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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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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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她搂着,在她耳朵边上说:“你要还不信,咱们到里屋试试,看看你男人能出多少货。”
  包子看一家人都在偷窥我们的举动,不自然地把我推开,有点不能自已地说:“狗东西。”我坏笑着凑上去还想逗逗她,却见刘邦晃悠着上楼了,他不满地说:“晦气晦气。”问他怎么了,他说:“一下午连5块钱也没输了,现在除了老赵都没人愿意和我坐一桌了。”
  包子说:“人齐了,都叫出来吃蛋糕吧。”
  包子考虑到人多,买了一个下水井盖子那么大个蛋糕。我们一群人围着它直发呆:该拿啥切呢?盒子里那塑料片子刀根本就是摆设。拿菜刀切吧,不但不好看,而且蛋糕这种东西跟松花蛋一样,一切就跟着刀跑了。
  二傻忽然呆呆说:“我那把刀应该可以。”然后他照着蛋糕的厚度比画了一下,问秦始皇,“我那把刀有这么长吗?”秦始皇和他拉开一定距离,按照当年的情景衡量了一下,摸着下巴说:“差不多些儿。”
  我从工具箱里找出那把刀,又洗了好几遍。这刀据说有剧毒,不过我不信那一套,2000多年前的毒药说白了都是唬人的,你看那些演义传说里,中毒的人那么多,可真因为这个挂了的一个没有。
  包子操起刀子把蛋糕切了个七横八竖。当她把刀还给荆轲时,荆轲说:“你拿着玩吧,我想用再跟你要。”把嬴胖子吓了一跳。
  刘邦指着最大的一块说:“我要这个。”
  项羽不知道为什么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把刘邦提在天上,怒道:“你有那么大的胃口吗?”这两个人始终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谁也瞧不起谁。项羽大概是看见我和包子腻歪在一起过生日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加上当年天下也被刘邦抢去了,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而且这些政治人物在分东西的时候讲究是很多的,你敢要最大的一块,活该被提到天上。
  包子还以为他们闹着玩呢,根本不管他们,发完蛋糕说:“今天我生日,我26岁了,有这么多人给我庆祝我很高兴,来——吃。”
  李师师抿了一口蛋糕,笑道:“恭贺姐姐26岁芳辰。”
  包子奇道:“小楠,你怎么不叫我表嫂了?”
  李师师狡黠地说:“因为我就是要提醒一下表哥,该正式娶你过门了。”秦始皇接口说:“就丝(是)滴,26岁滴女子,早该出门咧么。”包子先是嘿嘿地笑,然后突然摸着脸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李师师忽然对我说:“表哥,你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呢?”
  我一下愣了,连二傻还送了包子一把刀呢,做男朋友的要什么表示也没有那可就太说不过去。刘邦在屋顶上适时地说:“我虽然也没准备,但我有最衷心的祝福给你……”
  靠,抢我台词。
  我正在发窘,李师师一拽我,埋怨地说:“你怎么那么笨呢?向姐姐求婚呀。”秦始皇点头微笑:“饿看能成。”这就算皇帝金口玉言钦赐大婚啊。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刘邦大喊:“强子,坚持自己的想法……”被项羽一捏没声了,项羽大声说:“小强,你就应了吧!”……
  我一看今儿就是今儿了,干脆跟包子说:“你要不嫌我没房没车没存款,人又混蛋——包子,你就嫁给我吧。”
  李师师愣了一会儿,这才带头鼓掌。包子在众人的掌声中有点娇羞地说:“这事儿……我得先问问我爸。”
  我说过,老会计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他只不过在等我去订婚的时候狮子大开口呢。
  这事儿到这儿,也就算定了。
  我忽然觉得肩上很沉:有责任、有义务、有刘邦——项羽把他扔在我肩膀上了。
  李师师问我:“表哥,家里有剑吗?”
