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容不下这样的庞然大物。
李从嘉也想订购两艘大船,却是无奈手中银子不多,幕府山水寨码头扩建需要银钱,潜州筑堤种田也是需要,剩下的四十万两还要买马,如此一来便是所剩无几,李从嘉只能希望每个月酒水的利润能够丰厚一些。
第82章 秦淮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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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回到府上,见到院内堆起的若干小雪人就是一阵笑,走进落花轩见到周宪正板着脸与意可低声聊着。
李从嘉刚要开口,周宪一见他走进来就瞪着一双凤眼道:“殿下为什么要瞒着奴家?”
“什么瞒着你?”李从嘉微微一愣,又见意可低头不语,便走过去拉住两人柔嫩嫩的小手问道。
“殿下和公主的事奴家已经知道了,难道殿下就不想解释一下吗?”周宪一脸的冰冷,比院内的雪人还要冷上几分。
“本王也是前些日子去了驸马府才知晓,”李从嘉苦叹道,“若是本王记得,大婚之后怎么会不与宪儿说,又怎么会无情的一次不去?”
见李从嘉这副模样周宪就撅起樱口叹道:“殿下好糊涂,虽说公主姐姐与殿下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也是殿下的姐姐,这事若是被外人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到那日刘节的态度,周宪再次叹道:“奴家看那刘节也是知道此事,不然那日也不会恶语相向了。”
“这事不用多想,只要刘节不说没人知道,既然他之前就知道,这一直都没有传言这会儿他也不会说。”李从嘉自信的笑着。
周宪盯着李从嘉问道:“可是公主姐姐这些日子总是往府上来,刘节怎么会不嫉妒?”
“不用担心这些,姐姐未嫁进来时公主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会在这府上留宿呢。”意可平淡的说着。
“殿下真是讨厌。”周宪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
“意可早就知道?”李从嘉见意可似是早就知晓的样子就笑着问。
“之前只是怀疑罢了,那日殿下与公主在意可轩内抱着被奴家看到这才确定。”意可回道。
周宪很怕因为这事耽误了殿下未成的大业,叹了一声便问:“殿下想过日后怎么处理了吗?”
“乐乐是本王的女儿,不如宪儿给本王出个主意。”李从嘉叹了一声。
“殿下,真是过分!”周宪听此便怒道。
李从嘉还能说什么,他又不能当面将事情推给之前的那个灵魂。
“殿下为了你的前途,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周宪气过之后便说。
“宪儿,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银枪都正在起步阶段,本王不会另生事端,不过刘节之事本王还是希望能够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毕竟他是个不定时的事端,若是此事被他抖出,对本王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李从嘉听周宪如此说才面色严肃的说道。
“那殿下想怎么办?”周宪眨着水汪汪的眸子问道。
“宪儿不要再问了,本王自有办法。”李从嘉再次握住两人娇嫩嫩的小手笑道,“不过这事宪儿与意可不得再与外人说。”
