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快速赶来增援。而临安靠近海洋,战事一起就会四面受敌,到时候我们就找不到退路。圣上,微臣乃是肺腑之言,请圣上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被苗傅、刘正彦两位奸邪之人所蛊惑。”岳元帅说道。
高宗听了岳元帅的一席话说道:“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但是朕不愿意看到连年征战,生灵涂炭,如今既然打败了金兀术,朕打算趁此机会派使臣和他们议和。这样一来,军民都可以免受战乱之苦,两国的老百姓也可以共享太平。我们大宋也可以借机恢复经济,巩固实力。朕意已决,卿家不必多言。”
岳元帅见高宗已经下定了迁都的决心,也就不再劝阻,他借口家母病重,要回乡下照顾母亲向高宗请了长假。高宗听了岳飞请辞,心里寻思:“现在天下大定,他们留在朝廷也是无所事事,不如借坡下驴,让他们回家休养。一来不给我添堵,二来也显示皇恩浩荡。”高宗想到这里,说道:“爱卿回家奉养老母乃人之常情嘛,此乃大孝,不可耽搁。朕准许你回家休养,等待朝廷命令。”
“谢皇上成全”岳飞再拜出宫,高宗赐给岳飞许多金银财帛,岳飞带着岳云、牛皋等众兄弟离开了军营,骑马出城,渡过长江,一路风风光光的赶往汤阴岳家庄。
宋高宗担心韩世忠再来劝说,于是传令封韩世忠为咸安郡王,留守润州,不必来京见驾。一切打点妥当,高宗选定了一个良辰吉日迁往临安,众大臣一路保驾护航,金陵城的许多百姓也跟着一起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临安,到了临安,苗傅、刘正彦二人把高宗圣驾接进了新的宫殿。高宗看着新宫殿里布置精巧华贵,非常满意。便传旨改年号为绍兴元年,册封苗傅、刘正彦二人为左右都督。(未完待续。。)
…【二三五章:宫廷政变】…
话说宋高宗定都绍兴,改年号为绍兴元年。封苗傅、刘正彦为左右都督。此时朝廷当中的武将手握重兵的,只有大元帅王渊。王渊已是九十高龄的老元帅了,他是三朝元老,为人正直,对大宋忠心耿耿。虽然年事已高,仍然不忘为国效力。
这一天,到了霜降节,王渊召集众将,一起来到校场操练兵马,苗傅、刘正彦却没有参加。王渊派人前去传话,传令官回报:“两位都督说要陪皇上出外狩猎,不能到来。”王渊听了心中窝火,但又不敢发泄,毕竟他们是陪皇上狩猎。不过王渊的心里却在发泄怨气,暗暗骂道:“这两个奸臣,只会阿谀逢迎,迷惑圣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操练完兵马,王渊径直去找苗傅、刘正彦,发现他们俩正在一块儿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他们二人见了王渊也不行礼,而是不屑的擦肩而过。
“你们俩给我站住!”王渊突然大喝一声。
刘正彦听到喝声,回过头来哂笑道:“哟——原来是王老将军,我们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一个要饭的老头。”
王渊一向生活简朴,穿着打扮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因此刘正彦瞧不起他。
“老元帅,你如今已是快入土之人,还要操那么多心干嘛?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你把那大元帅之位辞了,好好安度晚年,何乐而不为?”苗傅说道。
“敢情你们二位惦记着大元帅之位是吧?你们要想要,可以去求皇上,何必找我这个糟老头子?”王渊反唇相讥。
苗傅、刘正彦听了心中有愧,不敢与之争辩,只好满面羞渐的离开了。
晚上,两位奸臣聚在一起,他们虽然对王渊心存不满。却又不敢发泄。倒是王渊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们。王渊只是一个武将,没有权利任命和罢免一个官员,只有皇上有这个权利。要想不受人约束,除非自己当上皇帝。
“刘老弟,今天王渊老儿让我们颜面尽失,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如今岳飞已经回乡探望病重母亲,岳飞是一个大孝子,估计他一时半会回不来。韩世忠远在镇江,没有朝廷旨意是不敢轻易离开的。李刚也告假还乡,如今朝廷之中没有几个碍事之人。不如我们兄弟俩各帅本部人马。杀进宫去,杀了王渊那老匹夫,活捉赵构,逼他交出玉玺,你我兄弟均分天下如何?”苗傅征询道。
“大哥所言正合我意,我也是这么琢磨的。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王渊?事不宜迟,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免得夜长梦多。”于是两人商量着具体的行动方案。
三更时分,苗傅、刘正彦率领手下人马冲进王渊府中。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砍,可怜王渊一家老小九十多条人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了刀下之鬼。
除掉王渊之后,苗傅、刘正彦又率领所属各部一起冲进宫里,宫里那些御林军看到无数官兵气势汹汹的杀进来。哪里抵挡得住?他们边打边退,最后退到了皇上的寝宫。
宋高宗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以为是金兀术又杀回来了,吓得躲进床底下不敢出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苗傅、刘正彦造反了,他们率兵杀进来了。”一个军士在寝宫门口大喊道。
宋高宗听说是苗傅、刘正彦造反,只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心中暗自寻思:“没想到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敢谋权篡位,亏朕这么器重他们。王渊老元帅哪里去了?是不是也遭到他们的毒手了?岳飞、韩世忠都在千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临安再无可用之人,我该怎么办?”
