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这儿呢。”吕阳把圣女的信笺取出向玉皇递了过去。
“念给我听听吧……”玉皇向吕阳摆了摆手，似乎很不屑亲自拆信阅读的样子。
“这样……不太好吧？”吕阳有些犹豫，知道了这些人的秘密，弄不好会有杀身之祸，以他现在的级别，还不想招惹这种麻烦。
“让你念你就念吧……”玉皇皱起了眉头，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威压来，让吕阳好一阵心神不宁。
“那……我就念啦……”吕阳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按玉皇的吩咐，把圣女的信笺给拆开了来。
先前吕阳不是没有起过偷看圣女写给玉皇这封信内容的念头，但是……他尝试之后，发现没有权限开启，所以也就只好作罢，现在玉皇说了让他拆，他也就获得了权限，可以拆开这封信笺了。
里面是一首诗。
诗的名字叫《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咖啡还续 书签还新
夏天已经 擦身而去
树叶还绿 发丝还青
时光却从 不曾逆行
这鲜活的你 好让我伤心
怕措手不及 风华凄凄
这安静的你 更让我确定
什么叫 爱情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没有回忆怎么祭奠呢
还有什么永垂不朽呢
错过的你都不会再有
……
吕阳念完之时，玉皇的眼眶居然有些湿了。
“这个圣女，还是这么会做诗……是不是觉得我的新专辑没有主打好歌啊？”玉皇站起了身来，伸手拿过了吕阳手中的信笺，细细地看了起来。
“您……您老人家还出专辑唱歌吗？”吕阳有些不太置信地看着玉皇。
“不行啊？”玉皇白了吕阳一眼，口里却开始哼唱了起来，似乎只一会儿功夫，就为这首诗谱上了曲。
吕阳听着还觉得挺不错的……
“好听吗？”玉皇问了吕阳一声。
“好听！真好听！而且用您的声音唱……简直如天籁之音……特别有感觉！啊啊……末将……听得是……如痴如醉啊！”吕阳不失时机地拍着玉皇的马屁。
“哈哈哈哈哈哈……”玉皇大笑了几声，显然此刻心情大好。
“你送信有功……说吧，想讨什么赏，我会尽量满足你的。”玉皇重新坐下之后向吕阳看了过来。
吕阳倒是没有这个准备……他送信过来，只是想回头去找圣女要赏，没料到玉皇也要给他赏。
“有没有什么规定啊？比如讨的赏要符合什么条件，而且只能说三次之类的……”吕阳在圣女那里吃了亏，这次当然吃一堑、长一智，要先问清楚了再说。
第637章 虚空极皇
“哈哈哈哈哈……”玉皇大笑了起来：“我可没有卡西（卡桑德拉）的怪脾气……你随便说吧，能答应你的我自然答应你，答应不了的……比如把卡西许配给你之类的……也要卡西能答应不是？”
“那个……还是算了……”吕阳连忙摆了摆手。
“你不会以为她真是个丑老太婆吧？”玉皇见到吕阳嫌恶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她说她曾经……很美丽……”
“确实……她的美，用天姿国色、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这样子，只是因为我一句玩话罢了……”玉皇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
“什么话？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子？”吕阳向玉皇问了一声，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玉皇和卡桑德拉之间……不会真有复合的可能吧？那样的话，就可以找那老巫婆要更大的赏了。
虽然老巫婆的信誉不怎么地……
但老巫婆和玉皇不同，应该是诡域世界里的NPC吧？她下的任务应该受到诡域的限制……诡域世界真有NPC吗？
“我对她说……之所以不敢爱她，是因为她太美了……就为这句话……她立刻对她自己下了最恶毒的诅咒……一个几乎无解的诅咒……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唉……”玉皇叹了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
“那……你……爱她吗？”吕阳忍不住八卦了起来……当然是想要从这里面找到些任务的机会……
知道了诡王的装备如何逆天之后，吕阳相信这些诡皇的能力会是多么的强大，他们随手一个赏赐，对他来说都会受用不尽……至少在他晋入诡皇之前。
“我也是个女人，别人都以为我喜欢女人，所以很多象卡西这样的小女生都很痴迷我……但他们谁知道……我……其实……是喜欢男人的……”玉皇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窗外的方向，感概了一句。
“这……还真是个悲剧……比梁祝还悲啊……”吕阳撇了撇嘴，附和了一句。
“这个秘密你可不许在外面乱说……不然的话，就算你在十万八千里之外，我一指头，也让你立刻化身齑粉！”玉皇突然回头来威胁了吕阳一声。
“末将怎会乱说？”吕阳连忙保证了一句，心里却暗骂……你丫的既然不想人知道，干嘛说给我听？万一你和别人也这么说了，被别人暴露了，赖在我身上怎么办？
虽然腹诽，但吕阳并不敢表现出来，他还没傻到那程度。
……
“说吧，想要我赏赐你什么？”玉皇感概完毕后，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和吕阳的公事谈话中来。
尽管这玉皇偶尔会摆点谱，但总体来说还算比较和蔼的，说话中也没有自称‘朕’之类的，吕阳对她印象还算不错。
既然她没有加限制条件……吕阳决定借此机会向她多了解一些关于诡域的事情……
“在要求赏赐之前，我能先向您咨询一些事情吗？”吕阳尽量恭敬地向玉皇问了一声。
