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那些个姑娘小姐的能让个丫环比下去,订的衣裳还不翻着番儿的往上涨?
然后设立独立的量衣间试衣阁,周边贴身十二个时辰专人服务,绝对的注重**,只要客人不愿意别人是连她个衣角都看不到的——
“如果以后发展好了,咱们还可以连胭脂水粉、簪环首饰都一并做了,培养几个对时尚潮流敏感的,给客人整体设计形象!”木墩儿越说越上道,最后直拍大腿为自己这些个主意叫绝。
他就是他,不一样的烟火,在哪个朝代都能绽放最美丽的光彩!
“而且咱们这铺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接的,像那样青楼风尘女子是给多少银子都不接的,这样虽赚了银子,却让许多大家世族的贵女们看不惯,咱们是做长久买卖,得让人说出去直挑大拇指。做到最好的时候,那些贵女想要买咱们的衣裳都得让她们排期,咱只做最好的,最好的只做一件,不做重样儿的!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顶级限量款!”
木墩儿说嗨了,整个手舞足蹈。好像一边这么说着,脑子里赚来银子就都有了实体,真金白银哗哗就他脸上砸了,口水都快喷出来了。
他的这套说辞算是正中了贵妃的心思,想她前世在宫里享受的可不就是和木墩儿说的一样的待遇?
当时还不觉得,现在回想那是何等的尊荣,连个手指甲都不用她操心,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专人伺候,什么日子穿什么衣裳,什么衣裳配什么首饰,都是极有讲究的。
哪像现在这世道,姑且不说她如今一切全要靠自己,往大了说,大齐开国皇帝也是前朝元勋,不知道他是怎么个审美情趣,怎么到了大齐朝这服装饰品居然越发单调,毫无建树。
想她前世正处于盛世繁华,无论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整个贵族崇尚的就是华美。整个国家大到府宅、园林,小到服饰的图案花纹、首饰的样式,那是要多繁复有多繁复,要多奢华有多奢华。哪里就像现如今的大齐,普通百姓倒也罢了,算上杭玉清那样的官家子弟,包括秦王世子,衣裳用料的确讲究,可是美感上就差上许多,整体走的是简洁风。
贵妃就弄不明白了,她一直以为历史是一代比一代强,再想不到过了几百年到了现在的大齐,审美情趣已经堕|落至斯!
前人的智慧,前人在生活和生命中发掘无限精美奢华的物事呢,都让他们就饭给吃了,顺下面又给拉了?!
贵妃悲天悯人的决定拯救大齐人,改善他们贫瘠的审美,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
她手工刺绣什么都不行,可她有一个过目不忘的脑子,但凡她穿过用过甚至见过的,都在她脑子里随时待她取用——这大概是老天爷对她最大的善意了。
贵妃和木墩儿两人一拍即合,柴榕的治疗正好停了,他们空出的时间正好用来寻找店面——那店面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肯定与他们的设想不出入,他们在进行屋内设计的同时,还要兼顾到施工的师父,以及成手的裁缝、绣娘等各种用人。
两人说定,第二天就把贺牙子给找来了,她手头上原说的两处铺面贵妃前几天由于钱紧都没看,这回冯侧妃的两百两银子到位直接让柴榕赶着五郎拉他们去了。
要说贺牙子还是靠谱,和贵妃打过交道,知道这主儿不差钱,所以挑上眼儿的都是好地段好位置,贵妃两个看着都不错。
“这两个我看着都还行。”贵妃拿眼神扫了木墩儿一眼,意思是听听他是个什么意思。
木墩儿果然心领神会,让柴榕抱在怀里拧着半拉身子和贵妃说话:“娘,刚才隔壁香香的那是什么?能吃吗?我饿啦。”
香香的?
贺牙子心直口快:“小少爷啊,那是卖脂粉,女孩儿家往脸上抹的,可不能吃的。”
贵妃没吭声,知道了木墩儿的选择,可是咋办,他选择完了,她反而更想要另外一家,她是叛逆期到了吗?人家不说的时候她觉得两家都不错,就是他说完的电光火石间她突然就有了不一样的决定……
她都觉得说出来有点儿打人脸。
特么嘴欠,早知道不问了。
(未完待续。)
277 心头好
这两个地方其实木墩儿也都挺满意,一个挨着胭脂铺,一个对街是首饰铺,都和他们这专业对口,两个地方一个沿主街向西沿伸一个向东往外,都算得上小繁华,尤其向东那边再走几条路就是洒金街,住的都是非富即贵,消费水平还是有的。
但是向西那边租金一月十三两银子,一年要一百五十六两,而向东那边却要十八两一个月,几乎要与主街烧烤店的租金持平了,木墩儿想想都肝疼。
不过既然两个位置都不错,当然就选那个租金少的,尤其两间铺面大不都差不多,一间现在是茶铺,一间卖文人字画,无论租下来哪个都得重新装潢设计一番,两相比较,木墩儿自然选择了那个租金较少的那个。
“……我回去再想想。”贵妃琢磨着当面打木墩儿的脸不大好,隔个一两天打,应该后劲儿小些。
可木墩儿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说当总裁多年练就的本事听上句就知道下句人要说什么,就是和贵妃混这么小半年她那性子,他也摸的**不离十了。
像她那么个雷厉风行的,要是下了决定,那恨不得是当场拍板就付钱的,他知道贵妃怀里就揣着银票,绝对的不差钱。
烧烤店那是月结,每个月蒋掌柜的清一下账,就他所知,她手头上应该还有盈余,至于是多少贵妃却是只字未露。所以,她手头至少是有二百加的银子,她在这儿上头打了马虎眼,明显就是相中了被他怕死掉的那个——那她还问他做什么,他的选择是给她淘汰用的?
