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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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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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到六百的样子。”
    斥候回答的很果断。答完之后,他咕噜咕噜的将一碗热汤喝下肚子,以驱赶刺骨的寒意。
    冬季作战,其实是很令人头痛的。
    就说衣着,穿上厚重的冬衣,行军的速度就会被大大拖累。军粮的消耗数量,也要明显超过夏季。而且,如果一路上行军,后勤有哪一点儿没被注意到,就会导致军中大面积的冻伤。
    汉军敢在这种天气,主动出兵,追逐臧霸部,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凭这么点儿人手,就敢来追击我军?太狂了?”
    褚飞燕开口耻笑道。
    别的不说,任一个“万人敌”都是有能力在一场大战中,以一人之力,屠戮百人的存在。更别说,臧霸身边,还有勇敢善战的精兵一千余人。区区五百人,对上臧霸所在的大军,真的是没有什么胜算。
    褚飞燕的话语,激起了周围众人的共鸣。在一片的取笑声中,只有一个人没有这么做。
    那人,就是臧霸。
    “麹义来了。”
    臧霸一开口,就让周围的将士神色一变。见到这种反应,臧霸也不知是该郁闷呢,还是该郁闷呢,还是该郁闷呢?
    “麹义一定来了。若不是他,谁会有胆子,只带着五、六百人,就来追击俺们?”
    听了臧霸的分析,周围的将士们纷纷点头赞成。
    没错,明知道己方人多,又有一位威震冀州的“万人敌”,除了传说中“每战必先登”的麹义,整个冀州,只怕根本找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挑战。
    这一点,就连近年来,在冀州声名鹊起的颜良、文丑、张颌、高览之流,也绝对不敢。
    “怎么样,将主,要不要带着兄弟们,跟这厮好好的干上一仗?”
    “没错!正好报一报昨天的仇!”
    面对着一堆兄弟的叫嚣,臧霸略一思索,就下了决断:
    “不,俺们先撤!在平原上,不是适合俺们的战场。这次出来,俺们又没有带上足够的辎重。在客场与敌人交战,很是不利。这个仇,以后俺们慢慢的来报也不迟!”
    臧霸治军,向来不太重视纪律,全凭他个人的威信来统摄全军。以臧霸在军中的威信,既然做出了决定,其他人自然没有多嘴的份了。
    臧霸的目光,向着东南方幽幽的望去,仿佛想要透过深沉的夜幕,寻找到后方的麹义。
    ——还有一、两年,当主公回到太行山,就是我军横扫冀州的时刻了!
    ——麹义,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有胆子站出来,抵挡我军(未完待续。。)
    ps:  推荐什么的,有么?



第24节 麹义意果敢
    臧霸的撤退决定,很快被追击的麹义发现了。
    在得到有蛾贼试图偷袭大营的消息时,麹义就开始集结收拢部队,准备返回营地。当他回到营地,发现来袭者,居然是太行军的臧霸,立刻做出决断,挑选出体力依然充沛的部下,准备追击,刚撤走不到一天的臧霸部。
    “无胆鼠辈!兵力比我军多一倍,居然就这样逃跑了!这样的腌臜货色,也配称为‘万人敌’?”
    “麹氏九子”之首,麹义的堂弟麹石,一边烤着火,一边大声的嘲笑着臧霸部的撤退。
    “倒也别这样说臧霸。从这一点来看,臧霸还是个聪明人呢。”
    “麹氏九子”之四,“先登义从”中的外姓第一人海晨,这样评价着臧霸。
    “大兄,是不是该加快速度追上去,狠狠的揍这些山贼一顿?”