“说吧。”玉皇得到了一首不错的歌词，今天显然心情不错。
“诡域，究竟是什么？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吕阳立刻把他深藏在心里最大的疑问向玉皇抛了出来。
玉皇不由得心里暗骂……臭小子！让你问，也不是问这种姐也不知道的事情不是？你丫的去向一个村长问省长的菊花长什么样，村长他能知道吗？
只能敷衍一下了。
“咳……咳……”玉皇清了清声音：“诡域的高深……不是你我能揣测的，至于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反正不是我……”
这回答让吕阳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原以为站在诡士的顶端……也就是这些诡皇的位置上之后，应该就可以让一切真相大白了，甚至拥有对抗诡域的力量，但从玉皇的回答来看……他已经要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本来吕阳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的……这时候突然全都失去了兴趣……在第一个问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别的问再多，似乎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吕阳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再度开了口：“末将再向您问个关于诡任务世界方面的事情吧……”
“你问。”玉皇第一个问题没答出来，显得很没面子，这次决定把面子找回来。
“象我最近这一次胜出的恐怖校园诡域，是由您这样的诡皇创建出来的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诡域要发布难度这么变态的任务？001到009那九位辛辛苦苦熬到诡王地位的诡士，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诡域不心疼吗？还有……一百多名诡士，就只有一人能存活……除了诡王之外，还有那么多强大的诡将也都这么一起去了……象这种死法，再来几次任务，诡士岂不全死光了？我那个世界里，一共也才几万……”
“打住！打住！”玉皇连做了几个手势止住了吕阳……丫的，有你这样问问题的吗？
“你的问题有点多……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就一一为你做答吧……”玉皇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两口，这才缓缓地说了起来……
“九名诡王、一百多名诡士，在诡域的世界里，如沧海一粟一般……天上有多少颗星星，诡域里就有多少名诡士……而且象你这样新的诡士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一旦拥有诡阶之后，就开始拥有超长的寿命……诡域更担心的是人口爆炸，而不是死得太多，你懂？”
吕阳撇了撇嘴，连忙又点了点头。
“你所在的那个世界，相对浩瀚的诡域来说，连宇宙中繁星一点都算不上，所以……诡士会死光的事情，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更应该关心的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就像我一样，成为无比强大的诡皇般的存在，这才是你努力的方向……少年，我看好你哦！”玉皇语重心长地教诲着吕阳。
吕阳连忙点着头，一副知遇之恩感激零涕的表情。
“至于这一次恐怖校园诡域，确实是我们四大极皇受诡域之命联手创建出来的……原以为此次任务之后，本位面会出现第五位虚空极皇……结果……不得不说，你的运气不错，原本你们这样的身份，在里面只是个配角而已，却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第五位虚空极皇？”吕阳很敏感地听出……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九大诡王在恐怖校园中的任务，和你们主体上差不多，但也有一些细节上的差异……只能说，他们运气太差了！白瞎了那么多年的修为，居然会输在你这样一个小小的诡卒手上……”
“既然我胜出了，为什么不让我成为第五位虚空极皇？”吕阳这下有些不服气了……这不是岐视屁民吗？凭什么只有诡王的身份才能成为第五大极皇？
玉皇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你确实不错，但是，高级诡将之后，每次晋阶，都铁律必须经过一次试炼，从初级诡王、中级诡王到高级诡王，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晋入诡皇，诡域这次已经给了你最高的评价，所以三天之后，直接让你从一名中级诡卒晋阶到高级诡将，这几乎是我生平所见最快的晋阶了！”
“001到009这九位都已经是高级诡王了，才得到这个机会竞争第五位虚空极皇……他们有一部分是被迫抽中任务中的，也有一部分是自己主动申请进入的……就像你在里面遇到的凤凰……她可是逍皇座下最为强大和聪明的诡王，被逍皇寄予厚望……可惜……”玉皇脸上微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您一直在监视和观察着这次任务世界吗？”吕阳听玉皇提到他遇到凤凰，忍不住向她问了一句。
玉皇手一招，一个光点不知从何处向她飞了过来，逐渐变大、变成了一个水晶球飘浮在了吕阳面前。
光点仍然是光点，此刻飘浮在水晶球的表面，一动也不动。