周宪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
“意可明白。”意可也是缓缓的点头。
翌日天还不亮李从嘉便从意可轩走了出来,见李从善被人抬上马车,身后跟着三百侍卫往府外走去,李从嘉这才带着罗洪出城往白鹭洲赶去。
罗洪身高比李从嘉高了半尺,接近两米,身体壮硕如牛,站在李从嘉身后倒像是个超级打手。
过了夹江,李从嘉便吩咐罗洪去协助刘继分批带人去幕府山军营报道。此时的幕府山军营内,已经住进了一千军士,昨日天色刚刚暗下去,这千人便从白鹭洲乘着船进入了幕府山大营,与这些军士一起入营的还有两万石粟米。这段时日以来投靠李从嘉的读书人皆已经去了幕府山大营,白鹭洲也只是留下一个郑去恶,就连伍乔和宋贞观两人也去临时帮忙,应付新兵入营的一段忙乱时期。
李从嘉只身来到吕德的住所,见其他人同住的临时队长皆已经出了营房,李从嘉才叫住吕德与他耳语了几句。
吕德应了一声便去集合列队,安排这一天的训练,然后便消失在白鹭洲。
秦淮两岸的妓馆数不清,妖娆的女子也是万种风情,婉转悠扬的词牌唱腔也还未在南宋的崖山随着数十万不愿被异族统治有识之士的投海自尽而消亡,悠悠扬扬的各式曲子在这秦淮细水中缓缓的流淌,雪花又飘了满地,灯火之下,天色是昏黄的红。
此时秦淮行院二楼最里侧一间雅致的套房内,一妙龄女子正在拨弄着琴弦,曲子悠扬婉转,她的嗓音也是柔媚至极。坐在圆桌上的男子端着酒杯正一脸的陶醉,想要鼓掌叫好却是怕唐突了这美妙的曲子和这绝妙的好词。男子浅酌了一口嘴唇轻动了两下,见杯中无酒,怕扰了女子的弹唱,为了避免不发出声响手轻轻的将酒壶端起却是发现杯中也无酒。
男子在心中叹了一声便起身轻轻的推开门,喊道:“茉莉厅来两壶酒。”
男子关好门转身坐好,见女子已经停了下来,便笑着道:“真是抱歉,打扰了茉莉。”
“驸马可不要如此说呢,奴家只是个下贱女子。”茉莉嗲声嗲气的说道,见他盯着自己,放下琵琶娇笑着便投进了他的怀里。
刘节将茉莉轻柔的身体抱坐在腿上,就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着说:“茉莉,今晚本驸马不走了,就在这陪着你如何?”
“那怎么使得?”茉莉摇头,“奴家只卖艺不卖身呢。”茉莉说完便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驸马,奴家再为你弹唱一曲如何?”茉莉浅笑着。
“也好。”刘节虽然长得的粗壮心思倒不粗,他知这行院的规矩便笑着点着头。
茉莉才刚刚摸起琴,敲门声便响了,一个青衣女子听见门内应声便端着酒壶便走了进来。
“驸马爷,你的酒来了。”青衣女子媚笑道。
刘节端起酒壶饮下一口,笑道:“多谢。”说话间就在茉莉的眼前将一只大手伸进了青衣女子的胸口。
青衣女子脸上挂着笑任凭刘节在身上胡乱的摸了两把才退了出来,门一关室内的琴声便响了起来。
这时一头戴毡帽眉清目秀的白衣小郎君也走进了进来,刚刚一进门这白衣男子便被一妖艳的翠衣女子拉进了怀里,嘴唇就贴在白衣小郎君的脸上,媚声道:“小郎君是第一次来吧。”
白衣小郎君往后躲了两步,站在门口抖去身上的雪花这才笑着说:“听说这秦淮行院有个叫茉莉的女子,某正是慕名而来。”
翠衣女子一听脸就冷了下来,撇撇嘴就说道:“小郎君,来这秦淮行院里的客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冲着茉莉来的,可是茉莉有客人,郎君看看这些人不都是有人陪嘛,就让奴家也陪陪小郎君吧。”
“某有银子,你去将那茉莉叫来。”白衣小郎君见翠衣女子浓妆艳抹的就一阵厌恶,直接掏出几锭银子扔在桌上。
看到银子翠衣女子眼前顿时一亮,忙不迭的娇笑着说:“小郎君,奴家还要做生意,可不能白帮你叫人呢!”
