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谁?站在门口干什么?”忽然,有人调头时就发现了,便厉声呵斥道。
就很牛逼地掏出李莲亘赠送给他的薄如蝉翼的银质腰牌,擎在手里,高高举起来,答道:“我是应邀来见李公公的!这是他留给我的腰牌。”
谁知,一帮晨练的家伙耻笑道:“你要见我们东昌大主李公公?”
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答道:“是啊!”
“哈哈、哈哈,怕是你在哪窃取的腰牌,欺骗东昌来了吧?”有人取笑起来,随后,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朝挥拳就打,并且,招招都是往死里整他,什么黑虎掏心、海底捞月、什么隔山打牛等等,都是致命之招。
倒也不敢大意,对于东昌,你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功力去博弈,否则,便有丧生的危险!这是他在老家时就听过的传言,于是,慎重地接招、拆招。
那个家伙见一时间不能击败,在同伴面前丢了脸,就有些火了,他虚晃一招,随后,就突然跳回到刀具架的旁边,伸手扯下长鞭,“唰”的一下,朝狠狠地抽打过来。
见状,赶紧将腰肢往后一摆,躲过鞭梢,可是,刚刚躲过第一击,却未能幸免第二抽,那鞭子正好抽中手背,马上就显出一道血痕,那种痛,比钝刀砍伤还要难受!却咬牙忍着痛,就地腾空一跃,随之,便将手中捡来的一根木棒往地上一杵,正好绕住了那人抽来的第三鞭,紧跟着一拉、一拽,便将那人未握紧的鞭子扯了过来,扔出去老远。
第一个家伙以失败收场!
后面随即便又窜过来一个瘦高个子,他大喝一声直接拔出刀来,迎面看向,那速度,恰似排山倒海般,挥舞的刀锋,“呼呼”生风,连续舞动的一个整圆,真够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若没有半斤八两的相当功力,只怕是要被那刀搅成肉酱了!
被逼的步步后退,由门内退到了门口,脚下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还差点摔倒,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赤手空拳,哪能对付对方如风火轮一样不停转动的大刀了?却不料,脚下踩中一颗弹子般大小的石块,连忙用脚一踢,将那石块踢向那大刀,便听得“叮当”一声响,弹子,在飞舞的大刀口下,被弹了出去,正中旁边的一个汉子的鼻梁。
那个被砸中鼻梁的家伙一声怪叫,也挥舞着长矛迎了过来,这就将围在了中间。
趁这一刹那间的空挡,赶紧摸出自己兜里的秘密武器——弹弓,狠狠地拉开,便是“嗖”的一声,两颗弹子连发,正中那个伤了鼻梁的汉子下巴两边,直痛得他“哇哇”大叫,却又抓捞不得!
再看那个挥舞大刀的汉子,随后也在瞬间就扔下刀,捂着被射中的自己的裆部,龇牙咧嘴地跺脚大骂。
一连几个人都没能将怎么着,这个团体阉人就不是滋味,互相对视了一眼,将带刺的便扑腾着双臂,腾空而起,如秃鹫抓鸡一样,直接一起扑向。
“够了!”正在这时,就听得后面一阵断喝:“这份迎门大礼也太重了点吧?你们还不快快退下?!”
刚刚腾空跃起的一帮家伙就如同被施了法术,齐刷刷地停住了攻击,瞬间就在半空中往后一闪,落地后,就静静地站立一旁。
随后,又齐声叫道:“东昌众弟子恭迎李大人,早安吉祥!”
第340章 试工
第340章试工李莲亘走到跟前,笑吟吟地道:“好汉,你想通了?我的这些弟子生来警惕性高,你勿要往心里去啊!我事先未曾和他们打招呼,恩赫,疏忽、疏忽了啊”
“俗话说,不大不相识嘛!”掸了掸衣袖,还不忘卖了个顺水人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道,“能和兄弟们照个面,这个方式倒是有点特别,我喜欢。”
“哦?这就好!”李莲亘才不相信他的这个鬼话呢,不过,当着众人的面,还是朝这个聪明的家伙点点头,表示了认可与赞同,便让大伙围拢过来,再忽地想起什么似的,面对着,问道,“昨天,好像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不妨在这向大伙做个简单地介绍吧?”
