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回我们的东西。”
老者听了,说道:“原来如此,只不过一只鹿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俩既然是岳元帅麾下统制,不妨进庄小坐片刻,喝杯茶。方才那
两个是小女,冒犯二位将军多多包涵。你们的鹿老夫替你们要回来便是。”
汤怀、孟邦杰见老人说话一团和气,气也就消了。他们俩跳下马跟随老者走进庄院。
来到大厅,他们俩放下兵器,重新施礼,然后分宾主坐定。
“请问二位壮士尊姓大名?现居何职?可曾婚配?”老者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小将名叫汤怀,是岳元帅从小的结拜义弟。这位兄弟是山东的孟邦杰。因得罪鲁王刘豫,家破人亡,遂投在岳元帅麾下。我们俩如今都是统
制官。这次奉命催运粮草到此,休息之时,偶尔逐鹿,多有冒昧,还请见谅。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此地是什么地方?可否奉告?”汤怀说罢
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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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章:缔结良缘】…
话说老者听了汤怀的问话,说道:“老夫姓樊名瑞。先前担任冀州总兵,只因身体不适告病回家休养。我家屋后这座山名叫八卦山,因老夫姓樊,这个庄子便叫樊家庄。今日难得二位到此,粗茶淡饭、水酒野味权当接风,请二位不要嫌弃。”
汤怀、孟邦杰听了,连忙赔罪:“原来前辈是总兵,我等不知,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原谅我们的鲁莽行为。”
“不知者不怪罪嘛。更何况如今老夫是一介草民。”老者说道。
他们正在说话间,下人们安排了酒席,樊瑞邀请汤怀、孟邦杰一同入席。汤怀、孟邦杰见了,站起来婉言谢绝:“老人家,你的盛情我们俩心领了。我们兄弟有公事在身,不能耽搁,这鹿不还也罢,我们就此作别。”说罢就要离开。
“二位,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急于一时?你们且多坐一会儿,老夫还有话要问。”老者说道。
汤怀、孟邦杰听了,只好重新坐下来。两旁家将忙着斟酒,汤怀、孟邦杰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酒过三巡,樊瑞试探着问道:“二位将军在外征战,可否念及家里父母妻儿?”
汤怀听了说道:“不瞒老将军,前些年天灾**,父母双双离世,我忙于生计,未曾顾及成家之事。后来跟着岳元帅南征北讨,没时间想着娶
妻生子。这样省得了许多牵挂。”
樊瑞听了,说道:“将军尽力王事,实在令人钦佩。不知孟将军可否婚配?”
孟邦杰听了暗自伤悲,苦笑着说道:“家园毁灭,父母作古,那有心思想着成家之事?”
樊瑞听了两人之言,暗暗点头,他的心里琢磨着亲自作伐,替小女缔结美好姻缘。
“难得二位将军为国家尽心尽力。但是国家也离不开一个家字,不成家怎么能行?想必你们的岳元帅已经成家立室,有儿有女了吧。”樊瑞说
道。汤怀、孟邦杰听了,低头不语。
樊瑞见时机已到,说道:“二位将军,老夫有一言,请二位不要推辞。老夫先前也是一个总兵,只是不满奸臣当道,所以辞官不做,隐居于此
。如今年近花甲,小儿年幼,两个女儿一向不学女红,喜欢舞刀弄剑。老夫见她们心性如此,只好由着她们。今年小女已年过及屏,尚未婚配
。恰好昨晚老夫做了一个梦,梦见两只老虎追赶着一只鹿奔入内堂。老夫正为此梦不解,没想到今天二位将军果然追赶着一只鹿而来。此乃天缘巧合,老夫意欲将两位女儿许配给二位将军,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樊瑞说罢问道。
汤怀、孟邦杰听了,心中大喜,谦恭有礼的说道:“承蒙老将军抬爱,欣慰之至;但是我俩只是粗俗武夫,怎敢高攀令嫒?也不知令嫒心中所
想?再说,我们俩军务在身,岂能草率?”
