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小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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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县令-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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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痛心呢?因为我们赖以生存的生产不能继续,这就意味着,我们的饭碗没有了保障。工友们,没有了饭碗,都没得吃的了,还谈何发展?没有了饭碗,难道我们就该等死?”邹步彩做痛心疾首状,再道,“所以,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抓紧时间投入生产。”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建那个破坏我们这边风水的大烟囱,为什么要更换设备?购买新机器,无非就是要辞退我们!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们的意见是坚决抵制更换设备,还我们工作岗位”还是那个大汉在叫嚷,他的叫嚷很有鼓动性,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人们纷纷跟着他嚷叫起来,再次涌向大院的铁栅栏大门,手抓着栅栏就要推搡。

    情况万分危急!这些人一旦冲进缫丝车间,难保他们不去砸毁已经老旧破损的老爷机,砸烂他们曾经熟悉的工具。

    院内的采桑工这时都有些吃不消了,都十分无奈地望着门外的邹步彩。

    邹步彩急了,到底耐不住性子了,他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决定,伸手由怀里掏出从京都带回的一把魔术手枪,朝天放了一枪,吼道:“都退后!”

    没想到,他的这一抢激起了这帮老油条的愤怒,都不顾一切地朝他反扑过来。

    邹步彩接二连三地放枪,毕竟只是魔术道具枪,丝毫起不了震慑作用,反而让那帮家伙更加狂躁愤怒了。

    “还我丁氏,砸烂这个‘龙泉缫丝厂’,赶跑邹步彩!”有人喊起了口号,接着,就见那些人用力推搡大门。

    事态的发展超乎了邹步彩的想象,他担心的就要发生了,这时,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脸都变得煞白了,他呆立着,举着手中的魔术枪发愣。

    老油条们狂叫怒吼着分成了三股,一股涌向大门,他们使劲地推搡着,一股扑向已经被挤散了的两个随从,扬着手中的工具恐吓着,另一股则恶狠狠地盯着邹步彩,步步逼近,拦住邹步彩,不让他靠近大门半步。

    “一、二、三,加油!”缠着红丝带的那个大汉站在高墩上,不住地挥动着右手,像个指挥官,在责令众人合力推动大铁门。

    情况万分危急!

    被围困着坐在马背上的邹步彩,心跳已然加速了。

    他无望地看着同样被人挤来挤去的两个随从,刚要张口招呼他们镇静,自己面前却突然闪出一条路来,站在两旁的老油条们朝邹步彩阴险地笑着。

    邹步彩不知何故,正惊讶不已,却感觉马儿忽地一惊,高高地扬起前蹄,高声嘶鸣着,在闪开的一条路上向远处狂奔着。

    邹步彩赶紧勒紧缰绳往上一提,想要勒住狂奔的马儿,可丝毫没有作用,反而是马儿跑得更快了,并且痛苦地嘶鸣不断。

    邹步彩情知不妙,他暗叫一声“不好”,只觉得眼前一晃,便连人带马一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片刻的沉寂过后,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回身过去看看,就见马儿的上插了一把利剑,鲜血还在往下滴着。

    这就是他的新工人给他的见面礼:一把带血的利剑!

    背后,那帮老油条们一脸的无所谓,他们仍旧阴森着一张粗糙的脸庞,阴险地嘻嘻哈哈地大声笑着,很不讲究地议论着,坚决捍卫“丁氏缫丝场”,保卫他们的家园,不让任何人来破坏这里的风水,砸掉他们的饭碗。

    这叫什么道理?邹步彩气得都快要吐血了,他恨恨地摸了一下斜挂在肩胛上的挎包,然后,虽然一瘸一拐但依然坚决地往回走去。

    那两个随从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看见老板倒在地上,心头不由得一揪,眉头蹙紧了堆在一起,揪成了一个“川”字,愁容满面。

    几乎就在同时,大铁门也突然被推开了,那帮老油条们,在高土墩上站着的那个大汉的吆喝声中,呼啦一下全都挤了进去。

    “完了!”邹步彩长叹一声,瘫坐在地上,望着已经冲进大院的那帮家伙,他绝望地将包裹往地上一掼,扯着嗓子喊道:“我怎么这么挫呢?苍天啊大地啊,良心、公道、正义何在啊?!——”

    邹步彩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发疯似地举起右手来,朝还站在高墩上的那个缠着红丝带的领头大汉指去,习惯地做出勾动扳机的动作,他要杀掉这帮家伙的锐气!

