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有点傻了,红亯这也太糊涂了吧,怎么连床榻也搬走了呢,他快步走过去掀开帷帐,还没等说话,百里菨就咯咯笑着把他推到在床榻上。
贺然哈哈而笑,暗赞这女人真是演戏的材料。这般风情又怎能不惹人怜爱呢。
百里菨柔情脉脉的要为他宽衣解带时,贺然表现的比她还贤淑,把她轻轻放倒在榻上,口中道:“还是让为夫服侍夫人吧。”
百里菨幸福的都要晕过去了,当裙带被解开后,娇羞的闭上了眼睛,贺然明知她这羞涩是装出来的,可还是看的生出一阵冲动,急忙收敛心神轻柔的一件一件的剥着她的衣裙,那份耐心真让人佩服。
“呆子!你要急死人家吗?!”百里菨终于忍不住了,用纤足轻轻踹了他一下。
“夫人这身子无处不美,就是要慢慢剥出来才不算暴殄天物。”
百里菨又陶醉了,心里喜滋滋的不再催他,贺然直至把她剥的一丝不挂才松了口气,一通赞美后他又仔细的为她卸去头上钗环,陪笑道:“这些也先让侍卫们保管吧。”说完扔下玉体横陈的佳人快步走了出去。
再次进入帷帐,百里菨咬着银牙把他压倒身下,恨恨道:“你怎么就那么多心机呢!骗得我好苦,在我衣裳内可查出了什么能要你小命的东西?!”
贺然嘴硬道:“夫人多心了,夫人这样的尤物岂能一剥了之?我真是”
“你真不是个东西!”百里菨又爱又恨,俯下身咬住了他的嘴唇。
贺然此刻终于可以放下心尽情享受了。百里菨久经床第知情识趣此刻有意让他得趣所以尽展销魂风情,贺然是此中饿狼,遇到这么鲜美的嫩肉大快朵颐之下自然花样百出。如果不是百里菨最后狠咬了他一口,估计他的结局肯定是昏昏而睡。百里菨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消除他的戒心。二人又缠绵一会才穿衣下榻。
百里菨口渴让贺然吩咐人上茶,贺然唤入红亯吩咐道:“上茶,呃,再搬张几案来。”百里菨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贺然去看她时见她含羞低下粉面,忙对红亯道:“几案就不必了,上茶吧。”
不一刻,红亯捧着茶盘进来,对着贺然傻笑不知该放在何处,贺然指了指两张坐席间,红亯弯腰把茶盘放在地上。直起身后对贺然眨了眨眼,贺然会意,摆手让他出去,亲手给百里菨倒了茶,伏在她耳边调笑道:“夫人,还望玉体下留命啊,为夫已不堪挞伐了。”
百里菨一抿樱唇仍欲滴水的美目含笑瞪着他,发狠道:“让你那么小心谨慎!看本夫人赤手空拳怎么取你小命!”
贺然哈哈而笑,把她揽在怀里端起茶盏喂她饮茶,“夫人真是闺中尤物,得了夫人就算少活十年也让人甘心情愿啊。”
百里菨饮了茶,闻言面色转戚,幽幽道:“你我之命或就在旦夕间了,方才若真能在欢愉中死去倒也罢了,省的忍受这份惶恐与煎熬。”
贺然捏了捏她泛着潮红的玉颊道:“这个容易,夫人要真这么想一会我就能让夫人遂愿。”
“呸!一会看咱俩谁要了谁的命,这次我可是再不留情了的!”百里菨情绪被他一句话就扭转过来。
贺然放开她,起身道:“你等着,我去找几件法宝,看你到时求不求饶!”说着就向外走去。
百里菨只当他是去寻闺中情趣之物了,玉面飞红,啐道:“下作东西,靠那些算什么本事!”
贺然来到屋外,对红亯问道:“什么事?”