这就笑笑,答道:“我叫,来自南方边陲小乡村,来京都,就是为了脱去泥腿子,讨个好差事,为祖上争光!承蒙李公公的垂爱,收纳我为东昌一份子,从此以后,我一定极尽全力来报效咱们的东昌,为大顺的繁荣做贡献!”
这厮,看上去分明就是粗俗不堪的一个人,竟然也冠冕堂皇地说出这么漂亮的话来?真是让人想象不到的呢,就更加引起了李莲亘的注意,有心多加培养。
阉党的那些小鬼听了的话,也深有共鸣之感,他奶奶的,出来闯荡,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可这厮,竟然还来个全力报效东昌,为朝廷效力?真会为自己贴金啊!
刚刚和他交手的那几个家伙更是自惭形秽,见李莲亘也对他多加赞赏之神色,不由得对也刮目相看。为了表示友好,几个人纷纷走了过来,主动向示好,然后,一起朝李莲亘躬身作拜,这就成了兄弟了。
刚加入了东昌,第一天就接到任务,竟然是去大理寺剿匪!
心中一紧,搞不清是咋回事,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东昌究竟有多大能耐,连皇上都要敬重三分的大理寺,怎么也都归这个东昌管了?
这时,便有些得意于自己的先见之明了,不!他还是宁愿相信,那是天意,天意真的不可违啊!
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毕竟,那个大理寺卿还是蛮,一时间想不到用什么词可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然而,真的要让自己去跟大理寺卿过不去,还真的就没有那个勇气,便推三阻四地想要躲避。
“今天的这个任务非常重要,是太子亲自主抓的。”李莲亘望着齐齐跪下的众人,阴阳怪气地道,“传皇太子口谕,有人状告大理寺,草菅人命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并且,近期常有乱党出入,对大顺王朝构成的威胁不言而喻,故而,突击搜捕,以绝后患!”
这才知道,大顺王朝的天下有变了,以前都是皇帝老儿说了算的朝廷,现在,都由太子掌控大权了,不过,貌似,这个阉党党首李莲亘说话更管用,“得令!”众人听了李莲亘的吩咐,很干脆很果断地纷纷表态,“坚决完成任务!”
大太监李莲亘,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为了表示自己很,他微笑着再次朝刚刚加入组织的投去问询的目光,道:“难得的一次考验,你确定不参加?!”
听得出,那种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在语气中加塞了一种强硬的成分,便让人难以拒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点牵强地答道:“好吧,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呢,能够和大名鼎鼎的东昌精英们一起开工、得到磨砺,真的是我的福气!”
随即,便有人拿来绣有“东昌”logo的黑衣衫,让换上,顿时,就神气多了,这就更加添了信心,显摆逞能的心态便也慢慢地占据了上风。
倒是想着,让大理寺卿看看,一个被他拒之门外的好汉,竟然被东昌聘用了?!这真是: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离开你大理寺,老子照样活得滋润潇洒的!
一行人,这就浩浩荡荡地朝通往大理寺的道路进发。
刹那间,宁静的大街上,马蹄声急,尘土飞扬!
路遇的老百姓都惊恐万状,像躲瘟神一样,四下散开了躲闪。然而,路人的哀怨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份讶异和惊叹,小心地议论着:“又是谁家要倒霉了?!”。
路人惶恐闪躲的情形,让忽然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快淋漓的感觉,仿佛在瞬间就升华了自己,好像,他伟大了许多!
