时已起身出了浴盆,趁着二人打斗的时候,匆匆穿上了衣服,从屏风后转出来,见到此中情形,又听得萧然愤愤然地怒叱,噗嗤笑出了声来。
“瞧你不害臊的样子,你一个大男人衣服也不穿,将人家女子抱在怀中,不是欺负她是做什么?”灵儿之前与萧然一同做了愉悦欢快的事,虽然只是互相抚摸造成的,但她毕竟不知真正的房事如何,美妙的感觉还似在身上游走,以为自己已是他的女人了,心情愉悦欢快,见萧然赤身裸体地抱着女子,不觉得吃醋,反而觉得萧然天真可爱,如此尴尬场景,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叱问,不是很好笑吗么?
萧然听灵儿怪自己,心想,自己不穿衣服也是形势所逼,若是等自己穿好衣服再打,只怕此时被制服的就是自己了。他心中光明磊落,自是不觉得对待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无论是男是女,与自己穿不穿衣服有何不妥。只是想,若是落旁人的手里,指不定就一刀将她杀了。这可比不穿衣服,要可怕得多了。
进而更是惊叹奇怪,怎的天下女子就不好好想想这要命的关键问题,偏在自己穿没穿衣服上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命都没了,还有何羞耻心可言?
但他见到女子泪水连绵,脸色苍白,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便知道灵儿说得没错,只怕她当真把这等事看得比性命还重。自己不愿伤她性命,便赶紧让灵儿将自己的衣服拿来,另一只手始终按在她腰间,免得她又暴起伤人。
如此,他只能空出一只手配合灵儿为自己穿衣,其过程异常别扭,吃力,刚穿上裤子,还未来得及将腰带别好。伙计与店内的护卫纷纷挤上了楼。
人还未到,就听得老鸨那尖嗓子对着房间压着声音喊:“你可别乱来啊,你要找的人不在五楼。”声音传了进来,便听得一阵阵慌忙楼道踩踏声,似是有不少人正往楼上赶来。
那老鸨正在四楼迎客,最先上楼,转过走廊,还未走近房门口,便运足目力往大洞洞开的厢房探看,正好见到萧然上身**,一手将女子搂住,一手正提着腰带。
老鸨脸色剧变,当即回过身,将赶来的店内护卫尽数拦住,让他们赶紧封锁整个走廊,不让任何人靠近放浪居。她心中被刚才的画面掀起的浪潮难以平复,“这下可遭了……”
第113章 阮家二小姐 '本章字数:261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22 21:42:28。0'
樊阅听得楼上一阵吵闹喧哗,被这吵闹上给惊醒,睡意朦胧地翻起了身。此时床上横七竖八躺了五个女子,脸上挂着满足与疲惫,不及穿上睡衣遮羞,便进入了沉沉的香甜梦乡之中,纤手玉足肆意地在他身上保持着睡前的姿势:或搭,或勾,或抓。
他听得这楼上的声音似乎越闹越大,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消停,便悄悄地从女子们的身上,小心地翻过、下床,随意将一件精致睡袍拢在身上,便开门往楼上去看。
当他上到五楼,还在走廊上就见到了老鸨一行,当即就猜测出了定然是走廊尽头的“放浪居”出了什么麻烦。于是在心中庆幸,今日没有去放浪居是正确的选择。至于,为什么偏偏今日不去。兴许,他刚好觉得今晚会有人来捣乱,尤其是他让铁塔去守备那里报案后,上楼的时候很是犹豫一阵,最终还是让老鸨安排了四楼的厢房。
按说以梵阅的地位,若是要去青楼,该当选择去最为高档的“色空作坊”,可他口味很是特别,总认为越是高档的青楼,当中太多做戏的成分,对于这种擅长揣摩观察的人来说,见到当中的女子外表高雅纯洁,却是表里不一,当即什么性致都没了。
重要的是,高档青楼的女子,为了能让客人一掷千金,都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媚功与矜持竟然可以成正比,越是有魅力,越是显得高雅亮洁,从而让那些世家子弟、富豪们,为了追求心仪女子,花了大把金币和时间,仍是得不到对方的一夜温存,越是如此,越是追求得更厉害,花掉更多金钱和时间。
梵阅认为时间就是金钱,但金钱却买不到时间,金钱可以随意挥霍,但时间,却不能。以他的地位,若是去了高档的地方,至少就有不下于十拨人认识自己,并且趁机为自己的开销买单,甚至将一掷千金的青楼红牌让给自己。
梵阅对人情世故极其精通,越是精通就越是不屑、厌烦。所以,他情愿去这种中档次的青楼,几乎没人认识自己,女子们一见到自己掏钱,就殷勤对待,掏更多钱出来,就有更多女子殷勤对待。
我给钱,你服务,简单、直接,更重要的是,节约时间的同时,还能满足自己那超常人的生理需求。