她这究竟是合伙人还是仇人?
“那您可快着点儿,这两个铺面这几天已经有三四个人看过。”贺牙子自从在丁字巷看到秦王府的婆子进出,对贵妃的人脉背景又是重新一番评估,对她只有更尊敬。
她是个人精儿,知道什么人面前不能玩儿心眼:
“我是不敢说他们一定就会定下来,不过如果夫人有看中的,不妨尽快,也省得横生波澜,出了岔头,失了心头好就不好了。”
“啥叫心头好?”柴榕一路抱着木墩儿东张西望,突然停下来听见贺牙子说的话,忍不住回头问。
贺牙子愣了,印象中这个柴家这傻子好像从来不曾和她说过话,这冷不丁一问还给她问住了:“就是……心里头就喜欢,最喜欢的。”
柴榕恍然大悟,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那我的心头好就是阿美!”
贺牙子听着老脸都红了,这特么要是个正常人,长的这样一副英俊的模样,冲哪个姑娘说哪个姑娘不立马脑充血死过去?
偏贵妃充耳不闻,视若无睹——主要是一天天听的太多,白天晚上都这些话,以前她还能让他给吓着,现在根本就习以为常,不拿他这话当成正经话了。
本来也是,他个傻子,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就……第一个看的那个吧。”贵妃把脸拧到一边儿,刻意避开木墩儿的脸,她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不地道。“贺大嫂,你看看和房东定个时间,咱们就把租铺面的事落实了吧。”
贺牙子就喜欢这贵妃爽快的性子,当下都不顾贵妃好意相送,她迈开两腿粗壮的腿就往回走找那东家去商定时间。
“定妥了,我一准儿立马就去找夫人。”
“好,这些天我都有时间,只要房东定好了时间,你就代我应下便可。”
贺牙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夫人就是个爽利人,我贺牙子办事你放心,再不会出什么纰漏。”
贺牙子话说的大,再想不到前面把大话撂出去,回去一找那房东,人家把铺面租出去都收了人家的定金。
“你这咋没告诉我一声,我今天还领人给你看了,十八两银子一个月,人家连奔儿都不打一个就应了啊。”贺牙子一拍大腿后悔不迭,大话说早了。
房东吴大海四十来岁,爹死了没两年,也是才接过来的房产,以前他也干过买卖,不过把他爹留给他的财产赔的差不多也就不干了,索性把这铺面租出去,他在城里偏僻处买了间小院,靠吃租金过日子。
他是眼高手低,唯利是图这么一个人,一听十八两人家一口就应下,当即他心就活了。
“那人跟我磨了五六天了,非要十五两租下来,我看这价儿实在搬人,再没人来租我家都要揭不开锅了,所以才应了,给了我二两银子算定金。谁知道前天应下,昨天说要来交银子的,现在还没见影儿——这算是违约不,我能不能再租出去?”
贺牙子心里鄙视这人见钱眼开,可是也巴不得把这线儿给牵成了,一是她大话放出去砸地上让人看着笑话,二来买卖成了两边都得给她佣金。
“那你还琢磨什么,人家指不定又嫌贵不想租了,不过就是二两,他就是找来了,你赔他双倍也是市价,到哪里都能说得出。”她道:“再者,你也不想想,我这主顾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些天假借秦王府里传出来不让你们照拂她生意吧,结果前天就让世子爷把那俩人给当场打死了,这风儿立马就变了,知道为什么吗?人家王府里面有人!”
吴大海一听的确是有这事儿,只是不知道王府里居然把人给打死了,“这谁啊,来头这么大?”
“柴家的夫人啊。”贺牙子递了个显摆的眼神,“水深着呢。”
吴大海挠头,当时那人也是跟他各种显摆,话里话外透着和王府也是有点子关系,只不过当时他是穷懵眼了,饿的脑子发晕也没仔细听——
“定我这铺面的好像和王府也有点儿……不知道什么的关系……”
“你知道永安县县令吗?”
贺牙子毫不意外他把脑袋摇的跟个鼓浪鼓一样,她紧接着继续道:“杭县令的儿子和秦王世子是表亲,柴夫人是杭县令儿子的师娘……”
吴大海恍然大悟,这里外里的一算柴夫人还是秦王世子长辈的意思呗?
“贺大姐,那我知道咋办了!”
(未完待续。)
278 绝了
贺牙子这边撬了人家定好的铺面,自觉把事儿办妥了,大话没砸到地上,隔天就去贵妃那里交差。
“今天晌午人家就得空,夫人若得空,咱们今日就定下来?”