尽管,以前看到有这样骑马穿过大街的纨绔子弟,都要大吐口水,羞辱漫骂一番的,就像昨天,他还教训了几个阉人,表现得无比正直、慷慨,以及对阉人的极度厌恶和反感。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自己竟然也成了其中一员?!这样的讽刺,使得前后判若两人,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彻底地变了?
不一会儿,来到大理寺的院门前,在后面压阵的李莲亘朝最前面的阉人一甩头,示意他敲门。
那人就跨步上前,野蛮地举起拳头,擂鼓般一阵狂敲。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提着扫帚的老汉,见是东昌阉党过来了,不由得一惊,还未开口问话,就被那个敲门的小太监一脚踹开了。
小太监吼道:“东昌奉太子之命,前来搜查反党乱贼,以澄清口实!”
很同情地看看那个被人踹倒在地的老汉,可是,一想起大理寺卿的“傲慢”与“清高”,还是忍住了要去拉他起来的冲动,依旧坐在马背上,看阉党如何行事。
一伙人毫不客气地闯进大院,堵住了前庭后院,这时,李莲亘才缓缓地胯下马背,缓步跨进大院,立马就有人从大理寺里搬来一张椅子,另外就有人搀着李莲亘,扶他坐下。
正待坐定身子,就听见大理寺卿熟悉的如洪钟般嘹亮的声音传来,惊诧地问道:“一大早的,谁来闹事?”
他是连夜审理被误指为黑衫军流窜犯,而实际上是密告东昌党首李莲亘,内外勾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实,整理出切实的材料后,在自己的办公用的案桌上趴着,刚刚睡熟不久就被人吵醒的,不由得扯着嗓子埋怨地嚷了起来。
“呵呵呵!”坐定身子的李莲亘连声奸笑道,意味深长地道,“大理寺卿,一夜未眠,辛苦了!”
转角出来,看见坐在大院里的竟然是阉党党首李莲亘,大理寺卿不由得一阵火冒,不解地问道:“敢问李公公,何事这般急着过来?”
李莲亘考究地望着大理寺卿,直截了当地问道:“昨晚上的流窜犯呢?”
“什么意思?李公公兴师动众地带人过来,就是为了要看一眼本寺?竟然也对一个流窜犯感兴趣了?”大理寺卿不满地回敬道,“从来不苟言笑的东昌老大,怎么也关心起大理寺了?难得、真的难得啊,本寺倒要谢谢了?!可是,咱们向来分工明确,不用公公这般操心的!”
谁知,李莲亘一拍椅子的把手,站起来,朗声道:“大理寺卿接旨!”
大理寺卿一愣,虽然心有愤懑,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只得跪下,静候那圣旨。
“传太子口谕!”李莲亘清了清嗓子,胡诌道,“近日来,匪徒猖獗,流窜不断,给京都百姓的安宁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和威胁,为肃清并彻查督办,特令东昌缉事全权办案,曾经或正在查办此案情进展的组织,转交接卷宗,不得有误,有违者,定当重罚,钦此!”
大理寺卿分明不予理睬,他怀着不满的情绪,跪着听完李莲亘的口传圣旨,梗着脖子,不予配合,便让李莲亘大为光火,重复道:“曾经或正在查办此案情进展的组织,转交接卷宗,不得有误,有违者,定当重罚,钦此!”
大理寺卿当然不会接受这样荒谬的举措了,他嘿嘿一笑,很直白地道:“我看,李公公存心是要火拼来了?”
李大太监听了大理寺卿的话,当即火冒,竟然不管不顾地将手一挥,叫嚣着,让四周围站着的东昌武士进屋搜查。
“放肆!”大理寺卿也火了,怒吼道,“你我同为大顺朝的一品大员,你怎可如此轻率地领着一群人擅闯府邸?意欲何为?莫不是假借搜查嫌犯之名,胡乱栽脏本寺?”
“哈哈,哈哈!”李莲亘果然大笑道,“聪明!既然你藏有嫌犯,却又不肯交出,那么,只好请你跟我们到太子跟前,亲自言明了?来人啊,把这个又臭又硬的顽石绑了!”
