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和海棠同时失声尖叫,她们忿恨地朝牵马的打手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但随后,也同样被人打晕。
现场所有的人都愤怒了,他们再一次拖着受伤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朝这边涌来。
丁勇泉见状,惶恐不安地大吼一声:“快撤!”
那个被秀儿母亲缠着的打手一时间脱身不得,竟然飞起一脚将老人踢飞。
秀儿的母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踢得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圈后重重地跌落在地,口吐鲜血,来不及哼一声就当场身亡。
忽然听不到母亲的叫唤声了,秀儿情知不妙。她猛地一口咬住丁勇泉的手指,然后强行扭转头来,惊恐地发现,母亲满脸血污,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
秀儿便拼命想要挣脱老鬼的束缚,怎奈何气极无力,她浑身颤抖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采桑工人怒吼着,一个个的都拿着锄头,镰刀甚至是从来都不曾用过的钉耙,追逐着丁勇泉的马队。
面对暴怒的蚕场的工人,丁勇泉大惊失色,他紧紧地搂着秀儿,扯着公鸭嗓子喊打手掩护自己,然后,在众人的怒吼声中落荒而逃
第88章 马大哈重返龙须沟
第88章马大哈重返“龙须沟”
柯寒在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旅店里,翻遍所有的兜兜,就是不见一枚银币。
这大清早的,从房间里出来,正要掏钱去买早点的柯寒一脸的沮丧,他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窘迫过!
一个人在外,可不比在家里。柯寒急了,他的心头开始隐隐地有些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大意了呢?
出来旅游,住旅馆,付了住店的定金后,就没再仔细地先查看一下自己的行李,怪就怪自己将换洗衣服分成了两包,竟然是裹着金子的那一包不见了?!
悲催啊!这马大哈的性格何时能改一改啊?柯寒慨叹着。
记得有一次,公司组织去张家界旅游,他于前一天晚上就将身份证和钱包放好了,可是,第二天上车后才发现,自己不仅将身份证忘了,而且还将钱包忘在了家里,以至于到了旅游区,住宿登记的时候出了一点麻烦,押了工作证胸卡的同时,还劳烦行政经理出面作保才安顿了下来,后来,又问同事借了一点钱,才捎带了一点特产回家。
那次的心情真是糟透了,现在是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搞笑的是,等从张家界旅游回来,到家里也没找到那个钱包和身份证,柯寒就纳闷了,他重新打开旅游背包,里里外外的折腾个遍,才发现,那个钱包还裹在夹层里,而身份证却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家中的床头柜里。
倒霉催的!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那么幸运,还能在包裹里找到一丝希望?他耐着性子,便又将包裹翻了个里朝外,毫无悬念的是,这一次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接下来的行程,怎少得了花销?哎,那个放着换洗衣物的包裹到底在那弄丢了?柯寒揪着自己的头发,拧巴着,简直纠结到蛋疼了,明天又该付住店的钱了,可惜自己大手大脚地将兜里的一点零花钱都付了小费,过了几天大爷日子,现在已绝无半点剩余了,再面对伙计们的一张目的性很强的笑脸,柯寒都有些心慌了!
他努力搜索着关于包裹的一点点记忆,忽然想起,从那个叫“龙须沟”的蚕场出来,他根本就忘了取那装有换洗衣服和金子的包裹了。
记忆愈来愈清晰,是的,为了甩掉几个丫头,他就急急忙忙地竟然将自己的吃饭本钱忘了带了,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呢!
不知道几个丫头能否发现这个秘密,抑或弄丢了没有?
这样一阵子的胡思乱想,柯寒倒有点紧张了,他决定,要快点回去,找到那个包裹,至于放在她们包里的那些,权且当做赏赐给了她们吧。
来到大厅,柯寒直接找来负责外勤的小二,将一直以来都在脖颈上挂着的一块十字架摘下来,递给他,然后说道:“愿上帝保佑你!小二,请快给我的马喂足料,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我放在这儿的所有的一切,暂且交由你来保管。”
店小二收了十字架工艺品,自然是高兴得很,然后就见他弓着腰,对柯寒的要求连连称是。接着,店小二就快速奔跑着赶往料房,很麻利地斩了草料再抱来,喂好了马后,恭送柯寒外出。
柯寒在小二的帮助下卸了马车,吩咐店小二收好,然后就策马狂奔。
估摸着按照轿车的行驶速度比照,此刻,马儿飞奔的速度相当于100迈甚至更多。
本来,他打算要给几个丫头带点东西的,可惜,现在连自己的吃饭都成了问题,便只好作罢了。
赶到“龙须沟”时,已是次日的傍晚时分,这时,应该是一天当中采晚桑叶的最佳时机,此刻,应该是较为热闹的,可是,怎么看不到人们忙碌的身影?这里不仅冷清,还充满了一种忧郁和悲凉。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柯寒疑惑着,他飞身下马,走近第一次来时为苹果她们报名的大门口,想找到那个秃顶老头打听一番,可惜,门环上也是铁将军把门。
柯寒失望之极,他轻叹一声,正要离去,就见一个老伯背着手走过来,便赶忙走上前去,打听道:“敢问老伯,这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我上次带来的几个妹妹怎么不见人影了?我远道而来,急着要见见几个妹妹的,可是,才几天的功夫,这里怎么变得这般冷清,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兴旺景象了?”