    可是,很拉风地动作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变魔术用的道具手枪忽然间也不见了

第98章 发不出去的安家费

    第98章发不出去的安家费“哐啷啷!”,突然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传来,从院门口往里一字排开的大染缸接二连三的被人砸碎了,坍塌的声音伴着老油条们的杂乱的呐喊声和狂妄的尖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邹步彩呆立着,眼睁睁地看着守护缫丝场的采桑工们反过来被那帮家伙围困了。

    两个随行的小伙子惊惶地看着邹步彩,他们不知所措地张大嘴巴,茫然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示威的老油条们看那一只只大染缸被砸碎,似乎受到了鼓舞,都龇牙咧嘴地得意地笑着,这一刻,他们更加地起劲了,嚷嚷着,迈步朝缫丝厂的更深处挺进。

    “嗖、嗖、嗖!”传来三声响动,跟那大染缸碎裂时的声响不同的是,随着这连续的迸发的嚣叫,那个带头的汉子和人丛中靠前的两个人就像雕塑一样,很僵硬地站着不动了。再看他们的肩胛上,都不同程度的留有一个糊斑。

    人群中一阵骚动,见此情形,那些好动的积极分子也都感觉有些不明白,并且也有些紧张了。

    受了惊吓的家伙四处张望,搜寻着那声音的发声源,同时,他们还不停地轮流叫唤那三个人,却不见那三个人有半点反应。这太玄乎了!

    就在人们紧张兮兮地乱发联想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叫:“我来也!”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但见一匹黑色的骏马腾空一跃,正朝人群这边冲过来。乍一看马背上贴伏着的那人,一手扯着马缰,一手正伸手弹指,状若兰花,此刻,虽已然收势了,却仍双目放光,目及之处,无不噤若寒蝉!

    那人驱马飞奔,正急急地直奔染坊而来,靠近了,再一细看,竟然是逼退丁勇泉、强收缫丝场的江湖英雄石大侠!

    “这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啊!”刚刚还傻眼愣神的邹步彩见到是他辛苦挽留的柯寒时,竟然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柯寒收住缰绳,众目睽睽之下,他来了个紧急刹车,生生地将黑骏马拉得直立起来,自己与那黑色骏马几乎成了两条直立在地面的平行线,很惹眼、很招魂!

    仔细来看,但见他一袭长衫,两袖清风!白色的公子装在黑骏马扬起的雄威中露出超强的霸气,震慑四周。

    柯寒,他紧贴在马背上,很拉风地绕众人跑了一圈,然后,遗憾地瞅了瞅泼洒一地的各色染料,怜惜地摇摇头,再以凌厉的目光扫视一下众人,对惊讶仰望的众人嚷道:“呔,一群乌合之众!邹老板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却恩将仇报,损毁你们赖以生存的工场,是何道理?!”

    没有一个人敢接茬支应一声!他们望着柯寒,再瞅瞅还倒在地上的领头人,对柯寒如神一般的出现,便产生了一丝敬畏,心中竟然莫名地惊惶起来。

    邹步彩和他的两个随行工友仍然保持着惊讶的神色,含泪的目光中充斥着惊讶和喜悦,他们双手拱着,一言不发地朝柯寒鞠躬致谢。

    “邹老板!”柯寒望着邹步彩,回礼道,“看来,让你接受这个跟垃圾一样的工场,果真就是委屈你了!”

    邹步彩哽咽地摇摇头,举着手中的包裹,叹息道:“这年头,想做一件好事,真的很难啊!不过这样也好,我撤出,倒省了我要下发的安家费了,岂不更好?”