樊瑞听了说道:“二位将军不必太谦逊,也无需担心军务。前些日子,我的旧友藕塘关金总兵曾有书信来,他说他的女儿已经嫁给牛统制,还
说岳元帅已经将‘不准临阵招亲’这一款革除。老夫知道你们二位催运军粮是紧急军务,也不便久留,今日乃黄道吉日,请二位将军拜完堂便
行合卺。”
汤怀、孟邦杰听了,也不好推辞,只好点头答应。
樊瑞心中大喜,又和汤怀、孟邦杰同饮了几杯,然后命令家丁撤席,布置喜堂和洞房。又吩咐下人将二位将军的马牵到后槽喂养。这一天,樊
家庄一片喜气洋洋。整个庄子的人忙忙碌碌,男的布置喜堂、安排筵席、传送喜帖,女的张罗洞房,替小姐、姑爷准备新装。附近的邻居们也都纷纷赶来送贺礼恭喜樊员外双喜临门。一时间,樊家庄灯火辉煌,笑语喧哗。老爷和夫人应酬客人,喜得合不拢嘴;丫鬟小姐对镜梳妆,心里乐呵呵的。汤怀、孟邦杰快要当新郎官了,心里自然是喝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一切准备就绪,吉时已到,汤怀、孟邦杰穿着礼服来到大堂,拜见岳父岳母和众乡亲。丫鬟们簇拥着两位新娘子出来,两对新人便同时拜过天
地,送入洞房。
洞房花烛,汤怀挑开了新娘子的头巾,只见烛光下的新娘子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娘子,我们共饮一杯合卺酒,就是正式夫妻了。以后妇唱夫随,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汤怀说道。
“一切但凭相公做主。”新娘子羞答答的说道。
夫妻俩喝了合卺酒,又说了一些体己话。汤怀来到厅堂,重新和岳父岳母、各位客人见礼,孟邦杰此时也来到大厅和众人见礼。他们俩今天是
满面春风的陪客人喝酒聊天。正在兴头上,家将来报:“公子回来了。”汤怀、孟邦杰听了,一齐把目光投向外面。只见家将们抬着许多獐麋鹿兔之类的野味放在屋檐下。后面走来一位小英雄,前发齐眉,后发披肩,面如冠玉,唇若涂丹,年约十二三岁,真可谓风度翩翩、器宇不凡。这就是日后有名的虎将樊成。少年来到大堂,见过爹爹。樊瑞问道:“成儿,你这次外出狩猎为何一去十多天方回?是不是又在外面贪玩?”樊成听了说道:“爹爹莫怪,只因近处的野兽都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孩儿只好去远处狩猎。来来回回路程远了,所以耽搁了几天。”
樊瑞听了不再责怪,笑着说道:“成儿,快来见过两位姐夫,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樊成这时才专注的看了汤怀、孟邦杰一眼。他走过来拱拱手说道:“二位慢待了。”樊瑞看到自己的儿子对待两位贤婿傲慢的样子,补充道:“孩儿有所不知,这位是汤怀,那位是孟邦杰,他们俩都是岳元帅的手下将军,如今官居统制一职。因为押粮到此,天作姻缘,故而招赘在此。”樊成听了,态度聚变,他重新见礼,恭恭敬敬。汤怀、孟邦杰对这位小舅子也是十分的喜欢。
晚上,樊成陪着汤怀、孟邦杰饮酒说话,他们志同道合,谈得非常投缘。兄弟几个一直喝到二更时分方散,汤怀、孟邦杰各自送归洞房。
第二天,樊老将军宰了些牛羊猪、鸡鸭鹅,叫庄丁抬了十几坛子自家的好酒,送到营中,犒赏众军士。一连住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汤怀、孟
邦杰禀明岳父:“小婿军务在身,不宜久留,特此拜别。”樊瑞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不敢强留。你们一心为国,此乃大事,只管放心前
去。小女自有老夫照看。你们在外面挣得功名,老夫脸上也有光彩。”樊成看到二位姐夫要走,也走过来说道:“再过两年,我来帮你们杀番