红亯笑道:“王宫总管把歌舞派了来,说是来侍奉大人的。”
贺然微皱眉头,百里菨这件事弄得他心里有些没底了,如果赵慜真有借她杀自己之心,那自己真该更加谨慎提防了,或许应尽快回易国了,沉吟良久才道:“打发他们回去吧,让他们带话给总管,就说我多谢他美意了,有故人在此为伴已然够了,不需他们再费心了。”转眼看到钟峆,点手唤过来问道:“那些情花可找到了?”
“找到了。”钟峆有些难为情的答。
“已近黄昏了,还不快去?”贺然含笑看着他。
钟峆答应了一声,飞快的朝外跑去。
第三十五章 攻心之战 (上)
回到屋中,百里菨见他两手空空,红着脸去他袖中、怀里翻找,却并不见什么趣物,不禁娇笑着用玉指戳点他的额头道:“没寻到?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威风,等着本夫人取你小命吧!”
贺然不屑道:“你当我真是寻那些东西去了?嘁,本将军有万妇不当之勇,对付你一个何须借助外物?”
百里菨被他那“万妇不当”逗得咯咯而笑,“那你去做什么了?”
贺然低声道:“没看见刚才侍卫送茶时对我使眼色吗,我出去看,是赵忠派人查探消息来了。”
百里菨脸色立时就变了,紧张的问:“是问我服侍你的事吧?”
贺然点点头。
“你你怎样答的?”百里菨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贺然tian了tian嘴唇道:“夫人总得给点奖赏再问吧,我跟那人说的都口干舌燥了。”
见他这样,百里菨稍稍放下了心,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人家的心都慌死了,你还戏弄人家!”说着凑上去用冰凉的小嘴吻了他一下。
“没有别的了?”贺然眨着眼睛问。
百里菨又急又恨道:“你快说吧,本夫人奖赏之法有的是,一会你要怎样就怎样,你想急死我呀!”
贺然这才把她搂进怀里,附耳道:“我跟他讲,有夫人在此为伴心愿足矣。”
百里菨大喜,勾住他脖子狠命一吻,才叱道:“就说了这一句你就口干舌燥了?!”
“虽只一句,但夫人不觉胜似千言吗?”
百里菨心情欢畅,腻声道:“妾要把全部奖赏手段一一赏给你!”
贺然跟她耍这个心机为的是先稳住她,虽然从她言行可以看出她现在对自己是情真意切,但女人的心又有谁敢说猜的准呢,让她看到活命的希望,就算她还怀疑自己背叛了她,多半她也不会冲动行事了。这时他腹内又隐隐痛了一下,好在痛楚一闪即过,仿佛是在警告他一般,贺然不禁心中苦笑,这静娴王妃这缕冤魂真是缠定自己了,想到那因自己而惨遭蒸煮的王妃,心下不禁黯然,同时对那残忍的西屏太子生出强烈的仇恨,自己落下腹痛病根这笔账是要记到了他头上的。
等了两日,赵忠来了。
贺然怕他在百里菨面前泄露自己身份,在前堂会见了他。赵忠是来传赵王口谕的。
送走赵忠,贺然没有回内院,而是在花园里悠闲散起了步,赵慜以路途遥远,行踪难定为由委婉的拒绝了他的请求,言辞很客气,这在贺然的意料之中,出乎他意料的是,赵慜说再有十来日就回定阳了,请他一定要耐心等待不可回国。
按贺然之前的预料,赵慜这一去怎么也要拖上一个月,能把自己拖的等不起而回易国最好。他之前的猜测是,赵慜看破易国要结盟番邦后,肯定立即向番邦派出使臣了,想先一步与番邦结盟。那样的话赵慜把自己拖延在定阳的时间越长越好,赵国的使臣就有充裕的时间游说番王了。出城狩猎是个不错的计策,完全可以借此多拖延一段日子,可他为什么说再过十来日就回来呢?贺然掐指算了算日子,微微皱了下眉头,就算赵国使臣快马加鞭加紧赶路,兼程十多日可能也才见到番王,莫非赵慜有十足把握与番王达成盟约,所以不用等使臣回来报捷就敢放易国人去见番王?还是在更早之前赵慜就想到了要与番邦结盟,恰巧派出的使臣在这几日内就可回来?还是。
贺然左思右想心下忽然一沉,莫非自己派往番邦的密使在赵国边关被抓获了?要真是那样可就惨了,赵慜把自己拖在这里他很有可能去调动兵马准备突袭易国了,掐指反复核算密使的行程,他稍稍松了口,心中暗自祷告这兄弟办事效率可千万别太高了,要真是顺顺利利的拿到了番王的和亲信函,麻麻利利的一路狂奔而回,在边关被赵人着着实实的逮个正着,那自己就别想再回易国了,这条小命不说是交代在这里也差不多了。
走到一方池水前,他把身后的红亯唤至身侧,低声问:“还没有密使那边的消息吗?”