白衣小郎君就是一笑,拿起一锭银子便从翠衣女子胸口伸了进去塞进亵衣里,然后一只大手便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捏来捏去。
“呀,小郎君好坏。”白衣小郎君刚刚才进了行院手还是冰冷的,银子更是冰冷,可为了银子,女子虽然不喜但还是强装着笑意,任凭他冰冷的大手在自己的乳丘上胡乱的捏着。
“小郎君,你不是要奴家去叫茉莉吗,奴家这就去。”翠衣女子被他捏得痛了轻哼了一声,微微皱起眉头说道。
白衣小郎君点头间就在她乳丘的蓓蕾上用力的捏了一下,抽出手放在鼻子前深深的嗅了一下,就笑着说:“去吧,人来了某再赏你一锭银子。”
“小郎君真是坏死了。”女子吃痛却是不敢发怒,笑吟吟的将银子从胸口拿出掂在手里,又往桌上瞄了两眼,这才往楼上走去。
白衣小郎君坐在楼下圆桌,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个不停,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这妓院内的布置。一炷香的时间那翠衣女子才扭着丰、臀走了回来,笑着说道:“小郎君,茉莉在陪的客人奴家和郎君都惹不起,还是算了吧。”
“什么人某惹不起?”白衣小郎君似是被她这一句激怒了,立即瞪眼问道。
“茉莉的房里可是当朝驸马,刘节刘驸马。”女子见这小郎君突然翻脸就苦着脸努嘴道。
“带某上去看看那刘节是个什么人物。”白衣小郎君说话间就拉住翠衣女子的手腕,说道。
“小郎君,刘驸马正在听曲,不想被人打扰。”女子苦着脸道。
“他刘节还能吃了你不成。”白衣小郎君不管她的表情就往楼上拉她。
白衣小郎君的力度却是不由得女子挣扎,手腕被拉住有些生疼感,不过看在银子的面上,她却是没有喊叫。
“告诉某是哪一间,你就可以走了。”白衣小郎君拉着女子上了二楼才说道。
女子就用力的点头走在身前,笑说:“郎君,茉莉厅就在前面呢。”
白衣小郎君放开女子的手,一声不吱的跟在身后,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表情。跟着翠衣女子拐了两个弯,才见她停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指着门,说道:“小郎君就是这里。”
白衣小郎君抬头看了两眼,见门上挂着茉莉厅三个字就冲女子一笑,然后便摆摆手推门走了进去。
翠衣女子原本还想看看这白衣小郎君与驸马爷哪个厉害,可又怕被驸马爷看到吃罪不起,快跑了两步便回了楼下,继续寻找这冬夜里能给她带来一丝丝温暖的客人。
白衣小郎君一进茉莉厅,琴声便停了下来,高大壮硕的刘节一见陌生男子推门进来,就带着醉意冷声道:“你是何人?”
第83章 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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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刘节刘驸马?”白衣小郎君不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茉莉,而是瞪着刘节问道。
“某是刘节,你就是那想与本驸马抢女人的书生?”刘节带着醉意眯着醉眼,倒是看不清站在面前的小郎君面孔。
“驸马错怪某了,某只是听说秦淮行院中茉莉才色俱佳,特地从润州慕名来访。”白衣小郎君一笑便道。
“小郎君还是明日再来吧,奴家这曲之后便要休息了。”茉莉见这白衣小郎君与刘驸马比要英俊很多,心里也微微喜欢便笑吟吟的说道。
“某明日就要回润州,怕是无缘再见,不然某也不会如此唐突,扰了驸马的雅兴,不如。”白衣男子斯斯文文的说道。
“可是奴家”茉莉瞄了一眼驸马,顾自叹息着。
“哪里来的穷书生打扰本驸马的雅兴,赶紧我滚开。”刘节见茉莉的表情似是对这小郎君很是中意,顿时气道。
白衣小郎君听此话顿时就变了脸,抬腿就是一脚,猝不及防的就踢在刘节的脑门上。要说刘节也是练武之人,可是被他这突然一击,没有任何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茉莉见刚刚还一副笑脸的小郎君瞬间就翻了脸,将驸马踢倒在地又从袖袋里抽了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立即惊叫了一声:“呀!小郎君这可使不得!”
