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没有解释澄清的打算,就让杭玉清误会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要的结果已经达到。
“既然你这样说,那今天就好好吃,”贵妃浅笑,“我保证你会垂涎三尺,不负此行。”
这特么脸也变的太快了……
“好。”杭玉清扯动嘴角,他的师娘好霸道,按她说的办就给你好脸,一旦不听她的立马翻脸比翻书还快,尤其那眼神阴恻恻的看着渗人。好像一个转不明白,眼神没使对,他家师父不知道从哪儿就蹿出来把他给料理了。
“……我师父呢?”他警惕地环视四周。
贵妃失笑,故意调侃道:“怎么,想你师父了?他去后山打猎,一会儿就回来,你马上就能见到他。”
杭玉清默,鬼才想见他,顶好是在山上让狼给啃了。
莫名的,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她师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能为了请他吃顿饭坐着驴车现跑一趟永安县——开玩笑呢?自作多情都嫌这情太多,不见他一次揍一次他就知足了,无端端的对他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啊。
(未完待续。)
154 尽在掌握
贵妃想死,这货知道他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了吧?
主要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痴呆表情,明显是有口无心,他自己都没发觉。
“师娘,”杭玉清警惕地问:“到底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了吧,是不是——你想杀死我又怕惹了人命官司,打我又怕让人捉起来,最后想了一招在食物里下药,让人吃不也拉死?”
贵妃手里紧紧握着只碗,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意志力总算没把这碗砸出去扣他脸上。
他说的是人话?
她要想杀死他,有一万零八千种办法,能被他料到的招工,她扔茅坑里都不会用!
再者,她在宫里纵横驰骋多年,充其量就是玩脑子耍智慧,多年强敌林立,她手上都半条人命没沾,为了他?他也配?!
“我跟师娘你开玩笑呢,脸咋还说变就变了。”杭玉清哈哈一笑,站起身快速往后退了两步,以策安全。
贵妃也是服了杭玉清,他总是让人有种轻易撑在手心里,尽在掌握的感觉——当然,他也的确是这样。但就总是要不甘寂寞的上蹿下跳,什么时候把你惹毛了就安静一会儿,你没反应他又再上蹿下跳,总之让你握手里都不带舒心的,纯膈应你。
木墩儿在后院就听见杭玉清的叫声,出来一看是这样的情景,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贵妃也不理他,把他晾那儿直到把碗都给洗完了。然后才道:“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做,你吃完赶紧滚蛋。我懒得看你!”
……那为啥不让他直接滚蛋?
杭玉清憋心里没敢说出来,本来也不是他非要到这里来蹭饭的,以为他和他们一样,一辈子没吃过几次肉,拿那些东西都当宝贝似的。
玉清心里苦,玉清就是不说。
贵妃收拾妥当便去西屋找柴海棠,让她把家里人都给叫齐了。这些天地里都种的差不多了。就都没下地,吃完了饭有的猫屋里睡大觉,有的则去找村里处的好的朋友玩。
杭玉清扯着大嗓门进来。在家的就都听到了,不过都隔着窗户门暗处观察,柴海棠里里外外跑了一圈,总算把人给叫齐了。
大家伙儿一听烧烤就热情高涨。哪里还用贵妃指挥这指挥那的。都有了上次的经验,一个个准确无误地就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切肉的切肉,削签子的削签子,柴大哥又跑出去借那两块大铁板。那人以前不知道他借铁板什么用,知道后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让柴大哥许出了十根兔肉串。
杭玉清初时等的无聊至极,直挠头,看这一院子陌生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就想跑去找木墩儿玩。结果木墩人家紧紧关着房门在里面调佐料呢,连理都没理他。落了个没脸,就从后院走前院,前院走后院跟正月十五走百步似的,来来回回走的他眼睛都直了。
“师娘……什么时候好啊……你是想饿着我半死,以后****都觉得香吗?”杭玉清扒门上直挠,把他大老远地叫来,他们娘俩关起门来理都不理他,那还叫他来是个什么劲?他们就是这么待客的?
