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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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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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要走,主席叫住我,把一张30万的支票给我,开玩笑地说:“这是你那些学生的劳务费,大会已经接近尾声,从明天开始就用不着来那么多人了。”
  我拿着支票出来,林冲他们已经结束了战斗,好汉们意犹未尽,可那6匹马已经通体是汗支持不住了。大会通过广播说原定于今天的决赛取消,理由是红日文武学校选手伤病严重退出比赛。观看了一场精彩绝伦表演的人们也不觉得遗憾,开始退场。
  这时剧组的道具和导演也赶到了。正导演就是正导演——身上兜比满兜多多了。大满兜找到小满兜,吼叫道:“是你擅自做主把特技演员都退了?”小满兜露出了畏惧的神色,左右一扫正看见我,他像捞着救命稻草一样指着我说:“他有办法!”
  大满兜继续训小满兜:“什么人的话你都信吗?”他随意地瞟了我一眼忽然说:“我认识你,我们在公司见过!”
  我看他却面生得很,不禁问:“你以前也是卖保险地?”
  大满兜说:“你是叫强子吧?你还记不记得你去过我们公司——我是金廷影视的。”
  我愣了一下马上想起来了:上次找金1赌马,我穿着大裤头去的,给全公司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你们少总是金少炎。”
  “……现在是老总了,他父亲已经退休了。”
  我说:“可以呀这小子,被我拍了一砖还出息了。”
  大满兜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和金少炎的恩怨也不是那么容易解释得清的,他现在可能还恨我呢。我宽慰大满兜说:“放心吧,你的戏我找人帮你拍。”回头一看,已经有60个小战士在道具戏服了,然后又一人拿了一把弩飞身上马。大满兜还是不放心,低声问我:“他们会骑吗?”
  我冲战士们喊:“骑上遛一圈去——”
  战士们纷纷拨马,就在体育场的四周飞跑开来。大满兜兴奋得直搓手:“比我们请的那帮特技可强多了——诶,你不是说还有一个顾问吗?”
  我把项羽推到他跟前说:“有什么不懂的你问他。”
  大满兜抬头看了看项羽,没看出他哪里像学富五车的样子,不过还是说:“我们要拍的这个记录片叫《秦朝的游骑兵》……”
  项羽看了一眼穿着戏服的战士们,随意地指点着说:“把马镫卸了,身上皮甲脱了。”
  大满兜急忙叫人记下,又问:“还有呢?”
  项羽说:“这就是秦朝的游骑兵,拍吧。”
  大满兜汗了一个说:“没有马镫我们是知道的,可是……作为战士一点防护也没有就不象话了吧?”
  项羽不耐烦地说:“你是拍骑兵方阵还是游骑兵?游骑兵就是负责侦察,有的连武器也不拿你见过么?”
  大满兜又说:“那骑兵方阵里的战士穿的是什么?”
  “骑兵方阵?你就想靠这60来个人拍骑兵方阵?”
  大满兜可能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说:“做我们这一行不是经常这么拍吗?60个人拍千军万马也不算很难吧?”
  项羽冷笑一声:“你见过千军万马吗?”说着再不搭理我们,独自一个人走了。
  大满兜看着他的背影,感慨:“嘿——他比我还像个导演呢。我又不是张艺谋,哪儿找真的千军万马去?”
  我跟他说:“你问他秦朝的事他当然不高兴了,下回你拍《霸王别姬》再找他兴许就对你热情了。”(秦骑兵无马镫、轻甲,不能进行马上劈砍,主要武器是弓弩,毫无防护的骑兵也确实存在。问我咋知道的?我看过中央台一个记录片,名字叫……)。
  大满兜那儿拍着戏,我拿着那张30万的支票把它塞在徐得龙的手里。徐得龙眼圈当时就红了,说:“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我说:“我知道,你们的队伍也不能收百姓一针一线。可你们不是要走了吗?再说这钱是你们自己挣的,拿着吧。”
  徐得龙激动地说:“我们欠你的……”
  我问他:“你们要走的事颜景生知道吗?”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我点点头说:“了解,让我来跟他说吧。”我打量了徐得龙几眼,还是忍不住问,“你们的事真的不能跟我说?”
  徐得龙尴尬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比较复杂,而且跟你也没关系——你放心,我们不会做任何有损育才名誉的事的。”
  我一下乐了,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说:“保重吧哥们,欢迎你们随时回来,育才就是你们的家。”
  徐得龙低着头,老半天才说:“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尽管说。”
  徐得龙为难了半天,最后终于毅然地抬起头把那张支票举在我眼前:“这里面的钱怎么拿出来?”