兵。”话别一阵之后,汤怀、孟邦杰拜辞岳父母,别过新婚娇妻,出庄回营,领兵解粮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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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四章:初会何元庆】…
话说谢总兵解粮来到茶陵关下扎营,自己会同施全、张宪、董先、陶进等人来到辕门口侯令。旗牌官禀报岳元帅,岳元帅命令谢坤等人觐见。
谢昆、施全见了岳飞,把路上遇见张公子,以及张公子劝说九宫山铁面董先归降之事说了一遍,岳元帅听了大喜,叫道:“快请张公子进来相见。”
张宪进来拜见岳元帅,并将祖父的书函呈上。岳元帅看了书函,亲手扶起张公子说道:“张公子少年英雄,可喜可贺!你祖父让你留在我身边,皆为朝廷出力。日后建功立业自然少不了公子的那份。张保,将张公子行礼送到我的衙门旁边,我和张公子早晚还有话说。”张保领命而去。岳飞又命令董先等五人上堂。董先等人上得堂来,岳元帅和他们一一见礼,寒暄之后,赐座。
“各位兄弟,你们看得起岳某,愿意为朝廷出力,岳飞非常感激。从今而后,我们大家一起为国出力,平定四海,扫除外患,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也不枉男儿之志。”董先等人听了,唯唯诺诺。
岳元帅于是把山寨的兵马交给军政司衙门安排,接收粮草,大摆筵席,为新来的六位将领接风洗尘。大家开怀畅饮,共商国事。正在这时,旗牌官来报:“汤怀、孟邦杰二位将军侯令。”岳元帅命令带进来。旗牌官领命,将汤怀、孟邦杰带进大堂。
“汤怀,孟邦杰,你们二位为何姗姗来迟?你们要知道,十数万大军,每天要耗费多少?你们迟来一天将会造成多大损失?”岳飞一脸严肃的说道。
“末将有下情要禀报元帅,请元帅恕罪。”汤怀说道。
“有什么下情值得你耽搁几天?快说!”岳飞问道。
汤怀于是将贪近走小路,逐鹿误闯樊家庄,被迫招亲,成婚三日,贻误军机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岳飞听了说道:“原来如此。我已经将‘临阵招亲’这一款革除。你们也是形势所迫,罢了,罢了,恕你们无罪。来来来,先和新来的六位兄弟认识一下:张宪、董先、陶进、这两位是我的兄弟汤怀、孟邦杰。”岳元帅一一引见。汤怀、孟邦杰和张宪、董先等人相互见礼。大家重新入座饮宴。
到了次日,岳元帅将所有军粮囤积在茶陵关内。亲自率领众将和十万人马前往栖梧山。来到了离栖梧山十里处,岳元帅下令扎营。自己带领张保、王横和部分将士来到山下讨战。
话说何元庆正在山寨,忽然听到探子来报,岳飞大军正在山下讨战。他不敢怠慢,亲自披挂下山。岳元帅早就从张用口里得知何元庆的厉害,待到何元庆近前,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但见那何元庆头戴烂银盔,身穿金锁甲,手拿两柄银锤,坐下一匹嘶风马,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岳飞看了心中寻思:“此乃栋梁之材,若能为朝廷所用,何愁金兵不灭?何愁二圣不归?何愁大事不成?只是不知道此人胸襟如何?”
“来者可是汝南王手下大元帅何元庆?”岳飞问道。
“正是在下。你莫非就是当年枪挑小梁王的汤阴岳飞?”何元庆反问道。
“然也。阁下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何不下马投降?”岳飞说道。
“岳元帅,我听说你收服太湖杨虎,鄱阳湖余化龙等人,果然是员名将。本帅早就想投奔岳元帅,怎奈我手下有两员家将不肯答应,故而打消了这个念头。”何元庆说道。
岳飞听了大惑不解:“自古至今,凡是为将者,只要形势有利,君命有所不受,又岂能受几个家将所牵制?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何元庆,你是三军元帅,你不觉得这话有点可笑?”
