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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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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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向于拥戴吕布。
    别的不考虑,如果不选择吕布,万一吕布投奔其他势力,对徐州发动进攻,谁能抵挡?
    靠刘备?
    挡得住吗?
    刘备是个机灵人。眼看着徐州豪强都倾向于支持吕布,就连通过一起贩卖私盐结交到的糜竺,都开始动摇,刘备知道事不可为,便很大度的表示支持吕布接任徐州牧。
    不过作为退出州牧之争的补偿,刘备有一个要求,希望徐州豪强能够看在刘备识趣的份上,为他的部曲提供些钱粮,并指点一个可行的去处。



第六卷终 一时多少豪杰
    由于刘备的识趣,徐州豪强对刘备的感官都还不错,也愿意与这位有实力的武将结下一些善缘。如果刘备能够在徐州附近找到一块落脚地,徐州豪强依然愿意和刘备保持较为亲密的可靠关系。
    这其中的另外一层含义,便是用来压制吕布。如果吕布入主徐州之后,表现得不合豪强们的意,也许还可以试着再请刘备回到徐州,用以抗衡吕布。
    正好,当时的扬州刺史陈温染病身故,与袁术关系变差的徐州豪强,可不愿意袁术趁机将扬州收入他的囊中。于是,徐州豪强打算抢在袁术之前,推举一位新的扬州刺史前往扬州,以免袁术的实力进一步扩大。
    那么,该请谁出任扬州刺史呢?
    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资格担任扬州刺史之位呢。
    刘备勉强是个人选。但以他的名望,绝对不会被扬州的官吏给接受。不过,除了刘备,徐州豪强们欣喜的发现,另一位刘姓宗亲,却完全有资格担任扬州刺史。
    这位刘姓宗亲,名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与太史慈是老乡。刘繇是大汉“齐悼惠王”刘肥之孙,“牟平侯”刘渫的后代。他的兄长刘岱,曾任兖州刺史,名气很大。他的妹妹刘氏,是袁绍的继室,袁谭的后母。他与兄长刘岱两人,被已故名士陶丘洪夸赞为“御二龙于长涂,骋骐骥于千里”。以这位的身份地位,要压制住扬州的一干郡县官吏,当问题不大。
    当然,最终让徐州豪强们决定推举刘繇出任扬州刺史的原因是,刘繇此时,正好在徐州东海郡的淮浦避难。只要刘繇行动够快,完全可以在袁术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入主扬州。
    当然,刘繇若是一个人跑去上任。还是比较危险的。扬州的豪强宗贼势力强大,万一对刘繇不利,刘繇必须要有所依仗。
    这不,正好有刘备这员悍将在吗?
    图谋徐州不利。可以让刘备以本部兵马,护送刘繇去扬州上任。为了拉拢刘备,刘繇当然要给刘备安排一个好位置。有了一个州师都尉的官位,刘备也该心满意足了。
    就这样,当袁术高兴的得知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陈温两人相继病死,打算插手二州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吕布这个无礼的边地蛮子,居然先一步得到了徐州牧的头衔。
    回过神来的袁术。想要对付吕布这个无礼的家伙,却郁闷的发现,那厮武力太高,居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没有孙坚出手,无论是张勋。还是纪灵,都没有信心敢于挑战吕布。其余桥蕤、雷薄之流,那就更不用说了。
    无奈之下,袁术暂时咽下这一口气,打算再将扬州占下来。可是,当他正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刘繇被扬州官吏拥戴。成为新任扬州刺史的消息又传来了。
