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小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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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县令-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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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笠人站定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褡裢,扔给马常发,问道:“你不会不认识这个东西吧?”

    马常发接过来一看,这不正是老爷丢失了的一个褡裢吗?石县令原来都是拿它装一些秘密文件的,自从那次磕破脑袋失魂后,就再没用过,倒是放过一两个铜板里面,说是压压袋子的,几乎就已经被忘记了的东西,怎么会在他是手中了?便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的?”

    “哼,少装蒜!”那人骂道,突然又怒吼起来,“不就是你们的人丢失在这强音寺的么?我来问你,你们究竟将姑娘怎样了?”

    “什么我们的人?什么姑娘怎样了?莫名其妙!”马常发一介武夫,自然糊涂不已,他也不细问一番,就将刀一挥,粗鲁地吼道:“我倒是要追究你非法拥有官府物件了呢!懒得啰嗦了,看刀!”

    “慢着!”柯寒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难道是他不放心马大帅的办事能力?竟也跟着来了?他对马大帅喝道,“老二,住手!你忘了三弟告诉过我们,他看到过子魁兄拿着一个褡裢走了的,怎么也不关心一下?还是这么冲动?!”

    斗笠人一惊,感觉这声音是多么的熟悉,竟有似曾相识之感,随即又是一喜,到底有人承认了,便急切地问道:“那个子魁究竟是谁?他把我们的海棠姑娘怎么着了?”

    柯寒转而面对那斗笠人,也是一个惊讶,瞧他这身行头,不正是那夜在越秀楼战役中碰到的那个朋友吗?小样,你蒙了面我照样认识!

    当时自己想要留用人家的,还编了一段歌词,很肉麻地唱给他听过,难道是上帝怜悯自己,派他过来助我执政淮县,雄起大顺朝一方?

    马常发傻愣愣地道:“大哥,跟他罗嗦什么?他诓我们来这,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孩子?这与咱子魁哥有何干系?奶奶咯熊!”

    柯寒嬉笑一声,竟然沉浸在一种喜悦当中了,心想:缘分啊,和这位好汉重逢,却是要靠一个石子魁来拉线搭桥了?很是让人费解。

    不过,想想也觉得十分好笑,女孩?石子魁?石子魁怎么会跟一个陌生的女孩在一起了?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女孩始终是个弱势群体啊!还能发生什么?马常发你这个笨蛋!这还用问?不过,若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被魁哥糟蹋了,也确实蛮遗憾的!

    既然这位大侠要找女孩,我们要找三十年没尝过荤腥味的石子魁,也能相互帮扶一把的,这就是天意啊!

    柯寒暗自得意起来!

    “可惜不是你?还能相信谁?孤单寂寞的日子苦作伴!感谢自己有勇气告诉你,还能感受世间情。这一场战争让彼此了解,我们互助能撼动天与地!”为了证实斗笠人就是那个晚上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侠客,柯寒又率先唱起了那首自己编词的《可惜不是你》!

    奶奶的,现在唱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就仿佛对着情人唱山歌了?!

    听了这歌,戴斗笠的大侠果然激动,他眼睛一亮,定定地看了看柯寒,还是不失惊疑地问道:“好汉!怎么会是你?你是?!”

    “我大哥是淮县一把手,县令石大人是也!”马常发惊自豪地文绉绉地说道,再掉头问柯寒,“大哥,你们认识啊?”

    柯寒和那斗笠人对视一笑。

    “真该相信那句话,叫‘天意不可违’啊!”柯寒很老道地笑了笑,再问道,“在下淮县知县石子衡,敢问大侠是何方神圣?能否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斗笠人沉思片刻,略略地说道:“我是定西侯许慎的随从武官,叫东方晓。这次来淮县,是因为定西侯的千金小姐晏紫连同她的几个丫鬟不见了,领命寻找,一路来到了淮县。”

    “哎呀,这可是大事啊!”柯寒搓手惊呼,“在我所治县内,东方大侠只需支应一声即可,缘何要独自一人呢?有何难言之隐吗?”