红亯也压低声音道:“派出询问消息的人去了有半个时辰了,应该快回来了。”
贺然轻轻点点头,叮嘱道:“一定要再三小心,千万别让赵人跟踪了,现在暴露飞鸽之秘事小,传递的消息要是落在赵人手里,那可不止是咱们这些人死活的事了。”
红亯自信的答道:“军师放心吧,苏二哥的异宝斋在定阳不止一家店,兄弟们轮番出去今天逛这家店,明天逛那家店,赵人就算在后跟踪也不会生什么疑惑,这里飞鸽站点建的最早,与异宝斋之间的联络不会出问题,就算出什么岔子,消息也都是口口相传,这些弟兄都是誓死忠诚的,被抓了也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贺然又开始目光虚无的漫步而行,心中思索的仍是赵慜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呢?他算到了赵慜会向番邦派使臣,可他没算到的是荆湅已经洞悉了番邦公主之事,还谋划出了让赵慜迎娶番邦公主的计策。
赵慜正是听了荆湅对提亲之事的分析,觉得番王答应这门婚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才有了十来天就回定阳之语,赵慜何尝不想借狩猎多拖几日啊,他每天都在计算时日,同时估算着贺然的忍耐极限,其实他根本没敢走远,派禁卫军虚张声势的去狩猎,他则秘密的住进了离城不过二十里的一处行宫,为的就是万一贺然耍什么计谋他好随时赶回来。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与番邦结盟了,现在也不能和易国撕破脸,还得想尽办法对易国隐瞒这桩婚事,瞒的越久越好,这一点他在派使者时就想到了,特意嘱咐他如果番王答应了和亲,一定请番王对外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在这方面他与贺然的做法不谋而合。
赵慜近一段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个令他紧张万分的画面,赵国现在如同是个筋疲力尽悬在峭壁边的人,两手各抓着的一根都随时可能折断的树枝,只要稍作喘息就能攒够力气爬上来,此刻唯一期盼的就是那两根树枝能多坚持一会,如果有一根突然折断,那另一根很可能也不堪重负而折断。这两根树枝一个是康国另一个就是易国了。他这几天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掌握好尺度,不管怎样也不能把贺然逼急了,只要熬过这一关,等与番人盟约巩固了,他们随时可以出兵相助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第三十六章 攻心之战 (中)
百里菨见到贺然进屋时脸上的笑容似乎比往常灿烂了一些,遂用一双含着万种柔情的美目带着笑意望着他,绷着俏脸讥讽道:“你这是去会多勾魂的美人去了?一去这么久!”
贺然被她那撩人的风情惹得心中直痒,坐过去把她搂进怀里,道:“我的魂早被夫人勾的一点不剩了,就是遇到美人也有心无力了。”
百里菨推阻着他那双不规矩的手,幽怨的瞋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担心死了。”
“哦!总管大人来了,问了些事情。”
“问了你些什么?”百里菨略带紧张的问,顾不得再去管他那双手了。
“主要就是夫人之事。”贺然的脸上慢慢露出享受之色。
百里菨发出一声轻吟,用手按住酥胸阻止他的手在里面乱动,“讨厌~,你快说他都是怎么问的,你又是怎么答的?”