  我吓了一跳:“怎么?我和你表嫂是结婚,可不是歃血为盟。”
  “我没什么礼物送给你们,就给大家跳段剑舞权当助兴吧。”
  我哪给她弄剑去?早几年倒是还有片儿刀。
  荆轲今天脑袋格外灵光,他一溜烟跑进厕所,举着一个皮揣子。幸好这个皮揣子一直没用过,还在塑料袋里套着呢。
  李师师接过皮揣子先来了一个仙人指路,亮出架势以后边舞边唱:“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李师师身段风流,动作利索,主要是那眼眸,时而凌厉时而温柔,拿着根木棍跳得也煞是好看,那棍头上要没皮碗儿就更好了……
  晚饭因为都吃了一肚子蛋糕,所以我们只炒了几个小菜喝了点小酒。我望着外面不早不晚的天色,忽然来了兴致,跟包子说:“走,我带你兜风去。”
  当包子看见我的跨斗摩托时立马就傻了,她问我:“你说昨天帮人搬家,不会是帮博物馆搬家去了吧?”
  我一把把她抱起来扔进斗子里,跨上摩托一溜黑烟妖气冲天地奔我们这的大桥去了。包子笑得很疯,我们在看夕阳的过程中好象又到了很傻很天真的那个年代。
  我和包子的背影、还有夕阳正在构成一副油画的时候,我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我掏出蓝哇哇的手机查看,包子厌恶地说:“我说你能不能少抽点烟把你的手机换换,遥控器都比你那个玩意好看。”
  我没理她,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的内容是:强子,忘了跟你说了,你给天庭干活不白干,到一个月头上有工资拿的,具体就是给你点小好处,帮你开个天眼什么的。不过日子也没准,早几天晚几天都有可能——知道我是谁了吧?
  刘老六!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马上回:这是你的手机号?能不能先给我弄个点石成金啊?
  刘老六回:别指望了,我都不怎么会,最多能把耳屎变成铜的。这是我借卦友的电话给你发的——别回了,我走了。
  我把电话打过去,那边有个男人闷声闷气说:“早谁啊?”
  我说:“你那是哪儿啊?”
  “铁领,葛哈呀?”
  刘老六流窜到东北去了。把电话挂了以后我心情颇为激荡,这眼看就快到日子了,也不知道天庭会给我什么好处,我他娘的很快就会有异能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两个黑影飞快地向我飘了过来,身子腿都不动的,我毛骨悚然,看来我的天眼已经开通了。后来仔细一看不是——俩玩滑板的。
  第四十四章 梁山好汉
  我想我该在当铺好好待上几天了。20万块钱我虽然已经还上了,但这已经不算个小数目了,郝老板当时就随便问了那么一句,对我这个混子出身的人是多么信任啊。我再这么朝三暮四的就太对不起老郝了。
  至于说300那边,校舍有癞子帮我看着。癞子现在对我是忠心耿耿啊,在他的监工下,这次的地基挖得都快见了岩浆了。癞子拍着胸脯跟我说:强哥你放心,就算上帝把地球当悠悠球耍,咱盖的房子都像扒在城墙上的口香糖一样死皮赖脸。
  因为这次地震,建材商和施工队都成了后娘的孩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只用了不到300万盖起了一所颇具规模的学校,那是后话。
  第二天,当我百无聊赖地待在当铺里时,想的最多的还是天庭答应给我的工资。这时李师师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李师师进了门以后跟我打了声招呼欢快地上楼去了,好象根本没发觉她身后的人。
  这个白脸穿着和时代很不相符的土布衣服,走路双手下垂肩膀晃荡,他跟着李师师进来以后目光发呆地看着我。这次我可真有点毛了,这东西看着更像僵尸啊!
  我大喊:“轲子,赶紧下来。”我想荆轲毕竟是当过杀手的人,身上的杀气或许能镇得住这只鬼吧。荆轲老半天才下来,我和白脸就那样僵持着不敢动地方,甚至连头也不敢转一下。我战战兢兢地说:“轲子,你能看见他吗?”