    “东方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想劳烦贵县。

    另外,王爷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不希望惊动地方的,再者,这一带匪徒猖獗,实在不敢透漏半点风声的,若是被那些匪徒钻空得手,便麻烦大了!

    只是,这次,在这强音寺,走失了刚刚找到的小姐的墨研侍女海棠,却在她掉落的绣花鞋旁捡到了贵县的官用褡裢,便想法要找你这个县官问问。

    因为对你们县衙有所偏见,不愿直接找上门去,便用了最最下着的方法邀你衙门里的人出来给个交代,不想这县令竟然是你?”

    东方晓继续解释道——“听侍奉晏紫小姐的丫鬟梨花说,她和海棠是被你们师爷掳走的!

    可惜两个姑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差点遭到那个师爷的摧残,还是在陪着师爷去雷州府的路上借机溜走的。

    当时,就躲在强音寺的烂草中逃过了一劫。

    可怜海棠身体不适,就留在破庙里歇息,梨花外出要寻觅一些吃的,等天黑了再逃,就在淮河码头碰到了我。

    我也是刚刚安顿好苹果在小旅馆歇下,到淮河的码头边溜达溜达,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看到了匆忙行走的梨花的。

    等她带我再来强音寺时,却不见了海棠,只是凌乱的草堆旁,留有一只绣花鞋和你们官用的褡裢”

    “刚刚找到的线索又断了,这可是个麻烦事儿!”柯寒也替东方着急了,“不过,既然碰到了咱那子魁哥,跟他有关,那就一定能找到海棠的。东方大侠尽可放心,我已派人回我老家去寻了,不日该有消息了。喏,这个破庙毕竟不是说话之处,不妨随我先回县衙,商量一番才好!不知意下如何?”

    东方大侠自是欣然应允!

    于是,这石县太爷竟然和一个“绑匪”成了朋友,并且,还亲自带“绑匪”回他的清水衙门商量着救人的大事了。

第57章 流浪者失踪案

    第57章流lang者失踪案次日一早,衙门口又有人来击鼓叫屈,求县太爷做主,帮忙找寻丢失的家人。

    想必便是昨日那个报案的汉子做了宣传,说县衙里的人如何神勇地打败绑匪救了自己的孩子了?这一咋呼,一向不被看好的淮县衙役一下子就成了老百姓的保护神?!

    “这是淮县人民的福气啊!”听了老百姓的议论,柯寒甚为欢愉。

    大堂之上,柯寒将惊堂木一放,对堂下的一个跪着的老翁道:“老人家快快请起,你先别急,慢慢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老者不肯起来,他依旧跪着,抹了一把泪,颤巍巍地道:“老汉姓魏,是街东头渔港口的一个渔民。老伴早年去世,下有一子与我相依为命,整日出入于淮河及渔港口之间,以打鱼为生。前些日子,我因病不能出渔,休息在家中,犬子一人划船出去捕鱼,不想,这一出去竟多日未归。四处托人找寻,总不得消息,急得我病情加重,卧床不起!倒是有好心乡邻常来家中慰问,甚是感激!本以为,定是渔船遇难了,然当日风和日丽,更未曾有谁见过空船漂浮,便担心是否有事,抑或被劫了?尤为恐慌!昨日听传,有男孩被匪徒劫持,家人报案,得以解救,便心怀希冀,抱病前来衙门,恳请大人出手救助!感恩不及”

    众乡邻待在一旁听了,也是叹息一片,表示深深的同情,同时也替那老汉恳请柯寒老爷出面帮忙解决一下。

    柯寒也感到了压力,这丢失一个人也来求助于我?

    县太爷要管的事情还真够多的哈,这一刻,就恨不能有那孙猴子的本领,再变出一个自己来才好啊!

    正要随便派两个队员协助调查呢,外面又来了几个民众,私底下都随声附和道:“也真是怪事呢,那几日,街上常见的几个流lang汉也都不见了,好像是一夜之间都失踪了一样,怎么这么巧啊?”