白衣小郎君听她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伸手便击在她的后颈部,茉莉便无声的倒了下去。
白衣小郎君走到刘节身前见他只是晕倒,便半蹲下身体用膝盖骨顶住他的前胸,单手抓住刘节的右手腕,刀尖一剜便挑断了他的手筋,接下来便是左手以及双脚,见刘节疼痛间眉头皱紧看似即将醒来,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迷药打散放在刘节鼻孔处,然后又将伤口止血,一系列动作异常的纯熟。
全部做完白衣小郎君才拍了拍双手,回头见茉莉倒在地上,便怜惜的将她抱起放在榻上,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见身上无血迹,对着铜镜笑了一下这才拉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小郎君,你怎么下来了?”白衣小郎君才走下楼梯,翠衣女子便迎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臂媚笑道。
“驸马在里面,某怎么好打扰。”白衣小郎君微微一笑。
“那奴家陪你如何?”翠衣女子一见他下来就知他吃了瘪。
“算了,某明日再来。”白衣小郎君叹了一声,拨开她的手臂笑道。
看着白衣小郎君离开的背影翠衣女子就骂了两句:“哼,不知好歹的家伙,那驸马也是你这商贾子能得罪的人物?以为有两个银子就了不起了!”
刘驸马因为与人争风吃醋被人在妓馆之中挑断手筋脚筋,天一亮就在江宁府传了开来,李从嘉听到消息面上就露出一丝迷惑,他给吕德下的任务是杀人灭口,吕德定不会擅作主张,难道这真的是意外碰巧?
凶手在逃,不过两个妓馆中女子都看到了凶手的模样,画像也已经张榜贴了出去,一大早江宁府四门都是看守的严严实实,无论是谁出城都要经过仔细的查验,但一直到正午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落花轩内李从嘉正在被周宪和意可两人质问着,前日他说过不要两人操心,可是一转眼人就成了残疾,虽然没死但是比死了忍受的痛苦还要多。周宪和意可也不能不怀疑是他派人去做的。
李从嘉却是一口否认道:“本王没有做过,宪儿、意可不要想太多。我与太宁公主之事那是在大婚之前,但是本王如今已经失去了那段记忆,对她只当做是姐姐。乐乐是我的女儿不假,本王会关心爱护,不过她年纪尚小,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害刘节之事本王绝不会去做,害他致残倒不如杀了他,本王没有那么残忍。”
李从嘉说完见周宪和意可还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又说道:“这是有人在害本王,刘节未死自然会想到所有与他有仇之人,他一定会想到本王,所以这才是最危险的,凶手的目的不是在刘节而是本王。”
周宪与意可这才皱紧了眉头,意可拉着周宪的手担心的说:“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宪儿代本王多去探望吧,最好能多从驸马府上探听些刘节与刘崇俊的意图。”看着两人的表情,李从嘉沉思了片刻平静的说。
“奴家知晓。”周宪看了李从嘉一眼,心里不禁叹道:谁这么可恶居然想到如此恶毒的方法来对付殿下,倒是不如将那刘节一刀宰杀掉。
“娘亲,你看。”
开原县城东一处民宅之内,一个七岁小童正将捡来的一张人脸面皮贴在脸上,嘻嘻哈哈的让他的娘亲看着。
中年妇人看着类似于真人的面皮不禁讶然,从儿子手里接了过来看了两眼便问道:“云晓,这哪来的?”
“娘亲,这是儿在门口雪堆上捡来的。”叫云晓的小童从娘亲手里又抢过那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面具挂在他的脸上整整大了一圈,但这小童却是丝毫兴致不减,嘻嘻哈哈的笑着。
“云晓,别再跑远了,一会儿你耶耶回来就要开饭了。”看着儿子笑着跑了出去,妇人冲门外喊了一声。
“知道了,娘亲。”云晓喊了一声,便将面具贴在脸上然后笑着去找他的小伙伴。
“王二郎,王二郎,你看我这东西好玩不?”云晓才跑进隔壁的院子就扬起手喊道。
“什么好玩的?”听见云晓的声音,屋内便跑出一个比他矮上半头的小童。
“这是什么?”从云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