  荆轲把收音机捂在耳朵上,茫然道:“谁?”
  这下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出来了,我颤声问白脸:“你想干什么?”
  白脸脚跟不动,晃着身体幽幽地说:“我饿……”
  我瞄了一眼烟灰缸,敷衍他说:“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给你烧点纸去。”
  白脸很精明地一把把烟灰缸抢在手里,然后伸到我面前,幽叹道:“给点吃的吧……”那意思是说我要不给他就要揍我。
  你说我该给他什么?心?肝?阑尾倒是能给,那还得开刀呢。我边往后挪边想着托词。
  荆轲这时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就给他点吃的呗。”
  “你说得轻巧,我拿什么……你能看见他啊?”
  荆轲纳闷地说:“这个人你不认识?赵老头的儿子,人们都说我俩很像。”二傻忽然跑下楼来,搂着赵白脸,问我:“你看我们两个真的像吗?”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赵大爷的傻儿子,刚从精神病院接回来没几天。看看我面前这俩傻子,荆轲看上去还算是赳赳男儿,除了眼睛有点不得劲,也是条汉子。面对荆轲的疑问,我回答他:“你比他帅,但气质没他好。”
  我抓了一把字母饼干把赵白脸打发走,心说好险,这要叫他把我拿烟灰缸砸了就白砸了。
  我现在是有点魔怔了,老以为自己开了天眼,看见走路直邦邦的人就怀疑是鬼,老指着路人问5人组能不能看见,在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后,我也开始死心了。
  后来我一想,刘老六说的一个月别是天上的一个月吧?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就按天庭现在过小月算吧,30年以后,我57,正是小强老矣尚能饭否的年纪,成了一个罗里巴唆人见人烦的老头,开了天眼再神神道道的,那就只能唱着《常回家看看》等着儿孙给我送脑白金了。《大富翁6》里阿土伯怎么说来着——凄惨落魄啊。
  下午我正无聊地扫雷,忽然一声咳嗽,QQ信息响,有人申请要加我为好友。我QQ好友也就十几个人,而且常年隐身,不可能有认识人通过这个渠道来找我。一般找我的都是莫名其妙搞推销的,要么练法圈儿功的,我点了拒绝,理由是:不认识!
  没过几秒对方又发过了申请,写的是:我们先视频!
  噫?这怎么能不让我想到裸聊和视频MM,说不定是哪个色情网打开市场的手段呢?
  我点同意后,网名叫小六的号就钻进了我的好友里,然后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发过来了视频请求。我贼眉鼠眼地看看四周,点接受。
  窗口一阵摇晃之后,看出对方在一家嘈杂的网吧里,不断有穿着黄马甲的网管和学生来回穿梭,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样了。然后镜头慢慢转过,刘老六那千沟万壑的脏脸和满脸贼忒兮兮的笑就映入了我的眼帘。他冲镜头喷着烟摇手致意,那猥琐的样子要是抓个图做成QQ表情,下载量绝不会比realplay和迅雷少。
  我张口结舌了半天,才下意识地打过去一个“靠”字。
  刘老六低头打字:“你猜我在哪儿呢?”这老小子居然打字速度比我还快。
  我说:“你不是在铁岭呢吗?”
  刘老六仰头大笑,因为没开音频,所以笑得很无声。然后他把摄像头拿在手里在整个网吧慢慢游走,最后停在一面墙上,那墙上除了网游宣传画,还拉着一个巨大的横幅:海南某某网吧跑跑卡丁车大赛……
  海南?这老小子昨天还在铁岭,今天居然跑到海南去了!
  我问:“你咋能那么快?飞过去的?”
  答:“是呀。”
  问:“不是不能使用法力吗?”
  答:“坐的民航。”
  ……
  我看到镜头边沿时而走过的穿得花里胡哨的人,隐约还能看到网吧外面高大挺直的椰子树和纯净的海滩,这网吧一个小时得多少钱?我这才想起问刘老六:“你到那边做什么去了?”