    谋划接连落空,袁术的愤怒可想而知。但是,坏消息还没有完。
    吕布一接任徐州刺史,就公开联系豫州刺史孙坚,提出豫州与徐州结为友好同盟的请求。而豫州的孙坚居然连袁术都不知会一声,自顾自的答应了吕布的盟好要求。这等行为。对袁术来说,可是公然的背叛。这样的话,孙坚算是正式与袁术分道扬镳,自立一方了。
    在安定二年194年里,原本无论是从声势还是实力来说。都堪称大汉最强势力的袁术,突然间便实力大损。随着孙坚的独和谐立,半个豫州的地盘顷刻间再也与袁术没了关系。而袁术接连失去了孙坚和吕布两大臂助,武力值大为衰减,手底下居然拿不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来了。
    如此一来,不要说向东攻略扬州,或者向南攻略荆州,就连保住袁术目前所占据的地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此时,袁术的对手们也都各有各的麻烦要处理,没人有兴趣趁机打击袁术。相反的,由于袁绍之死,汝南袁氏的家主之争,再也没有了异议。原本被袁绍、袁术之争所分裂开的袁氏势力,开始慢慢的汇集到袁术麾下。
    这件事给袁术带来的直接好处,便是扬州郡治所在的九江郡,主动向袁术靠拢。新任的扬州刺史刘繇在寿春压不住阵势,不得不主动渡过长江,跑到丹阳驻扎。于是,九江郡的富庶地盘,便自动的掉到袁术的囊中。
    如此算来,袁术虽然因为孙坚的独和谐立,失去了半个豫州,却意外的得到扬州最富庶的九江郡作为补偿。哪怕从整体实力来看,袁术已经不再是大汉最强,却也依然可以被排在第二位,是当之无愧的南方霸主。
    至于第一,就算很多士人并不愿意承认,占据了并、冀、幽三州大部分地区的张狂,依然被公认为大汉最强的军阀。
    那么,袁术的对手们,到底去干嘛了,连乘机削弱袁术都没空呢?
    先说袁术的老对手刘表。
    能够单人独骑平定荆州的刘表,可不会真的是某些人口中的“坐谈客耳”。他有着他的野心。
    自从大汉天子落入羌乱叛逆韩遂、马腾等手中以后,刘表一边大力谴责韩遂等贼人挟持天子的行动,一边就命人暗中制作大汉诸侯王使用的各种器具、仪仗、衮服等,想要自立为王。
    对北边占据重镇南阳的袁术,刘表可是时刻想要趁袁术虚弱之时,狠狠的给这厮一下子,好扫灭袁术这个对荆州的最大威胁。这样的话,刘表自立为王的想法才不会受到干扰。
    当孙坚从袁术麾下独和谐立出去的时候,刘表也是打算乘机出兵,削弱一下袁术的实力。只可惜,南郡此时突然爆发了一场规模巨大的瘟疫。由于刘表处理得当,及时动员了包括名医张机在内的南阳诸豪强,这场瘟疫的危害被有效的控制起来,人口死亡不算太多。不过,有了这番耽搁,出兵袁术的时机就没有了。
    不光是瘟疫让刘表头痛,他的部将张羡。也是刘表手中一个极为不安定的因素。张羡是南阳人,常年在荆南四郡各地为大吏。刘表接任荆州刺史的时候,张羡为长沙太守,第一个对刘表表示臣从之意。
    不过。刘表以张羡行事粗鲁,并非士人出身,可不怎么看中他。被刘表轻视的张羡,游侠脾气大作,已经是半公开的与刘表决裂了。而且以张羡长期在荆南四郡任职所结下的人脉,除了长沙之外的其余荆南三郡,也以张羡马首是瞻。如此一来,刘表不得不面临荆州内部分裂为荆南、荆北两大块的局势。在解决张羡之前,刘表可没有心思,也没有力量去管其他地方的闲事。
    当荆州正闹瘟疫的时候。益州的形势也有了剧烈变化。
    在灵帝手上被任命为益州牧的,是宗室刘焉。刘焉也是朝廷中第一个提出,将州刺史改为州牧,好独揽州中大权,以征讨不臣。安定百姓的朝中重臣。会提出如此建议,刘焉的心思可见一斑。
    自从入蜀之后,刘焉一直致力于打击境内的豪强,好竖立自家的威信。在董卓进京以后,刘焉自认为身为汉室宗亲,有资格自立一方,便派干儿子张鲁攻下汉中要地。截断朝廷与益州腹地的联系,截杀汉室使者,以便于刘焉自己不受阻碍的割据益州。
    对刘焉如此明显的行为,朝廷是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掌控权柄的董卓,还面对着关东的全面反叛。哪里会有心思去处理摆明了要自立一方的刘焉?