  第三十五章 八大天王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跟好汉们说,比赛可以告一段落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算全白忙活,至少拿到了50万奖金。至于扩建育才,等于是我们自己放弃了,所以我跟他们说打完个人赛他们就可以走了。
  个人赛始终比团体赛慢着一个节拍也是大会特意安排的,原因很简单,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个人英雄情结,谁能夺得“散打王”的称号在一般观众眼里远比谁拿团体冠军更有吸引力。
  晚宴上众好汉又是一副依依惜别的光景,只不过这次他们已经离心似箭。李云把我新房的钥匙给我,说全按包子的恶趣味装修好了,尤其是客厅,装得跟得了黄疸病似的,爆发户气派十足。特地被张顺他们叫来的倪思雨笑道:“小强,你结婚我当伴娘好不好?”张顺他们马上要走的事情她还不知道,张顺也不打算告诉她,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徒弟真是牵动着三兄弟的心,离别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见三人表情不自然,插科打诨道:“你再没大没小我可真打你屁股了。”
  倪思雨咯咯笑道:“我叫大哥哥揍你。”说着眼睛四下逡巡。我说:“别找了,你大哥哥陪你大嫂嫂去了。”倪思雨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虽然喝醉以后扬言要横刀夺爱,但这种事情显然不是她这个小女生能干得出来的。
  晚上回了房间我跟包子说:“明天你下班直接回家吧,这么长时间没住人,也不知有落脚地没了。”
  睡到中夜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起来。接起来一听是朱贵,他惶急地跟我说:“小强你快来,出事了。”我顿时睡意全无,边披衣服边悄声问:“你们在哪儿?”
  朱贵说:“你先来酒吧吧。”
  包子皱了皱眉头,在梦里抱怨了几句又睡过去了。
  我出了宾馆,心里七上八下。因为听朱贵的口气事情好象很危急,这打起架来视自己生命都如儿戏的旱地忽律都这样了,事小不了。
  我开上破面包赶到酒吧,刚要往里走,被从暗处蹿出来的杜兴吓了一跳。他说了一声“跟我走”就在前面带路,原来他们不在酒吧里,全在酒吧后面那条小街上,卢俊义、吴用、林冲还有董平都在这里,我就见地上还躺着一人,安道全正在照顾着。这人脸色惨白,身下流了一滩血,正是张顺。
  我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抢上前问:“这是怎么了?张顺哥哥——”张顺还保持着清醒,见我来了勉强冲我笑了笑,我这才多少放下心来。又问,“怎么回事?”
  朱贵说:“我们也不知道,吃完饭以后大家都来这儿喝酒,散场以后都回宾馆了。张顺还要送小雨回家就单独一拨走。没过多长时间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他,见到他时就已经这样了。”
  我急道:“怎么不送医院?是谁干的?”
  安道全抬起头来慢悠悠地说:“你慌什么?他不过是失血过多外加肋骨折了几根,我还能应付得了。”语气颇为不满,好象对我忽视他这个神医的存在很介意,我由此判断张顺没有大碍,又问:“你们怎么不进酒吧呢?”
  朱贵道:“酒吧人多嘴杂,招来公差于你于我们都是麻烦。”
  我说:“那回宾馆。”
  吴用说:“回宾馆是一样的,店小二非报官不可。”
  我在手足无措中忽然碰到了裤兜里的新房钥匙,灵机一动说:“有了,跟我走。”因为座位不够,我们留下杜兴居中策应,其他人都跟我回新房。
  在抬张顺的过程中我发现他的血主要来自腿上的伤口,他的大腿外侧被削去一块,几乎能看到肌理了。这种伤我们当年打群架也经常见,只是谁能把张顺伤成这样可真蹊跷了。凭他的功夫,就算喝醉了酒,七八个混混还是近不了身的。
  我顾不上多问,开车往别墅急奔,半路上在一家24小时营业药店买了一堆消炎药。快到的时候我问:“其他人呢?”
  “还没惊动,等我们安顿下来再说。”林冲说道。
  过了门卫,我打开房门,众人七手八脚把张顺抬进来,放在一尘不染的沙发上。这里装修好了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来,客厅装得确实挺金碧辉煌的,只不过我们现在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狼籍和血迹。
  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张顺的裤腿全划下来,见他伤口处抹满了黑不黑黄不黄的药粉,大部分都已经凝结。我从买的一大堆东西里拿起一瓶双氧水就要往上倒,安道全一把拉住我:“你干什么?这药很难配的。”
  我挣开他的手说:“伤口不处理的话容易感染,用不了半个月就得抽抽死!”林冲惊道:“我来这儿以前就是这样,张不开嘴,浑身抖个不停。”——我现在才知道林冲死于破伤风。
  我举着那瓶双氧水,看了看张顺,从沙发角那儿拿起一个微型根雕递给他:“用咬着点不?”
