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得,你长征砸门的那掌可是使了八分的力,平常不要说八分,就是出个五分也能劈折手腕粗的树干。好家伙,你忘了自己是部队出身的咩?虽说近几年养尊处优,但从小就被老爷子扔到基层部队摸爬滚打练出的一身子功夫是拿来看的咩?你这一拳是要盼盼的命吧?是吧是吧?
长征大惊,忙翻个身子,迅速滚到盼盼身下想伸手托住她,可哪里来得及,盼盼脚疼欲裂,直直倒下,倒势凶猛,恰好将长征压在身下,“咔嚓”一声,悲催的长征同志举的略高的那只手扭了。
“啊”两声惨叫过后,屋内瞬时恢复安静,不,是死寂!
为何会死寂呢?这一个断腿一个折手的,不是该鬼哭狼嚎才对吗?NO,NO,NO,因为他们现在处境尴尬得喊不出声了,由于倒下那一刻两人皆疼痛张嘴惨叫,一个仰面平躺,一个俯身下压,于是大伙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五秒钟过后
“唔唔”
“啾啾啾”
“滚饭卡偶唔”
“啾啾啾唔”
没错,瘸子和手残亲上了,可不是唇贴唇的那种哦,人家可是张嘴伸舌头的,因为盼盼同志是个实打实的重量级,所以,这一嘴下来,正可谓是深陷啊。而咱长征呢?其实也是满痛苦的,那重的一壮物砸下来,搞断了手不说,大板牙也给磕着了,一股血腥冒出,蔓延在两人嘴边,你的血我的血你的手我的腿你的命我的命你的魂我的魂就这样融为一体,难分难舍。
正文 10折了胳膊瘸了腿(3)
别看长征来到盼盼家后被她整得老实巴交的一小京巴样,可人骨子里的坏劲儿那是一时半刻能改得了的?能改得了就不会被他家老爷子净身赶出家门自力更生,能改得了就不会将整个军区大院闹得(又鸟)飞狗跳,人见人怕,佛见佛闭眼。下至边防基层上至军区总政,哪毛子的人没被他整过?哪毛子的人见了他不隐身下线避之不及?可就这么一个阎王爷还就栽在咱肥仔圆手上了。
尝到了血腥,腿上嘴上剧烈的疼痛让盼盼吃不消了,噙着泪,强硬地要推开长征起身,可长征心里的歪歪肠子此刻却拧在了一块,成了结,全凭感觉走,没受伤的一只手强自扣住盼盼的脑袋,无论盼盼如何回击,就是不放,唇,贴紧;舌,深入。嘴上虽吃疼,但触感却不错,舌尖伸进去,清甜,还能尝到淡淡的牙膏味,融合着咸咸的血腥,那口感真叫人兴奋,身上女子刚沐浴过后清新的柠檬香熏得他一阵心猿意马,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嘴角,身体都在为之颤动,就像火柴擦亮的那一刹那,点着了,直到燃尽才罢休!
手反正都伤着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倒是有点心疼盼盼的腿,那一掌劈下可不得了,可这一刻哪管得了那么多?理智早已被欲望征服,出于本能地深入舔吻,焦躁暧昧的因子从唇边开始蔓延
盼盼空仓两年半,不要说亲吻,就是与异性接触也是极少的,腿上传来的剧痛因为这一吻的深入而渐渐缓和,淡化痛感随着体内异样的情动慢慢上移,最终集中于一处,那窒息的深吻,那要夺人魂魄的娴熟吻技,都叫人为之欲仙欲死!好小子,吻过不少人吧?这一张嘴子就能要人命!不愧是情兽,危险系数不是一般二般,不行,不能留在身边,必须得想个办法赶走他,在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之前,将他从生活中彻底赶走!
“唔疼”
“啵,再一会,一会会就好。”得,还真没完没了了,欲望至上的禽兽小京巴吧唧吧唧接着亲,亲得真上劲儿的。尝到甜头的禽兽,嗅到了新鲜劲的禽兽,欲望汩汩的禽兽此情此景下是管不了那么多滴。
你秦盼盼两年半没和异性接触,他倪长征还不是一样?自从他家老爷子下了死命令,在找到救命恩人并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之前不准再滥交,除非恩人看不上他,当然,前提是长征尽力追求依旧讨不得人欢心的情况下才准他重振雄风。长征没别的优点,唯一的就是孝顺,从小没了爹娘,爷爷一手将他养大,只要是爷爷说的,他从没忤逆过,可这次爷爷玩得有点过了,不就是救命恩人嘛,是,是该好好感谢,可也没必要牺牲孙子的终身幸福吧?若恩人长得歪鼻斜眼,他也得受?不该吧?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违背了爷爷的意愿,将找恩人的事一拖就是两年!