“赵构小儿,你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寝宫门口,苗傅大声喝道。
宋高宗听到苗傅的声音,吓得躲在床底下不敢吱声,他希望突然杀出一枝救兵。可是他的希望破灭了。
苗傅、刘正彦破门而入,把他从床底下揪了出来。
“赵构小儿,金兵侵犯大宋疆土,你不做抵抗,只图安逸。如今金兀术大败而逃,我大宋兵强马壮,本来是收复失地的好机会,你却停止进攻,提出议和。你这样的作为有辱我大宋国体,这样的皇帝还做他干嘛?不如写下诏书,传位给太子,让我们哥俩好好辅助,收复失地、迎回二帝。”苗傅说道。
宋高宗面如土色,始终不敢吱声。
“皇上,你快把玉玺交出来,写下传位诏书昭告天下。”刘正彦说道。
宋高宗狠狠的看了二人一眼,骂道:“你们两个狗奴才,想要我交出玉玺,休想!”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你尝尝天牢的滋味。来人啦!把他打入天牢,饿他三天三夜,看他的嘴还硬不硬?”苗傅一声令下,几个军士一拥而上将高宗皇帝扭住送进天牢。
“你们这些当兵的,吃着朝廷军饷,却跟着苗傅、刘正彦作乱,小心有一天朕将你们灭九族。”宋高宗一边走一边骂。
“狗皇帝,再骂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这个昏君,不思进取,只图安逸,亲小人远贤臣,留着你是个祸害,今天老子就替五国城受苦受难的二帝好好教训一下。”刘正彦说罢就要动手。
“兄弟,像他这样的昏君用不着我们动手,大宋百姓一人一口吐沫星子也会把他淹死。把他先关进天牢,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苗傅说道。
刘正彦只好住手,不屑的看了一眼赵构,带着几个手下径直离去。
话说高宗皇帝被关在天牢,苗傅命令手下不准送茶送饭。一直锦衣玉食的皇上怎经得起如此煎熬?一天一夜过去了,宋高宗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他多么希望眼前出现一碗白米饭、一杯红茶、一杯好酒,可是这一切只是她的奢望。
转眼又到了傍晚,苗傅、刘正彦来到天牢,他们带来了一只烧鸡、一瓶好酒,还有一大钵子白花花的米饭,高宗见了直流口水。
“皇上,想清楚了没有?如果想清楚了就写下诏书,我们也好奉旨办事;要是没想好也不打紧,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刘正彦说道。
“你们先让朕把饭吃了,再写好不好?朕实在熬不住了,哪里还有精神写诏书?”宋高宗有气无力的说道。
苗傅把酒菜和饭端过去,高宗皇帝立马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一只烧鸡、一大钵子米饭顷刻之间吃个精光。宋高宗打着饱嗝,说道:“烧鸡、酒饭已经吃下去了,写诏书嘛——让朕好好想想。”
刘正彦见高宗无意写诏书,只气得暴跳如雷,骂道:“你这狗皇帝,竟敢戏弄我们,我要你怎么吃下去怎么吐出来?”说罢对高宗一顿拳打脚踢。(未完待续。。)
…【二三六章:血诏】…
话说宋高宗在天牢挨了一顿打,想起自己九五之尊遭受如此凌辱,悲痛不已,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牢头看到堂堂天子遭受如此打击,心里非常气愤。但是他一个小小的牢头面对这一切也无能为力。
“圣上受苦了,小人只是一个个小小牢头,看到圣上落到如此田地,不知如何是好?”苗傅、刘正彦离开之后,牢头打开门,来到皇上身边泪流满面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做牢头有多长时间了?”高宗看到牢头一脸忠厚,忍不住问道。
“小人辛六,在这临安府做牢头快二十年了。”辛六说道。
“辛六,寡人托你办一件事,不知可否?”高宗征询道。
“皇上要小人干什么?只要小人力所能及一定竭尽全力。”辛六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好,我写一份诏书,你换班之后帮我送到尚书府。”宋高宗说道。
“皇上,尚书府不知在哪里?我把诏书交到谁人手里?要是他们和苗傅、刘正彦是一伙的,岂不坏了大事?”辛六说道。
“尚书仆射宋胜你可知道?他对朕忠心耿耿,你只要把诏书送到他的手里就行了。记住,千万不要让二贼发现。”高宗嘱咐道。
“皇上放心,小人照办就是。只是狱中没有纸笔,皇上如何起草诏书?”辛六问道。
“放心吧!朕自有办法。”高宗说罢从内衣汗衫撕下一块,咬破手指起草血诏。那血泪斑斑的诏书,辛六看了一阵心酸。他心里琢磨着:“皇上再有不是他也是皇上,天命所归,乱臣贼子逞一时之强,终究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不能跟着他们一错再错,我要帮助皇上脱离险境。虽然眼前无能为力。但跑跑腿、捎捎信还是可以的。只要我把诏书送出去,说不定几天之后,岳家军、韩家军就会打进临安,捉拿这帮乱臣贼子。到时候我趁机把皇上救出来,也就立了大功。皇上如果论功行赏,自然会有我的功劳。”辛六想到这里,噗通跪下,声泪俱下的说道:“圣上请放心,小人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把信送出去。”
高宗看到辛六如此忠心。心里有了一丝希望,他把血书交给辛六,凄然说道:“卿家,这份诏书关乎大宋命运,你要好自为之。寡人把身家性命托付于你,事成之后,一定不忘卿家的功劳。”
辛六接过诏书揣在怀里,看到有人来了,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换班的时候到了。辛六看了高宗一眼,悄悄地离开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尚书府。
辛六乃是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牢头,他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尚书府。沿途打听又怕被人怀疑。没办法,他只好碰碰运气。尚书府有很多,不知朱胜在吏部、兵部、户部、工部、刑部那一个尚书府?辛六转了一大圈,来到了一个衙门。守门的衙役看到辛六牢头打扮,好奇的问道:“老哥,这里是尚书府。不能随便进入,不知老哥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辛六问道:“这里是不是尚书府?府里是不是有一位叫朱胜的仆射?”