    “哦?竟有这等事情?”柯寒将惊堂木一拍,道,“各位,不妨一一道来,看这之间有否联系!”

    于是,乱哄哄的大厅内又安静了下来。

    后面几个插话的人被叫了进来。

    “报告大老爷!”一个裹着头巾的人身上还围着一个围裙,看样子是个做面点的生意人,他第一个对柯寒说道,“我是城南做烧饼的,每天一早上要送点心到‘天然居’旅馆的,今天送好点心回头路过衙门,见有这么多人,便过来看了一会热闹,才知道是魏老伯家儿子失踪报案求助的。我也顺便说说自己觉得有点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个经常来我家面点店讨吃的一个乞丐也离奇地消失了!不是我多心啊,或许你们要说,这乞丐是流lang儿,几日不见实在寻常不过了,怪就怪在他连自己讨饭的家什都丢在那个桥洞口不要了,十几天了都不见他来过。哦,对了,还有,听那‘天然居’的小二说,住他们店的两个商人曾经和咱们淮县街头的几个流lang汉有过接触,也包括那个住桥洞的乞丐,后来就同时失踪了。我们就是听着一说,没放在心上,倒是今天魏老伯报案的事情提醒了我,那几个乞丐大概也算是失踪吧?那几个见面都不多说一句话的乞丐同行老死不相往来的,不可能聚在一起同时流lang别处的吧!再说了,为什么那几个乞丐跟那两个寄宿‘天然居’的商人接触以后,就集体失踪了呢?这事儿不能不说有点蹊跷!”

    看柯寒审案的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做烧饼的太多疑了,见毛就是鸭子,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没必要这般计较!

    有人说这年头,说不准就真的有什么事情了呢。

    这时,又有一个大婶也凑过来,朝柯寒一个鞠躬,认真地说道:“我也看过那个经常到那烧饼店讨吃的乞丐的,他和两个陌生人争执过,那天好像是十六号,对,天好着呢,那天正好是我家婆婆的六十大寿,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我是到河边洗衣服的,看见桥洞口,那个乞丐被人扭着,好像说我不去什么的,也不太听得清。我们这的风俗是要分享寿面的,等到了晚上,我家婆婆吩咐我们也要端一碗给那乞丐,去了,却不见了那个乞丐了,只是,他的破衣服、破席子以及打狗棒和破瓷碗盆啥的都还在,我们就把他的碗拿到河边洗刷了一下,再将寿面倒在他的碗里,之后就回家了。可后来一连几天,不见了那个乞丐的踪迹,倒是我们倒给他的寿面却被野猫吃了,这事也没敢跟婆婆讲,这寿面被野畜生吃了,总归让人不舒服的呢”

    乡民们听了,都和善的一笑,随后又都沉默了。

    “十六号?你确定是十六号吗?”柯寒认真地听完后问大婶。

    “是的,我确定就是那天,我婆婆的生日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呢!”大婶毫不犹豫地答道。

    “魏老伯,你仔细想想,你家儿子失踪的那天是几号?”柯寒问那个老者时,特地走过去搀扶了一把,让那老者感动不已。

    魏老伯流着泪道:“我记得十四号那天下雨了,在家歇了一天。第二天,天还未放晴,实在觉得闲得慌,便在家补网的,本来都是晴天晒网补网嘛,可做惯了事情的,歇不下啊,老想着要赚好娶媳妇的钱,不敢耽搁的呢。不知怎的,突然发烧,浑身胀痛,我那儿子也急得不行,请来郎中,为我抓了些药。次日一早,他烧好早饭,还喂我吃了药,叮嘱我好好歇着,看我吃了药后,就出渔了没想到啊,竟然是”

    老伯伤心欲绝,说不下去了。

    “这么一算,也是十六号啊?”柯寒心头一紧,转身走到案前,他扶正了乌纱帽,抖一抖衣袖,再将惊堂木一拍,喊道,“来人!”

    马常发就站在一旁,听了老爷的叫唤,连忙将拳一抱,举于眉前,躬身道:“有!”