——还是把他当仇人待啊?
杭玉清说完半晌还是没动静,顿时就怒了。
他猜对了,就是把他耍着玩儿!
他一拳朝门就砸过去,想讨个道理说说,结果这时门就从里面往外一脚踢开了,正好撞他手上,疼的他嗷地一声尖叫响彻云宵,把前院的人都给镇住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跑过去看。
“这是……咋了?”
“四婶,你还好吧?”
杭玉清一听更怒,抱着钻心疼的手骨冲柴芳青直叫唤:“小丫头片子,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好?明明是我不好!你们、你们柴家人欺人太甚,我要告诉我爹——”
“躲开。”贵妃走到近前上去就踢了杭玉清一脚,“你事事都告诉你爹,你不嫌烦,他也不嫌?”
杭玉清气鼓鼓地道:“你们这群刁民!”
柴大哥上前接过贵妃捧着的肉盆,和老二一个眼色哥俩就撤了,烧烤炉子早就支好了,把肉串架上去就开始烤。
老百姓对当官的还是有根深蒂固的恐惧,哪怕看着个杭玉清这么不着调,心底里还是敬畏,既不想得罪也不敢亲近,看着后院无事也就都散了,就只被杭玉清骂了的柴芳青,眼见着自家四婶不拿好脸给杭玉清,根本就不怕他,她也就好像有了仗腰眼的,狠狠剜了杭玉清一眼,就这一眼就好像报了一骂之仇。
柴二嫂直把柴芳青把往前院,低骂道:“死丫头,没大没小,咱家可不比你四婶,你可别给咱家惹事儿!官老爷家的公子,也是你那双眼睛瞪得的?!”
“瞪人还得分眼睛?!”柴芳青一甩胳膊也不等她娘自己就往前院走了。
柴二嫂暗自骂了两声,都是让顾洵美给带坏的,不只现在不听她的话了,居然还有样学样,不拿官老爷当回事了,作死啊?!
……
杭玉清满心委屈地跟在贵妃身后边,一路从后院跟到前院,他是又气又憋屈,还不敢对着贵妃发泄,就拿木墩儿的小脑袋子当玩物,抓来抓去,把木墩儿给烦的,分分钟想一口上去咬掉他半只手的肉放火上烤。
“什么时候好啊!”他在柴家大院里烦躁地大喊。
后来发现所有人都拿他当隐形人一样,他也就没了兴趣,跟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着脑袋看着地。
直到柴二哥烤的串串传出香味来,杭玉清就跟满血原地复了一般,满目神采,蹭蹭两步就凑到近前对着一堆石头夹着的两块铁板口水直流。
“一定是我奔波了一晌午太饿了。”他喃喃自语,“好香!我一定是饿坏了产生的幻觉!”
柴二哥也知道鄙视官老爷的公子大逆不道,可他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对杭玉清滔滔不绝的鄙夷。他烤的香就香,什么狗屁的饿坏了的错觉?饿你八天,让你****你也还是知道屎臭!
“给!”
柴二哥把烤好的串塞一只到杭玉清手里,以事实来说话。眼瞅着杭玉清三下五除二,吧唧两口就吃肚里了,嚼的才叫一个起劲。
“……咋样?”他壮着胆子问。
杭玉清舔舔嘴,“吃太快了,没吃出味儿来。再来一串,我尝尝。”
猪啊,嚼那么带劲儿最后给他说没吃出味儿来?!
(未完待续。)
155 撒泼
柴二哥生性里根深蒂固地敬畏官老爷这么一个人,也不禁让杭玉清给气的有了不敬畏之心,恨不得抓一把签子戳他嘴里。
他烤的香喷喷的肉串,他流的口水都要把架子里的火给喷熄了,所图不过就是他辛苦烤出来的,能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吃的满嘴流油的说一句真香吗?