老伯疑惑地望着柯寒,怜惜地道:“年轻人,你还是快走吧!这里的邹老板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赶去京都时,家里就闹翻天了!原来的生意合作伙伴将这里的几个外地女孩掳走,这两天就要逼迫成亲了。哎,原本兴旺的‘龙须沟’蚕茧场恐怕要彻底垮塌了,可惜啊!那个缫丝场的丁老板,太不地道了啊!竟糟蹋一些黄花大闺女,哎,作孽啊,难道就不怕遭报应?”
“外地女孩?逼迫成亲?”柯寒惊异地重复问道,“几个?”
“四个!”老伯竖起四个手指,鄙夷地骂道,“真是个老畜生啊!我们这好端端的一个蚕茧场就这样被他弄垮了”
“四个?”柯寒愣住了,继而又不放心地追问道,“您能说出她们的名字吗?”
“哎,四个姑娘,水灵灵的姑娘啊!哦,她们的名字也蛮特别的,都像是水果的名字一样,我想想看哦,嗯,苹果、海、海什么来着?”到底年纪大了,老伯有点记忆不清,他费力地拍了拍脑袋,可惜还是想不起来。
“海棠?”柯寒提醒道,“是海棠吗?”
“对,对!”经过柯寒一声提醒,老伯肯定地回答,“还有一个叫,叫梨花,对,是叫做梨花的!”
不等老伯说完,柯寒的脑袋就“嗡”的一声炸开了,他非常地自责,但为时已晚。
也许自己根本就不该离开她们,柯寒在心中想道,好不容易找齐了她们三个,自己为了游荡的自由一点,就骗她们留下。可是现在,竟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该怎么向东方晓交代?此刻,柯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见柯寒如此紧张的样子,老伯不放心地问道:“喂,年轻人,你不会有事吧?”
“老伯!”柯寒躬身抱拳,冷静地问道,“请问,去那缫丝场怎么走?那几个女孩就是我要找的妹子。”
“啊?!”神情矍铄的老伯呆立半晌,同情地点点头,再毅然决然地道,“走,我带你去。可是,那里戒备森严,我们多带点人过去,拼死也要铲平那个缫丝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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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女子别动队
第89章女子别动队缫丝场内喜气洋洋,一派欢腾景象。
跨进缫丝场的院门放眼来看,只一个词可以形容——闹腾。
当场,有喝了几年墨水的酸腐文人来了兴致,搜肠刮肚地写就了这样一幅对联,倒也是恰到好处的应对了这样的场景。
上联是:红灯笼高高挂,挂住幸福辰光笑对人来人往;下联是:吉庆炮声声响,响起惊天喜讯迎面喜笑颜开!
丁勇泉看了墨迹未干的对联,当下大喜,还连声问道:“横批,还有横批呢?”
那个秀才光顾了接赏钱了,竟忘了这茬,赶紧转身过来,再提笔写下了一条横批。
众人屏气细看,分明就是一句大俗话,红纸上的草就的横批是:共度好时光!
也罢,管事的赶紧着人贴上这副现拟的对联和横批,果然就多了一层文化氛围,让现场增色不少!
这时,丁勇泉被人簇拥着,在众人的恭维与奉承声中,他心花怒放。
“恭喜丁老板,又添新喜啊!如此,则后继有望了!这是丁氏缫丝场的荣幸啊!”有人嬉笑着拱手祝贺老丁。
“承蒙各位的厚爱、帮助和支持,丁氏缫丝场的未来依旧离不开大家的鼎力相助的!呵呵,这次,也是欲借本人的喜筵向大家表示自己的衷心感谢。借这位仁兄的吉言啊!顺便也祝愿大家财源广进!”丁勇泉抱拳回礼,不亦乐乎的恭迎众人。
“丁老板,你将喜事安排在缫丝场内举办,倒是随你的便,也合乎你的性格。可是,现在仍将新人藏于深闺之中,也太不地道了吧?总得安排见见众位乡亲好友的吧?”一个乡绅模样的老头酸溜溜地对丁勇泉发出质疑。
众人也嬉笑不已,一起跟着起哄。
“情况特殊嘛,可以谅解!听说,丁老板要么不动作,要么一下子就三四个新人一齐全招呼来了?作为好友,我略略地问一下,你吃得消吗?”有一个老家伙毫不客气地道,语气中还透着一股艳羡,转而又接着说道,“我说,丁老弟,你还是悠着点吧,家中那位再怎么着,也得有所交代的嘛,哈哈、哈哈。”
那人不提家中那位黄脸婆便也罢了,一提起那个黄脸婆,老丁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了,也未能为老丁家添个一男半女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丁勇泉越想越气!不过,既然有人提起了,就不能绕开了不答,于是,他用霸王逻辑回答道:“我有我的要求!男子汉大丈夫,哪能那么婆婆妈妈的?合乎心意的,尽管收了便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人便不再斗嘴,嘻嘻一笑作罢。
远离大厅的一座小屋里,苹果、梨花、海棠和秀儿四个人被反绑着倚坐在墙边。
她们面前的地上,残羹剩饭洒了一地,而破损的杯盘碗碟,却被扫到了门口,堆积在栅栏外,扫帚扫地时拖长的油渍将地面弄得一片狼藉。
很显然,刚刚这里肯定经历了一番争斗,送过来的饭菜被几个丫头摔碎了,以至于再次被串联起来发绑着。这一招够损的!