那人听了连忙说道:“这里的确是尚书府,府里的确有一位叫朱胜的大人,是不是仆射我不清楚?老哥找朱大人干什么?你们俩是不是老交情?”守门的衙役说罢问道。
“我和朱大人素不相识的,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我是受人所托给他送信来的。”辛六毫不隐瞒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把信交给我,我替你转交给朱大人。”守门的衙役说道。
“我不能把信交给你。临行前那位写信的人说了,要我一定把信亲自递到朱大人手里。”辛六说道。
衙役听了没办法,只好带着辛六前来拜见朱大人。
再说仆射朱胜,自从苗傅、刘正彦发动宫廷政变,挟持皇上,他的心里一直寝食难安。这一天,朱胜在书房里坐着沉思:“不知皇上在宫中怎么样了?那些乱党有没有为难他?”他本来想去给岳飞、韩世忠报信,可是没有皇上的诏书,他们不会相信。因为朝廷明文规定,将帅在外,没有奉旨是不能擅自离开职守回京城。“我该怎么办?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无力回天。难道就让那些乱党为所欲为?可怜的圣上,不知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朱胜思来想去无可奈何。他只能独自一人呆坐着生闷气。突然门子来报,有人捎信给朱大人,说要亲自呈交。朱胜听了,心中疑惑,立刻来到大堂相见。
“你就是朱大人?”辛六看了朱胜一眼问道。
“正是。阁下何人?受何人所托给我送信?”朱胜问道。
辛六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那两个衙役,说道:“事关机密,请大人单独相见。”
朱胜听了,立刻吩咐手下人退下。
“阁下现在可以说了吧!大堂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朱胜说道。
辛六于是把高宗皇帝在天牢被凌辱,苗傅、刘正彦逼宫之事一一说了,并且把圣上的血诏递给朱胜。
“朱大人,小人辛六,只是一个小小牢头,看到皇上受苦无能为力。小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送信这差事。希望朱大人以国家社稷为重,救救皇上。皇上说你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你办事,他放心。”辛六说道。
朱胜听了辛六的一席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万万没想到,圣上对自己如此看重,就是身在天牢,第一个想着的还是他。
“阁下回去转告皇上,就说朱胜一定不负所托。阁下在天牢一定要好好保护圣上,千万不要让苗傅、刘正彦的阴谋得逞。我这就派人去汤阴,请岳元帅前来救驾。你回去告诉皇上,叫他耐心等待。”朱胜说道。
辛六点头答应,起身告辞。
送走辛六,朱胜即刻派人带着皇上的血诏星夜兼程赶往汤阴,请岳元帅率兵前来救驾。岳元帅收到皇上的血诏,心如刀绞,他立刻给朱胜写了一封书函,嘱咐他依照信中所言去办,要秘密进行。为了以策万全,岳元帅又给镇守润州的韩元帅写了一封书函,并且把皇上的诏书托牛皋、吉青一并送去。
“二位贤弟,情况十万火急,你们俩把信送到润州交给韩元帅之后立刻赶往临安,不得有误。”临行前,岳元帅一再嘱咐。(未完待续。。)
…【二三七章:计擒二贼】…
话说牛皋、吉青领命快马加鞭赶往润州,把岳元帅的书函交给了韩元帅。韩元帅看了岳飞的来信,非常吃惊,他万万没想到,临安节度使苗傅和总兵刘正彦居然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牛将军、吉青将军,你们二位火速赶往京城,到了京城,你们俩如此这般去做,保证万无一失。你们先行一步,我率领大军随后赶到。记住,凡事要忍,见了苗傅、刘正彦你们要不动声色。”韩世忠说罢把具体应对之策向牛皋、吉青一一说了。俩人听了,点头答应。他们别了韩元帅,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往京城。
来到离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