    “麹氏九子”之中,武力最高的金玩,略带着兴奋的问道。
    这位金玩,是个孤儿出身,从小就被麹氏收养,算是介于麹氏本族和外姓之间的人物。由于他性子简单,又不喜欢争功,颇受其他人喜爱。
    “不必。”
    被问到的麹义,小口的吃着用热水泡过的麦饼,不时还咬上一口佐餐的肉干。见手下想兄弟都有些跃跃欲试,干脆停下进食,用汗巾抹了抹上下唇的胡须,不紧不慢的说道:
    “臧霸土贼,只是张狂手下的鹰犬之一。就算全歼这千把人,也不会动摇张狂的根基。然而,我军若是要全歼臧霸,需要付出的代价,可决然不小。”
    “现在。朝廷正在对王公【王芬】离奇自杀一事,进行调查。我身为王公身前最信重的大将,必须要做出一些事情,来表明我的价值。但是,这些事情,绝不包括惹上张狂这个深浅莫测的大敌!”
    听到这里。帐中的人都若有所思,明白了麹义为什么先前主动提出,去攻击那只刚刚兴起的黄巾军,而现在面对臧霸所部,却有所保留。
    “当然,臧霸土贼竟然敢谋划突袭我军大营。这个仇,我军是一定要报复回来的。要不然,张狂那厮,说不得会小觑于我。进而生出觊觎之心。记住,这一仗,不是要消灭臧霸,而是要打给张狂那贼头看,让他知道,我麹氏的精兵,可不是好惹的!”
    麹义说到这里,再次端起餐盘。小口小口的吃着,与其他士卒一样的大锅饭。这些粗粝的军食。没有谁会觉得好吃。可是看着麹义那副津津有味的吃法,让帐中众人都觉得,麹义这是在享用美餐呢。
    等到麹义将一大盘干肉和麦饼都吃完,帐中的小聚也就告一段落。麹义带头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
    “好了,好好休息。毕竟。我们这些日子,连续奔走了三百里,体力消耗不少。只有休息好了,明天才好追近臧霸,后天就让这些土贼知道知道。这冀州大地,到底是谁的地盘!”
    听麹义说完这话,帐中诸人一个个鱼贯而出,返回自己的帐房。只有麹义,带着几个亲卫,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检查过去,看看手下的士卒,是不是都安置好了。当全军都得到了良好的待遇,身为主将的麹义,才能够安心的去休息。
    臧霸的部下,虽然也算得上是精兵。可若是与麹义带领的五百人相比,他们的差距可就有些大了。别的不说,光是比赛行军速度,麹义部就领先了不止一筹。臧霸在发现麹义追击的时候,与麹义还隔着二十里。但在第二天扎营时,麹义已经逼近到只有十里远的地方了。
    臧霸向来以自己部下特别能跑而自豪。这次撤退,臧霸更是下令,只留下四天的口粮,其他的辎重,统统抛弃。但是,这样的轻装上阵,居然还是跑不赢麹义,不得不让臧霸心中有些郁闷。
    要知道,根据斥候返回汇报的消息,麹义所部也是依靠步行前进。虽然麹义军中有三、四百匹马。但是,这些马在麹义军的行军过程中,也都是用来运送辎重甲胄的。麹义部向来不是以行军著称,却有着这样的表现,其精锐程度,可见一斑。
    臧霸掉转头,看了副将褚飞燕一眼,发现褚飞燕的脸上,隐隐有些紧张。麹义军,还真是威名不小啊!
    ——那么,就好好的战斗一场!
    下定决心的臧霸,停下脚步在前方排开阵型,准备依靠优势兵力,与麹义硬碰硬的做过一场。得到斥候的回报,麹义口中,不由得哈哈一笑:
    “还算是有点胆气!”
    说完,麹义翻身上马,对着部下大声叫嚷道: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教训教训那些大胆的蟊贼,告诉他们,什么叫做捋虎须的下场!”
    “诺!”
    五百兵卒的回答,简短却有力,特别是异口同声,胜在整齐,就如同一声春雷,炸响在皑皑的雪原上。
    “出发!”
    麹义用力的一挥马槊,披挂停当的五百悍卒,便以不可阻挡之势,迈开了前进的步伐。在远处窥探的太行军斥候,乍一眼看到这些行动整齐,宛如一体的兵阵,无不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来,直冲顶门。
    “这这这这也太整齐了?”