说到梵阅的生理需求,对于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甚至不会内功心法的人来说,一夜满足五个女人,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如同他那让人难以揣度的思维,深不可测。
尤其是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曾一夜满足八个女人,才能将他亢奋的心平复下去,恢复往日的冷静与睿智。
老鸨见到梵阅,一面让那些护卫退后散去,一面哭诉似地对他小声道:“我的梵大公子啊,你怎么又把二小姐惹我这里来了,今年已经是第二次了,再多一次,城主还不把我这楼给掀个底儿朝天啊。”
对于城主为什么至今还未来掀这花间集,梵阅自然是知道的,搞不好自己的隔壁就有人城主派出来的探子住着,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老鸨说的问题。只是见她那哭相实在有些惨不忍睹,赶紧摸了十来个金币塞进了她手中,立刻让她破涕为笑。笑声虽然依旧尖锐刺耳,却比声色俱厉的哭相要让人心安得多了。
“你确定二小姐是找我的?”梵阅不敢探头去察看,只是小声询问,似乎当真有些怕那二小姐。
“我的亲爷爷啊,这二小姐可不是头一回来这里找你了,放浪居也翻新两次了,她这次一进门就直奔放浪居,不是找您是找谁啊。”老鸨说到这里,当即就明白了为什么梵阅往日都住放浪居,今日却住了其他的厢房。心想,他这次定然是知道二小姐会来,竟然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自己,便觉得又气又无奈。
梵阅自来就擅察言观色,又对任何异常状况极其敏感,上楼之时就留意道了老鸨让护卫散去的奇怪举动,想那放浪居当中定然住了其他人,二小姐这么闯进去,指不定会有麻烦,便问:“二小姐没什么问题吧?”
“你还真别说。”老鸨脸色当即变得严肃了,将他拉在一面,趁机左右探看,左右无人,便压低声音在他耳旁细语一阵,听得梵阅双眼大睁,然后也一脸肃容地问:“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有人敢非礼二小姐?”
“哎哟,我说公子爷爷啊。这二小姐被人非礼的事,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说啊。”老鸨又露出了一脸的苦相,恨不得喷他一脸的苦水:“我可是亲眼瞧见那房内的年轻公子,浑身**地把二小姐抱在怀中,二小姐可是哭得跟泪人似的,就差用剑自刎了。”
“那她这会儿自刎没有?”梵阅知道,若是二小姐当真受了这等耻辱,以她的要强性子,非杀了对方不可,否则当真会自刎。
“这……”
老鸨当时一见到二小姐被人抱着,就彻底傻了,这种事哪敢多看一眼啊,否则被城主知晓了,还不得灭自己的口啊。听得梵阅问到这种让人惊悚的问题,老鸨脸色也白了,只怕二小姐可能已倒在血泊当中了,略微展开想象,浑身都在颤抖了。
梵阅见老鸨吓得厉害,生怕没将她吓死,大手一拍,拍在她的肩膀上,瞪大了双眼望着她,小声地道:“今日之事……”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老鸨毕竟在这风月场所逗留多年,该懂的事都懂,不该懂的事也都懂,总的来说就是,什么都不懂。
梵阅点了点头,仍自将两只眼睛瞪得硕大,压低声音道:“那放浪居的女子定然不是二小姐,指不定是哪个风流公子家中的老婆来寻了,吵闹打骂一阵也是常有的。”
“嗯嗯,我这就吩咐下去。”老鸨连连点头,说着就要离去。
“别急。”梵阅重重的一个字,吓得老鸨浑身一抖,全身又泛起一层冷汗。
“你只需吩咐几个姑娘,将此事玩笑几句,比如‘你们男人啊,真是的,即便要出来玩,也该将家中的母老虎喂饱啊,这么一来,大家都高兴,何乐不为呢’……大致这样说,明白?”
梵阅捏着鼻子,尖了嗓子学女子矫揉造作之态,让老鸨脸色更白了,却形象而生动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只是对他刚才那番学姑娘扭捏作态的样子却心有余悸,生怕他会以为自己没明白,再举例一次,便不住地猛点头,差些将脖子扭断,梵阅才放开了她。
老鸨如皇恩大赦,屁颠儿屁颠儿地下楼了。才一会儿,梵阅就听楼下有姑娘格格地说笑,说笑内容大致与自己说的相差无几,然后就听得有客人也是接着说笑,紧接着说笑的人多了起来,其内容紧紧地围绕在了“风流公子风流之前,是否喂饱悍妻”这个话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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