    那些闹事的老油条们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一紧,刚刚还很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灭了,都懊恼且又痛惜地盯着邹步彩高高举起的包裹看,然后,抖抖瑟瑟地朝柯寒躬身跪下,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管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柯寒跳下马来,犹如接受朝拜的圣君面对无知的奴仆一样,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忽略那些老油条,直接走到邹步彩的跟前,托起他的手臂,顿顿地说道:“邹老板一向辛苦,若是这次实在要放弃,那便放手好了!对于一群无知无识的懦夫,放弃了反而是最好的解脱,更谈不上有什么遗憾了!老邹啊,拿好手中的票子,咱们回吧!”

    这时,僵立着的那个领头汉子慢慢地苏醒过来,得亏柯寒没有使用太大的功力,才让他安然醒来,柯寒之所以没用大功力降服这汉子和他的同伴,是因为柯寒的心中也有想法,毕竟,都是一些劳苦大众啊,柯寒自认为这一点道德操守还是要有的,便施了点穴功,并且也只是蜻蜓点水般,让领头的三个人暂时行动受制而已,不过,他们的思维和听力都没受到影响呢。

    那个大汉活动自如后,就撤掉臂弯里的红丝带,扔在地上,忍着肩胛上隐隐的焦灼痛感,感觉来的这位非魔即神,便不敢大意,跪伏着朝柯寒这边爬过来。

    大汉一边爬一边哭道:“大侠!万万不可啊!我们一时糊涂,受了小人挑拨犯了错。适才听了大侠之言,方知是自己错了邹老板,大刘我代所有人向邹老板致歉,恳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真的是害怕失去生存的机会,以前,丁老大办场子的时候,虽然未能尽心尽力带领大伙,却也能混个饭饱,如今,您要换掉机器,便真的急了,也未曾仔细辨析一下,就莽撞地过来这般行事了”

    “大侠,邹老板,你们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一定好好地跟随你们,认真做事,尽快恢复生产,大家一起早日发财!!”旁边的一个汉子跟着求道。

    “饶过我们吧!带领我们一起干啊!”众人跪着不敢抬头,他们深深地感到了歉疚。

    柯寒顺水推舟,他接过邹步彩手中的包裹,拉开扎口,竟然抓出一把银票,故作惊讶地道:“哎呀,邹老板,您太有诚意了,还带来这么多的银票,看来,真是下了决心要搞好这个‘龙泉缫丝厂’啊?!”

    跪伏着的众人这才稍稍扭头斜视,都大为惊讶地看到柯寒手中的银票。

    “这些原本是我要分发给所有工友的安家费,感谢他们能够留下来继续帮助我办好这个厂子的!”邹步彩也不含糊,他看着众人,有点哀怨地道,“谁知,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抬起头的众人这时就又羞愧地低下头去,然后,又一起稍显忿恨地瞟向那个大刘,大概都有点责怪大刘的粗鲁呢。

    柯寒看了这群人的反应,提醒道:“现在,这大染缸都被砸碎了,也是不小的一笔开支呢,邹老板,可真苦了你了!”

    “只要邹老板愿意带领我们大家一起干,今天的损毁,我们来承担!”大刘急忙回答,然后转身跪对着对他的工友们,说道,“今天是我大刘犯了错,是我对不起大家!我不敢恳求大伙的原谅,只恳求大伙能够齐心协力将缫丝场继续做下去!我们要坚决跟从邹老板,同意的就站起来,和我一起将这里打扫收拾一下,好不好?”

    众人望着大刘,再望望柯寒和邹步彩,似是有所顾虑。

    这时,就有一个长者问大刘:“那,熟织又离不开染印,这大染缸都没了,咋整呢?”