可是,世事难料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吧,你硬揽也是白搭!
长征吻上了瘾,竟不顾手伤,一个翻身将盼盼轻轻放倒在地上后忙附上身子,还不待她反抗迅速将头埋下,得,又贴上了,狗皮膏药般甩不掉,脱不得。盼盼腿骨受伤,就连基本的防御措施也使不上,只能悲催地任他胡来。
“疼”
“盼盼,盼盼”情动之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没个轻重地竟将一腿跨上她下半身。
“你够了没?唔浑蛋腿疼”
怀中的人好似在颤抖,长征终是觉得不对劲,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再一看身下人的脸色,不得了,忙松开手,他手扭伤了一只,靠着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撑着地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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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折了胳膊瘸了腿(4)
“对不起,疼吧?瞧我这破手,咋就没个轻重,怕是伤着筋骨了,得上医院。”长征不理会半撑起身子疼得扭曲着一张脸欲火山爆发的盼盼,闭眼一使力竟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手给掰了回来,这点小伤还伤不了他,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多年,扭伤手脚什么的是常有的事。他甩了甩手腕后才转身查看她受伤的小腿,受伤位置在膝盖下一寸,一片淤青,还泛着紫黑,好不骇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畜生,不,畜生都不如,我们这就上医院!”
盼盼此刻疼痛难耐,也顾不得他刚才冒失的举动,发火指责也没了劲。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没有了刚才被堵着唇吃掉呼吸吸了魂魄般的战栗感,小腿的痛感一股脑的往上涌,疼得她终是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
“你别哭别哭,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再不敢了,定先给你疗伤后再亲,盼盼,盼盼,不哭,我知道可疼,一会就好。”
“你你马上滚出我家,你这是非礼!性骚扰!别惹毛了我,我真会告你的!嘶疼,你轻点!”盼盼筒子腿疼得实在厉害,被长征死性不改的话彻底激怒,不干了,挥起肥拳就着他背一阵猛捶。
长征几乖哩,任打任骂,无论那拳头有多密集多狠,不吭声不躲闪。刚才拧成结的歪歪肠子此时全打散了,满心满眼的懊悔,他渣成啥样了都,把人打成这样。
疼,背疼,心更疼,莫名的都是疼。
“你别倾着身子打,我退后一点让你打还不成吗?可别牵动了腿,那更疼,来,我背你,咱们上医院。”
长征小心地将她扶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尽量弯着身子让盼盼趴在他背上。
“我不要你假好心,我这腿要是断了,你也别想好,咱法庭上见!”
“盼盼,这会不是和我置气的时候,你得赶紧上医院看看去,时间拖久了,怕这腿就要废了,你乖,快上来,我背你下楼去打的,咱上医院看看,等你没事了,再打我罚我,好不?”
“你刚才干吗去了?这会跟我说拖久了腿要废了?敢情腿不是长你身上,你就这样糟蹋收留你的恩人哪?我真是瞎了眼,引狼入室,捡了个没心肝的白眼狼!烧了我厨房,砸了我店铺,这会还捶断了我腿,我真不敢再沾您了,您走吧,别在我面前晃荡了,我投降行不?我自认倒霉,不告你了成不?你赶紧地收拾包袱快走吧,这才一天呢,你说我这家和我这人都成啥样了?要是再让你住下去,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见阎王爷了?大哥大爷,我求您了成不?没有身份证就你这姿色往那路灯下一站,保准有人给你吃的住的还给你‘大红毛’花,你也看到了,我真是一穷二白的学生仔,真没闲钱闲工夫对付你,我”
还不待盼盼吼完,就见长征不知从哪找来一条长浴巾(盼盼发誓不是她的)朝盼盼身上一裹,背朝着她弯下(禁止)子,单手向后一揽,径直就将她给捞上了身。
“喂喂,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要你背,我有男朋友,我打电话让我男朋友送我上医院,你啥也别管,你现在走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哼!”不知为何,刚才还温顺的京巴,脸一下阴沉下来,鼻哼一声,没受伤的手使劲一捏,盼盼痛得龇牙咧嘴,阵阵吸气,就在她放松之际,人已经稳稳当当地上了长征的背,这一吃痛险些摔下来。
盼盼筒子关键时候还是怕死,危急时刻,双手自然地搂住长征的脖颈,搂得那叫一个紧,长征嘴角倾斜,心下的不快之感稍稍散了不少。
“你要死啊!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不想腿断就别再动,三更半夜的,不想楼上楼下看笑话就别再吱声!如果想让你那个男男朋友明天上不了班休息不够给病人诊错病拿错药,你就打电话让他来送你上医院,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凌晨一点零八分了!自己掂量掂量,看看是让我这白眼狼背还是搞得惊天动地让全世界都知道误了治疗时机成了残废好!”