    一个斥候对同伴说道。那同伴好一阵子不说话,末了蹦出一句:
    “只怕,比于仟长的部下,还要强些?”
    于禁所部,是太行军中纪律最森严,队伍最整齐,同样也是公认战力太行军第一的部队。做出这种判断,可见斥候对麹义军的军容评价之高。两个斥候相互对望了一眼,已经就此达成了默契。
    ——这一战,怕是凶多吉少啊!
    太行军一方是防守方,可以以逸待劳。而臧霸选择的战场,也非常有利,是一个大路边的小山丘。太行军布阵在半山腰,虽然地形算不上多么有利,至少也能将对方进攻的难度,增加一成。
    不过,随着远处麹义军的逼近,臧霸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不光是他,普通的太行军士卒,更是吃惊不小。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光看对方行进的兵阵,心里的寒气,就一个劲的向上冒。
    从远方一路前进,走过了三、四百步的距离,可是,麹义的兵阵,居然没有在中途进行过任何整顿!
    即使队伍偶尔出现了一点点变形,兵阵中的士卒,居然还能够自发的调节兵阵,让阵型重新恢复完整!
    这等默契的军阵,在场的太行军,完全是闻所未闻!
    相比之下,麹义所部完备的甲胄,锋利的器械,还有壮硕的士卒个体,统统都会被旁观者忽略。接下来,发生在太行军散兵与麹义军前部之间的战斗,完全展示出,这些阵型森严的冀州州师,绝对不是什么花架子,而是实实在在的百战精锐!
    麹义军前部,由一个正面宽二十人,每一纵列五人的屯组成。这些担任了前锋的汉军,首先需要击破的,是臧霸派出的五十人一队的散兵。
    由于积雪的影响,战场只能在大路附近摆开。这队散兵,有的手持弓弩,有的手持盾刀,还有的握着投射用的短矛、小斧之类。不过,无论散兵们使用的是什么武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跑得远,反应快。
    散兵们排成疏散的阵线,形成一个宽大的正面,利用自己机动力上的优势,徘徊在距离麹义军前部七、八十步的地方。
    按照训练和装备来说,散兵可不适合正面作战。但是,他们会像一群讨厌的苍蝇那样,四处徘徊,冷不丁的发出一支箭矢,或者一柄投矛,让敌人烦躁不已,从而破坏敌军阵型的严整性,消耗敌军士卒的体力,降低敌军的士气。
    面对这些讨厌的散兵,最常用的对策,就是派出己方的散兵前去驱赶。若是己方有骑兵优势,还可以让骑兵出动,驱赶这些讨厌的苍蝇。
    麹义所带来的五百人中,有一屯骑兵。但是,面对太行军的散兵,麹义军根本就没有出动骑兵的意思。
    麹义军前进的速度不慢,散兵们为了保持适合的距离,必须极为费力的奔跑。如此一来,他们发射出的箭矢,既没有数量,也缺乏速度。那些零星飞过来的流矢,对铠甲精良的麹义军,威胁很小。
    伞兵们先后发射了不下二十支箭矢,却只在一名麹义军士卒身上,造成了一处小伤。那名伤兵忍痛拔出手臂上的箭头,依然有能力继续战斗。
    然后,一不小心,有十多名散兵,接近到距离麹义军五十步以内。
    这个很难算是破绽的破绽,立刻引来了麹义军的凌厉反击!
    指挥这一屯精卒的,是“麹氏九子”中排在第四的海晨。但听海晨一声号令,整个军阵同时停止前进。然后,第一排的盾手,第二排的长矛手,整齐的单膝跪下,身子顿时矮了好大一截,让第三排手持强弩的士卒,可以顺利发射弩箭。
    二十支弩箭,以五人为一组,精准的覆盖了五名前突的散兵。措不及防的散兵们,眨眼之间,就产生了四死一伤!