话是这么说,不过是客气,贵妃早交待托她权全决定,她这么一问纯粹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以示尊敬。
“只这铺面现在人家还照常开门做着买卖,要到半个月后才能腾出来,夫人要开工的话只怕还要等等。”贺牙子笑道,把店里的实际状况又交待一遍,不过中间曲折的过程,她却一句没提。
毕竟她大话先说出去了,没办明白是她失误,办明白了却是她本来应当应份的,这时候说了反而显得她处事急躁,没得分寸,连铺面让人定出去了都不知道,还舔着个脸和人家卖乖要好的,所以索性她连提都没提。
反正事情她给办的敞亮,把她这办事能力一显,以后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多的是。
从贵妃进明阳城开始找上她,这一路她又是找铺面、房子,用的伙计婆子都是她经手,用他们牙行的话说整个儿把她承包了一样,成御用的牙子了。
说这话的人不乏嫉妒,可是贺牙子心里乐,她巴不得成御用的,贵妃出手大方,爽快又好说话,不像有些男人都磨磨叽叽,不赶个好老娘们儿。
眼下租下了铺面,以后用人用工的地方还多着,那可都是进项,叮当响的大钱儿嗖嗖就往兜里蹦了,她瞅着贵妃就跟瞅着个金元宝似的,金光灿灿带着钱味儿,再没这么尽心尽力的,就差每天给她日夜三柱香保佑贵妃财源广进,生意越做越大,连带着她也日进斗金。一人得道,她跟着鸡犬升天。
要说吴大海也是个敢想敢干的,又一天没等着人,自认为仁至义尽,乐颠颠地就跑来把一年的租金收了,签了租房合同,贺牙子作为中间人也签上了大名。
这一桩心事算了了,钱包也一下子就瘪下去了,可是眼瞅着铺面到期,选掌柜和伙计的事儿又搬上台面,几次下来贵妃十分满意贺牙子的办事效率,一并都交给了她。
贺牙子乐颠颠的应下,一天天忙的飞起,可把牙行的同僚们给羡慕坏了,人家这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就她这树上吊死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贵妃手头上不宽裕,后续哪哪要银子,贵妃就把主意又打到杭玉清头上。
要说杭玉清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药,自从认识了他,她就再不担心想坑人的时候没人坑,想算计人的时候没人算计了。
贵妃越发觉得杭玉清这货的重要性了,默默的在心里觉得这人没白认识,虽说人不靠谱,可每次用起他来还是相当顺手。
杭玉清说到用钱是没有不答应的,利滚利借一百两还一百一,借二百还二百三,他有了上次借贵妃钱收取了高昂的利息之后,自以为这是个发家致富的捷径,而且贵妃又有和他绑一块儿的买卖在,不怕她还不起银子。
烧烤店的盈利除了一小部分留作进料及各种人工、税收,把其余一半分给俩东家,落到杭玉清手里就有九十两,到了年底再算总的盈余,一起再行分红。
他一听贵妃要借钱,硬是把家底儿那些值钱的东西又当了不少,凑足了二百两扔贵妃手里。
贵妃本意就是借一百两足够用了,再想不到杭玉清个利欲熏心的自行定了利息,为了多赚她十两利自行加码就拿出来二百两……
这么借钱的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觉得自己三观都要碎了。
她这是把人家孩子给教歪了,钻钱眼儿里出不来了,还是他本来自小就受朱三公子的熏陶,再经她这么外部一催化才歪的?
不管怎样,做生意把银子备足了总是好事,以防万一,所以贵妃虽然这银子借的有些出人意料,到底还是全数把二百两给收了——杭玉清人家又加码了,三个月还是这个利,半年后还就得双倍,一年就是四倍。
贵妃好悬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呛死他,特么他咋不去抢!
高利贷都没他这么贵!
“谁让你皮毛店算我那么点儿份子,我不在这上面赚你点儿,我以后拿什么娶媳妇……我娘最近又给我找姑娘家议亲了——愁人,丑的我看不上,漂亮的我又不敢要。”
杭玉清哀怨地看了贵妃一眼,就因为她,他现在看着漂亮的就发怵,生怕又是一个师娘——表里不一,满腹心机把他骨髓油都能榨出来。
贵妃恨恨地想,就这货青出于蓝的架式,只怕过不几年就把她给超过去了,真怕的得是人家那姑娘,不把人家骨髓油都给榨出来啊?
“你以为丑的就一定有颗善良的心,让你捏圆搓扁的脑袋?指不定又丑,又满腹心机,把你骨头渣子都嚼烂了,卖了你还替人数钱。”
“没人教你人不可貌相吗?不管丑的俊的,这话你也得一视同仁地看。”
几句话把杭玉清噎的直到她走都没想起来怎么回击,憋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冲她背影直喊:“你是想让我这辈子瞅着女人都发怵吧——其心可诛!下次——下次利息还要更高,你看吧!”
贵妃向人借钱自然是她屈就到的永安县,杭玉清挑了个清静的茶馆,憋气喝了一壶的茶水气还是没消。
而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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