细细看去,四个人的衣袖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憔悴的面容都红肿着,嘴角还渗着血丝,尽管如此,四个人的表情却都很坚强,看不到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苹果第一个打破沉默,“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靠近门口的梨花轻轻地点头,在秀儿的授意下,她艰难地用脚尖去刮栅栏外的一块破损的盘子,往自己的身边挪动,同时她轻轻地支应一声,表示对苹果的赞成。
不知为什么,这时门口连一个看守的都没有了,走廊里显得很静。
“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秀儿好奇地轻声问道,“都这么肯定?”
“他是一个大英雄!”终于将那破损的瓷片够了进来,梨花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到底还是憋不住了,她仰起头,轻轻一笑,像唱诗歌一样的赞道,“他斗地主、分田地;他烧妓院、收金矿;他立场坚定、爱憎分明;他仇视假恶丑、他热爱真善美”
“行了行了,酸了吧唧的!好像就你会说一样,你怎么不说你爱他了呢?”尽管梨花很费力的反手勾着破瓷片,慢慢地磨损苹果手上的绳索,苹果却还是不满地说道,“他就是我们大家的偶像,一句话不就结了?!”
“好你个烂苹果!”梨花停住了动作,她气呼呼地,撅着嘴回敬苹果道,“你咋就知道我不敢说我爱他了?”
“贫嘴!”一直沉默着的海棠似乎比较冷静,但又不无忧虑地说道,“都成了阶下囚了,还这么没正经?不知道他也挺忙的吗?你们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说也无妨的!”秀儿追问,“毕竟是一个大英雄呐?谁不崇拜啊?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要看看了,他究竟是如何的英武!”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尽管还被绑着,却又都是那么的淡定,就好像在拉家常,虽有纷争,但感觉却还是挺轻松的。
这样的女孩真的很不多见!她们分明没把这次的被扣押当做一回事?!不知老丁见了这般情形又会作何感想呢?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秀儿沉思了一番,总结道,“首先要懂得自救,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被人绑架的经历。”
苹果她们几个听了秀儿的话,都有些震惊,异口同声地不解地问道:“这样的经历,姐姐竟然有过好几次?”
秀儿点点头,继续道:“那一次,我拿花盆把那个人的脑袋砸开了瓢,把他所有的记忆砸没了。”
梨花一直很认真地反手帮苹果割着手上的绳索,在她帮忙解开了苹果的同时,几个人听了秀儿的叙述后,又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后来就让你逃了?这么轻易地就让你逃了?”松了绑的苹果一面赶紧替海棠松绑,一面疑惑地追问道,“用花盆砸,都开了瓢了?那人不死也要变成傻子了!”
“当时,我也吓死了,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情,没有一点获胜的喜悦。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那么大的勇气,我还用抹布擦了地板,认认真真地将屋里收拾了一下,正寻思着怎样逃跑呢,那人就醒了过来”秀儿最后一个被松了绑,她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走进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靠近门口的梨花,就要往外拖。
“千万不要让这帮家伙单独带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个人!”这是秀儿的声音,这个句子太长,以至于她都有点气喘了。
秀儿很清楚集体的力量,她更知道个体的柔弱。所以,对于她这样的女孩来说,团结就是力量!
苹果和海棠一愣,随即会意,立马捡起掉在地上的杯盘瓷片,一个扎进那人的眼睛,一个扎向那人的脖颈。
那汉子虽然高大威武,可就是因为他的轻敌,致使他对眼前几个姑娘防不胜防,只一刹那间,那人松开缠住梨花的大手,“哇”的一声怪叫,轰然倒地,他的脖颈间,破开的大动脉鲜血喷洒如注,顿时,空气中都充满了浓浓的血腥气味。
听到大汉的一声叫,后面的人赶紧冲了过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浑身血污,她们手中捏握着残破的瓷片,犹如一个训练有素的女子别动队,正大踏步地朝门口走来。
第90章 小县令大闹缫丝场
第90章小县令大闹缫丝场后面的大汉越聚越多,那些家伙看见自己的同伴竟然死在几个黄毛丫头的手中,都很讶异,更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解脱绳索自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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