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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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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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抢走的古董包括:荆轲刺秦王的那把短剑、项羽穿过的黄金甲,他们三个以及刘邦和李师师身上换下来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九成新而且十足真货。”
  古爷愕然道:“什么意思?”
  “他们本人就跟我住在一起,如果您愿意,我一个电话就能让西楚霸王来陪您喝茶,或者让李师师那小妞给您弹段三弦儿。想见秦始皇难点,最近电视上秦王陵挖掘总工程师就是他……”我把五人组,直到梁山好汉的事情都告诉了古爷。
  古爷眼神茫然,此刻像极了瞎子,他喃喃道:“我该相信你吗……”
  我说:“您要有什么疑惑就问。”既然已经说了真话,我只觉神清气爽,也不怕人问了。原来说真话的感觉也不错。
  古爷忽然道:“上次在武林大会你给我那一堆东西,我仔细看过都是宋代的,可难为都没一点氧化和出土的痕迹,甚至包括一张纸做的护身符……”
  我点头道:“一样,都是现从真人身上扒下来的,我吃的那块饼岁数都比您大。还有上次我领的那俩孩子您还记得吗?跟老虎掐架那回,那也是岳飞的小战士。”
  古爷这时再无怀疑,失声叫道:“哎哟,上次见没想到他们是宋朝的前辈,这可得罪了。”
  我笑道:“没事,我们相处都是按自身年龄算的,下回您见了他们照样当爷爷。”
  第五十六章 束手无策
  我们把话说开以后,古爷问我:“你需要什么样的古董去救人?”
  我说:“就是那种看上去就是古董的古董。”
  古爷微微一笑:“我明白。”他走进一间屋子,不一会儿拿出两件东西来,一件锈迹斑斑,是一个香炉,另一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瓶子。
  古爷道:“这个香炉是元朝中期的东西,现在可是绝对不允许私人买卖的,这还是我建国不久以后收的。至于这个瓶子,是明朝官窑制品。这两件东西到了黑市上,应该不会低于三千万左右。”
  我咋舌道:“这么贵?”
  “跟你说的那些东西比起来,这两件东西只能算下等货。现在我把它们送给你,你不必担心毁损,但你要答应我把你丢的东西都拿回来。”古爷是明白人,他知道元朝的香炉和明朝的瓶子虽然值钱,但是有死价的,而崭新的荆轲剑和霸王甲那可就不一样了。
  我小心地把两件古董包好,跟古爷说:“东西拿回来以后可以借您玩几天。”
  古爷眼睛一亮,但马上说:“还是算了吧,我怕我经不起诱惑,到老到老晚节不保。”
  我说:“其实也没啥玩的,荆轲那把剑还不如咱们的水果刀快,项羽的甲除了看着晃眼也没什么。”
  古爷道:“你懂什么?要你这么说古董其实全都是破烂。跟它们在一起,真正的乐趣是联想它们历代的主人身上发生过什么故事。”
  “那您看玄幻小说去多好,再说那样的话要收藏一马桶想象力丰富的人还吃饭不吃饭了——还得跟您坦白一件事情,那听风瓶其实就是前些日子补起来的。您也不用联想了,要是想看我把金大坚叫来天天跟您这儿补碗。”
  古爷挥手示意我赶紧滚蛋。
  我刚上了车,何天窦像掐着点一样把电话打了过来,他直接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跟古德白见面。
  我说:“你想让我拿着几千万的东西一个人去?”
  何天窦笑道:“放心,他们肯定舍不得杀你。再说,你身上刘老六给你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不少吧,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猥琐的人不一定是神仙,但神仙一定是猥琐的。从刘老六到何天窦,不管是看上去像什么,混混也好绅士也好,基本上就没怎么办过人事。
  对方就光明正大地住在一个宾馆里。我很顺利找到对方留给我们的房间号,敲门进去。古德白笑眯眯地跟我握手,屋里还有俩外国人,在看一个地方台的广告。我真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这么轻易就见到了,简直比谈黄豆生意还无惊无险。可能跟黑手党谈事情就是这样,你拿朵玫瑰我拿张《参考消息》已经过时了,对方好象十分笃信我们不会报警一样。
  我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跟古德白说:“你验验货,如果满意的话就放人。”然后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两个老外的万宝路就抽,结果呛得一阵咳嗽。我嘶声道:“原产的万宝路就这味?”
  一个老外无辜地说:“楼下买的。”
  另一个老外则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八成是假烟。”
  我:“……”
  古德白戴上手套,小心地打开我拿来地包。当他看到那个满是班驳的香炉以后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另一个屋子。从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那应该是他们的专家。
  没用几分钟,古德白从里面出来,边摘手套边轻松地说:“元朝和明朝的东西,没问题。”
  我见他脸上虽然没带出什么,但身子却很警惕地挡在门口,为的是不让我看见里面的人。我下意识地一探头,我身边的两个老外立刻把手捂在胸口的枪上,我白了他们一眼,亏我们还是一起抽假烟的交情呢。
  古德白把门轻轻掩好,坐在我身边。我说:“既然没问题,我们那哥们儿能放了吗?”