    既然不可能当真带兵去攻打地形险要的益州,董卓治下的朝廷,能做的也就是将刘焉还在世的三个儿子控制在帝都,以威胁刘焉不得异动。
    其实刘焉总共有四个儿子,其中他最看重的第三个儿子刘瑁。还一直跟随在刘焉身边,似乎并没有继承人的危机。可这位刘瑁偏偏有些短命,入蜀没有多久,便死于非命。
    顺便提一句,刘瑁的妻子吴氏,在《三国志》中记载,后来成了先主刘备的皇后。
    有了子嗣这个威胁,素有野心的刘焉,虽然心中很想直接称王,甚至是称帝,却不敢有实际动作。如果他敢称王称帝,董卓一个激动,将刘焉的三个儿子都杀了,那益州的大好基业,却又有谁来继承?
    后来,董卓身死,李傕郭汜等人反攻帝都,却被西凉羌乱叛军杀入长安,挟持天子,刘焉的三个儿子也被迫卷入了这次大战。
    不幸的是,刘焉长子刘范、次子刘诞参与了王允策划的反董政变,先后死于乱军之中。只有幼子刘璋,由于为人胆小,早早躲避到议郎庞羲家中,得以与刘焉的两个孙子一起被送回益州。
    老来丧子的消息,让刘焉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而黯弱的刘璋,也不是继承益州事业的理想人选。几重忧虑之下,年老的刘焉终于病倒,并在安定二年夏天死去。
    由于刘焉的悉心安排,刘璋虽然能力和威望都很有限,还是成功的继承了父亲益州牧的官位,并掌控住刘焉招募外来流民所编成的“东州兵”,成为大汉土地上独霸一方的强大诸侯。
    当然,乱子还是少不了的。因为刘焉之前大力压制益州本地豪强的策略,益州豪强可不会欢迎刘璋继位。反倒是刘焉的部下们,看中了刘璋的弱懦,对代替刘璋执掌益州权柄很有兴趣,纷纷全力支持刘璋,镇压了益州豪强们的反抗。
    比如益州本土的将领沈弥、娄发、甘宁等人起事反对刘璋,不过被刘璋任命的“征束中郎将”赵韪打败后逃奔荆州。张狂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特意让负责谍报的韦笑和郭嘉派出人手,打探那些逃奔荆州的冀州将领下落。
    随着刘璋的正式登场,未来十年里,张狂统一天下的全部对手,终于到齐亮相完毕。
    辽东公孙度,凉州和司隶半州的韩遂、马腾,兖州曹操,青州袁谭,河南尹朱隽,半个豫州的孙坚,陈国王刘宠,地跨豫、荆、扬三州部分郡县的袁术,汉中张鲁,益州刘璋,荆州刘表,还有扬州的刘繇和刘备。这些汉末的诸侯,便是未来十年里,在大汉的土地上相互攻伐兼并的主要出场人物!



第1节 朝中风波恶【上】
    一阵疾风吹过平坦的原野,让荒田里遍布的野草纷纷倒伏。如此一来,田间的那些凸起杂物,就成为视线里的显眼障碍物了。
    若是太平年间,荒地中的那些杂物,必然会引起发现者的惊讶和惶恐。那是由块块白骨和废弃兵刃组成的战场遗迹。只是,如今已经是安定六年198年,就算是从董卓入京,引发天下兵戈,也已经有了快十个年头了。若是将时间向前推导到黄巾之乱,则大汉的剧烈动荡,足足持续了十四个年头!