    所有人沉默着,又都齐刷刷地将目光对准了邹步彩。

    不等邹步彩的反应,大刘说道:“之前,我们都是生织,我想,实在不行,还是先做一些生织吧,等以后慢慢有了积蓄,再做熟织好了。哎——”

    柯寒可不懂什么生织熟织的,他盯着大刘好一会儿,还是没能问出口。

    “只要是生产需要的,尽管提出来。我想,这一点,我那蚕茧场还是能够应付得了的吧?”邹步彩终于算是答应了留下来,当然,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开,那只是一种说辞。

    柯寒也是心知肚明,他轻轻滴一笑,点了点头。

    大刘和他的同伴们一阵欣喜,他便告诉邹步彩:

    “所谓生织,生织,就是蚕茧抽出的经纬丝不经炼染先制成织物,称之为坯绸,然后再将坯绸炼染成成品。这种生产方式成本低、过程短,是目前丝织生产中运用的主要方式,但品质不高,没有竞争优势。

    熟织,就是指经纬丝在织造前先染色,织成后的坯绸不需再经炼染即成成品。这种方式多用于高级丝织物的生产,如织锦缎、塔夫绸等。刚刚被我们砸坏的大染缸也正是我们所要改进的一个措施,丁老板也是刚刚起步开始,正处于摸索阶段呢,就散伙了,也是意外啊!

    这是我们的罪过啊!”

    这帮家伙,倒也并不避讳,答话十分地干脆。

    “还好,今天我带了些钱来,你就帮我拟定一份购货清单吧,染缸、染料啥的,立个预算啊!”邹步彩拍板定夺道,“时机紧迫,春蚕的损失已经够受的了,夏蚕的收获就一定要补回来!大刘,你有信心吗?”

    邹老板如此大度,那帮老油条便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都呵呵地一笑,答道:“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怎会没信心呢?”

    柯寒望着他们简单直接的交流,也跟着笑了起来。

    若不是柯寒来得及时,恐怕,邹步彩不想挂彩都难呢,不过,柯寒也不是好大喜功之人,随之,他也很热心地跟着大伙一起,帮忙张罗购置设备和染料、染缸事宜了。

第99章 遭遇假钞事件

    第99章遭遇假钞事件终于解决了群众集会示威的难题,虽然,也多了一些损失,但是,只要笼络了人心,弥补这些损失也就不是问题了。

    “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这是柯寒和邹老板的共识。

    这阵子,邹步彩就忙着机器以及染料染缸等物件的采购去了外地。

    柯寒看老邹忙得不可开交,家中让老邹的本家大叔邹开山一个人照料,委实有点力不从心,便也不忍心抽身离开,自愿留了下来。而作为一个股东,他帮助邹步彩做些规划之类的事情也是应该的,另外,还兼职监理大烟囱的建筑。

    策划与监理一手抓,柯寒倒也是忙的不亦乐乎,觉得,活得蛮充实自在的。

    好在这样的工作也只是忙一阵子,而那些老古董们做事都很实诚,没有柯寒那个时代的大师傅们会偷工减料!

    遇上这样一群实诚人帮着干活,柯寒便也落得清闲,得空也时常带着秀儿和几个丫头一起去踏青游园,此间,也大大增进了相互间的感情,这种情形,又忽然使得柯寒想起了整日混迹于胭脂香粉群间的贾宝玉,那个惬意自是没得说的。

    只是,有时候,柯寒无意间的一个小小举动,竟然还会惹得几个丫头相互吃起了小醋,这便是柯寒现在最最幸福的烦恼。

    “老爷!假如您的包裹不曾忘了拿,恐怕,您永远都不会回来的吧?”这一天,坐在小河边的一个亭子里纳凉,苹果突然间提出这样一个尖刻的问题来。

    海棠友好的朝苹果挤眉弄眼的,提醒她不要乱说话,以免惹出尴尬烦恼来。

    柯寒坐在躺椅里,捏着由梨花切好了递过来的西瓜片,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侧过头来望着可爱的苹果,笑了笑,反问道:“我不回来,你想我了吗?”

    苹果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听了柯寒的话,顿时涨红了脸,默不作声,端的是被柯寒勾起了什么想象似的,羞涩地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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