  古德白玩味地打量着我,说:“萧先生,我们想要的古董……怎么说呢,我们老板对你带来的两件东西并不太满意。”
  “那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呢?”
  “我们对一件事情非常好奇,那就是为什么经过你手的东西,明明是秦朝的,可看上去居然还是崭新的?这到底是它们之前就被保存得如此完好,还是你掌握了什么使古董焕然一新的技术?我们老板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我若无其事道:“嗨,什么新技术呀,拿酒精擦的。”
  古德白诧异地盯住我看了半天,最后疑惑道:“……真的光是酒精那么简单?”
  我假装心虚地说:“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
  古德白凑近我道:“能说说吗?”
  我嗫嚅道:“除了酒精,还得用汽油。”
  古德白:“……”
  在这个问题上,我并没有过多担心,这毕竟不是科学能解释得了,所以暂时我可以满嘴放炮。这就要感谢古德白的双硕士学历了,他这样的人,如果做不出合理的解释,他只会动用更为先进的仪器而不是胡思乱想。
  我说:“现在能放人了吗?东西已经给你们了,而且没有问题。还有就是,这已经是我手里最后两件宝贝了。”
  古德白道:“萧先生不要这样说,其实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跟你合作,我们并没有想过白要你的。包括现在也是。如果你同意我们以后继续合作的话,以前从你那里拿来的东西我们一样会照价付钱。”
  我无奈道:“看来你们是吃定我了,如果我说我真的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是一定不信了?”
  古德白笑着耸肩。
  我冲他伸手道:“好吧,东西我多的是,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古德白愣了一会儿这才跟我握手,有点失神道:“萧先生的思维方式常常让人感到不可捉摸。”
  “人能放了吗?反正如果我反悔你们可以再绑架他。”
  古德白:“……放,这就放。”他果然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外语,听语气确实是在吩咐什么。按照何天窦的吩咐,我只求他们恢复空空儿的自由身,到时候自然会有这爷俩去对付他们。
  到目前为止,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而且似乎有点太顺利了,但我没发现什么破绽。不大一会儿工夫,何天窦就跟我报了平安,他们居然真的把空空儿放了!
  临走的时候,古德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古董真的可以用汽油和酒精擦吗?”
  我估计这位高才生是打算拿古爷那只香炉练练手,反正老头也放话了,不怕毁损,于是我说:“当然。”说着拿出一只崭新锃亮的打火机在古德白的眼前直晃,“看见这打火机没?新不新?可你能猜到这是哪个朝代的吗?”
  古德白眼睛大亮:“哪朝的?”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朝的。”
  古德白愣在当地,等他反应过来用七八国语言跳脚骂街的时候我已经走出老远——太喜欢逗这样高分低能的孩子玩了。
  等我回去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个子很矮,光头,满脸精悍的神情,何天窦正在问他话,看来这就是那空空儿。
  我往沙发里一瘫,轻描淡写道:“剩下的事儿就全是你们的了啊。”
  何天窦问空空儿:“你现在还能找到他们的老窝吗?”
  空空儿道:“他们给我用了药,我一直在昏睡。干爹你打算怎么办?”
  何天窦道:“被他们拿去的东西一件不少地我们得拿回来,至于那些人就你看着办吧。”
  空空儿道:“这么说你并没想真的跟他们合作?”
  何天窦奇道:“你是怎么了?我可能跟他们合作吗?”
  空空儿拍着脑袋笑道:“我现在有些迷糊。好吧,我现在就去查他们的落脚点。”
  空空儿走后,何天窦揉着太阳穴道:“我感觉很不好。小强,你刚才有没有对空空儿用读心术看看他在想什么?”
  我纳闷道:“他不是你的干儿子吗?”
  何天窦道:“我觉得他已经跟我不是一条心了。”
  这时,一旁的吴三桂慢条斯理道:“空空儿要不反才是有了鬼了。”
  我一下惊坐起来:“什么意思?”
  何天窦摆手道:“别紧张,一切还在控制内。”
  吴三桂道:“对方本来不应该那么痛快就放人的。还有,一个昏睡了那么久的人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精气神。最后,他那句话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他问你们是不是不打算和对方合作了,这分明就是早已经被人家策反了来试探我们的内应。”
  我急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吴三桂摊手道:“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你们谁是他的对手?”
  我一把抓住何天窦的胳膊道:“你不是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吗?”
  何天窦高深地一笑:“我早算到今年有一劫,只是没想到这劫应在了他身上。”
  “那你的对策呢?”
  何天窦一摊手(本章人物都爱这个动作):“现在劫是应了,不过对策还没想好。”
  我蹦着高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切尽在掌握?”
  这时李师师轻笑道:“这个准确地说应该叫:束手无策。”
  第五十七章 逆袭,雷老四的危机
  我在屋里左顾右盼道:“羽哥呢?”