“嗯,他问我夫人服侍的用心不用心,我答,夫人服侍的很尽心。”贺然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坏笑。
百里菨俏脸飞起两朵红云,羞得垂下眼帘,轻声问:“他还问什么了。”
贺然脸上的坏笑更浓了,“呃,接下来他问夫人是怎么尽心的,让我细细说一下。”
“那你”百里菨惊恐的看着他,俏脸红的跟红绸一般。
贺然及时收敛了坏笑,苦笑道:“我当时差点拍案而起,他这么问简直太羞辱夫人了,可转念一想唯有说出来才能让他们免夫人死罪,所以所以我就把那些事都说了,还夸大其实的编了一些。”
“啊!”百里菨羞得把头扎进他怀里,娇躯不住的颤抖着。
贺然都快笑出声了,伏在她耳边低声道:“这赵忠简直是无耻之极,我已然说的很详细了,他还追问个不停,连夫人当时神态都要跟他细细描述”
“不!你不要说了!”百里菨嘤嘤的哭泣起来。
看到把她弄哭了,贺然有点傻了,觉出自己这玩笑开的有点过火了,本来编这个谎话就为不让她追问自己行踪,因为被软禁之人一去这么久的确不好解释,他急切想得到密使的消息怕在百里菨面前露出焦躁不安之态才一直在外面等的,密使那边的确有消息了而且是个好消息,番王已经答应了亲事,他也于四天前返程了。四天他是不可能赶到赵国边关的,就算他能赶到且被抓住了,赵慜现在也不可能知道这消息,因为从边关送信到定阳还需几日行程,贺然的心情大好。正是因为心情太好了,戏耍这美人时有些兴奋过度以致弄成了这样,想想自己真的太过分了,纵是她对男女之事比较随意,可这种羞耻也是难以承受的。
“夫人,你你别生气啊,其实这都是我编的,有关夫人的话赵忠只问了一句,有夫人陪伴尚烦闷否?”就这一句也是他编的。
百里菨闻言猛地直起身,瞪着泪眼问:“你说什么?!”
贺然咧嘴道:“我方才不过是与夫人调笑,赵忠真的就问了那一句。”
“你!”百里菨气的俏脸煞白,挥手狠狠向他打去。
贺然理亏慌忙避让,百里菨哪里肯放过他,没头没脸的只管打,贺然起身而逃,百里菨在后紧追,贺然不敢往屋外跑,唯恐盛怒之下的百里菨会一路追出去,那在侍卫面前可丢大脸了。
知道累的再也跑不动了,百里菨才娇喘着用手点指着贺然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枉我对你真心真意,你这下作东西却如此作践我,天下哪个男人会这样编排自己女人?你分明就是只把我当做了取乐的玩物!”
贺然满怀歉意的搂住她,道:“夫人别生气了,我知错了,只为贪看夫人娇羞美态,一时口无遮拦,实非本意如此,当时真是被夫人迷了魂魄了,夫人要打要骂都可,就是别生气了。”
百里菨等他说完已攒下了些力气,挥手打了过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贺然脸上多了五道淡淡的红印。这下百里菨傻了,看着仍是满脸满眼歉意的贺然不禁又急又悔的责道:“你为何不躲呀?!”
“不让夫人打一下我自己都觉得不舒服,你要消气了就让我亲一下吧。”贺然说的是真话,他觉得自己这次真该打。
百里菨气恼的推了他一下,看着他脸上那淡淡的红印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可又真恨他做的事,余怒未消的坐在榻边不去理他。
贺然跟着坐到她身边,陪笑道:“这下打的够重的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我这脸上火辣辣的呢。”
百里菨扬起玉手怒目而视气道:“打死你我这气也消不去。”
贺然笑着抓住她的手,道:“别打了别打了,既然打死也消不掉,那我用别的方法帮夫人消消气,包管夫人心情大好。”
“滚!”百里菨用力推他,可贺然锲而不舍,不久就被他弄得娇躯酥软了,再也无力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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