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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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迷情-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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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人在,而你贵为一海公主,你的出现便是代表着你的父母以及东海,你该敏于事而慎于言。以免因为自己的任性便让东海招来横祸。”

    白羽语罢注视着敖锦瞳,便看到她原本还很嚣张经此一言,瞬间弱了三分。

    “我…我不过是喜欢他,想知道他的名字。”敖锦瞳开口,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

    白羽见敖锦瞳态度似乎已经变好,目光也瞬间柔了几分,毕竟在她眼前的不过是个孩子:“冥王沈云川,刚才他已经说的清楚,与你绝无可能,何必呢?”

    “可我就是喜欢他,现在她虽然不喜欢我,但是我相信久伴必能生情,总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放弃!”敖锦瞳说完这句话便提着裙摆跑回了宴席,既然刚才已经知晓他的名字与身份,自然可以再次找到他,敖锦瞳便不再紧追。

    白羽无可奈何的看着敖锦瞳的背影,兀自摇头;或许对别人而言久扮便可生情,可是这句话在沈云川身上却是完全失效的,若久伴真能生情,如今她便不可能只是他沈云川的友人而已。

    白羽一声轻叹同样朝宴席方向而去。

    沈云川挣脱敖锦瞳的纠缠,朝听心消失的方向追去,却早已经寻不到听心的足迹。猜测着听心或者已经回到了归墟,便踏云朝归墟而去。

    归墟山,帝江正低着头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数蚂蚁,见远处有人来,他急忙起身相迎:“上仙,圣尊参加蟠桃宴还未归来。”

    沈云川道:“那听心仙子回来了吗?”

    帝江摇头:“也没有回来。不知您是哪位,请留下大名,圣尊回来后,小童也好禀报。”

    沈云川摇头:“不必提起,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离开归墟沈云川不由轻皱眉头,听心喝了酒,还哭的那样伤心,若没有回归墟,那么她会去哪里?她似乎与琼花宫的孟无忧十分要好,不知会否在她那里。

    思及此沈云川便飞离归墟朝琼花宫而去,到达琼花宫,沈云川却没有走进,只是矗立远方,远望琼花宫,没想到琼花宫内却是一片安静,想来听心也没有来此处。

    沈云川在天庭各处皆寻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听心。直到宴席散去,沈云川却始终没有找到听心,又因担心天帝知晓他提早离席不过是为了寻找听心,沈云川而不得不离开天庭乘上冥船回往地府。

    冥船中,沈云川坐在玄椅上,想着自己今日的举动顿时无奈失笑,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担心一个人的安危的,且对方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一想到听心,她的模样瞬间显现,沈云川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将听心的模样甩出脑袋。

    沈云川正在为自己今日的反常而赶到讶异的时候,却听到船舱内突然传来一声哭泣。是那种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

    安静的船舱中,这一声呜咽声显得异常突兀,沈云川攒眉起身朝船舱而去,这是他的船,所有鬼侍全部在甲板上,舱内只有他一个人,到底是何人躲在他的舱中。

    舱内一片昏暗,沈云川撩开帘幔,朝舱内走去,此刻越朝里走,竟闻到了淡淡的酒气,沈云川不由皱了眉头。感情他的船上躲了个酒鬼?

    他慢慢朝前走去,室内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依旧是抱着头哭的伤心。听到这个哭声沈云川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难道是听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听心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船上。

    此刻沈云川点起一盏夜明灯,便看到了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孩蜷缩在角落里环抱着双腿,她将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正哭的伤心。即便是没有看到脸,沈云川便已经知晓这个人除了听心别无他人。

    此刻他的心瞬间一松,嘴角已经毫不自知的上扬了,他寻了一整日的女孩居然就躲在他的船上。他蹲下身子与听心平视。

    哭泣中的听心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却因为突然的亮光,让她抬起头来,沈云川便看到了满脸是泪的听心,她深锁眉毛、眼中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也已经被泪水打湿,表情孤寂而痛苦,她的衣裳上早已经湿了大片。她再次伸手,并试图用手掩盖自己的痛苦。

    沈云川从未见过女孩哭,更何况是哭成这幅模样,莫名的心疼了,他伸手拉开了听心的手,拂去听心脸上的泪,此刻的听心早已经哭的心神俱疲,她看不清来人,亦或是酒还未醒竟将沈云川望做了司南,她踉跄扑入沈云川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了沈云川的脖颈,将头埋进他的颈间,低声呜咽着:“圣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

    沈云川的身体瞬间僵直,千百年来,除了母后从不曾有异性如此近距离,沈云川直觉想要挣脱,然而听心察觉出了沈云川的意图,便手中用力抱的愈加的紧,且口中发出难过的呜咽声:“圣尊,不可以不要听心,没了你,听心根本活不了……”