现在这个水晶球中已然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我们四大极皇共同创建出的任务世界，事关位面第五位极皇的产生，当然会极度关注。”玉皇向吕阳说了一下。
吕阳视线锁定水晶球之后，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些画面……当他想要仔细锁定角度观察一番的时候，玉皇突然把水晶球召了回去，并且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重新看回了吕阳，眼中多了几分郑重之色。
“您发现什么了？”吕阳看出了玉皇这次看向他的眼神和先前有些不太一样。
“你能胜出……也不完全是运气……如此坚韧顽强的求生意志，如此强大不屈的灵魂……我小看你了……”玉皇手一挥，再次把水晶球推回到了吕阳的面前，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吕阳很疑惑地再次锁定了水晶球……他终于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
第638章 代价
水晶球的世界，除了中线地面以下是黑色的土地之外，上半部几乎已经完全淹没在了积雪之中。
但是，积雪上面有一个肉眼不易察觉的黑点……
吕阳拉近视野……蓦然发现……那黑点……居然……居然是他在恐怖校园世界创建的NPC吕阳！
他怀中抱着一具尸体，端坐在暴雪之中，积雪已淹没了他的膝盖，花白了他的头发眉毛脸颊，但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看着水晶球上光点所在的方向……这么大的雪，他应该看不到地光点，只能感受到微弱的光线而已……
生命之顽强，能如此，哪怕只是一个被复制记忆的NPC，依然令人肃然起敬。
当吕阳的眼睛和那对空洞的眼神相对之时，一些记忆从那空洞的眼神中瞬间涌出……很杂乱地汇入了吕阳本体的记忆之中。
心同此心，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他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停止……”玉皇再次看了吕阳一眼……她受系统之命创建过的任务诡域不知有多少了，但这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任务结束、任务世界被遗弃淹没之后，仍然顽强生存了这么久的NPC。
一名诡士的灵魂残留都可以这么顽强，他本人会有多么可怕？
玉皇看向吕阳的神情渐渐柔和起来……
“这个世界……可以不被毁灭吗？”吕阳下意识地问了玉皇一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晴一再让他再看一眼这个世界了……
“这是你向我讨要的赏赐吗？”玉皇微笑地看着吕阳。
“我想……是的……”吕阳的身体颤抖起来……他仿佛感受到了那种浸入骨髓般的寒冷……
“很抱歉……我对此无能为力……”玉皇摇了摇头，怜惜地看着吕阳。
“强大如诡皇，却无法延续一个你自己创建的世界吗？您一定有办法……”吕阳的拳头捏紧了起来。
“我只是说我无能为力……但是……我并没有说，在我的帮助下，你不可以……”玉皇接着说了下去。
“我该怎么做？”吕阳很急切地问了玉皇一声。
“你从这个世界中带走了一名NPC学生，是吗？”
“嗯。”
“你需要借助于她……如果你要延续这个世界，要赶紧了，当他的心跳也完全停止之后，这个世界就将彻底消失了……只是，你要考虑好，这件事值不值。”
……
冷。
彻骨的寒冷。
这是吕阳醒来之后第一个感觉。
但是，这种彻骨之感，却在缓慢地消减……
他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是死亡吗？
最终的死亡降临了吗？
所以看到了天国的光芒？
不是……
雪停了。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耀花了他的眼睛……
阳光的温暖逐渐融化着他身上的冰雪，还有他脚下的积雪……
吕阳已失去知觉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好像找回了一些知觉……
这是……坚持到生路降临了吗？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到的……是怀中……秦玲已经冰冷冻硬的身体。
“小玲？”
“小玲？”
“小玲，雪停了！雪真的停了！”
“小玲，太阳出来了！”
“是真的……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小玲，你醒醒！你醒醒好吗？”
“小玲……醒醒！接着听我讲故事好吗？”
“你不是问我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小威在雾女峰顶，真的遇到了他的小玲……”
“他们的爱……才刚刚开始……”
“小玲，你不能这样……别丢下我……”
“小玲……你不能……”
吕阳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这一次，没有被冰冻成渣，而是真实地滑落在了秦玲惨白的脸颊上。
这呼唤，她再也听不到了。
这温暖，她再也感受不到了。
“不！！”
“为什么！！？”
吕阳大吼大哭着……
终于熬到了日出，熬到了雪化……熬到了世界的重生……但她却无法再和他一同感受这一切……
吕阳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太阳升起的方向向他缓缓走了过来……
……
“小威！小威！”
吕阳反应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