但看这货吃的比猪还难看,嚼嘴里连什么味儿都不知道?
那他做什么不把穿串儿的签子嚼了?
反正都是他也吃不出味儿来,倒省得浪费了肉又浪费了他的心血。
不过,这位县老爷的公子一来身份在那儿摆着,二来是这些肉也好秘方也好的四弟妹请来的客人,柴二哥瞅杭玉清前面就烦他后面,看他上面就烦他下面,但还是不敢轻易得罪。
最后,抓起一把串往杭玉清手边一递:“给你,吃!”
杭玉清也不客气,一把抓过三下五除二,嘴角满满串过的肥油,吧唧着大嘴一顿开嚼,那没形象的架式把整个柴家人都给镇住了,一边默默地拿着串吃一边跟看西洋景似的看他。
杭玉清甩开腮帮子撩开后腮牙,埋头苦吃,最后都不用柴二哥让了,眼瞅着新串串烤完自己就直接上手够着吃了,柴家人有鉴于这是客人,身份又尊贵,没好意思舔着脸开抢,最后居然就让他一个人吃了半个柴家人的量。
“……”
他们能说县令老爷还真就是个清官吗?自家儿子这是几辈子没吃过肉了,吃相这么难看?
“好吃吗?”柴二哥撸着自己的串。仍不死心地地问。
他怀疑如果小吃货再跟他说什么饿晕了的错觉,他搬起堆烧烤架子的石头就得朝他脸砸过去,砸不死他也把他满嘴的牙给砸碎了。他吃的都要把签子直接撸嘴里了。再口是心非就太不讲良心了吧?
杭玉清塞了满嘴的肉,哪里能腾出空间来说话,一路用‘嗯嗯嗯’狂点头表示肯定。
……这特么真是只猪啊。
柴二哥突然思绪飘远了,这要是烤猪肉也肯定好吃。每次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猪肉,那滋味不要太美妙,用大锅炖的都香飘万里,放到嘴里回味无穷。想像着穿成这么小的串串腌上他家弟妹特制的调料——
有块肉就这么顺着他嘴里的口水还来不及咬就直接卡到了喉咙口,一下子就让他清醒地回归现实,咳的惊天动地。
“偶哟。表喷到右上——”杭玉清上手一把就给柴二哥推了个倒仰,椅子翻了,人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你推我爹做什么!?”柴芳青一看自己爹被推倒,一下子就愤怒起来了。甚至忘了先把自己爹给先扶起来。上去冲着杭玉清小腿就是一脚。
“右!他口水喷右上啦!”这一脚踢的杭玉清嗷地一声抱住小腿,眼泪好悬没喷出来,满嘴肉堵在嘴里还念念不忘护住肉串。
柴芳青狠狠剜了一眼,“你这辈子没吃过肉啊?噎死你算了!”
杭玉清一边飞快地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忿忿地瞪着柴芳青,满肚子的话全堵嗓子眼儿说不出来,就想赶紧把肉给咽下去,给她当场就来一顿怒斥。想他堂堂县令的儿子。竟让个无知小村姑又踢又骂,特么现在这些女人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要反天了不成?
前有结亲不成仁义也不在的书局家女儿,后又有这么个小黄毛丫头片子,怎么着是他八字欠打,五行缺骂,都拿自己当他师娘对他吆五喝六非打即骂呢?!
他师娘他是没办法,人家有智慧的大脑,和钢刀一样的大傻子护法,他惹不起,这些个小屁孩都是哪来的,跟他掐?!
真当他被人揍过几次,就洗心革面做起了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任打任骂,任劳任怨啊?