正在这时,从外面带着另一个告密的线人回大理寺的李潇见状,大喝一声,就要往这边冲过来,却被大理寺卿连声喝止了,叫道:“李潇,保护好证人要紧!快走!”
李潇哪里肯留下一个老者让阉党欺负,一把撒开牵手走来的线人,让他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可是,话音刚落,就被人从后面抽了一弹弓,只管防备刀剑的李潇哪里知道竟然会有人使弹弓害人了,那鸟蛋般大小的石块正中后脑勺,李潇这就“噗通”一声倒地。
随后,一帮阉货蜂拥而上,直接把大理寺卿和李潇绑了起来。
让大理寺卿倍感惶惑的是,那个拉着弹弓射向李潇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推辞掉的、送了一袋碎银做盘缠,苦口婆心地劝慰回家学好本领再来见工的!
“他竟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京都,去了臭名昭著的东昌试工?”大理寺卿皱着眉头,惋惜地想道,“造孽啊!”
第341章 搭错车
第341章搭错车大太监李莲亘朝竖起了大拇指,连声夸赞他做得好。
却不是滋味!本来,他是很崇敬李潇和张嘉栋的,并且,从内心深处,将他们二位当作自己的榜样来学习的。
可是,来投奔大理寺的时候,遭到了大理寺卿的拒绝,便由爱生恨?
当“东昌”投来橄榄枝,便有所动心了?也不全是!虽然有所顾忌地左思右想了老半天,最终还是靠猜测铜钱的正反面来决定投入东昌的怀抱的。
但也难怪的决定,在他看来,当自己近乎于绝望的时候,李大太监就十分豪爽地重用了自己,这就是对自己的最大的帮助!
人嘛,要知恩图报,因此,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能听从李莲亘的调遣,也不足为奇了!
当他毫不犹豫地掏出弹弓,拉弓射弹,一下子就将毫无准备的李潇打昏了过去,然后,看着李潇被一大帮阉人扑住,绑了个结结实实,心中突然间就一片茫然了,好像,整个脑干都被抽空了一样,内心一阵抽搐,刹那间就局促不安、浑浑噩噩的了。
懵懂地望着阴笑不已的李莲亘,而大理寺卿则惋惜地望着,李莲亘却玩味地看着大理寺卿,仿佛在研究他的目光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后来,就不知道还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机械地跟着众人,在大理寺里乱翻,折腾了一整天,再后来,在将战果上报太子的时候,就听说大理寺卿和他的两个助手都被捉了,还被打进了监牢。
只知道,李潇是被自己的弹弓打昏了,失去知觉、失去反抗能力后被捉的,而至于那个张嘉栋,便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再后来,就又听说李潇和张嘉栋被愤怒的太子下令,流放边塞放牧去了。
又过了几天,太子突然领着一众人等驾临东昌,刚一跨进大院,便嚷着要看看近段时间东昌的发展情况。
李莲亘笑脸相迎地陪在一旁,和心不在焉的苦着一张脸的皇太子一起,看几个小太监耍了一通拳脚后,就听见分明存着心事的太子埋怨道:“我都亲政了,还不能有一支自己的队伍,也忒挤兑人了吧?枉我身为一国之君了!”
李大太监却委婉地笑着,转而再对太子道:“呵呵,太子好心急啊!”
“怎能不急了?”太子皱着眉头,十分不满有煞有介事地回道,“我可不想做一个无所作为的昏君呢!虚度年华、荒废光阴,这样,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谁说你是昏君了?”李莲亘嘻嘻一笑,依旧一副不足为奇的样子,以师长之态对太子道,“君王之威严,不在于兵之多寡!而在于自身强健英武!手段强悍、果敢!”
太子似是反感,有点厌恶李大太监的这种作势,却又无可奈何,想想在李莲亘的帮助下,操纵着朝中诸事,还是有所顾忌地按捺住心中的火气,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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