    十四年下来,足以让任何一个平民,适应这样一个离乱不断的世界。因为,不能适应这种生活上的变化的人,差不多统统都死掉了。暴露在荒地里的区区几具白骨,着实不能给幸存者留下太大的影响。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一个身材矮小,看上去却给人以活力无限印象的中年人,身套重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对着经过的白骨低声感叹道。
    “张狂此僚却也古怪,虽然文、字皆粗鄙不堪,偏偏却工于诗。无论是五言,还是七言,皆有可观之作。这首‘蒿里行’,虽然意在讥讽我等关东联军,偏偏我等听了,还无法反驳。实在是有些让人气闷。”
    听到矮小中年人念诗,他身边的一名披甲骑士,开口就是一阵感叹。与念诗者的其貌不扬相比,那披甲骑士堪称伟美有仪容,满身的书卷之气,哪怕身处军旅之中,也不能够遮掩住。
    念诗者淡淡一笑,偏头对披甲骑士说道:
    “张狂惊才绝艳,可不是等闲的人杰可比。吾自认才华不弱于人,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僚之能。尚在吾之上。他要是没有这份过人之能,当初又岂能击败本初,独霸河北?”
    “不过,袁车骑当年若不是军中突发瘟疫。未必就会败给张狂。所以,张狂之能也就罢了,最让人担心的,是此僚对天机的把握啊!”
    “天机?”
    念诗者低声的重复了一句,脸上的担忧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就再次显露出刚毅的本性。
    “我曹操世代深受大汉俸禄,早已决心一生报国。就算天意要让大汉衰败,也得问过吾的意思!”
    听到曹操激动中吐露的真心话,披甲骑士的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
    “颍川荀氏享有天下清名上百年,皆得自大汉。孟德你既有匡扶汉室。再造朝廷之意,余必然以绵薄之力,全力襄助,方不负我颍川荀氏百年清望!”
    “文若!”
    曹操双目放光,对着披甲骑士勉励道:
    “如今天下诸侯各有所欲。依然矢志不渝,真正愿意匡扶汉室者,却寥寥无几。你我二人同心,此次上雒,必然能够迎回天子,达成我们的愿望!”
    文若,也就是在天下间大名鼎鼎的“王佐之才”荀彧。向着曹操一点头,坚定的说道:
    “韩、马二人相争,天子不堪其扰,一心东归,便是我等再造大汉的机会!等迎回天子,便可‘奉天子以令不臣’。联合天下忠臣志士,陆续讨灭各处叛逆。如此功绩,堪比光武帝当年中兴大汉之举。你我当共同戮力,立此不世之功!”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感觉颇有默契,不由得各自大笑起来。只不过在两人的笑声里,始终让人感觉到其中有些被压抑住的东西。
    笑完了,曹操与荀彧沉默下来。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再次有人开口说话。
    “司隶当年何等繁华,纵使路边一小镇,也有百千户人家。可如今,我军前进了许久,却不见人烟。由此看来,韩遂和马腾二人,也是有勇而无谋之辈。大好基业,居然就此衰败。”
    曹操的意见,荀彧并没有完全赞同。
    “司隶之衰败,一来由于董卓迁都,又以小钱收刮民脂民膏。二来,王司徒当年诛杀董卓之举,引起李傕郭汜之流叛乱,荼毒无穷。等韩遂入关,司隶已经残破大半。后来故朱太尉收拢流民,苦心经营河南地界,却又与韩、马乱军多年攻伐。多年骚乱之下,岂有民众可以生存?”
    说到这里,荀彧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意:
    “牧民,首在安定。若居无安心,则民无恒产。民无恒产,则人无恒心。大汉之衰败,便是动乱不休。岂止司隶?”
    “好在故朱太尉在河南经营得当,要不然,我军入司隶,却是连粮草都没有了。”
    曹操感慨一句,也不再说话。一行人花费了大半个时辰,在荒凉的疾风里逛了一圈,终于回到了出发时的营地里。
    这处营地的位置,本来是那位“故朱太尉”在前线设立的一处警哨烽燧,只能容纳最多百人勉强居住。不过,好在烽燧边有个被废弃的小村子,村中保留下来的房屋不多,却也能让上千大军临时驻扎。纵然如此,也是远远不够。曹操从兖州带来的六千精兵,外加五千民夫,不得不在小村外围,安下几处副营凑活一晚上。
    所谓的“故朱太尉”,指的是于年前故去的“骠骑将军”朱隽。作为大汉资历极老的一位重臣,面对朱隽,即使是其余自行其是的各州大吏,对他也是态度恭敬。就连一直在与朱隽进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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