    这居然犹如重锤敲击在了沈云川的心上,他不再争扎任由听心抱着。

    就在此刻,听心毫无征兆的抬起了头用那嫣红的唇堵住了沈云川的口,就在一瞬间,沈云川的呼吸被夺去,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软的唇紧紧的压迫着他,辗转厮磨的想要寻找出口。他完全被听心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吓,真是愣在了当场,待缓过神来,暗中争扎使力,才发觉听心的臂力有些惊人竟挣脱不了。又或许沈云川根本就不想挣脱。

    沈云川心中一阵苦笑,想他冥王守身如玉几千年,竟被个百年道行的凌霄花仙给强吻了,他虽不愿与听心分开,可是他却明白此时的自己不过是司南的替身,他瞬间提气,强行分开了两人。

    这才看到听心脸上的泪从未断过。沈云川低声安抚着:“乖,不要哭。”

    “为何…为何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沈云川急忙安抚。

    听到沈云川如此说,听心的哭声更大了:“可是为何…你刚才不说…”

    沈云川的唇瓣靠近听心的耳边:“我不说,是因为我以为你懂。”

    “呜~~~”沈云川的这句话宛如一句咒语,将听心心中的苦闷全部勾出:“我不懂…圣尊,你不说,我真的不懂,你可知听心是如何化为了人吗?听心得您一滴泪才有此造化,化为人身只为守在你身边,取名听心,不过是只想听你一人的心。你却从不对听心表露半分,只教听心武艺和知识,听心如何能懂…如何能懂…”

    他曾见过云皎一面,当他第一次看到听心的时候,他也曾惊奇为何毫无干系的两个人,可以长的这样相似。

    而今日听到听心的这一句话,沈云川似乎明白了,那便是为何听心会长得与过去司南的恋人一模一样,原来她吸收了司南对云皎的相思之泪才幻化成人,这才有了司南思念之人的模样。

    沈云川还在思考着,而听心得不到沈云川的回应,便将自己的手环的愈加的紧了,似乎是怕沈云川跑了一般,她的头在沈云川的脖颈间蹭了蹭,闷声道:“圣尊,听心只想一直在你身边,求你不要送我走。”

    此刻沈云川的心早已经化作了一弯水,全部倾泻在了听心身上,他低声轻语:“不会送你走的。”

    听心得了这句话,便再没开口,而手也不曾松开,直到听到听心均匀的鼻息,沈云川才知晓听心已经睡着,想必是哭的太久,且体内酒气未散。沈云川拦腰抱起了听心便朝软塌行去。

    直到站在床榻边想将听心放下时,却发现听心像挂在了他身上一般,如何都不松手。沈云川只得抱着听心双双入榻。

    听心如同婴儿般爬在沈云川身上,鼾声渐起,想必是已经安稳入睡。沈云川的不知觉的环住的听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听心的背,如同多年前他的母亲抱着他一般。

    沈云川注视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孩,表情不自觉的放柔了,从来没有女孩离他这样近,若非他允许只怕是摸到衣角都难,更何况是如此趴在他身上。

    此刻他已经明白,自己喜欢这个女孩。他想要她。
【099】无处安身
    对于这种想法,沈云川有些震惊,不过才寥寥几次,怎么可能就喜欢上?这不在他的预期中,他一直认为,不论是现在还是长久的未来,他该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就在沈云川思索的时候,听心因为熟睡,已经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她的双臂软软的垂在身侧,刘海紧贴着额头,呼吸均匀,却偶有皱眉,想必是梦到了什么。

    沈云川伸手,将她的刘海拨至而后,听心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此刻额上布着一层细细的汗,沈云川轻轻擦拭,似乎是怕惊醒了她。

    此刻听心开始翻身,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明显是睡的不舒服了,沈云川反身将听心放置于软塌上,紧皱的眉头这才渐渐舒展,月光透过窗扉莹莹点点洒落在听心身上,沈云川看着熟睡中的听心,若有所思,而后帮她掖了被角转身离开。

    天地一片苍茫,一轮弯月悬挂天宇,沈云川站在甲板上,双手背在身后极目远望,此刻他的思绪有些复杂,这一整天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奇妙,原本并未打算参加蟠桃宴,却因心中猜想,说不定宴席上能看到听心这才前来。

    没想到还未进山,便看到了她与昆仑守卫的一番较量,又是蝴蝶又是蚂蚁的折腾着,最后竟然如同壁虎一般挂在崖壁之上。

    一想到当时的听心,沈云川就想笑,他从未见过那样不顾形象的女孩,大大咧咧的趴在石壁上。却依旧固执的不要他人帮忙。还好自己当时在那里,否则她必定受伤。

    蟠桃宴上,她因为得不到司南的谅解而孤独饮酒,又因王母指婚而透露心神,这一切沈云川都看在眼里,可是却不能做什么,只能看着她受伤逃离。

    他见过为了朋友而生气的听心,见过为了进山而固执的听心,他一直以为听心是个坚强而直接的姑娘,从没想过这样的女孩会哭泣。

    可是她却将脆弱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她的脆弱犹如一柄利器,比任何兵器都要锋利百倍,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他的胸膛,直入心肺。

    就在沈云川思绪飘渺的时刻,听到身后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他旋身而望,便看到了听心揉着头,蹒跚步出船舱。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听心疑惑开口:“你怎么在这?”而后环顾四周:“这又是哪里?”