    但是,这还不是结束。(未完待续。。)



第25节 小县藏能吏
    这仅仅是开始。
    发射完弩箭的第三排士卒,立刻单膝跪倒,让第四排士卒也得以发射弩箭。仅仅是两次呼吸的间隔,第二波弩箭的打击再次降临在散兵当中。这一波的攻击,造成的伤亡更大,足足有五人死亡,三人受伤!
    对于只有五十人的散兵来说,十多人的死伤,已经接近总兵员的三成。而这三成伤亡所发生的时间之短,都没有让观战者反应过来。
    遭到这样的打击,散兵们居然还没有溃散。不过,随着麹义军再次踏上前进的道路,终于意识到己方伤亡的散兵,立刻丧失了继续作战的勇气,土崩瓦解了!
    “这”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臧霸,完全无语了。他心中的震撼,绝对不下于之前对麹义军进行评论的那两名斥候。
    对手军阵之严谨,配合之娴熟,动作之老成,根本不是己方可以对抗的。即使只有己方一半的兵力,臧霸依然自发感觉到,这一战己方是凶多吉少。
    此刻,臧霸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麹义明知道自己这个“万人敌”在军中,依然胆敢只带着五百人,就来追击己方的千人军团。
    ——不过,俺也是有后手的!
    臧霸的后手,就在小山丘的下方。那里有一片不大的森林。臧霸将战场设定在此处,除了打算利用一下地形上的优势以外,也有一旦作战不利,立刻转进到森林之中,以抵挡追军的想法。
    若是在森林中,臧霸坚信,只要手头有三百精兵,就能够击败麹义的五百人。当然。前提是,麹义要敢于进入森林,与自己作战。
    为此,臧霸提前派出了副将褚飞燕,带着一百精兵进入那片小森林里设伏。哪怕麹义不上当,只要能够让敌人不敢随意追击。就达到了臧霸的用意。
    逼退了太行军的散兵,麹义军一直前进到,距离臧霸部不过一百八十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做最后的战前休整。而在这个宝贵的空挡,双方的主将,还可以借机说上两句,以表达对地方的不屑和蔑视。
    “臧霸土贼!敢来冀州撒野,是活腻了吗?”
    “我军自有军令在身。特来冀州追击山中逃贼。尔等凉州子,竟然敢公然攻击大汉边军,是要造反吗?”
    麹义的话,很是狂傲无礼。但是臧霸的回答,却让麹义感觉,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
    ——这些土贼,居然也好意思自居汉军?
    ——不对,他们的衣服
    麹义立刻意识到一个被忽略了的问题。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就是:
    ——貌似这些土贼,好像已经被招安成汉军了?
    ——土贼进攻大营时。打的是黄巾的旗号。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汉军的旗号。我军进攻他们,岂不就成了进攻友军?
    这种问题,出生黄巾军余孽的臧霸,可以毫不在意。他只要做好表面功夫,不落下把柄。糊弄一下州郡官府就行了。只要张狂没有公开叛变,就算是天子也不能把臧霸怎么样。要不然,张狂可以同时威胁并州、司隶、冀州和幽州等地,让朝廷顷刻间变得焦头烂额。
    而臧霸在之前进攻冀州州师大营的时候,可是将表面工作做的相当不错。以至于麹义明知是臧霸带人进攻自己。却无法确实的证实这一点。
    但是,出生可谓是根正苗红的麹义,却绝对不能如此随意!
    麹义是大汉军官,当然知道大汉的军法。臧霸将身份摇身一变,立刻就给麹义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眼前的战局,一个不好,就会变成“麹义无故攻击友军”。这个罪名,往大了说,就相当于叛乱,就算从轻处理,也是个“兵变”。
    如今的麹义,正处于仕途的关键时期。老靠山王芬已经倒台,他在朝中还没有找到新靠山。而新来的冀州牧韩馥,与王芬并非一路人。韩州牧对麹义的态度,目前也是暧昧难明。
    万一现在这一出局面,被麹义的政敌们用上,他现在的“二千石”都尉官位,那是铁铁的保不住啊!
    ——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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