  张顺勉强一笑,虚弱地说:“古有关二爷刮骨疗毒,今有我张顺——啊!”我不等他说完一个节骨眼就把水倒在他伤口上,把里面的污血冲净,然后在他伤口周围打了一圈针,包括消炎的、破伤风抗毒素、甲肝乙肝疫苗什么的。刚才时间紧急胡乱拿了一气,反正也没害,能打的就都打上了。张顺现在就跟吃了蛤蟆的段誉和喝了蛇血的郭靖一样了,百毒不侵。
  处理完伤口,我再把安道全配的外伤药拿过来敷好,用纱布包扎起来。安道全看得直乍舌:“小强的手段不比我差啊。”
  我不好意思道:“久病成良医嘛。”
  张顺费力地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把,骂道:“你就说你小子以前经常被人砍!”这一下却马上牵动了肋骨,疼得直吸冷气。
  我看他有了说笑的力气,知道他伤情已经稳定,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瘫倒在椅子里。
  朱贵见他嘴唇干裂,给他倒了一杯水,问:“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说说吧。”
  卢俊义吴用他们都拉过椅子,围着张顺坐成一圈,个个表情严肃。按现在话说他们梁山是一个有机的整体,铁108角,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朱贵上次屁股被戳了个小坑他们不惜全体出动,而张顺现在被打成重伤,事情的性质又不一样了,看来又是一场不死不休的纷争。只是不知道这回是谁那么不长眼捅了这个大马蜂窝,我当然不能真的让他们杀人全家去,所以特别留意地听着。
  只见张顺喝干一杯水,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好象有什么为难之处,最后他终于看着我说:“小强,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第一感觉是莫名其妙。对我而言,他们好象没什么秘密,而且在这些人里我和张顺关系也算最铁的。他说出这种话来,我没来由地觉得自己还是被排斥在外了。我失神地站起来,想往外走却忍不住还是看了卢俊义一眼。卢俊义也觉得有点不太合适,他沉声说:“张顺,有什么话尽管说,小强也是咱们的兄弟。”
  张顺叹了一口气,示意我坐下,缓了一缓才说:“其实很简单,打伤我的人是厉天闰!”
  在场的几人一齐低呼了一声。我纳闷地问:“厉天闰?这名字很耳熟呀,他是谁?”
  董平喃喃道:“方腊手下八大天王之一。”
  我吃惊道:“方腊?他也来了?我没见过他呀。”
  林冲问张顺:“你确定是他?是不是看花眼了?”
  张顺微微摇着头说:“绝对没错。我送完小雨刚要往宾馆走迎面碰上,他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后二话不说我们就动上了手。他先把我胸口打伤,又用刀子划了我一下,要不是有捕快(警察)巡街,我大概就死了。”
  董平一拳砸在茶几上。
  我见他们都沉着脸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厉天闰厉害吗?”
  朱贵道:“万夫不挡之勇。”
  林冲说:“无庸讳言,方腊手下八大天王个个万夫不挡。”
  我终于知道这帮人是怎么了——吓的。想当年方腊8天王大战梁山108将,双方杀了个势均力敌,换句话说,8大天王每一个人都应付了10个以上的好汉。这次梁山来了54人,如果方腊那边8大天王齐聚,再打起来好汉们只有干吃亏的份儿。可为什么好好地又跑出别的古人来,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卢俊义忽然问我:“小强,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跟你一样能接触到我们这样的人?”
  “没听说呀,刘老六电话也不通……”
  卢俊义看看吴用,只见他正在若有所思,不禁轻唤了一声:“吴军师?”
  吴用缓过神来,说:“我在想另外一件事。”
  “怎么?”
  “段天狼的伤。能用重手法把他打成那样,说不定就是厉天闰或者宝光如来邓元觉之辈——”
  众人齐声道:“不错!”想到这一步,顿时觉得与段天狼同仇敌忾,也不那么讨厌他了。
  吴用道:“明天我和小强去拜访他一下,大概就有结果了。张顺兄弟你只管精心养病,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我们办妥。”
  张顺点头,我说:“各位哥哥不管楼上楼下自己找地儿睡吧,被褥都是现成的。”我又拿过一条毛毯盖在张顺身上,“你就在这儿待一夜吧,等伤口长住些再说。”
  张顺看看被他弄得一片血污染的新家,抱歉地拉住我的手说:“小强,刚才不想让你知道是怕把你卷进去,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我知道他们对这场未知的仗毫无把握所以怕连累我,冲他点了点头。
  卢俊义他们谁也没有去睡觉,也没有再讨论张顺的事,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在等其他兄弟前来会合。这些人喋血一生,现在仇人找上门也不当一回事,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朱贵在我的冰箱和厨房的橱柜里翻来翻去,埋怨道:“这么大的屋子连个鸟也找不出来,饿死我了。”
  我说:“废话,这地方我10月才打算用呢,现在放堆吃的养老鼠啊?”
  过了大概40分钟之后,杜兴给我打电话说好汉们已经接到了他的通知正在往来赶,估摸着快到了让我去接应一下。电话刚挂,我的门前已经停了一排车,好汉们已经在李云的带领下到了。
  他们大概听说了个大致情况,一个个面带焦急。最先冲出车的是阮家兄弟和李逵,张顺人缘向来不错,众好汉都跟着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伤员顿时大躁起来,都抢到张顺身前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卢俊义摊开双手往下虚按说:“大家少安毋躁,张顺兄弟已无大碍,你们都坐下听我说话!”
  我留在门口,把好汉们都让进去。老虎最后从一辆车里钻出来,他安顿好司机们,迈步急往里走——这些车都是他叫来的。
  我站在他身前,叫了一声:“虎哥。”
  他胡乱答应了一声还要往里去,我索性挡住了门口。老虎一下明白了,问我:“我不方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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