    沈云川淡笑轻语:“这是我的冥船,现在在回地府的路上。”

    “地府?”听心惊讶:“可是我为何会在这里?”

    沈云川摇了摇头:“我回到船舱中时,你已经在我船上。”

    听心思索,却毫无头绪,她只记得自己一路跑出了昆仑虚,却不想回到归墟,更加不想让无忧看到她那时的模样,便在天庭漫无目的的游走,她依稀记得自己一直在哭,似乎是出了南天门,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模糊,更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在沈云川的软塌上。想必是自己糊里糊涂上了冥船而不自知。

    听心看着眼前临风而立的沈云川尴尬一笑:“想必是我自己不小心上了船而不自知。对不起,给你带来不便。”

    “不,我很庆幸你在这里。”沈云川开口,而后指了指南天门的方向道:“需要我送你上去吗?或许司南圣尊发现你不见,正在找你。”

    听心摇头,眼中一抹悲伤划过:“不…我现在不想回去。”她抿了抿唇望着沈云川弱弱问道:“我能跟你去地府呆几天吗?我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当然可以!”沈云川回答,别说是呆几天,就算听心想常住,都是可以的。听心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笑意,即便是微笑,可是看在沈云川的眼里却是悲伤的。

    她朝沈云川走去,而后站在沈云川左侧,清风拂面她目光环顾四周,问道:“地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沈云川一手指向远方道:“看看那边。”

    听心点头,目光朝着沈云川所指方向望去,她似乎看到了天和地的交界,上面是一片耀眼光明,而下面却是昏暗幽幽,黑白对比界限分明。

    沈云川说:“那里是天地交接的地方,过了那里便进入永久黑暗,地府四季不分,没有阳光,也没有月光,在人间百姓的眼中,那里是个可怕的地方,没有人想踏足,可是在我眼中,那里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有百姓生活,所有人都有悲有喜,有自己的情绪和愿望,只不过那里比人间更多规矩,更强调秩序。仅此而已。”

    听沈云川如此介绍,可是对地府的印象却依旧不明朗,只知道那是个永远黑暗的地方。听心侧头道:“似乎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

    沈云川轻笑,不置可否,只是道:“可是那个地方却是我的故乡。我想我不会离开那里。”

    听心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站立,是啊,不美好又能怎么样,那里是故乡。而自己却连故乡都没有,只要司南一摇头,归墟便成为一个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

    冥船一路漂流,水波荡漾。

    地府果然和沈云川说的一般,日月不分,四季不明,听心在沈云川的牵引下住进了天子殿,每一天沈云川都陪着她,为她介绍地府的一切,从黄泉路到轮回井。她安静听着,却始终不语。

    “人死了可以轮回。那神仙死了呢?”轮回井旁,听心的目光落在幽深而泛着蓝光的轮回井上询问。

    “神仙不会因为寿尽而死,因为仙人是永恒的,可若一旦神形俱灭,便永世不得超生,消失在天地间。”沈云川回答。

    “既然如此其实人才是永恒的,永远轮回,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修仙。”听心不解。神仙一旦死去却不能轮回,面临的却是永远消失。

    “每一个人都想这一生能长久,能永恒,每一世轮回都是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对这一生来说其实已经结束,一旦轮回并是另一个人的人生,与上一世毫无关系,所以,这就是人们追求永生的目的,那便是永远不要轮回。”沈云川解释。

    听心点头,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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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的几日她一直闷闷不乐,她一直在想司南,想他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踪而焦急寻找,想他有没有应王母的要求而收下龙吉。

    她的心纷乱如麻,她想回归墟,却又害怕回归墟。沈云川自然是看出了听心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送你回天庭吧,出走这么多天,司南会当心你。”沈云川说。

    听心摇头,她现在不能回去,虽然醉酒,可是蟠桃宴上的一切却历历在目,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圣尊表白,可是圣尊回应她的却是沉默,那时候她已经明白,他不爱她,她甚至让他丢脸了。

    听心虽然一直粗心而直接,可是却不傻,在司南面前,她一直是乖巧而敏感。私自出走是她的选择,一旦出走,却再也找不到回去的理由。

    而司南却始终没有来地府找她,是因为司南没有想到自己会去地方吗?有时候听心甚至在想,司南到底有没有在寻找自己。每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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