    “马大帅听令,速去‘天然居’,将老板请来,老爷我有事咨询,不得有误!”柯寒下令道,又怕马大帅误会,便有啰嗦了一遍,“是请来!”

    马常发声如洪钟,爽朗地应答道:“得令,末将去也!”

    ——“天然居”虽小,但绝对是个雅静别致的所在,二层小楼简简单单的立于街口,迎面可见,门楣上横着一块牌匾,匾上用隶书写着“客上天然居”!

    马常发叹道:“原来这里叫‘天雅居’的,没想到,自己不再巡检了,就连这条街的一点点变化也不太清楚了!不过,现在的‘天然居’还真的就比以前的干净敞亮多了!看来这家店老板还真花了一点心思的!”

    马常发一边想着这事,一边仰头瞅着牌匾,他也是认识几个汉字的,就小声念了一遍,谁知,招徕客人的小二多事,随口对马常发说道:“嘿嘿,客官,你试着倒过来念一遍看看。”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马常发这个粗人看了,也不由得一声惊叹,“真是绝妙至极啊!”

    原本想要耍耍威风、豪放一点行事的,可在看了人家的一块很牛掰的牌匾之后,马常发就改变了主意(他也还是比较尊重文化人的),客气地问那小二道:“请问,贵店的老板在吗?我是县衙的佐官巡检马常发,县太爷有事烦请老板过去一趟!”

    “哎呀呀,原来是官差大爷,失敬、失敬了!”小二陪着笑,将马常发让进大厅,赶紧搬来一张椅子,取下搭在肩上的毛巾,使劲地掸已经很干净的椅子,惶恐地道,“差大爷请坐稍等片刻,我家老爷刚刚溜达出去了。”

    这边正说着话,外面就进来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中年胖子,拎着一把木剑,很熟络地跨进门槛。

    马常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胖子,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正迥异间,就听小二恭敬地喊道:“哦,老爷晨练回来了?这位差大爷有事找您呐。”

    “哦?”那人感到讶异,将木剑放到八仙桌上,定定地笑道,“难道咱这小小的‘天然居’也惹上什么官司了?与官府打交道,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回啊!”

    “在下淮县佐官巡检马常发,奉县太爷之命,前来有请老板,有事劳驾去县衙一趟,唐突之处,恳请见谅!”这个马常发,跟柯寒待在一起相处久了,也学会了一点辞令,没给柯寒丢脸啊!

    胖子嘻嘻一笑,就在八仙桌旁坐下,吩咐小二拿来烧饼和自家手工推磨的豆浆,然后,端着瓷碗,喝了一口豆浆,咬了一口烧饼,蠕动着腮帮子对马常发道:“要不,差大爷也来点?”

    没错,这胖子所吃的烧饼正是那个在衙门里做见证的点心师送的。

    马常发不免就有些生气了,若不是敬重这里的雅静别致,恐怕早就开打了,还由得你这般啰嗦?心里暗骂这个胖子磨蹭,有什么实力跟一个衙役摆谱了?但一想起柯寒经常交代的那个什么“文明执法”,便还是极力忍住了。

    他轻轻地摆一摆手,接着,就很绅士、很果断地将手往门口一伸,面无表情地躬身说了声:“请吧!——”

    “既然是县太爷有请,那,不去也得去了?!”胖子虽然心有不甘,表现就不够爽快,却也算得上是个明白人。

    马常发依旧定定地站在门口等着,不再多说一句话。

    胖子见状,只得将啃了两口的烧饼重新放于盘中,看样子是要留着再吃一顿了,随后又喝了一口热豆浆,接着,又拿毛巾擦了擦嘴,很轻松地拍了拍两只袖口,神情淡然地耸耸肩,对马常发说道,“那就走吧!”

第58章 需要抚慰的正义之感

    第58章需要抚慰的正义之感马常发带那胖子刚走不久,东方晓就匆匆过来了,他不放心被他安顿在这‘天然居’里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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