何元庆没有生气,笑了笑说道:“岳元帅有所不知,我这两个家将从小跟在我身边,不肯离开半步,我也一刻没有离开他们,因为我把他们俩看成我生命的一部分,所以言听计从。”
“你那两个家将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可叫他们俩出来,待本帅好好认识一下,说道说道,劝他们归顺朝廷,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岳飞说罢问道。
何元庆说道:“岳元帅,实不相瞒,我那两个家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恐怕他们不肯听从。”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且叫他出来。”岳飞说道。
“元帅真想见他们?他们来了你可别害怕。”何元庆说道。
“尽管叫来,我岂能怕了?”岳飞说道。
何元庆见岳飞执意要见,只好请了出来。他把手中两柄溜银锤一摆,叫声:“岳飞,看好了,这就是我的两个家将。你只管问他肯不肯投降。”
岳飞听了大怒,喝道:“好你个匹夫,竟敢拿本帅开玩笑。百万金兵,闻我之名,望风而逃。岂能怕你这草寇猖狂?本帅念你是条好汉,故而不忍加害,好言相劝。而你居然不识好歹,在本帅面前卖弄嘴皮子,你道本帅是三岁娃娃,好捉弄的?今天,本帅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岳飞说罢拍马挺枪迎上去。
何元庆见岳飞放马过来,转马就走。
“你这匹夫,不要走!吃本帅一枪。”岳飞耍的一枪刺向何元庆。
何元庆一闪躲过,掉转马头叫道:“岳飞,别以为我怕了你。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如果你能擒得住我,我就归降;倘若不能,恐怕我这银锤不认得人,伤了你,那时追悔莫及。”
岳飞听了说道:“何元庆,你休要夸海口,有本事我们俩大战一百回合,看看谁输谁赢?”说罢耍的又是一枪。
何元庆举锤相迎。两人于是大战起来。枪挑锤,好比狻猊舞爪;锤架枪,恰似狮子摇头。这一场大战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直打到申时,还是未分胜负。
何元庆看看天色不早,恐怕中了埋伏,于是架住岳飞的枪说道:“岳元帅,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继续比试,你看如何?”
岳飞收回沥泉枪,说道:“也罢,且让你多活几个时辰,明天一早我们就在这里开战,不来的是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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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章:一擒何元庆】…
话说岳元帅回到营中,对众将说道:“我看何元庆未定输赢,突然罢战,今晚必来劫营。汤怀兄弟可领本部人马在大营门外挖掘陷阱,用浮土掩盖。张显、孟邦杰二位兄弟各自带领数十名挠钩手埋伏于陷坑左右。记住,如果拿到了何元庆,千万不要伤他性命。如有违抗,定按军法处置。”三位将军领命而去,各行其事。
“牛皋、董先听令,命你们二人各带一千兵马,在中途设下埋伏,切断何元庆归路。如果遇到何元庆,一定要生擒活捉,不许伤他性命。”岳飞说道。牛皋、董先领命而去,岳飞又吩咐众将各自埋伏在后营帐内,不许声张。他自己把中军帐移到后面。一切准备停当,岳元帅就坐在中军帐研读兵书,恭候何元庆的到来。
再说何元庆回到山寨之后,暗自思忖:“岳飞兵多将广,我不能与他硬碰硬,我得想办法挫一挫他们的锐气。白天不能占到便宜,何不在晚上劫他营寨,杀杀岳飞的威风。栖梧山是我的地盘,岳飞初来乍到根基未稳,一定不会防备我夜袭营寨。”何元庆思之再三,终于拿定了主意。
大约二更时分,何元庆带领一千喽啰,尽皆玄衣白刃,人衔枚,马摘铃,悄悄下山,直奔宋军营地。眼看来到大营门口,何元庆勒住马四下里一望,只见宋军营地寂然无声。更鼓乱点,灯光不明。何元庆大喜道:“都说岳飞用兵如神,原来徒有虚名。早知这般营寨,岳飞早已就擒,又何必拼死拼活?”一声号炮,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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