柴二嫂可没等杭玉清把肉给咽下去,留着柴芳青在这儿作祸,一把扯过她就是一杵子:“你这小丫头干什么没大没小,和县令家的公子也敢瞎胡闹,看我不打死你——”
她一边说一边把柴芳青往后院推:
“跟我回屋,看我怎么揍你!公子爷您见谅啊,我回去揍她!见谅、见谅啊,看在我弟妹——你师娘的面子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啊——”她都推着柴芳青回了后院了,一路还在扯着脖子喊。
等杭玉清彻底腾出嘴的时候,柴大哥已经扶起柴二哥继续烤上了肉,踢人的小丫头片子已经躲的远远的。
“来,您继续吃,别的小孩子一般见识。”柴二哥带着谄媚的笑递过一把肉串。
杭玉清连看也不看一眼,“还吃什么吃,踢的我腿骨都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折了——”
贵妃在一边和柴海棠闲聊,其实老早就看到杭玉清在那作威作福,直等到现在她才施施然绕过众人,走到了近前。
“怎么着,吃饱喝足就开始撒泼了?”
“不是我撒泼,你刚才是没看到,那个你家的——哪个丫头片子踢我,我腿骨都要折了!师娘,你不能帮亲不帮理啊,咱得讲道理。”杭玉清据理力争,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全然不顾他满嘴流油,嘴角全是调料渣子,看上去丝毫没有威严可谈。
贵妃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先推的我二伯?给你吃还吃出错来了?一家人为你忙忙活活做顿饭,没功劳还有苦劳,像你这样吃完了就喊打喊杀的,你觉得是你的家教,还是为客之道?”
好吧,一切到了她嘴里就都是她的道理。
杭玉清嘴上是说不过,心里却各种不服。
“又不是我要来吃的!”他小声嘟哝。
贵妃只作没听见,“你师父想念你的紧,巴不得天天去看你,我这里横竖拦着,谁知请你上了门,你却又是这样的霸道,你这可要你师父如何自处?一会儿回来,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特么,又拿大傻子压他!
杭玉清别的有听没有懂,但只要抬出来柴榕,他就立马耳聪目明福至心灵,彻头彻尾地听出了贵妃话里的威胁,他要是再放肆,她意思是要大傻子天天去堵他,见一次揍一次呗?
贵妃表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充分理解了贵妃的原意。
“师娘,我错了,我和你二伯道歉,我和小丫头片子道歉,你让我师父离我远点儿。我愧对师娘对我的信任,愧对你二伯的肉,愧对你们全家对我的招待……”
……
柴二哥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愧对他的肉是什么意思——又不是他刮骨割肉给他烤来吃了,说的好生渗人。
(未完待续。)
156 有钱任性
“你也不用说些口是心非的话,我只问你一句,”贵妃毫不留情地打断杭玉清怨气冲天的道歉,“你觉得今天这烤肉怎么样?”
杭玉清心里还是满满的愤怒,怎么也料不到贵妃转的这么简单粗暴。
他一时愣在那儿,“挺好吃的啊。”
“你——叫我来,真的只是叫我吃这一顿肉啊。”他又问。
贵妃无语,当然不是啊,不过谈生意这事儿当然不能当着柴家一大家子人开始。她只是道:“你既吃饱了,那便过来坐坐,我那边泡了桂花茶,吃多了肉,喝点花茶解解腻吧。”
杭玉清一时间肝儿都颤了,印象里他家师娘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在柴家这么一顿作,又把她二伯给推了,她居然没上来拳打脚踢——
啊,她家大傻子不在!
她再阴,心眼儿再多,也知道她打不过个大男人,一旦大傻子不在,她的杀伤力就直线下降!
杭玉清自觉摸到了规律,抓住了精髓,气势一下子就回来了,扬着小脖子得意洋洋地就跟在贵妃后面就坐到了井边放着旧迹斑斑的小木桌旁边。桌上放着一个破了口的白瓷茶壶,贵妃端进来倒了两杯,然后把其中靠近杭玉清一边的水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水壶和杯子都已经洗过了,很干净,放心喝吧。”
柴家人见识了这位县令公子的不着调,也都不愿意靠近。便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们这一块。方才杭玉清霸着烧烤炉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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