  “我刚把梁山那54条好汉送走,其实他们比那300岳家军还早到几天呢,在海南玩来着。”
  我大吃一惊:“是谁接待的他们?他们在海南没惹麻烦吗?”
  刘老六抖着肩膀得意地说:“我像你那么笨呢?他们来前我就已经给他们介绍过大致情况了。岳家军虽然名义上是比他们先到,其实他们到的那天梁山好汉早在海南玩了好几天了。卢俊义人家懂得变通,不跟我们硬闹,这几天海南游是我们一致同意送给好汉们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把他们送哪儿去了?”
  刘老六冲着镜头坏笑:“明天中午12点,去火车站接好汉们吧。”
  不过他现在已经有点吓唬不住我了,我怎么说也能算大风大浪里滚过来的了,化解嬴胖子和荆二傻之间的矛盾,维和刘项,解救金少炎,就在前天晚上我才领着300背嵬军千里奔袭。这54条好汉无论从政治复杂度还是人数上都比较好处理,而且他们已经接受了一定的现代熏陶,至少不会以为我养了很多小人,也不会认为启动汽车是马刺的作用。
  我问他:“来的人都有谁?给个大致名单。”
  刘老六很奇怪我都没吐血,他说:“你想见谁?”
  我兴奋地说:“武松、花和尚、公孙胜、燕青……”
  刘老六回:“哎,这些你想见的一个也没有。这些人不但大勇而且大智,都是一下梁山就各奔东西了,然后寿终正寝。虽然弄错名单的事跟他们怎么死的关系不大,但这几个最有本事的人一活又活出三四十年去,那时候判官酒都醒了。”
  我的心一下就凉透了,连武松和花和尚也没有实在大出我的意料。虽然这二人在梁山排名都不是很前,但我一直执着地认为这两个人的本事最强,而且也最可爱。这两个人不来,我很失落。
  刘老六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别闹心了,其实来这里过那一年又不是什么好事。这次比较有本事的有林冲、杨志、李逵。”
  好么,卢俊义、林冲、杨志,一群和稀泥的主儿全来了,李逵孤掌难鸣,难怪抢不过岳家军呢。
  我越听越觉得沮丧,都不想理这帮人了,后来听说扈三娘是单身来的才鼓起点精神,而且我想让吴用给我算下帐啥的,这才答应明天去接火车去。
  可要去接车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帮人肯定不会穿得跟电影里似的,而且他们也不认识我。虽说54个人是一个比较显眼的群体,可容易跟大旅游团混淆,我想我还是做一个牌子举着比较保险。我去现在秦始皇项羽住的那个家,从秦始皇床底下掏出一个装过电冰箱的包装箱来,然后找出一管签字笔。正要写,忽然想到我写的字他们不一定认识,虽然他们有吴用和朱武这样的文化人,但看不得看得惯简体字是一个问题,就算看得懂,能不能认得我写的,又是一个问题。
  后来我一想,嗨,李师师不就是他们那会儿的人吗,而且和宋江还聊过,最后跟着燕青浪迹江湖去了,虽然不知是真是假。
  我把李师师喊过来,跟她说:“你给我写几个字:接梁山54条好汉。”跟她说清楚状况,李师师笑道:“我看54条这几个字多余,他们又不会因为你不写54多出几个或者少出几个来。”
  “那‘接梁山好汉’?”
  “接字也不用写了。”
  “那你写吧。”我把笔递给她。
  李师师款款握笔,一只手背在背后,在纸片子上描画。
  她写字的工夫,我忽然又想起一个事来,我跟她说:“表妹啊,你也来了不短时间了,什么处境你大致也弄明白了吧?”
  李师师背着一只手说:“现在是公元2007年,距离宋徽宗时期900多年,其后是元明清三朝,再然后是民国……”
  我羞愧地说:“你知道得比我都清楚——你能不能根据你的经历,编本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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