  何天窦道:“别找了,就算项羽在平地上恐怕也不是空空儿的对手。”他说着看了一下表,“空空儿如果是回那帮老外那儿的话时间差不多了,他到底背没背叛我很快就会知道结果。”
  这时电话响了,是雷老四,他用那种幸灾乐祸的声调说:“姓古那老外对你的表现十分恼火,现在他让我跟你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趁早告诉我。”
  我捂着电话筒对何天窦道:“你猜对了,空空儿跟你背对背了。”
  我放开话筒道:“如果我没改主意会怎么样?”
  雷老四冷笑道:“那你就惨了,我会和他们一起对付你,新帐加旧恨,我要是你,肯定头疼死了。”
  我小心翼翼道:“我能问一下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吗?”
  雷老四森然道:“以前你只是个小混混,可现在你名下的买卖也不少吧,酒吧、酒厂、饮料公司……”
  我放心地说:“那你去吧,祝你成功。”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酒厂和饮料公司我都是属于挂靠性质,我是租了他们几条流水线,雷老四要是因为这件事把这些地方砸了那无异于捅了一个大马蜂窝,人家都是大企业,会白让他砸吗?至于酒吧,倒是可以让孙思欣现在就关门,不过我后来想了想总得给雷老四个发泄口,再说关了门他给你放火怎么办?所以就让孙思欣照常开门,不过不收客人就是了。
  除了项羽,李师师、二傻、吴三桂还有花木兰都巴巴地跑到客厅里听信儿。这些人经历过的都是生生死死的大场面。这种小事儿在他们看来就跟小孩子闹别扭一样,所以一个个表情轻松。我也没着急,酒吧砸就砸去吧,另外两个地方正如我所说,当家的不是我。至于育才,我倒是真有点担心——雷老四的人真要去了被打死在那儿怎么办?不说岳家军和梁山好汉吧,就算段天狼程丰收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过了十分钟,我给酒吧打电话,孙思欣说那里一切如常。又过十分钟,我给酒厂打电话问有没有人去那里闹事,接线的人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挂了。给饮料公司打也差不多,只不过接线员骂的是傻B。
  我坐在沙发里郁闷道:“雷老四怎么也这样,说好动手的嘛。”上回雷鸣也是一样,说好跟我们决斗的,结果跑了。看来这父子俩是遗传。我明白,这件事雷老四一旦掺和进来就别想全身而退。我对这个人一向没有好感,所以现在特希望他真能动手,好让他在我拱出来的这个大粪球上蹭一身。
  又过了几分钟,各方面还是没动静。我纳闷道:“没道理呀,就算临时找人时间都够了,难道说他想罢手了?”
  李师师忽然道:“你们说他会不会为难包子姐?”
  她此言一出,吴三桂他们几个都站了起来,我的心也像顿时掉进了冰窖一样,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手哆嗦着给包子店里打了一个电话,对面是一片嘈杂的人声,间或有服务员喊给几桌上包子的声音。我稍稍地松了口气,问那个接电话的服务生:“你们包子姐呢?”这是包子当了老板以后店里的统一称呼。
  服务生听出了我的声音,有几分讨好地说:“包子姐刚才还在店里呢,前几分钟和两个朋友出去了。”
  “什么朋友?”
  “不认识。他们来找包子姐,说了几句话,然后包子姐就跟他们走了。”
  “那俩人男的女的?”
  “男的。”
  我把手顶在头上,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俩人是不是老外?”
  服务生有点奇怪地说:“不是,强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顾不上说别的,忙问:“你们包子姐走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表情?”
  “……没看出来,挺乐呵的。”
  我挂了电话,直勾勾地看着同时拨给包子的李师师。她放下电话道:“电话通着,但没人接。”
  我一拳砸在茶几上:“这帮王八蛋!”
  吴三桂也懊恼道:“我们早该想到的。上次砸雷老四就是因为包子,他肯定知道戳你哪儿的肉最疼。”
  是的,我们早该想到雷老四如果要对付我很可能第一个就会对包子下手,但主观臆断蒙蔽了我们。雷老四毕竟是黑道上的翘楚,在我们想来,他一旦出手肯定是雷霆之击,没想到他龌龊到这个地步。如果上次包子的事情李师师也亲身经历过的话,以她的细心应该也会早想到了。还有,刘邦如果在现场,那不用说,第一时间就能料到这种卑鄙手段。可惜,现在的人里不是脑袋不大灵光的二傻就是淳朴的花木兰,吴三桂虽然狡诈,可是一代奸雄的思维往往还是立局于大处,断没猜到雷老四居然如此卑劣。
  刚才我轻松,是因为我不信何天窦真的没办法对付空空儿,至于酒吧什么的,那都是身外之物,我小强小富则安,现在的钱一辈子够花了。但是现在一牵扯到包子,我的心就彻底乱了。跟我们对着干的不是黑社会就是黑手党,没人性的。要是那些扶着老婆婆过了马路再去执行任务的杀手还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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