“”
正文 10折了胳膊瘸了腿(5)
一番话说完,盼盼不吱声了,还真就冷静下来,细细琢磨了一下,这鬼怕是一时半会赶不走,要是何言来了,别的不说,误会了怎么办?这感情才刚起步呢,那只兔子还在犹犹豫豫,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捂着,在没把这只白眼兽赶走之前,必须先捂着!叹了口气,乖乖地趴在人身上不再折腾,腿上的痛感没有消减,反而一股一股钻心般的袭来,她也没了力气闹腾,这一冷静,还真有点后怕,要真残了可就完蛋了。
见她老实不少,长征也不敢再怠慢,稳了稳身子,将她托起,手肘处还有些微疼,但他也顾不了了,拉过披在她背上的浴巾于胸前绑好,赶忙出门下楼去。
“喂,钱包别忘了,那医院老瞧不起人的,不给钱不给医病。”
“在哪?”
“茶几上。”
“你再忍一忍,一会就到。”
十分钟过后,背着盼盼的长征额头开始冒汗,见鬼了,今晚怎么回事?一辆的士也见不到?有也是载人的。盼盼无力地趴在他背上,只有哼唧的份。
“盼盼,盼盼,你别急,打不着车也没关系,我们走着去。”感觉到后肩上的濡湿,长征心里似被针猛扎了一下,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哦,人是爷爷的救命恩人,自己不是来报恩的吗?怎的将人害得这惨。
虽说大晚上的这样丢脸极了,但咱盼盼还真就忍不住华丽丽地哭了,前尘往事,旧仇新恨,腿伤心伤,一股脑儿的全涌了出来。
这背运一来就在她身边转了三年,对萧逸刚麻木,又来了个何言,起初还好,现在却要自己小心翼翼地倒贴,何言也就罢了,又招来了个长征,才接触几天,时间跨度也称得上两年,第一次相遇就给夹着手追车追得跟条狗似的;这第二次相遇就把自个腿给整折了,你说说,这是啥命?歹命呀。
遭遇如此,何其悲?确实悲!哭,真该哭!
“都跟你说了,我们八字不合,叫你别跟着我别跟着我,你非不听,我这才刚找了个对象呢就成了瘸子,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死缠烂打有意思吗?你退伍开公司倒闭关我什么事?你没爹没娘关我什么事?你爷爷病重没钱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欠你,你干吗找上我了?我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还是上辈子怎么着你了?你们一个两个的有完没完?见不得人好是不是?呜呜我要是真成瘸子了怎么办?浑蛋!”疼啊,那手跟铁掌似的,直直劈下来,疼死个人,闹吧闹吧,让她闹,闹着闹着说不定就没那么疼了。
“别哭,再不会了,以后再不会让你疼了!”
“什么以后?你还想有以后?倪长征,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又不是国色天香,婀娜多姿就更称不上了,还是个穷光蛋,你想靠着我吃软饭真是找错人了,乖,把我送到医院后,你打哪来回哪去,我真供不起你,咱俩没戏!”
“有,有戏,我爷爷算过了,咱俩八字天生一对,世间没有比你的八字更配我的了!”
“”眼泪鼻涕还挂着呢,什么状况?爷爷?
“我不是记着你身份证号了吗,就去人肉了一下你。”
“我不是给你说了嘛,身份证上的生日是改了的,改大了的,你们算错了,我真不是那个月份出生的!”
“没错啊,这个也查出来了,真实的数据显示你新历是八五年没错,可是按农历来算是八四年十一月的呀!还是属老鼠的嘛”
“砰!”
“嗷!干吗打我!”
“以后再敢直接报我的生辰试试!”
“好嘛,不说了就是,脚还疼不疼?”
“哇疼”得,又号上了。不说还好,一说火辣辣的贼疼。
长夜漫漫,凌晨一点半,暗淡的路灯下,一人背着一人,在市区街道上焦急地奔走,时不时停下拦车,时不时停下轻拍背上之人以示安抚
好言好语相劝,认错自骂求打笑话故事没停背上之人抽抽噎噎喊疼哀号,不知不觉竟也还算融洽。
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沉静下来的都市显得有些萧条,一栋栋高楼大厦落寞地看着街上奔走的人儿。
谁说不配?配,怎么会不配?绝配!
好一双美人儿,你进我退,你哭我哄,你疼我也疼
在一惊一乍中,长征背着她穿过了几条道,终于在第五个路口打着了车。
由于今晚太过混乱,很多细节被盼盼忽视遗忘,比如那个啥啥,比如这个啥啥,其实有些事情早该发现就不会有后来的桩桩幕幕,却还是阴差阳错地错过,错过了今晚,却错不过一辈子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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